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過戶給阿蠻了。
阿蠻:“……”
“這是小區的門卡,後面貼著家裡的密碼。”簡南拿出一張卡和一把車鑰匙, “車也是你的,停在地下停車場。”
他離開魔都快大半年了, 很多東西都還在放在原來的位置。
昨天知道他要回來, 謝教授找人打掃了房子,吳醫生把他之前放在研究院的車子也開了過來, 停在了這裡的停車場。
他似乎隻是出了一趟長差,一切如常。
又似乎已經變了很多,因為這些東西,都已經寫上了阿蠻的名字。
他看起來像是忘了阿蠻剛才的求婚, 明明自己力氣不大還搶著要幫阿蠻提行李。
阿蠻就站在後面由著他跌跌撞撞的推著四個行李箱,看著他的背影寫著一個大寫的慌。
她不急,她等他慢慢反應過來。
“你開車……”簡南把車鑰匙遞給阿蠻,“我知道你換了國內駕照。”
阿蠻拿著車鑰匙。
“我現在……開車會出事。”他坦白。
他腦子還停留在吧這個助詞上,後面的還沒敢往下想。
阿蠻低笑,開車進了駕駛座。
他甚至都沒給她開車門!!簡南驚恐的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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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上來啊!”阿蠻不耐煩,但是後面還跟了一個啊。
啊和吧,都是語氣助詞。
以前腦子裡都是白蘭香和髒話的腦子現在充斥著各種聲音,簡南做夢一樣的坐進副駕駛座,做夢一樣的在不耐煩的阿蠻面前,交出了她家的地址。
“地段還挺好。”阿蠻繼續挑眉。
這個財迷,離墨西哥那麼遠的魔都她都知道房價。
簡南腦子裡猛然蹦出這麼一句話。
然後更加驚恐的捂住嘴。
他壞掉了……
他剛才居然在腦子裡腹誹阿蠻?!
“說說看。”阿蠻把車子開出停車場,第一次在國內開車,她特意在停車場裡繞了幾圈熟悉車子,“你心裡怎麼想的。”
“你這個財迷,離墨西哥那麼遠的地方你都知道房價。”簡南立刻復述。
阿蠻:“……”
“你知道我在問什麼的。”阿蠻決定忍住,她要跟他算的賬太多了,先把主要問題先解決。
“那個……麼?”他連結婚兩個字都沒有說出口。
“嗯。”阿蠻應了一聲。
魔都很堵,開出停車場之後馬路上堵得就跟另外一個停車場一樣。
也好,可以多聊聊。
簡南兩手抓著安全帶,把自己剛才腦子裡關於語氣助詞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坦白。
“那麼,你願意和我結婚麼?問號。”阿蠻跟著導航轉了個彎,“疑問句。”
她真淡定,這樣都沒揍他。
簡南腦子裡又蹦出來一句話。
簡南使勁搖頭,又趕緊點頭。
“願意還是不願意?隻準回答一個。”阿蠻白了他一眼。
她的耐心快要耗盡了,簡南腦子裡的警鍾開始敲。
“願意。”簡南迅速點頭。
然後沒了。
阿蠻也不說話,繼續看著一動不動的車流,手指敲打著方向盤。
“但是,為什麼?”阿蠻的直接幫他把腦子裡其他的想法都給解決了,剩下的就隻有關鍵問題了。
“為什麼結婚?”阿蠻反問,“還是為什麼要跟你求婚?”
“都有。”簡南拽著安全帶。
“隻能回答一個的話,你要聽哪一個?”阿蠻問。
簡南皺起了眉。
對他來說這兩個問題都很重要,都是他必須要得到答案的,也都是他沒辦法自己想通的問題。
“老師都不這樣。”簡南低聲嘀咕,“老師都是有問必答的。”
阿蠻:“……我不是你老師我是你老婆!”
她也是被逼急了,宕機的簡南簡直無法溝通,連老師都出來了,她現在給他的氛圍很像考試麼?!
“為什麼,要跟我求婚?”簡南因為那句他老婆,神遊了一分鍾才選好了問題。
“吳醫生跟我說,你的問題在於你一直很努力的想要做個好人。”阿蠻對這種說法很不習慣,皺皺鼻子換成自己的說法,“就是神經病一樣的希望自己永遠不要做壞事,永遠不要自私。”
“這不是聖人麼,掛十字架上或者穿著金衣服在廟裡的那些……”實在無法理解簡南執念的阿蠻吐槽了一句。
簡南扭著頭張著嘴:“然後?”
“求婚這件事挺自私的,我怕你做了又會覺得愧疚,所以幹脆我來。”車流終於挪動了,阿蠻眼睛一亮踩下油門。
簡南的車子不錯,動力很好,挺不符合他想做一個聖人的執念的。
簡南張著嘴。
“不自私麼?”阿蠻看了他一眼反問,“我記得地球上的哺乳動物很少有完全一夫一妻的,最近幾年關於一夫一妻是不是反人類的探討也挺多,國內沒有?”
她居然跟他談哺乳動物?
“是有一種說法,4000多種哺乳動物裡面,一夫一妻的隻有120種,隻有3%的比例。”
“但是靈長動物的一夫一妻制佔了靈長類18%。”
“針對人類一夫一妻的進化,其實有很多種說法,比較主流的是性別二態性說法,也就是雄性雌性產生的明顯差異。有研究表明靈長目動物中,二態性大的物種通常會採取群婚制,比如黑猩猩;二態性最小的長臂猿,則是典型的一夫一妻制。人類的二態在靈長目動物連續譜屬於中偏於小的一端。所以人類的婚配方式就是以一夫一妻制為主,以多偶為輔。”
簡南歇了口氣。
“還有一種說法,是和睪|丸的重量有關……”簡南兩手離開了安全帶,開始比手畫腳。
阿蠻斜斜的看了簡南一眼。
簡南閉上了嘴,想了半秒鍾又重新開口:“一夫一妻不是自私,是一種進化的結果。”
結論必須要說,不然會憋死。
“我們現在還不是談性和睪|丸的時候。”阿蠻很鎮定,“抱歉,我不應該跟你提動物的。”
她的錯。
興致全無。
現在跑題成這樣她都有點不願意再拉回來了。
但是簡南拉回來了,奇跡一樣的。
“吳醫生告訴你她對我的治療重點不是反社會人格障礙?”因為剛才背了一通生物,簡南腦子終於從混沌狀態拉回來一點。
“嗯。”阿蠻點頭,指了指後座,“吳醫生的報告在我的包裡。”
簡南沒有馬上拿報告。
最初的慌亂過去,腦子裡亂七八糟的語氣助詞消失,他終於意識到阿蠻主動求婚的原因。
她不想增加他的心理負擔。
和一夫一妻沒有任何關系,她知道了他最大的問題,所以她想幫他解決這個問題。
他對這段感情缺乏的安全感,他害怕的移情,還有,她在告訴他,她不是林經緯,他也不是王建國。
她用求婚告訴他,感情是雙方的,不是他誘導的。
“我以為你又要哭了。”阿蠻跟著導航東繞西繞終於到了小區門口,用簡南給她的門卡刷進了小區。
“再哭……怎麼行……”簡南低頭。
感情是雙方的,這雙方包括他。
她都那麼勇敢了,他怎麼能再那麼哭哭啼啼。
吳醫生安慰過他,人一生總是要吃很多苦,早一點吃苦可以增加自己今後承受壓力的能力,會比別人更能感知到幸福。
他把這話當成笑話,他連普通人的喜怒哀樂都感受不到,更何況幸福。
但是原來,人類的本能仍然會追逐光源,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
當身邊的人身披鎧甲成為勇士,他居然也能從鎧甲反光的光亮中,擁有希望。
“前面左拐。”簡南指揮。
阿蠻抿嘴笑,跟著簡南在小區裡彎彎繞繞。
“這個停車位。”簡南指著自己的停車位,“左邊就是家。”
阿蠻看了簡南一眼。
“結婚,可以暫時不用買新房了。”簡南衝阿蠻笑,有點腼腆的。
十六樓,三室一廳,一個房間被他改成了書房和衣帽間,主臥通向露臺,次臥裡面有個超級大的飄窗。
“你等我一下。”簡南上了樓就徑直走進了衣帽間。
阿蠻踢踏著簡南的大拖鞋,滿屋子轉。
真實的敗家子。
以他的工資絕對買不起這樣的房子。
普魯斯鱷簡直是這家伙的再造父母。
“這個。”簡南拿出了一個盒子,材質像是玻璃的,還挺重,“給你。”
“這什麼?”阿蠻打開看。
一塊非常非常醜的白色金屬,石頭一樣,不太大塊。
“铂金塊,以前做實驗的時候我融了我爸爸保險箱裡的一塊铂金條做氯铂酸,後來又在氫氣裡加熱還原成了這樣。”簡南撓撓頭,“可以拿到店裡打成戒指。”
“婚戒。”
阿蠻:“……”
“有點醜。”簡南繼續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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