“我媽做的飯比王阿姨家裡的飯好吃!”小胖姑娘拍拍肚子,增加說服力。
阿蠻笑了,腫著眼泡瞪眼睛的簡南也笑了。
沒有家的阿蠻,回國之後到的第一個地方,就有人嚷著要給她造房子。
“這個沙袋小人一人一個。”阿蠻開始分發她做了一個晚上的離別禮物,“按照我教你們的方法,每天摔著玩。”
“拳擊沙袋和手套過兩天找村長要,我和村長說好了,會在村公所搭一個拳擊臺給你們用。”
阿蠻看著這幾個小哭包,拍拍手:“來,復習一下。”
“我們為什麼要學拳擊?”她問。
“為了強身健體。”年紀最大的那個記得住這個復雜的詞。
“為了挨打!” 年紀最小的那個記住了最讓人印象深刻的詞。
“為了可以躲開挨打!”二丫糾正。
“為了可以跑得快!”小胖姑娘補充了一句。
拼拼湊湊的,但是總算沒有人像一開始一樣說自己學功夫是為了要打壞人了。
“那遇到壞人了要怎麼辦?”阿蠻接著問第二個問題。
“跑!”小胖姑娘第一個搶答。
“喊救命!”二丫緊隨其後。
“往人多的地方一邊跑一邊喊救命一邊說自己不認識他!”年紀最大的那個對著答案記得最牢,常常一串說的都不帶喘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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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跑不了呢?”阿蠻又問。
“先聽話。”二丫皺著眉。
小小的孩子其實並不理解為什麼是這樣的答案,但是她們喜歡阿蠻姐姐,阿蠻姐姐每天每天重復的話,她們都記住了。
“不要激怒壞人。”年紀最大的孩子緊接著說出了最難的答案。
“等壞人不注意,再跑。”記得所有帶跑字答案的小胖姑娘又想起了一條。
“先安靜的聽話,不要激怒壞人,等壞人不注意了再跑,在這個過程中,如果對方隻有一個人,用我教你們的方法打他的要害,但是千萬不要拿武器攻擊,因為武器也有可能會傷到你們。”阿蠻把答案再重復了一遍。
半大不大的孩子懵懵懂懂的點頭。
但願她們永遠遇不到她說的那些情況,但願她交給她們的那些竅門永遠沒有用武之地。
但願,隻是強身健體。
簡南半躺在躺椅上,看著耐心教孩子們使用沙袋小人的阿蠻。
她頭發長的都可以扎成小辮子了,半長的頭發遮住小半張臉,比在墨西哥的時候柔和了很多。
她內心深處仍然有想把她養父的武館發揚光大的想法,她在那些沙袋上面畫了一個楊字,教孩子的時候用的是老式武館的教法,當年隻有六七歲的孩子,記住了很多東西。
她喜歡教小女孩,教她們怎麼躲避壞人,會很認真的回答小女孩隱私的問題,很懂得小女孩那些不敢和大人說出來的話。
她很溫柔。
溫柔的背後,是一個沒有姓的孤兒阿蠻經歷過的所有的痛。
他的阿蠻。
會因為皮膚變好了覺得不安,會在睡覺的時候蹭到舒服的床單孩子氣的開始滾,大部分時候仍然淺眠,孤身的時候仍然會把手放在她過去常常插著匕首的地方。
他的阿蠻。
他最近頻繁流淚的原因,止都止不住的,想把她這些溫柔背後的陰影都給哭出來,想讓她永遠像現在這一刻,舍不得了,會和他撒嬌,對著孩子,會孩子氣的皺鼻子。
他的阿蠻。
但願她從今往後,再也沒有陰影。
作者有話要說:哭鼻子的叔叔說,他很喜歡阿蠻姐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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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阿南跟我說, 你是他唯一債權人、監護人,他的任何事情,我都可以毫無隱瞞的告訴你, 並且不用美化。”吳醫生真人比阿蠻想象的高,和視頻裡一樣和藹, 很愛笑,並且說話聲音溫柔。
阿蠻點點頭。
她有點緊張, 吳醫生看完簡南之後就把她單獨叫到了辦公室, 她的辦公室裡有很舒服的沙發,很精致的杯子, 很香的咖啡豆。
吳醫生是看著簡南長大的長輩,溫柔和藹的讓阿蠻手腳都有點軟。
她從來沒有被這樣有教養的和藹的長輩款待過,吳醫生給她倒的咖啡裡面還加了她自己手打的奶泡。
並且放了很多糖。
吳醫生知道她喜歡吃甜的。
“抱歉。”吳醫生溫和的笑,“為了阿南,我賄賂了陸為, 讓他說了不少你的事。”
吳醫生敏銳、幽默並且坦誠。
阿蠻又搖了搖頭:“沒關系。”
她的聲音都不自覺的放輕放軟。
“你……”吳醫生給自己泡了一杯茶,終於坐下了之後, 沉吟了一下, “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會讓你覺得不太舒服, 你可以隨時打斷我反駁我,我沒有惡意,我隻是單純的想要了解你們兩個在這段感情裡面各自承擔的角色。”
“這有助於讓我理解阿南現在的情況。”吳醫生補充了一句,“非常抱歉, 這樣的治療並不常規,但是阿南身上的很多東西很難用常規的方法進行。”
阿蠻兩手放在膝蓋上,點了點頭。
她都快要緊張成簡南了。
“阿南把你當成他的唯一債權人唯一監護人甚至是唯一一個相信的人,你覺得這樣的關系正常麼?”
吳醫生換了個說辭:“或者說,你意識到簡南根本沒辦法離開你,他把自己綁在你身上強迫你和他生死與共,你會感覺到不舒服麼?”
“類似於被變態纏上之後無法擺脫的那種不舒服,或者說被對方獨佔欲太強弄得失去人生自由的那種不舒服。”吳醫生慢吞吞的,很溫柔的把本來有些尖銳的問題拆開好幾段,循序漸進,“我知道阿南對你做過的那些事,那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承受的事,我想知道的是,他有沒有通過特殊的方法強迫你。”
“啊?”阿蠻萬萬沒料到吳醫生問的第一個問題她就答不上來。
“阿南擅長說服人,你別看他看起來很直接似乎不擅長社交,但是通常隻要給他說話的機會,他就一定可以達到他的目的。”
普魯斯鱷很早之前也這樣勸告過她,讓她不要給簡南說話的機會。
“所以,你被強迫過麼?或者說,你後悔過麼?”吳醫生接著問。
阿蠻微微蹙起眉頭。
“如果這個問題回答不了,我們可以先進行後面的問題。”吳醫生並不勉強,甚至還衝她鼓勵的笑了笑。
阿蠻喝了一口咖啡。
她開始摸不清楚吳醫生的意思了,因為起了戒心,她的緊張感就消失了。
“陸為把王建國的事告訴我了,再加上你曾經的生活經歷,所以我默認,你應該是非常了解反社會人格的人。”吳醫生還在繼續,“我可不可以問問你,為什麼在那麼了解的情況下,還會和阿南建立這樣親密的無法分割的關系,你可以仔細回想一下,整個過程中,你完全獨立思考主動的情況有多少次,是不是每個關鍵節點,其實都來自阿南的有意引導?”
阿蠻放下了咖啡杯。
“原生家庭對一個人的影響非常大,尤其是阿南這樣的家庭,他的幼年少年時期是被控制住的,他像是一個被關在固定模具裡長大的面包,突出一點點就會被整形塞回去。”
“火災事件之後,固定他的模具突然消失,他失去了控制瘋狂生長,被我用心理暗示遺忘了那段火災之後,他變成了一個渴望回到過去的人。”
阿蠻看著吳醫生。
吳醫生也看著她,沒有回避:“你沒聽錯,阿南心底深處渴望回到模具裡,投射到生活上,就變成他渴望一份永遠都不會離開他的感情,他把這份感情變成一種固定的模具,被固定的感覺會讓他有安全感。”
“所以我可以想象他遇到你之後會有的所有表現,你強大堅定,你可以被依靠,你的包容心很強,阿南遇到你,百分之一百會想盡各種方法留下你。”
“但是,你隻是代替了他曾經偏執的母親,成為了他的新的模具,不能離開,一旦離開,他這一次的瘋狂生長將無法被心理暗示無法被治療。”
“這樣,也沒關系麼?”吳醫生看著她。
還是那樣溫和的語氣,不緊不慢的,一點都不咄咄逼人。
還是微笑著,咖啡香味很濃,沙發還是很舒服。
阿蠻笑了。
“我沒有原生家庭,所以我並不能理解原生家庭對一個人的影響。”她回答,沒有正面說自己有沒有關系。
語氣已經很衝。
如果這個笑眯眯的女人不是簡南的心理醫生,她現在應該已經暴走了。
什麼模具,你見過在模具裡哭成孟姜女的人麼??
可吳醫生還是微笑著,看起來沒有半絲不悅,她說:“有影響的。”
“因為你沒有原生家庭,你害怕自己消失無蹤被人遺忘,所以你很渴望被人需要,所以你特別能夠包容不一樣。”吳醫生笑眯眯。
“我其實不是個好教養的人。”阿蠻終於毛了,“你現在還能坐在這裡,是因為你是簡南的醫生。”
吳醫生放下咖啡杯,做投降狀。
阿蠻嗤了一聲,優雅個屁!
矯揉造作!
“我是成年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簡南有沒有算計過我,我比你清楚。”
“我不是林經緯,他也不是王建國。”
阿蠻站起身。
“你就當我們兩個都是變態好了,我就喜歡他這樣的,一心一意,佔有欲強,晚上睡覺不打呼的。”
阿蠻最後那句,幾乎是在挑釁了。
簡南不是洪水猛獸,他不是處心積慮算計著讓她走不了。
……
就算是他處心積慮的算計著讓她走不了,那也是她自願的,她給他的機會。
簡南,從來不會做讓她不舒服的事,他做的所有行為,都是她默許的。
如果說是有意引導,那倒不如說一直以來都是她在引導他,她沒關了那扇送藥的門,她邀請他一起吃飯,她主動降價做他的保鏢,她同意讓他做她的監護人。
她主動親的他,那時候他還在糾結兩人應該是什麼關系,因為聽說她掉到塘裡,嚇得腳指甲都翻起來了。
要論變態,她的變態程度也不小。
她就喜歡這樣隻抱著她的。
“人的戀愛有很多種,不見得我們這種就一定是病態的。”阿蠻想想還是氣不過,吳醫生怎麼可以這樣,她是簡南一旦出現問題第一時間就想找的人,怎麼可以這樣。
這麼不信任他?
“這世界上多得是病態的感情,大部分人連一對一都承諾不了,還有很多人結了婚籤了契約照樣出軌偷情,病態的是他們,不是我們。”她氣乎乎的,背著包就想走。
不看了!
她帶簡南去看別的醫生!
“我說過你可以打斷我可以反駁,但是沒說過你可以走。”吳醫生還是坐在她的沙發上,還是那張笑嘻嘻的臉,“咖啡都還沒喝完呢。”
阿蠻站定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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