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感慨:“幸好現在沒事了,不然前幾天可真讓人擔心。”她說著,看了眼言喻的腿,擰起了眉頭,忍不住念叨了起來:“阿喻,你也這麼大了,都當媽的人了,還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還沒拿到駕照,腿還受傷了,就趕直接開車了?”
“車還是小事,你要是出事了,你讓小星星這麼小,就沒有了媽媽了嗎?幸好這次沒事,也幸好阿衍讓人壓下了新聞,沒暴露你是陸家太太,不然我這張臉在圈內可是掛不住了。”
周韻的話雖然說得難聽,一句一句,都像是火辣辣的巴掌,扇在了言喻的臉上。
但言喻也知道自己這次做錯了事情。
她也感到後怕,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星星了。
陸承國隻是關心言喻,他聲音溫和:“阿喻現在感覺怎麼樣了?腳好些了嗎?平安就好了。”
言喻彎了彎唇角:“爸,我沒事的。”
陸承國笑起來,眼角有皺紋,隻顯得溫和慈祥:“那就好。”他轉眸,看向了陸衍,吩咐道:“阿衍,你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家了,許家那邊我會讓人過去的,你不用天天過去了。”
他在警告陸衍。
陸衍沒有什麼表情,他身體微微往椅背上靠了靠,眸色漆黑。
但言喻知道,他根本就沒聽進去陸承國的話。
周韻被小星星給可愛到了,她彎著眼睛,沒忍住親了親小星星,對言喻道:“你最近工作忙嗎?看你腳受傷了,要不就趁機辭職吧,反正也是自家的公司,工作不工作,陸家都養得起你。”
言喻聽出了周韻話裡的諷刺,她琥珀色的瞳仁很淡,輕輕地“嗯”了下,笑著說:“好啊。”
這一聲“好”,倒是讓幾人都有些驚訝。
周韻訝異地抬了抬眉,她原本隻是隨口抱怨兩句,以前說了那麼多次,也沒見言喻同意過,她看著言喻,笑了下,說道:“那就辭職吧,你能想通是最好不過的了。”
陸承國的眼眸也看了言喻一眼,他尊重言喻的選擇,笑容仍舊慈祥:“辭職也好,在家裡好好休息,小星星也需要媽媽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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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陸衍,眸色深了幾分,眉間的折痕深深。
他抿著薄唇,眸光籠罩著言喻,含著幾分涼意。
他並不希望,言喻離開職場。
言喻沒有回應兩位長輩,輕聲地說:“我本來也有了辭職的想法……”
她話還沒說完,周韻就接過了她的話:“那在家裡就好好備孕吧。”
周韻笑眯眯的:“正好,我想要個孫子很久了,小星星也大了呢。”她看著陸衍,“阿衍,你說是不是?”
陸衍朝言喻看了一眼,他眉眼淡淡,語氣也淡淡:“現在不是時候。”
語氣莫名的,有些涼薄。
“還不到時候。”
言喻沉默,沒有說話,她其實也不想生,小星星才這麼小。
周韻說話向來不過心,她皺眉,狐疑地問:“是因為夏夏要回來了嗎?你和言喻都結婚了,何必還惦念著夏夏?夏夏回來也不影響你們生孩子啊!”
“好了!”
陸承國眸色沉了沉,“阿韻,你胡說什麼?跟夏夏有什麼關系。”
周韻根本就沒顧忌言喻的感受。
言喻在一旁,漂亮的臉上覆了一層薄薄的蒼白,她垂著眼皮,笑意寡淡,手指有些冰涼。
周韻嘴唇動了動,還想再說什麼。
陸衍忽然站了起來,他眉目間有些疲憊,按了按眉心:“我和言喻休息去了,爸媽。”
他說完,就邁開了長腿,走在了前面。
言喻從周韻手裡,抱過了小星星,輕聲說:“我們去睡了。”
這麼晚,三人自然隻能在老宅休息,管家已經收拾好了床,言喻哄好了小星星,關上嬰兒房的門,回到房間。
陸衍剛洗完澡,頭發湿漉漉的,眼眸漆黑沉靜,他揚了揚薄唇,說:“快過來休息吧。”
言喻沒有動,直直地站立著。
她睫毛顫動著,聲音平靜:“許穎夏要回來了,陸衍,你打算怎麼辦?”
聽到許穎夏三個字,陸衍漆黑的眸子染上了一絲不耐,他聲音淡淡,擦了擦頭發:“什麼都不會改變。”
他說的不明不白。
是他和許穎夏的關系,不會改變。
還是他和言喻的關系,不會改變呢?
陸衍漆黑的眼眸沉了沉,補充了句:“夏夏回來,並不會影響到你陸太太的地位的。”
言喻聽出了他的潛臺詞,他讓她不用費盡心思去針對許穎夏。
她靜靜地看了陸衍許久,沉默了許久,忽然道:“陸衍,其實,你早就知道了許穎夏離開的原因了吧……”她彎了彎唇,語氣很肯定,“你知道她和一個外國人私奔了,你早就查到了。”
陸衍的唇線鋒銳得似是刀片。
“但你對她偏心,你很快就原諒了她,即便她現在真的給你戴了綠帽,但隻要她願意,你也願意當她的哥哥照顧她,是麼?”
☆、046
陸衍的俊臉上沒有幾分表情。
他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盯著言喻,像是覺得她無理取鬧一般,他擰了擰眉,語氣有些淡:“這並不重要。”
“不重要?”
言喻笑了,“隻是因為是許穎夏,所以不重要了是麼?你因為她的存在,連這種一般男人都接受不了的綠帽,都戴得了?”
她的語氣裡含了濃鬱的嘲諷。
陸衍眸色沉沉,眉目風雪凝結,他抿緊了薄唇,繃緊了下頷的線條,卻什麼也沒說。
他擺出了一副不想和言喻爭吵的樣子。
言喻抿了抿唇,咽了咽嗓子,拿了睡衣,去浴室衝了澡,出來的時候,她吹了許久的頭發,才躺在了床上。
陸衍還沒睡。
她躺下了,就感覺到他的氣息,他的眸光在黑暗中看著天花板,聲音淡漠,聽不出什麼情緒:“言喻,你為什麼要辭職?不是才工作沒多久?”
言喻沒有回答。
陸衍繼續嗓音平淡地道:“你還年輕,剛進入職場,都需要從底層做起,而且,據我所知,你現在的組長對你很好,她沒少給你工作機會。”他頓了頓,“是公司有人說你闲話?”
寂靜的夜色中,房間很安靜。
言喻側過身,在黑暗之中盯著他,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情緒,心裡卻有些莫名的悲哀和害怕,她在慢慢地受情感掌控,她害怕自己又變得多愁善感,但最可怕的是,她變成了怨婦。
言喻抿著唇,壓下胸口翻湧的情感,她說:“都不是,我就是想辭職。”
陸衍想不到她現在突然想辭職的原因,他漆黑的眼睛裡含了某種情緒,似笑非笑地問:“難道你也跟媽想的一樣,想再生一個孩子?”
“沒有。”
言喻反駁得很快。
陸衍的嗓音在夜裡聽起來有些涼薄又淡漠:“那就好,現在真的不適合生孩子。”
“因為許穎夏麼?”
言喻等了許久。
身邊一直有男人的呼吸聲響起,卻沒有了男人的回答聲,陸衍沒有反駁,也沒有肯定,然後,他輕聲道:“你別多想,睡覺吧。”
言喻放在了身側的手指,一點點用力地攥起,閉上了眼睛,在恆溫的室內,感覺到了一寸寸的冷意。
到了後半夜,言喻才睡了沒多久,就忽然聽到了沉悶的雷聲,轟隆隆,從遠方呼嘯著過來,閃電在夜色中一閃,坼裂了漆黑的天幕,顯得有些慘白。
忽然有炸雷響起。
言喻一個大人都被嚇到了,她睜開了眼睛,想到的是小星星,打開燈,她的身側那人已經不在了。
言喻急急忙忙地踩著拖鞋,因為腳疼,隻能撐著牆,慢吞吞地磨蹭到了嬰兒房,打開門。
燈光暖黃,屋子裡的男人身形修長高大,他站著,裹著睡袍,短發凌亂,微微垂著頭,背對著言喻。
走了進去,才發現,他懷裡正抱著小星星,一下一下地低聲哄著她,輕輕地拍著她的背。
嗓音沙啞:“乖,不用怕。”
小星星揉著眼睛,小鼻子都哭得紅腫了,小手緊緊地攥著陸衍的睡袍,不肯松開,似是這樣,才感覺到溫暖。
陸衍淡淡地抬眸看了眼言喻,皺了下眉頭,不溫不火道:“你怎麼也起來了?你的腿不舒服,快去睡覺吧,我來哄她一會,已經讓人去泡奶粉了。”
正說著,外面又有白光閃過,雷聲轟隆。
陸衍眉眼低垂,燈光透過卷翹的睫毛,在眼窩下落了淺淺的陰翳,他薄唇弧度淺淺,看似冷峻淡然,但是動作卻很溫和。
他和那些愛女兒的爸爸,沒有什麼區別。
言喻動了動唇,站立著。
她胸口淺淺地起伏了下,眸光一寸寸地略過了陸衍的五官。
她對這張臉很熟悉,不用看著他,她都能清楚地勾勒出他的樣子。
他無情嗎?無情。
可是他又是有溫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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