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寧鎮作為我現在這個系統的第一個試點。”普魯斯鱷開始興致勃勃,“把畜牧業養殖也當成監控數據的話,那就非常完善了。”
“邊境的養殖數據確實可以反映很多東西。”簡南贊成。
“這樣還省了租賃養豬場的項目費用。”普魯斯鱷作為一個資深的投資人,投入產出算的很快。
“你老婆是天才啊。”他感嘆了一句。
隻是想要開個養豬場的阿蠻:“……”
行吧,反正她目的達到了。
“你為什麼隻幫女孩子啊?”這句話純屬沒話找話。
他藥擦完了,阿蠻電話打完了,按照正常邏輯,他應該回房間了。
可是,這才晚上十點。
連著睡了幾天的野外帳篷,他已經不習慣一個人睡房間了。
所以他隨便找了個話題,問完之後,看到簡南看了他一眼。
這大豬蹄子什麼都知道,死沒良心!
看屁!
“蘇珊娜教的。”阿蠻答得簡單,回答完了,摸了摸手上的婚戒。
看久了還挺好看的,那個黑體的南字和簡南人一樣,愣頭愣腦橫衝直撞。
所以她也養成了偶爾摸一摸戒指的習慣,想到過去的時候,或者想到不太開心的事情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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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回去了。”簡南伸腿,踹普魯斯鱷的屁股。
腳感不錯,他踹了一腳換了隻腳又踹了一次。
他問了不該問的問題,阿蠻的過去對於簡南來說,是會讓他哭到需要掛水的存在。
普魯斯鱷摸著屁股灰溜溜的走了,走的時候還很體貼的幫他們關好了門。
“其實不用這樣……”阿蠻看著普魯斯鱷一副做錯事的老實樣子,有些想笑,“這些東西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她不經常說,隻是因為沒什麼能說的機會。
簡南是光明面的人,她過去的黑暗面和現在的生活幾乎沒有交集。
蘇珊娜的過去極為黑暗,為了避免沉淪,她選擇了幫助孤兒,除了領養了她,她還用其他方式資助著很多孤兒院。
幫助人得到的好處是雙向的,被幫助的人能獲得自己想要的東西,幫助的人也能因為對方的快樂,感受到滿足。
蘇珊娜料定她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太光明,所以讓她自己選擇一個避免沉淪的方式。
她選擇了未成年的女孩子。
因為力量不足,因為社會或者因為宗|教,最容易被犧牲的人群。
“不要多,隻專注一個方向。”蘇珊娜是個很美麗的女人,但是對她很少有笑的時候,“記住你幫人是為了自己,而不是為了世界和平。”
世界上的不公有很多,一個人短短幾十年所有的能量都釋放了,也很難幫助全。
所以隻專注一個方向,隻幫一類人。
量力而為。
“我從蘇珊娜這裡學到的都是有用的東西。”所以真的沒什麼不能說的。
這個人生經歷比一般人豐富無數倍的女人,教給她的是她畢生的人生經驗。
大部分有用,小部分保命。
“你想見她麼?”簡南問。
阿蠻對蘇珊娜有類似於孺慕的情緒,偶爾也能看出她會想她。
她會把她送給她的那些棉被用真空袋子珍藏,這是她唯一一個主動要求真空的東西。
“不想。”阿蠻搖頭,“但是如果我們滿世界跑的時候能遇到,那也不錯。”
簡南笑。
阿蠻有阿蠻的哲學和浪漫。
她從不強求。
遇到了她能幫忙的事,她會插一手,但是如果對方沒有想要求助,她也不會硬要湊上去;離開一個地方離開一個人,她也會想念,但是除非偶遇,否則,她很少會特意的為了重逢去做點什麼事。
親生父母或許就在眼前,她也沒有心心念念的想要去找,她把那張紙放起來之後就再也沒有拿出來過,隻是偶爾看到和她父母年紀差不多的中年人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會回頭看看。
僅止於回頭看看。
她並不想認回他們。
她寧可她的親生父母隻是她平日裡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她和這個世界也一直留有距離,可能因為站的遠了,所以反而更讓人心動。
***
藏在邊境深處的果蝠洞穴其實是已經廢棄的防空洞,裡面的積水有半人高,年代久遠,積水裡面有各種生物腐爛的味道,水面青綠色,陰涼入骨。
為了堅持無侵害取樣,科學家們通常會在傍晚時分行動,全副武裝,用網兜住防空洞口來捕捉果蝠。
果蝠牙利,哪怕戴著厚手套也有被咬傷的風險,所以幾乎所有科學家們都提前注射了各種疫苗。
就算這樣,新型的未知的烈性病毒傳染風險也仍然存在。
這一群讀了很多年書的書呆子,在人類幾乎不會涉足的地方,拿命在換取病毒株。
隻為了分析出它們的基因序列,隻為了能夠減少傳染病數量,開發出疫苗或者研究出消滅病毒的方式。
更深層次一點,更了解一點,就能在源頭上減少孫強這樣的悲劇發生。
可這並不是盡頭。
防空洞裡的果蝠樣本被分離出了尼帕病毒,證實了椰棗園的部分果實已經被果蝠汙染,也證實了孫強應該就是誤食了被汙染的椰棗汁後感染的尼帕病毒,這個案子的病毒證據鏈終於有了閉環。
但是防空洞內的果蝠巢穴很新,果蝠數量不多,洞內累積的糞便層不厚,這所有的跡象都表明,這個防空洞隻是果蝠遷徙的一個棲息點,真正的果蝠棲息地還沒有被找到,這些喜歡遠離人群的果蝠為什麼選擇遷徙到人類活動頻繁的地區邊緣的原因也還沒有找到,簡南的病毒溯源研究工作,才剛剛開始。
環境學家們留下了一部分,負責用生態的方式人為隔離出果蝠和人類的距離,阻止這些帶著病毒的果蝠再次進入人類活動地區的可能。
負責尼帕病毒性腦炎的專家們陸續撤離,他們把果蝠樣本儲存在零下80°C的冷凍箱裡帶回實驗室,等待他們的可能是漫長的幾年甚至十幾年的病毒株分析。
留在原地的簡南小組,重新整理了背包,帶著防身用的武器,轉身進入了密林更深處,那些陽光都無法照射到的地方。
整整二十天。
終於通過果蝠的飛行痕跡和留下的植物種子,發現了它們的遷徙方向,找到了這群帶著病毒遷徙到人類活動區域的果蝠的老巢。
“需要塞恩來一趟了。”就算塗滿了防曬霜也已經曬脫了好幾層皮的簡南放下了身上的設備,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幾百畝地的密林,因為砍伐造成了泥石流,因為天災造成的山火,地上布滿了動物殘骸。
微生物,病毒,以及蔓延開來的汙染。
世界末日。
不是世界末日公司承接的最主要的工作。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作話要推個文,就是之前推薦過的那本,完結了!
文名:月光微甜
作者:野小馬
去看去看!
第102章
不是末日公司從默默無聞到聲名鵲起一共用了三年, 從四個古裡古怪的創始人開始,到現在已經一共收羅了世界各地將近一百位古怪專家,精通各個領域, 主要的工作就是盡力修補這個已經千瘡百孔的地球生態。
公司成立三周年,很矯情的塞恩在寧鎮附近租了一個度假村, 給在世界各地忙碌的公司成員們發了一張邀請函。
因為寧鎮地理位置偏僻,他找的這個度假村九轉十八彎, 精致的邀請函裡面一大半內容都是各種地圖。脾氣好一點的專家還能維持禮貌想個理由拒絕, 脾氣古怪一點的直接就拉黑了他。
三周年慶,來參加的隻有他們四個仍然留在寧鎮做系統的創始人。
“三點鍾和所有人有個視頻會議, 四點鍾會有全球記者會。”活到現在終於做出一件大事的富n代塞恩強迫其他三個人都穿上了正裝,盛夏季節正午時分,除了他,剩下的三個人表情都不怎麼好。
尤其是阿蠻,她被神經病塞恩安排了一條晚禮服, 款式很簡潔,黑色露肩及地長裙, 裙擺有碎鑽, 必須得配高跟鞋的那種。
她並不排斥穿漂亮衣服,偶爾變裝挺有意思, 穿高跟鞋走路也是她曾經的訓練項目之一,站了一天,她也不覺得累。
她痛苦的是旁邊簡南的碎碎念。
“你明明告訴我你肩膀上的傷好了。”簡南一直皺著眉,貼著阿蠻咬耳朵。
他有一個月沒見到老婆了。
上個月公司裡有個專家小組在戰區被困, 阿蠻帶著另外兩個後加入公司的前特種兵進了戰區。
消失了十天,把那隊專家小組完好無損的帶出了武裝區域。
專家小組完好無損,但是進去營救他們的小分隊每個人身上都掛了彩,阿蠻肩膀中了一槍,所幸穿著防彈衣而且隻是堪堪挨著肩膀劃了過去,後肩膀和手臂連接處被彈|道灼傷,長長一條。
阿蠻為了這個傷口在墨西哥躲了兩個禮拜等傷口基本好了才敢回來,一回來就趕上了塞恩的三周年,本來想找借口藏著的傷口因為這件該死的晚禮服一覽無餘。
她騙簡南隻是擦傷。
可是簡南這人對傷口的了解堪比法醫,隻是一眼就看出來她的傷口是彈道灼傷造成的。
於是她躲了兩個禮拜企圖躲去過的的嘮叨被重啟,從早上十點她穿上晚禮服開始一直到十二點,連續兩個小時,沒停過。
“你不能吃煎炸的東西。”塞恩的周年宴一直都是自助餐形式,簡南跟在她後面盯著她的盤子,“喝點雞湯吧,再加點水果。”
阿蠻默默的放下了夾子上的炸雞。
”辣的也不行。“簡南繼續。
阿蠻丟掉手裡的勺子,轉身。
一個月沒見到他了。
她這次出任務是自己找的塞恩,簡南沒攔著,隻是沒日沒夜的把接下來十天的工作都做完了,收拾行李的時候,收拾了兩個行李箱。
他要跟著一起去。
戰亂的地方,她不可能讓他跟著。
她拒絕了,他也沒有再說什麼,隻是安靜的把她送上了飛機,行李箱裡一堆的藥和其他奇奇怪怪的東西,他都打印了使用說明,小小的一個行李箱,塞滿了各種小紙條,錦囊一樣,不管她遭遇了什麼,總能在行李箱裡找到對應情況應該要用的東西。
他收拾了兩個行李箱,卻在一開始就知道,她不會讓他跟著。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她這三年每年都會接一次類似的工作,她骨子裡有一些暗黑的和現在社會格格不入的東西,定期出現在地球上某些不需要規則的角落裡,會讓她心裡的不安定感得到微妙的平衡。
前面兩次都成功了,但是第三次,她失敗了。
受傷的那一瞬間,在戰火硝煙的戰場,她腦子裡劃過了簡南的樣子。
他在曼村以為她掉到魚塘裡之後的樣子。
瘋子一樣往前衝,無數次摔倒了爬起來,在人群中,眼神完全失焦。
她的自信來自於自己多年來的非人教育,她開始質疑自己的自信是不是太過盲目,是因為簡南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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