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怕稍微近一步,就會引起盛卉的反感。
直到最近,他們已經相當熟悉了,他抱過她,也吻過她,她並不反感,甚至主動說過,允許他碰她。
或許,基於眼下的條件,他也可以不那麼“有分寸”?
......
對於一個極度禮貌自持的男人來說,怎麼合理地打破“分寸感”,簡直是一個世紀難題。
“爸爸,你在想什麼呀?”
小杏被他抱在懷裡,許久沒聽他說話,忍不住抬手戳了戳他的臉。
葉舒城回過神,將女兒抱緊了些:“爸爸在想......小杏會不會想要一個伯伯?”
小杏:“伯伯是什麼?”
她腦袋裡冒出白蘿卜的畫面。
葉舒城:“伯伯就是爸爸的哥哥。”
他指了指葉聿洲:“這個人,就是爸爸的親哥哥,小杏可以叫他伯伯。”
“伯伯!”小杏很喜歡葉聿洲,覺得他是個親切的大人,所以她二話不說就喊開了,“我有伯伯啦!”
葉聿洲“哎”了聲,眼眶莫名有點熱。
葉舒城又指了指站在地上的葉哲希:“伯伯的兒子,比小杏大的話,就是小杏的堂哥。小杏可以喊他哥哥。”
這一回,小杏沉默了。
Advertisement
她不喜歡葉哲希,因為他對她一點也不友好。
她轉過身,摟住葉舒城的脖子,抿著嘴裝啞巴。
葉舒城溫柔地拍著她的背,對她說“沒關系 ,不喊也沒事。”
葉哲希這個小魔王,對女孩子而言,實在不是個討人喜歡的對象。
過了一會兒,小杏忽然又想開了。
哥哥隻是個稱呼而已,代表他是爸爸的哥哥的兒子,和名字也沒什麼區別。
況且,小杏不喜歡和人置氣,如果她喊葉哲希一聲哥哥,那他會不會因為他們的親戚關系,對她稍微友好一點?
這般想著,小杏松開爸爸的脖子,轉身面對葉哲希,水光潋滟的大眼睛眨了眨,嫩生生地喊他:
“哥哥?”
沒回應。
“哲希哥哥?”
......
葉聿洲在後頭用膝蓋不輕不重地頂了兒子一下。
隻見這小子一臉呆滯,下一秒,整張臉騰地漲得通紅。
他倉皇地閃到爸爸身後,雙手抱住爸爸的腿,腦袋從後面探出來一丟丟,隻露出一隻眼睛,頗有些緊張地盯著小杏看。
“暴......暴力女!”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毫無威懾力地控訴道,“不許、不許裝可愛!”
第40章
葉哲希扒著父親的褲腿, 臉蛋紅成信號燈,恨不得就地遁走,偏偏他的老父親心眼蔫壞, 哪壺不開提哪壺:
“喲, 我們哲希是不是害羞了?”
“我才、才沒有......害羞.......”
葉哲希幹脆眼睛也不探出來了,整張臉藏到爸爸身後, 裝鹌鹑。
反觀被葉舒城抱在懷裡的小杏, 白玉似的小臉神色如常, 大眼睛眨巴眨巴,十分大方地盯著新哥哥看, 然後不解地問葉舒城:
“爸爸, 他為什麼要躲起來?”
葉舒城忍俊不禁:“因為妹妹太可愛了,讓哥哥有點緊張。”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媽媽給你生個妹妹嗎?”葉聿洲對兒子說, “你還說, 如果有妹妹,你會帶著她一起玩賽車遊戲,你都忘了?”
聽見爸爸的話, 葉哲希想了想, 終於放松下來:“好吧, 那我允許她來我家和我一起玩賽車遊戲。”
雖然她踢球很暴力, 但是看她那個呆呆的樣子, 肯定對賽車一竅不通。等她來我家, 我就可以好好給她展示一番, 讓她知道我這個做哥哥的有多厲害。
這般想著,葉哲希的臉上漸漸浮起得意的笑。
葉舒城走到葉聿洲近旁, 低聲對哥哥說:
“我暫時不能帶小杏去你家玩。我今天在沒有事先知會小杏媽媽的情況下, 讓小杏和你們相認, 很可能惹她不高興。我會盡快和她溝通,她的反應我不敢保證。”
隻要不讓他帶著他的一家子速速滾蛋,對於葉舒城而言就是很好的結局了。
葉聿洲聽罷,感到匪夷所思。
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夠懼內了,現在和舒城一比,他都想去燒個高香,感恩老婆對他的溫柔體貼。
“盛小姐明明很好說話,哪像你說的那樣......”
葉聿洲說到一半,感覺弟弟周身氣息一凜,他的舌頭在嘴裡急轉彎,換了個話題,
“上次聽你說,你以後不在金池壹號那個房子住,讓我不要去那邊找你。問你也不說搬去哪,是不是搬到幼兒園附近了?”
葉舒城:“嗯,想離她們娘倆近一點。”
葉聿洲不知道這是他今天第幾回嘆氣了。
想到弟弟竟然如此不受盛卉待見,隻能住在附近,不能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他心頭更是泛起一股難言的辛酸。
“你既然搬到這附近,那麼離我家也挺近的。咱們可是親兄弟,總得告訴我你住哪吧?”
葉聿洲無奈道。
葉舒城考慮了一會兒:“行。”
他百分百信任哥哥,絕不是那種會無緣無故入侵家人生活的人。
他現在住的地方離幼兒園隻有幾百米。穿過林蔭路,轉進僻靜的小巷,不到十分鍾,四人便停在了那樸實無華的小區門口。
視線掃過斜前方一座紅豆杉環繞的英式花園洋房,葉聿洲不禁睜大了眼——舊租界區果然臥虎藏龍,這麼不起眼的巷子裡,竟然藏了一處佔地面積如此之大的花園,花園深處的老洋房復古而又華麗,不知是哪位隱形富豪名下的資產,竟然從來沒有在城市公開的歷史建築物名單上見過。
轉眼看向隔壁的幾個老小區......嘖,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一對比簡直不忍直視。
葉舒城不打算讓哥哥上樓參觀。
為了盡快入住,房子隻進行了輕裝修,雖然裝修後算得上幹淨簡潔,但和他們葉家大宅,以及他先前居住的豪華公寓相比,可以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自己對這些並不在意,但不想讓家人看到。
幸好,葉聿洲也沒有刺探弟弟隱私的愛好。
他站在小區樓下,抬頭望向五樓窗戶。
就是那裡吧,瞧著......還算幹淨。
兩套房子打通的話,面積應該不會太小。附近社區雖然老舊,但是交通便利,配套設施應該也過得去。
葉聿洲同時想到,既然弟弟住在這裡,那盛小姐家應該也在附近了。
眼前的小區雖然老舊,但是身處老城區腹地,房價令人望而生畏。聽盛小姐的口音是申城本地人,家裡肯定有房產,就算住在老小區裡,手頭上的資產應該也是很可觀的。
思及此,葉聿洲隨口問道:“盛小姐和你住同一個小區嗎?”
他真的隻是隨便問問,沒有刺探人家隱私的意思,弟弟就算不回答也沒關系。
葉舒城轉臉看了他一眼。
葉聿洲:?
他好像越來越看不懂他老弟了,今天相認以來,這小子投過來的眼神一個比一個復雜。
葉舒城實在忍不住。
他之前就犯過這樣的錯,腦子不太清醒地給人家送了一輛賓利,然後被人家當傻子看。
葉舒城面無表情地伸出手,指向對面:
“她住在那。”
葉聿洲循勢望去。
然後轉頭回來,確認一遍弟弟手指的方向。
終於,滿臉的感嘆號雖遲必到。
“她住在這?”葉聿洲驚了,“這是她的房子?”
葉舒城點頭:“嗯。所以,是我高攀了。”
葉聿洲愣了許久,好不容易把嘴合上,就聽見身旁的小杏興奮喊道:
“小白它們出來迎接我啦”
葉舒城將她放到地上,小杏跑出去幾步,忽然停下,回頭朝伯伯揮手告別。黃阿姨在她身後把門打開,見葉舒城暫時沒有進來的意思,她就將門固定住,一直開著等他。
葉聿洲深吸一口氣,猜到葉舒城現在在想什麼:
“你別擔心,我對盛小姐的家世背景毫不關心,我隻是......有點震驚。”
葉舒城笑了笑:“我相信哥。現在不早了,你也趕緊帶哲希回家吧。”
葉聿洲:“嗯。”
頓了頓,他朝弟弟挑一下眉:“想好怎麼死皮賴臉了嗎?”
葉舒城:“......她今晚部門內部聚餐,我打算去接她。”
葉聿洲無語:“就這?”
雖然你是CEO,需要高高在上,但是追人還端著,這就沒意思了。
葉舒城解釋:“她不喜歡我去接,但我會堅持。”
葉聿洲:“行吧。”
他走近兩步,拍拍弟弟的肩膀:“加油。”
雖然不知道接個人有什麼好加油的.......
但還是給他打個氣吧,不積跬步無以至千裡,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今天邁出不要臉的一小步,明天就能邁出不要臉的一大步。
深夜九點多,某五星級酒店包場的宴會廳。
為了慶祝集團南歐市場開拓首戰告捷,盛世市場部自行組織了一次全員聚會。從下周開始,集團將逐步成立相應的海外事業部,原本由總部員工著手的工作也會慢慢交接出去。
市場部的員工有上百號人,大部門下設五個子部門,員工人數有多有少。像盛卉的品牌企劃部,一個部門的員工坐一桌正好,隔壁的渠道活動部則佔了整個宴會大廳的半壁江山,他們和銷售部門緊密相連,員工的性格也偏向銷售,酒桌上你來我往呼呵不斷,又因為是內部聚會,大家很放得開,吵吵嚷嚷的聲音能把屋頂掀翻了去。
盛卉的部門女生人數偏多,酒桌上的分貝肯定比不過隔壁,但也安靜不到哪去。
其中最能來事兒的那個人,著實出乎盛卉的意料。
“小黛黛。”桑曉滿面酡紅,伸手撓了撓喬黛的下巴,笑眼彎彎,“要不要姐姐給你介紹......嗝......介紹對象?”
喬黛喝醉之後一臉呆相:“要!”
桑曉旋即勾住她的脖頸,兩個人頭碰頭,不知道交流了什麼,沒一會兒就要咯咯大笑幾聲。
日常工作中,桑曉比盛卉這個主管還要嚴肅得多。
她不愛闲聊,對同事的八卦也不感興趣,十足的工作狂魔女強人模樣。
直到今天,她喝醉以後,大家才知道——這個北大研畢的美女學霸,從小學就開始談戀愛,談過的男人能湊n個麻將桌,一離開工作場合,她聊的那些八卦,能把一個四十來歲見多識廣的中年人聽到面紅耳熱。
這邊指教喬黛指教到一半,桑曉美目一揚,視線落到對面靜靜玩手機的盛主管臉上。
熱門推薦
和父母吵架了,給好兄弟發消息。 【過來草一下。】 他秒回:【?】 我匆匆看了一眼,繼續灌酒。 真沒意思,還說好兄弟! 都不願意聽我吐槽! 下一秒手機沒電關機了。 後來才看到他回的消息。 【那個……你喜歡什麼味道?】 【幹嘛不回我?】 【洗幹凈等我,我來了。】
和校霸在一起後,他的小青梅回來了。 眾目睽睽之下,她高調地扯壞我的裙子。 江逾立即脫下外套將我抱起,聲音帶著凜寒: 「她是我女朋友,敢動她,就要想好為之付出的代價。」 可後來一輛車撞過來時,他卻是第一時間推開了她。 再一睜眼,我回到了他轟轟烈烈追我的那年。
而我隻是默默撿起錢。 “今晚福利院的妹妹們能吃點肉了。”
我重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差人去尋了彼時還不是太監的陸執。 前世威風凜凜的九千歲,此刻趴伏在我腳邊,狼一樣的眼神盯著我,像是要將我扒皮拆骨,吞入腹中。 我曾厭他恨他,如今卻隻剩下了他。
從小到大,我身邊的男人都喜歡沈珠。 無論是傲慢恣肆的少爺,還是知節守禮的學長。 後來,一場車禍,少爺瞎了,學長殘疾。 沈珠跑了,託我照顧好他們。 他們卻認為,是我逼走了沈珠,對我百般刁難。 為了巨額的保姆費我沉默隱忍。 實現財務自由的那一天,我把餐桌一掀。 「不受你們這個鳥氣,爺辭職了!」 瞎了的小少爺瞬間睜眼盯緊我。 殘疾的學長健步如飛關上了門。
我與謝重樓定親十六載,他忽然前來退婚。 後來我告到太後面前,強令他娶了我。 成親後他對我極盡羞辱冷落,甚至帶回一個女子,宣布要休妻再娶。 那時我陸家已然式微,連太後也不肯再替我做主。 可我一身烈骨,哪裡受得住這樣的委屈,在他們新婚之夜,一把火燒了將軍府。 再睜眼時,我竟重生回退親的一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