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抬起眼,鼻子有些酸澀:“陸衍,你快點開,小星星現在很難受。”
陸衍抿著唇,一雙墨黑的眼眸掃了眼小星星,眉頭緊緊地擰著,眸色越發的暗,臉色越發的沉。
車廂裡,連帶過好幾個孩子的林姨,也緊張了起來。
因為小星星哭得太久了,嗓子都已經幹啞不能成聲了,她平時向來聽話,很少這樣鬧,現在哭成這樣,更是讓人心疼不已。
林姨手裡拿著毛巾,不停地給小星星擦汗。
車子停下,陸衍解開了安全帶,言喻和林姨從後座下來,幾人匆匆地奔向了醫院,現在的小兒急診科人太多了,陸衍已經跟熟悉的醫生打好了招呼,但還是要等前面一個孩子看完。
他垂眸盯著言喻:“把小星星給我抱著吧,你太熱了。”
“不用。”言喻不停地走來走去,哄著小星星,她的手掌溫柔地拍著小星星的後背,“乖,別哭了,寶貝。”
小星星哭得她眼圈微微泛紅,小星星以前也有發過燒,但沒像這次這樣來勢洶洶。
陸衍眼眸深邃,剛要說什麼,他手裡的手機又震動了下,手機鈴聲有些刺耳。
他猶豫了下,沒去接電話。
言喻下意識地瞥了他以眼,心裡的火氣,一點點地積攢著,她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她盡量克制著語氣,平平淡淡地說道:“陸衍,你接電話吧。”
她知道那通電話和許穎夏有關。
陸衍身形挺拔,筆直地站立著,他幽深的眼眸裡倒影著言喻的側臉,他看她懷中的小星星好久,沒去管電話鈴聲,眉心皺起,彎著腰,接過小星星,抱了起來。
他的動作溫柔,嗓音低低淡淡:“我抱她吧,你也累了,沒事的,小孩子發燒,很快就會好的。”
言喻抿緊了薄唇,她睫毛翕動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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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本來就嘈雜了,抱著孩子的家長來來往往,腳步匆忙,嬰兒的哭聲尖銳,吵得言喻的耳畔轟鳴作響。
但最刺耳的還是陸衍的手機鈴聲,她隻覺得腦海裡有一根神經重重地抽搐著,跳動著,讓她感到尖銳的疼痛。
言喻站了起來,不發一言,盯著陸衍英俊深沉的臉龐,伸手從他的口袋裡摸出了手機,她垂眸,屏幕上閃動著特助的來電。
言喻的眼眸毫無溫度,她直接接聽了起來,按了免提,她抬起眼皮,直直地對著陸衍已經暗下的眼眸。
陸衍菲薄的唇幾乎沒有任何弧度,他眉目間的溫度微微下降,他在不高興。
手機裡傳來了特助有些焦急的聲音——“許小姐的手機定位正在往城南的紅燈區去,她的手機已經摔壞,已經聯系不上了,我正在往城南過去,有人說看到許小姐被一個外籍男人拖上了車。”
言喻面無表情,睫毛微不可覺地顫動了下,她胸口起伏,什麼也沒說,直接將電話舉高,放在了陸衍的耳畔。
陸衍在聽到外籍男人的時候,瞳孔輕輕地瑟縮了下。
他眼底浮現了陰翳,眸色漸漸危險,他說:“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言喻聽到她的心裡有什麼在一點點地坍塌下去,似是再也建不起來了。
她深呼吸,忍住眼眶的發熱,從陸衍的懷中重新抱回了小星星,看也不看陸衍,她低頭在小星星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
她的眉眼間都是冷漠的譏诮:“你快去救她吧,省得她出事,小星星我自己會照顧。”
畢竟,許穎夏才是他曾發誓要照顧一輩子的人。
陸衍擰著眉頭,繃緊了兩腮的線條,他輕描淡寫:“你先照顧著小星星,我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應該是法斯賓德帶走了許穎夏,按照法斯賓德之前對夏夏的折磨,這一次的夏夏如果真的落在了他的手上,隻怕不會有好下場。
陸衍伸出手指,輕輕地摸了摸小星星的臉。
小星星全身都燙得灼人,她臉頰通紅,眼睫毛上都是淚水,卻忽然伸出了小手,緊緊地攥著陸衍的手指,她小嘴哭著:“爸爸爸爸……媽媽……”
言喻的心髒被重石狠狠地砸下。
她鼻尖微酸,抿緊了唇。
陸衍低聲安慰她:“乖。”
但是口袋裡的鈴聲又在催促他,夏夏那邊生命危急。
陸衍說:“小星星,爸爸很快就會回來陪你。”他從小星星的手裡,抽出了自己的手指,淡淡地對著林姨叮囑道:“照顧好小星星,我已經打點好了,病房也準備好了,等下就會有人帶著你們去。”
林姨猶豫地點了點頭,她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
現在小星星生病,先生卻要拋下母女倆,去找前女友許穎夏小姐,太太心裡肯定是不舒服的。
她想勸先生留下,但想了想,許小姐那邊的情況似乎挺危急的。
陸衍轉身,邁開長腿,大步地往醫院外面走去,沒過一會,他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視野之中。
整個過程,言喻都沒抬起頭,她隻是盯著小星星看。
小星星燒得迷迷糊糊,卻似乎在爸爸離開之後,哭得越發厲害了。
言喻摟緊了她。
陸衍走後沒多久,小星星的呼吸急促了起來,臉色漲得越發紅,神情隱隱約約透著驚恐,她緊緊地攥著小拳頭,蹬起小腿。
林姨臉色微變,她摸了下小星星的溫度,焦急道:“該不會是高熱驚厥吧?”
高熱驚厥對於小孩子來說格外危險,一不小心就容易燒傷了腦子,影響智力,甚至死亡。
言喻的唇色漸漸蒼白,心裡抽痛。
幸好,護士已經叫到了小星星的號,言喻抱著小星星,急急地進去。
醫生一看,就讓言喻快點把小星星平放在了病床上,給她解開了衣扣,散散熱,小星星哭鬧著不肯配合,她想要媽媽的抱抱,哭得臉色鐵青。
言喻的心髒一縮一縮得疼,她握住了小星星的手,柔聲安撫:“媽媽在的,乖寶寶。”
醫生開了藥,讓護士給小星星注射鎮靜和退燒針。
針頭刺入了小星星薄薄的皮膚裡,一點點地推入了冰冷的藥水。
言喻咬緊了下唇,繃緊了唇角,眸光冰涼,眼角難免還是心疼地落下了一滴眼淚。
連林姨也被小星星哭得鼻尖酸澀。
折騰了好一會,小星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不再哭泣,隻是輕輕地抽噎著,她閉著眼睛,陷入了睡眠,纖長濃密的睫毛早已經被眼淚打湿,雙眼紅腫。
她似乎沒有安全感,即便是睡覺,小手也緊緊地攥著言喻的衣角,怎麼也不肯放開。
言喻拂開她湿漉漉的頭發,抿著唇。
腦海裡卻無法避免地浮現起,陸衍方才冷淡地從小星星的手裡抽出手指的畫面。
他現在應該找到了許穎夏了吧。
*
陸衍啟動了車子,猛地踩下油門,汽車發出了轟鳴的響聲,迅速地轉彎,像是離弦的箭一般,直直地離開了醫院。
他冷下了眼眸,給特助打了電話,戴上了藍牙耳機。
聲音是冰涼的,陰冷的,沒有溫度:“是法斯賓德帶走了夏夏嗎?”
特助說:“按照路人的形容,應該是他。”
“你快到了嗎?”
“堵在了路上。”
陸衍擰緊了眉頭,換了一條小路,決定不從那邊的高架上走,他攥緊了手指:“你多帶幾個保鏢過去,不過,絕對不能報警。”
特助自然知道陸總會擔心許小姐的名聲,他本來就不打算報警。
“還有,等今晚過後,明天你去交警那邊處理一下我的車。”
陸衍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臉色越發陰沉,一路上,他根本就不看紅綠燈,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更是不知道被電子探頭扣掉了多少分。
他趕到的時候,特助也到了。
特助眉頭緊鎖:“剛剛查到,法斯賓德在這棟樓裡租了個套間,就在六樓,603室。”
陸衍邁開長腿,兩部並做一步,冷著臉,往八樓跑了上去。
這一棟樓沒有電梯,就位於紅燈區裡,卻是許多藝術家的愛好聚集地,牆壁上布滿了塗鴉,燈光昏暗。
身後,特助讓6個人高馬大的保鏢緊急地跟在了陸衍的身後。
陸衍很快就到達了603室,他用力地旋了幾下門把手。
這裡的隔音並不好,門緊緊地鎖著,但他卻聽到了從屋裡傳來的夏夏的尖叫和哭泣聲,她聲音嘶啞,帶著絕望:“不要,法斯賓德,不要,我求求你了,我們已經分開了,你看在我們曾經愛過的份上,不要這樣……好不好?”
夏夏說的是法語。
法斯賓德是法國人,他的嗓音陰冷,帶著恨意:“對啊,我們曾經愛過,你說過要愛我一輩子的,怎麼,才一年你就受不了了,誰讓你跑回來的?你毀了我,就想一跑了之了嗎?你以為我會讓你和別的男人開開心心地在一起嗎?”
他話還沒說完,屋裡就傳來了破碎聲,什麼東西狠狠地撞了上去,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啊!……不要……我不要……”
陸衍眼底陰鸷,往後退了幾步,示意保鏢們撞門。
不過一瞬,轟鳴一聲,那扇門就被撞倒在了地上。
陸衍看到房間裡的場景時,瞳孔重重地瑟縮了下,身材壯碩的保鏢不過三兩下,就制服住了法斯賓德。
但是夏夏,身上不著寸縷,蜷縮在了角落裡。
陸衍喉結無聲地滾動著,他走了過去,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許穎夏神情是驚惶的,她臉色蒼白,全身狼狽,她幾近崩潰。
白皙的身體遍布著新鮮的傷痕,地板上還積淤著一大灘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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