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沒說話,姜舟墨卻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猛地一拽,就將言喻轉了過來,扣押在了自己的懷中,他猩紅著眼睛,繃著臉孔的線條:“可是我不幸福,言喻,沒有你,我一點都不幸福。”
言喻的臉色漸漸蒼白,抿著的唇,也失了點血色。
姜舟墨繼續道:“言喻,你太不公平了……”
言喻害怕他繼續說下去,隻覺得涼氣緩緩從腳底升上去,她說:“姜舟墨,求你不要說了,如果你再說下去,我這輩子都不會見你了……”
她睫毛顫抖:“為什麼不能就這樣,我說了,你不欠我,但我也不想見到你。”
姜舟墨的手指緩緩收緊:“你怎麼敢就這麼嫁人,生孩子,言喻,你怎麼敢?你忘記程辭了是麼?”
言喻紋絲不動,她垂下了眼睫毛。
姜舟墨還要說什麼。
她掙扎著去推他,拳頭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胸膛上:“姜舟墨,你看到了嗎?我們倆隻要在一起,我們倆誰也走不出來,求求你放過你自己,也放過我吧。”
姜舟墨沒動,任由著她發泄情緒,許久,等她失去了力氣,這才一把攬過了她,用力得仿佛要將她揉進身體裡。
“小喻,我放過了你,誰來放過我,我不介意你結婚了,也不介意你生孩子了,程辭不在後,這個世界上,沒人比我更愛你。”
每一個字,都落地有聲,病房裡安靜了許久,言喻閉著眼,不停地落淚,無聲的。
良久之後,姜舟墨又重復了遍:“小喻,沒人比我更愛你。”
這一次,回應他的是病房外的鼓掌聲,稀稀落落,帶著譏諷。
言喻心裡一驚,往門口望去。
陸衍和傅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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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衍眉宇覆蓋霜雪,黑眸冷沉,大概沒有一個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太太在別的男人懷裡哭泣吧?
言喻想解釋什麼,卻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姜舟墨看到陸衍的那一瞬間,瞳孔下意識收縮,眉目凌厲,看了下言喻,然後手指一根根收緊,咬緊了腮幫子。
不過一瞬,就恢復了風度翩翩。
傅崢幹咳了聲,想打破這樣的尷尬,介紹道:“我是傅崢,這是陸衍,您是辛城的姜少吧,久仰大名。”
姜舟墨的嗓音很冷靜:“陸總,傅少。”
難怪,言喻會這麼快結婚,兜兜轉轉,還是離不開程辭。
姜舟墨一點都不甘心。
陸衍淡淡頷首,看向了言喻,淡聲:“走吧。”
言喻跟上了他,沒有再回頭看姜舟墨。
傅崢也不好再跟陸衍了,直接叫司機來接他。
車內,言喻一直在糾結要怎麼解釋,但紅唇翕動了好幾下,還是什麼都沒講出來,許久,陸衍笑了:“不用解釋了,你的事情我不關心,如果他是小星星的爸爸……嘖,算了,之前忘記補充了,我們各過各的,不代表你可以給我戴綠帽。”
他手指冰涼,滲著寒氣,輕輕地抬起了言喻的下巴,微涼的目光打量著她的五官。
“想和他在一起,可以,先和我離婚,不然,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言喻。”
他微諷:“你現在的皮囊的確不錯,但不代表,所有的男人,都會甘心被你玩弄,女人聰明是好事,但聰明過頭了,就是愚蠢。”
言喻垂著眼睫,沒有幾分心思理會陸衍。
*
言喻的工作步入了正軌,她漸漸適應了陸氏集團高強度的工作,幾乎每天都在加班,甚至經常會帶工作回去。
她剛進入法務組的時候,都在做零碎的法律文件搜索、資料卷宗整理和復印的工作,她也比較踏實,一開始在盡力做完零碎事情的時候,抽出時間,多看看公司以前出具的法務合同和法務文件,學習其中的優點,也總結不足。
機會沒多久就來了,組長手頭臨時要有人來寫一份和英國恆基地產的合同,是海外的一個開發項目,臨時換了組,緊急需要一個英語流利、熟練使用法律英語專有詞匯的人,言喻毛遂自薦了。
組長是個女強人,她讓言喻跟她進辦公室,直接道:“這份合同很重要,你負責寫,寫完之後,明天早上就傳給我,但是,有一點我會跟你說清楚,這份合同的功勞,不會是你的,因為你資歷太淺,不會直接讓你跟陸總去籤約。”
言喻點點頭。
組長的臉色好些了,她笑:“還在準備今年的司法考試嗎?”
“嗯。”
“加油,當了媽媽後,再去考,很不容易了。”她看著言喻,“你的孩子,還沒斷奶嗎?”
言喻臉有些紅,強自冷靜,點點頭。
組長敲了敲筆:“最好還是斷奶了吧,孩子7個月了?你在工作,身上有奶香味不太好,我知道這個社會對女性很苛刻,所以我一直在給有希望的女性機會,你的學歷很好,工作能力也不錯,加油吧。”
“我明白。”
言喻深呼吸,她會好好珍惜的。
第二天,言喻提交了上去,她交完後,就去茶水間,倒了一杯咖啡,醒醒腦,昨天晚上,她熬到了3點,都沒怎麼跟小星星親近,早上六點就趕到公司了。
南北還取笑她:“都說隻有工作能力不強的人,才會加班加點,工作能力強的人,早就在上班時間完成了,小喻同志,你反省一下自己,工作的智商是不是被小星星寶寶給分走了呀?”
組長下午就告訴了言喻:“完成得不錯,你的法律英語很好,不僅中文版的合同起草的很嚴謹,翻譯版本,也沒什麼大問題,中午經理和陸總去英國了。”
忙碌到周末,言喻總算有時間好好陪陪小星星了,小星星想吃奶,媽媽一抱她,她就自發地開始蹭著言喻的胸口。
言喻不讓她吃,她就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癟了癟嘴,看得人心都化了。
組長的電話來得很突然,言喻接聽了起來。
組長:“言喻,馬上收拾東西到機場,出差,去英國,陸總那邊通知說讓這一次起草合同的人立馬過去。”
☆、第28章 陸總第一次被女人打
言喻掛斷電話,微微怔住,她想了半天,才緩過神來,這句話的意思是說,陸衍讓她去英國出差麼?
可是她並不想去。
她眉頭微微擰起。
小星星還這麼小,一是沒辦過籤證,也沒辦法舟車勞頓地跟她去英國,二是她要去工作,帶個孩子根本工作不了。
可是讓小星星在家裡,她也放心不了啊,小星星自從出生以來,還沒跟她分離過這麼久。
言喻碰了碰小星星的鼻子,看著她漆黑的圓眼睛,長長的卷翹的睫毛和白皙的皮膚,心裡生出了不舍。
“怎麼辦?媽媽要出差了,你有沒有舍不得媽媽?”
小星星似乎也知道什麼,但沒哭,伸著小胖手,抱著言喻。
言喻深呼吸,鼻息間都是小星星身上的奶香。
言喻把小星星交付給了家裡的保姆,還是不放心,又拜託了南北過來,南北很講義氣,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隔天,言喻趕往機場,公司加急辦下來的籤證正好到手。
10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她才踏上倫敦的土地,立馬就被等候的人,接走了,她連休息都沒辦法休息。
那人看到言喻走路慢,微微皺眉:“快點,陸總還在房車裡等你。”
言喻的胸口輕輕起伏了下,夜風吹來,倫敦是深夜,有些涼意。
陸衍看見她,不知道會不會當場給她難堪?
言喻彎腰,爬上了房車。
身後那人,把車門砰一聲,關上了。
房車內,頂艙的燈光散發著溫黃的光,柔和的,從頂部傾瀉下來,車內,陸衍坐著,修長的雙腿交疊著,膝蓋上正放著好幾份文件,聽到聲音,抬起了沉靜漆黑的眼眸。
等到看清是言喻的那一瞬間,漆黑狹長的眼眸危險地眯了眯。
眼底星點笑意都沒有。
沉寂得仿佛冰封千年的雪山,寒氣滲人。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啪一聲,合上了文件,言喻的心髒跟著跳了一下。
言喻笑了笑,禮貌地稱呼:“您好,陸總,我是羅組長安排過來的法務。”
陸衍仍舊盯著言喻,眸光沉靜,慢慢的,像是盯著獵物,下一秒就會狠狠啮斷獵物脖子的毒蛇,讓人有了幾分驚懼。
沉默了一會,他薄唇動了動:“還真是讓人驚喜。”他的語氣一點都不驚喜,“言喻,你在陸氏集團工作?”
房車內,除了陸衍,還有幾個高層。
陸衍的助理提醒了陸衍幾句,陸衍抿住了唇。
助理笑著讓言喻先坐下,等會到酒店再詳談。
房車一到酒店,立馬就開了個緊急會議,言喻沒有什麼發言權,她就負責做會議筆錄,以及偶爾冒出一兩句翻譯的專有詞匯,會議結束的時候,陸衍靠在了椅背上,眉眼淡漠,氣勢強盛:“明早8點,各位在酒店大廳集合,請勿遲到。”
人群漸漸散了。
言喻卻沒走,因為她知道,陸衍一直在盯著她。
會議室裡,隻剩下他們倆了。
陸衍的眸光裡,沉得能滴下水來,他全然消失了方才在眾人面前的偽裝,繃緊了下頷的線條,視線似是利劍。
直直地射向了言喻。
開口:“言喻,你在陸氏集團工作?”
言喻深呼吸,輕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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