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玖也隻是好奇而已,媳婦兒不讓提,他便也就不多那個好奇心。
且不說葉四妹小夫妻倆屋裡嘀咕,周憬琛回了屋重新睡下。再一睜眼就是次日,屋裡都沒人了。葉嘉跟葉五妹孫老漢幾個自然是要去做生意,餘氏帶著幾個孩子在院子裡磨澡豆。他抬眸看了眼床,起身先收拾了自身。而後收拾了自己睡的被褥,又把葉嘉睡的床給鋪了。
用罷了早飯就去了駐地。
駐地裡翻了天,因為曾青礦一事,烏古斯把沈海極其心腹一行人給囚禁了起來。徹查沈海這些年在此地的所作所為。沈海做過的事經不起查驗,越查越觸目驚心。就是烏古斯都佩服這麼一個小小的校尉,到底是多大的膽子才敢幹出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
而烏古斯這邊的動作不停,沈海也沒有放棄自救。
沈海跟曾經的牛不群可不一樣。牛不群是草根爬上去,出了事沒有家族幫扶,一扳就倒。沈海卻是出自中原幽州的沈家。家中有人在燕京的朝廷為官,三品大員。沈海是不可能就這麼任由一個雜血的裨將弄死,出了事正想方設法地聯絡本家人。
周憬琛一到駐地就被柳沅給拉住了。兩人避開一波巡營的兵去到一邊說話。柳沅臉色黑沉,這兩日他思索了許多,對周憬琛的態度也變得尊重了許多。
見四周沒人,他才壓低了嗓音開口:“輪臺那邊來人了。”
“誰?”意料之中的事,周憬琛神色從容而坦然,“沈家派來的人?”
“估摸是的,正在主帳那邊跟烏古斯吵呢。”柳沅瞥了一眼路過的一個黑壯的漢子,目光中多了幾分打量之色,“就算不是沈家人,也跟沈家有點關系。”
周憬琛點點頭,與那路過的黑壯漢子對視一眼,仿佛不認識般互相移開了視線。
柳沅的目光一動,落到周憬琛的臉上就變了變,驟然就眯起了眼睛:“剛才路過的那個黑壯漢子是烏古斯帶過來的人,聽說是最近很得烏古斯的器重的一個部下。武藝高超,上了戰場極為兇殘。聽說是個以一敵百的戰將,名字叫扎巴圖,跟你差不多時期入伍的。”
“怎麼?你對他有興趣?”周憬琛眉眼不動,反問他道,“不韜光養晦了?”
柳沅被他譏諷的臉掛不住,頓了頓,他嘖了一聲:“再裝下去,怕是要被人當傻子看了。”
周憬琛笑了一聲,什麼也沒說。抬眸看了眼主帳的位置。裡面有一個文官打扮的人走出來,身後跟著兩個武將,氣勢洶洶的走了。不一會兒,營帳裡就傳出烏古斯召喚心腹的命令。四五個有異族血統的將士匆匆越過兩人進了營帳,周憬琛彈了彈衣袖,轉身往校場方向去。
柳沅目送他背影遠去,轉頭也看了眼營帳的位置。雙手抱臂地在胳膊肘點了點,轉身也去了校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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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葉嘉這邊店鋪開門,又是一番熱鬧場景。
煎餅果子賣的時日不短,如今已經取代了韭菜雞蛋餅成了西施攤的招牌。葉五妹每日看斤看兩的隻做一桶面糊,做完就收攤子回鋪子裡。葉嘉已經徹底將朝食攤子的生意交到葉五妹的手上,自己則坐鎮鋪子裡。如今也不等時辰,早早就開始掛肉和擺上肥腸。
一大早的,吃肥腸的人不多。但也有正好路過買一斤回去中午吃的。零零散散的也能賣出去不少。如今肥腸也被許多人接受了,每日來鋪子裡買肥腸的人比買肉的人還多。
今日朝食攤子才收攤兒,葉五妹跟孫老漢將鍋跟灶抬到後院去。
店鋪裡沒人,葉嘉在吧臺旁邊坐著,噼裡啪啦地打算盤。這時候就有一個婦人領著一個打扮挺喜慶的中年婦人一前一後地進了店鋪。兩人還沒說話,張口就笑。那滿面春風的樣子倒是把葉嘉給搞得愣神了一下。她忙放下賬本和算盤站起來,摘了腰間的抹布擦了擦手:“二位是要買些什麼?”
那兩人被葉嘉這一問給問得笑臉一僵。
頓了頓,那耳邊別著一朵絹花的中年婦人嘴角咧得更大了些,張口就給葉嘉道喜:“掌櫃的有喜啊,今兒我是替鎮上李家的小兒子來給你妹妹提親的!”
“提親?”葉嘉是真被搞得一懵,半天沒反應過來,“給誰提親?”
“自然是給你家妹子。”媒婆以為葉嘉沒聽見,嗓門拔得又高又尖地高興道,“就每日在你家鋪子前頭擺攤兒弄朝食的那個妹子。李家的小兒子瞧上了你家妹妹,這不,特特託了我過來給說道說道!”
說著她忙開始誇李家的小兒子,什麼為人忠厚老實,五官端正,是個疼媳婦兒的好小伙子:“李家雖然不是那麼富裕,但李家那個婆母是個會過日子的人。這麼多年,操持著家裡,拉拔著四個兒子都成家立業,一大家子人丁興旺。姑嫂妯娌都是好性兒人,你妹子嫁過去肯定不吃虧……”
“就在鎮子口那邊,那巷子口還有個老高的樹。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媒婆誇的那叫個天花亂墜,嘴跟抹了蜜似的誇。
葉嘉聽了好半天才終於確定,這兩個人進來是給葉五妹提親的。
她倒是沒出言打斷,就是耐著性子等這媒人誇完才不鹹不淡地開了口:“這麼說,李家這麼好,那我這妹子嫁過去還高攀了?”
“話也不是這麼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
媒婆一聽葉嘉這麼說,眼珠子一轉就悻悻地舔了舔嘴唇。瞥著這鋪子裡掛著的肉,香味撲鼻,聞得人口水直冒。她琢磨著這樁婚事要是談成了,女方家裡怎麼著也得送她兩斤肉感謝感謝,“這年頭,嫁人得看男人有沒有個好性子。性子好,一輩子不受委屈。那李家的兒子都疼媳婦兒出名,小兒子尤其是個好性子。人沒那個樣子我也不敢到你面前來說不是?”
媒婆身邊跟來的那個婦人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巧了葉五妹收拾好鍋灶掀了簾子出來。目光在幾個人身上一轉悠,乖巧地走到葉嘉的身邊坐下來。
這人一出來,那媒婆瞧了一眼五妹就輕微地嘶了一聲。
不為別的,這西施鋪子的兩姐妹長得可真是俊。到哪兒都沒見過這麼俊的姑娘家。她捏了捏懷裡的一兩銀角子,嘴角立即咧開。
三兩步走過來想湊到葉五妹的跟前來瞧。近處瞧覺得長得更俊了,怪不得那李家小兒子一說起西施鋪子的老板娘的妹子就那副忸怩的德行。她忙跟葉嘉使了使眼色,意思是叫葉嘉把人打發出去。
自古以來,女子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西施鋪子這兩姐妹聽說沒父母,葉五妹的婚事自然是姐姐做主。未出閣的女子議親,得家裡長輩談,哪有姑娘家在一旁聽的。
結果她眼睛都快使抽筋了葉嘉也沒把人打發出去,反而當著人的面將兩人的來意給葉五妹說了。
“你如今可有結親這個打算?”在葉嘉看來,葉五妹才十四歲。人明年才及笄。就算及笄了也是未成年,她的概念裡面十四五歲的這個年紀議什麼親?不怕孩子生早了死的早嗎?葉五妹就是再等五年都等得起,“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姐都依你。”
葉嘉這個話一說出口,葉五妹都愣住了。在她看來婚事這等事兒都是長輩說了算,就算爹娘不在,如今也是姐姐做主。若葉嘉真同意了,她也沒辦法。沒想到葉嘉直接問她的意思。她骨子裡可不是葉四妹那等柔順性子,當下就木著臉張口:“姐,我還小呢。沒打算嫁人。”
葉嘉也不客氣,轉頭就對媒婆道:“對不住,家妹年歲尚小,沒有議親的打算。”
那媒婆頭一回遇上這麼做事的人。被這姐妹倆一來一回的對話弄得下不來臺。
僵硬地站了好一會兒。好半天才扯出笑臉:“十四歲也不小了,在鄉下,十一二歲就結親的也不在少數。有的人家姑娘出嫁的早,十四歲都是孩子娘了。那李家小子是誠心聘你家妹子,有道是,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若是不著急出嫁,先把婚事給定了也是成的。等到了年歲再出嫁,這不也不耽誤事兒?”
葉嘉還是那個意思,十幾歲的小孩子嫁什麼人?不過葉嘉也沒有擺臉子,溫溫和和地拒絕道:“家裡還想再留妹妹幾年,這李家小兒子就另聘佳人吧。”
那媒婆還想再勸,主要是李家承諾給的謝媒錢不老少。她實在舍不得:“那小子是真的不錯,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家店了。姑娘家養得再親那也是給別人家養的,年歲到了還是得嫁人。不趁著年紀小挑個好的定下來,往後年歲大了,怕是都說不上好人家。”
這話說的就不好聽了。葉嘉本來客客氣氣的,一聽這個話臉上的笑容就淡了。
說實在的,這種話她在上輩子聽得最多。葉嘉上輩子就是個獨性子,二十多歲親戚家的姑娘談戀愛結婚生子,她還在念碩士讀博。高學歷出來以後她泡在設計院,每年都有些人給她說這些話,仿佛她一輩子不找個不殘廢的男的結婚就毀了:“那既然嬸子這麼說,我倒要問問看。那李家有幾棟院子?家裡有多少地多少牲口?手裡有幾家鋪子?有多少存銀?讀過書沒,可有正經營生?”
“這,這……”這話可把媒婆給問到了,她心裡自然清楚。李家看上西施鋪子老板娘的妹妹是高攀,就是看準了這姐妹倆外地來的,家裡有錢卻沒男人立門戶。
鋪子開了這麼多天就沒見有男人來過,媒婆權當這家沒男人。
“人李家一大家子住一起親香的很,做個什麼事都有商有量的。屋子有的住就成了,要那麼多院子作甚?再說,鋪子這個,他年歲還小,往後掙一掙不就有了?”
“哪怕是不成的。”葉嘉笑得溫順,話說出來卻像個刀子似的往人心口上扎,“我家裡是讀書人家。父親是童生,我妹子打小讀書識字,聰慧又能幹。家裡三棟院子,一間鋪子,她姐夫是駐地的軍官。我妹子往後若是找夫婿,得找個配得上的。似李家這種的人家……對不住了。”
這話一說完,媒婆的臉直接綠了。旁邊那個一直沒張口的婦人臉漲成豬肝色。
好半天,實在下不來臺,臉上肉顫了好幾顫,張口就想罵:“一家子長得跟妖精似的女子,連個男人都沒有,輕狂什麼!不就是個靠賣弄風騷撈錢的賤貨!”
葉嘉才曉得這個婦人就是那個李家的母親,來之前還胸有成竹。想著這西施鋪子再有錢又如何?還不是一家子女人,她兒子是個男人,自古以來女子嫁誰不是嫁?嫁給他家兒子最好不過。結果葉嘉這人說話難聽,就差直接說她家窮破落戶。
市井的婦人罵人難聽,夾雜了許多鄉間俚語,罵的一街道的人都來瞧熱鬧。
葉嘉氣著了。臉一下沉下來。
她掏出刀往砧板上一斬,那罵人的婦人臉一白。須臾往地上一坐就開始撒潑。當真是不要臉皮了,說什麼要不是葉五妹賣弄風騷勾搭她兒子,她才不會屈尊降貴來這破地方來提親。結果這家姐妹倆不要臉皮,一面勾搭人一面還嫌棄他們家窮。
她嗓門又大,說的話又快。倒豆子似的編排人,引得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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