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笑吟吟,抿了下漂亮的嘴唇,有些張揚:“宋清然送的唄,他在外面做了虧心事,覺得對不起我,就想要金錢彌補我,我想了下,你今天不是過生日嗎?就找他要了一輛車,正好載我們倆去兜風。”
言喻一怔,眸光定在了南北臉上,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宋清然和南北的事情,她也知道,可是她作為外人,再了解,再熟悉,都無法參與他們兩人之間的愛情。
南北看了眼後視鏡中的自己,妝容完美,姿態優雅,唇畔的弧度淺淺,她忽然笑了起來,眼眸彎得迷人,潋滟水光,又耀眼。
她說:“別替我擔心了,宋清然是我自己選擇的,我們各取所需罷了,而且,是我先勾引的他,想利用他在宋家站穩腳跟罷了,是我不自量力,要求了太多,他也沒做錯什麼。”
南北說是這樣說,看似輕松,但有多少艱澀,也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言喻看著窗外不斷變化的風景,慢慢的,景色越來越蒼涼了,看得見綠油油的田野,也看得到路邊的樹,沒過一會,車子就往盤山公路上開了上去。
南北沒有說話,抿著唇,臉上的線條有些緊繃,她攥緊了方向盤,車速越發的快,她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前方,像是在發泄情緒。
郊區的盤山公路上,有不少的車子似乎在比賽,但不是什麼正規比賽,沒有圍起賽道,南北毫無顧忌地直接開著車,進入了賽區。
她的紅色車子格外的醒目。
雖然這輛車並不是經過改造的車,但南北的車技也不差,一個大漂移,車輪和水泥地摩擦發出了刺耳的聲音,烈烈風聲呼嘯而過。
言喻看出來南北心情不好了,但她知道南北車技不錯,飆車也是她發泄脾氣常用的渠道,就沒有多說什麼。
車隊們認為南北是在挑釁他們。
其中一輛亮黃色的敞篷車加速,朝著南北的車子就衝了過來,言喻望過去,隻看到一個戴著頭盔的年輕男人在開車,周圍都是為他歡呼和尖叫的聲音。
“燃哥,超過去!”
“燃哥出手,天下我有!”
“燃哥今天不是沒帶妹子來麼?剛剛開車的那姑娘長的不錯,還很辣,燃哥拿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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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還有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
這是一隊常玩的賽車隊。
而且,還有可能是本城富二代們,畢竟每一輛車子看上去都價值不菲。
南北也來了興趣,她漆黑的眼眸裡,難得有了幾分笑意,她抿了唇,對言喻道:“寶貝,坐好。”
一紅一黃在山道上彼此競爭著,黃色的車子很快就趕了上來,卻被南北的法拉利別著,始終差了那麼點。
在大拐彎的時候,黃色的敞篷車似乎想從旁邊超過,卻沒想到南北的車又漂了過去,如果不想撞到車毀,他隻好往旁邊打了方向盤。
南北就抓著這一秒的機會,往前呼嘯而去。
她盯著後視鏡,沒忍住笑了起來,弧度一點點拉大,她降下了車窗,伸出了手,比了個“勝利”的姿勢,算是小小的挑釁。
言喻也跟著笑,後背因為緊張,也出了點汗,現在倒是覺得酣暢淋漓。
那輛黃色的車子停了下來,駕駛座下來了一個穿著夾克外套的年輕男人,男人身材高大,雙腿修長,骨節分明的雙手摘下了頭盔,露出了有些凌亂的頭發。
額前的碎發有些湿,透過碎發,可以看到男人漆黑狹長的雙眸,含了點興味,有些懶散的痞氣,他鼻梁挺直,唇很薄,似笑非笑。
有人湊了過來:“臥槽,這姑娘厲害了。”
他衝霍燃拋了個媚眼:“燃哥,這美女辣啊,心動了沒?”
霍燃斜斜地靠在了車身上,輕嗤:“滾。”
笑起來吊兒郎當,玩世不恭。
“對了,幫我查下紅色車的車牌號。”
遠處,南北的車速也慢慢地降了下來,但依舊往山頂上開去,言喻撫順了頭發,感受著傍晚晚風吹拂,每一個毛孔都舒張了起來。
一直到了山頂,南北才停了下來。
言喻下了車,視野空曠,從山頂上望下去,整座城市都收納在了眼裡,讓人不由得產生了眾生渺小的錯覺。
山頂上的風,比平時更大。
吹亂了兩人的發。
南北拉著言喻,踩上了一處高高的石頭,視野更是寥廓,南北清了清嗓子,她指向了某一處:“阿喻,你看,那裡是我的醫院,那裡是你的公司!”
她聲音含笑:“這樣一看,整座城市真小,其實人生也是這樣啊,來看看山,我就明白了,有時候不得不安慰自己,你看,我現在多難過,被宋清然傷害得多深,可是這一點點的難過,放在我漫長的一生中,根本就不足以提起,那我還難過什麼呢?”
言喻在南北說話的時候,側眸看她,安靜地聽她傾訴。
其實心理醫生更是需要傾訴,她平日傾聽了太多別人的負能量,偏偏自己的愛情也不是那麼的順利。
但南北一直都是樂觀的,她難過的時候,要麼飆車,要麼爬山,要麼大喊,然後就疏散了所有的鬱氣。
她的手圍在了臉側,聲音大了起來:“言喻!”
山頂很靜,她的聲音散在了風裡,卻又有回音響起。
言喻忍不住彎起唇角,睫毛輕輕顫動,她也放開了嗓子:“南北!”
南北喊:“言喻,你要一直開心!”
言喻就接著喊:“南北,你也是!”
“言喻!生日快樂!快樂比什麼都重要。”
“北北,要開心,忘掉那些讓你不開心的人和事。”
兩人說的祝福,都是最簡單最淳樸的,也是最發自內心的。
南北喊著喊著,忽然就有些哽咽了,她抿住了唇,轉身抱住了言喻,埋頭在了言喻的脖頸裡。
有水滲透出。
她的聲音悶悶的,哭聲也悶悶的,明明在極力壓制著,卻仍舊有控制不住的嗚咽。
“阿喻,我是不是太賤了,明知道他不愛我,還死皮賴臉地賴在他身邊,我已經瞧不起自己了,更不用說他了。明明主動提了好幾次分手,可是每一次,每一次,隻要他勾了勾手指,我就又回到了他身邊。”
言喻沉默著,沒有說話,給她最好的無聲的安慰和陪伴。
南北嗚咽著:“他讓我這樣難過,我卻還這樣喜歡他。”
言喻嗓子口像是被湿棉花堵住了一般,什麼都說不出口,胸口沉悶的疼痛,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心一點點緊縮著。
其實她也是這樣,南北的現在,也會是她的未來。
隻是她仍舊舍不得現在一點點的溫情,緊緊地抓著不放。
落日的餘暉緩緩地收攏了起來,夜幕快要降臨,籠罩在了這座城市上方,城市裡,流動的燈海緩緩地前進著,星光熠熠。
風聲、鳥叫聲,樹葉沙沙作響聲。
交叉著。
還有女孩子們難過的嗚咽聲,起起伏伏。
*
南北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緒,除了眼睛有點紅,已經看不出什麼了。
她重新補好了妝容,似是忽然才想起了什麼,看了眼手機的時間,眨了眨眼睛:“完了。”
言喻怔了下:“什麼?”
“你的生日宴會啊!我借著宋清然,給你辦了個生日會啊,剛剛給忘記了!現在完了,7點就開始了,主角不在,還怎麼辦生日宴?”
言喻心裡一暖。
南北加快了車速,先去了已經聯系好的設計師那邊,挑選了一套當季禮服,順便讓造型師化了妝,修整了下狀態。
到達宴會現場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雖然主角遲到了。
言喻挑選了件酒紅色絲絨長裙,裙擺剛好及踝,露出了一字帶高跟鞋,裙擺隨著走路的步伐,輕輕地晃動著,搖擺出漂亮的弧度。
她皮膚白皙,被紅色襯得更加耀眼,鎖骨纖細,惹人憐愛。
一雙琥珀色的瞳仁翦水。
言喻真不知道,南北給她的生日宴辦得這麼大,邀請了挺多人來,甚至,宋清然居然也來了。
他純黑的西裝筆挺,微微擰著眉,看著南北,漆黑的眼底沉了沉。
南北這小妖精,選了一身旗袍,高開叉,走動間,露出了筆直纖細的長腿,膚色如玉。
南北不想理會宋清然,她像是沒看到一般從宋清然身邊走過。
下一秒,宋清然就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漆黑的瞳孔冷靜地看了她一眼,隻有一瞬,然後就收回了視線,看向了言喻,抿了抿唇:“生日快樂。”
言喻眨眨眼睛:“謝謝。”
整個場面的氣氛還算不錯,隻是場上的人大多不是言喻的朋友,而是宋家的朋友或者生意伙伴。
言喻作為壽星,也是備受矚目的,南北一直陪伴在她的旁邊。
後半場的時候,言喻去了下衛生間,再回來,已經沒看到南北的身影了,當然,宋清然也不見了。
言喻識趣地不去找南北。
等到要跳舞的時候,就有些尷尬了,言喻本來就耀眼,又是壽星,眾人雖然不清楚她和宋家的關系,但多多少少也想著過來攀攀關系。
言喻一個個回絕了。
隻剩下幾個衝著她外表來的男人,起哄著:“言小姐,能有幸邀請您跳第一支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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