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裡有什麼好吃的麼?”又不擦頭發,這人都不怕老了得偏頭疼麼?
“好似沒有。軍營裡條件有限,能吃的都是填飽肚子。”周憬琛雖說為主將,但他對衣食住行沒有太多的講究。除了格外注重清理自身以外,以外的好養活,“這些東西你吃著不行,不然我給你煮粥?”
葉嘉:“……上回你走那日灶上溫著的那粥是你煮的?”
“對。”周憬琛點點頭,“煮的倉促,味道不好,見諒了。”
……也還好,稠不稠稀不稀的,勉強能喝吧。
想著他甚少下廚,能煮熟已經算不錯了。目光順著他發梢的水珠一點一點地滑落到衣裳上,葉嘉忍耐地閉了閉眼睛:“罷了,你常用的布巾子呢?”
周憬琛一怔,順手從身後拿了乖巧地雙手遞給她。
葉嘉把人按到椅子上。捋起他肩側的湿發給他一點一點擦拭。周憬琛的頭發發質實在是太好了,這種頭發若是在後世被拿去做假發能賣到上萬。葉嘉心裡想著,目光又落到他身上。雖說這人有點不顧家裡吧,但他這段時日做的事葉嘉其實是知道的。
李北鎮百姓的安寧日子,東鄉鎮的井然有序,喀什縣縣衙重新豎立起威信,加強邊防,維護西北的安寧……這等等的事情他付出了很多精力和時間。葉嘉不是說敬佩他吧,多少是有些感動的。
目光不自覺地落到他的側臉上,周憬琛的脖子上一道擦傷還紅腫著。葉嘉替他擦拭完頭發,手指就不自覺地摸到他脖子上那道傷上。
周憬琛輕輕地嘶了一聲,葉嘉連忙收回手指。注意到他看過來的視線,葉嘉扭過頭:“金瘡藥呢?”
“不用。”金瘡藥是粉末狀的,這擦傷隻是破了皮肉,並沒有傷得很深,其實不是很疼。周憬琛方才是注意到葉嘉的目光落到他脖子上隱隱的目光,他才故意地嘶了一聲。
此時葉嘉問了,他看著葉嘉頗為無辜:“不碰它其實也不是很疼。這隻是小擦傷不用管……”
葉嘉看到了怎麼能不管,看他屋裡確實沒有藥。也懶得出去問,瞥了他一眼,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蓋子一摘開,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味彌漫開。
手指頭勾了一點藥膏,給他的脖子抹了抹。
抹完了看他眼巴巴盯著的樣子,葉嘉勾起嘴角高傲道:“還有兩瓶,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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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憬琛:“……要。”
當然是要。他娶的這小娘子臉上長凍瘡都嫌棄他,有哪裡傷口不好好保養,豈不是早晚色衰而愛馳?
葉嘉看他還真要,沒忍住咧開了嘴。
周憬琛面不改色地將兩瓶梨花膏放回抽屜裡,拉著葉嘉就要出去用飯。
軍營的火頭軍做大鍋飯確實是難吃得要命,但上面有官職的人來點菜,還是會做的像樣一點。隻不過周憬琛平常甚少點菜,都是送什麼吃什麼。今兒倒是過來點了一頓菜。
條件有限,吃的也不是很好。不過葉嘉也沒說什麼,規規矩矩地吃完就跟周憬琛回營帳了。
她此次來是為了百畝良田的事。那麼多田地放到她手中,不是給她白白浪費的。西北這邊冬日裡天冷,根本就種不了作物。若是被她一個疏忽耽誤了春耕,那這些田地這一年就等於在荒廢。葉嘉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發生,回了營帳自然就立馬提起來。
周憬琛一早也想過這事兒,隻是後來事情一多就顧不上。此時葉嘉一說,他自然是又想起來。
“嘉娘預備怎麼弄?”周憬琛在桌邊坐下來,他的百畝良田位置在靠東南邊的一個谷地裡。其實原先就是沈海和牛不群的家產。隻是沈海牛不群先後倒臺以後田地被闲置了。上頭通過這一次的論功行賞又轉贈到周憬琛的手中,“是有想過種什麼作物麼?”
“自然是糧食。”西北這塊地界沒有什麼比糧食更金貴,當然,種植作物也得考慮土壤和氣候。若不能種植糧食的土地強行種糧食,那也不是明智之舉。
“當然,也得參考田地本身的肥沃程度。”
葉嘉來之前已經仔細考慮過,她大致知道這些田地的位置,也清楚一些田之前是怎麼種植的:“種植糧食自然是首要,瓜果和藥材也能種植。有些地勢較高的田地開墾不便,可以種植一些果樹。另外,冬日裡天冷,此地冬日難過,若是能種植棉花也不失為一項好的選擇。”
周憬琛聽她說完,眼睛漸漸就亮了起來。
“如今難就難在,會種植和長期養護管理的人不多。”葉嘉會做規劃也懂得審時度勢,可苦於她本身並非相關專業的能人,能力不夠,“就是不知相公能不能尋到相關的人。”
周憬琛手裡是有一批人的,這批人也不能說是能人異士,但多少是有點用的。
事實上,早在他步入軍營之時他就已經盯上這一批人,如今爬到了校尉的位置也有了契機。這批人並非他四處搜羅的,而是在西場那邊開墾荒地的罪犯。
能流放至西北的人自然都是戴罪之人。殺人放火者有,坑蒙拐騙者有,但更多的是政治罪犯。犯官之後或是大家族的遺孤,超過半數以上的是這樣一批人。這些人中有不少人飽讀詩書,甚至有不少學富五車之輩。這些人不管罪名是否屬實的,淪落到這裡甚少有能熬到活著回去的一日。
巧了,這裡面有一個先帝在位時候的大司農。張昌禮那老家伙犯了什麼罪被丟過來受刑周憬琛還沒能弄清楚。但這個人被送過來,他是一定會救的:“這個事你安心,我能找到人。”
周憬琛話音一落,葉嘉的眼睛蹭地就亮起來:“當真?懂種植各種作物,懂得看護良田?”
“即便如今不懂,假以時日他必然能料理得不錯。”周憬琛跟這個老頭兒有點兒交情,除了這個老頭,還有不少人也能用,“不會缺人做事,你隻管說需要多少人,我盡快弄過去。”
“盡快。”葉嘉激動地握住了周憬琛的手腕,“三月春耕,過了時辰就不美了。”
兩人說著話,營帳外頭傳來一聲輕輕的‘大人’。葉嘉扭過頭,看到營帳外頭站著一個人影。周憬琛低聲說了句‘進來’。那人就端著一個託盤走了進來。不敢抬頭看葉嘉,將託盤放到周憬琛面前的桌子上,行了一禮就匆匆走了出去。
葉嘉見是進來送東西的就沒管,心裡盤算著需要多少人。一百畝田若是全部種上的話,每畝田要一個人就得一百個。可這一畝田也不算特別大,若是一人管兩到三畝田的話,四十到五十人就夠了。
心裡盤算著,葉嘉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苦澀藥味。
抬眸看向不知何時已經喝了半碗下去的周憬琛,她死魚眼:“……相公,你做什麼喝藥?”
“乍暖還寒的時候,容易風寒。一點點風寒藥。”
周憬琛一口將剩下的全喝完,偏頭衝葉嘉緩緩地勾了下嘴唇。如朱砂暈染的唇上沾了一點水漬,屋內不知何時點上了燭火。燭光下他唇色極紅,泛著水光,“對了嘉娘,此次過來預備歇幾日?”
默默盯著那個空碗的葉嘉:“……我還得回去趕春耕。”
“不著急,那些事我來安排便是。”
周憬琛手輕輕握住她的一隻手,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手指有幾分漫不經心:“種植的事情會有專人去弄,在這多住幾日?”
葉嘉抿著嘴唇瞥了他一眼。
四目相對,周憬琛笑得彬彬有禮。
……意思她都懂,葉嘉的臉頰不自覺地燒起來,眼睫顫抖得飛快。她有點羞恥,比如營帳好薄,這裡不隔音什麼的:“周允安,你……”
“嗯。”周憬琛側了腦袋俯下身子。
氣息相聞之間,葉嘉糊裡糊塗地就被他牽進了內帳。
周憬琛的床並不是很大,是那種行軍方便的單人軟榻。此時葉嘉被擠在上面,呼吸都亂成一團。
她覺得這樣不行,她來這一路都沒洗漱過。雖說沒出過汗衣裳也沒弄髒過,但是葉嘉就是覺得應該洗一下更好。主要是她真怕周憬琛為了哄她更快地接受他,又做上回的事兒。
“等等,”葉嘉心跳的快要從胸腔飛出來,按住周憬琛探入衣襟的手,“我得洗漱一下。”
周憬琛呼吸又沉又短促,清冷的面容漸漸妖邪。
他松開嘴裡含著的東西,斜著眼睛看人,一雙眼睛眼尾似胭脂一般的紅。
“你別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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