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卉心裡暗罵一聲“狗男人”,想嘴硬回答一聲“不喜歡”,可是那話實在太假,說出來會遭天譴的。
又鬧騰了一會兒,葉舒城沒再欺負她,先下床幫她拿要穿的衣服。
昨天的褲子還能穿,襯衫肯定不行了,盛卉用兩隻指頭把它拎起來,臉一熱,嚴重懷疑姓葉的是不是有撕衣服的癖好。
“我去問我媽或者嫂子給你借件衣服吧?”
“穿你的就行。”
盛卉捂著被子坐在床頭,不一會兒,就見他抱一件淺米色衛衣從衣帽間走出來,柔聲說,“你看看這件行不行。這邊的衣櫃裡面,大部分都是十幾年前的舊衣服了。”
盛卉展開那件衣服,笑道:“初中買的罷?”
說完,她利落地穿上,無論肩膀手臂還是腰身都大了至少兩個碼,看來葉同學未成年的時候,就是個大高個了。
兩人攜手走到一樓客廳,時間已經不早了,但是全家人都還沒吃早飯,看起來正在默契地等他倆下樓一起吃。
盛卉有些不好意思。本來是來這裡探望顧阿姨的,卻和男人玩鬧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她沒經歷過這種場合,第一次來男朋友家裡做客,什麼禮物都沒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免感到如坐針毡。
她坐在葉舒城和顧夕中間的位置,顧夕除了臉色蒼白一些,笑容和氣度都和平常無二,甚至比平常還要開心許多,恨不得拉著盛卉的手吃飯。
葉正欽坐在主位上,眼眶微微腫著,看得出昨夜熬得很不好受。
但他眼角眉梢也帶著笑,筷子一伸,接連給盛卉夾了好幾塊肉,順便指教兩句:
“多吃點,看你瘦的,衣服穿在身上空蕩蕩的漏風。”
他們怎麼看不出來那是葉舒城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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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盛卉被兩位老人的殷勤搞得更尷尬,葉聿洲連忙扯開話題,問她小杏這周末打算幹什麼,有沒有時間和哲希一起去兒童廣場開車玩。
“好的呀,晚上應該有時間。”
盛卉應下了,顧夕拉著老公說要去圍觀,盛卉擔心她身體,讓她在家裡好好養病,她改天帶小杏來這裡看望爺爺奶奶。
兩位老人聽罷,樂得合不攏嘴,顧夕說到時候她要親自下廚做飯,又被盛卉攔住。
“還是我來吧。”
論廚藝,盛卉在這個家裡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葉正欽拒絕:“怎麼能讓你來?家裡有廚師,非要有人親自下廚,那也該聿洲出馬。”
他最近經常網上衝浪,刷了不少短視頻,其中有家庭倫理相關的,裡面的惡婆婆惡公公上來就讓準兒媳婦做飯,這樣的家庭不和諧,遲早會完蛋。
葉聿洲立刻點頭哈腰附和老爸。
盛卉:“我是真心喜歡做飯。但我要申請一個助手。”
“誰?”大家異口同聲。
盛卉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男人:“這位。”
葉舒城一激靈,無辜地眨了眨眼,然後鎮定回答:“我會加油的。”
葉正欽帶頭笑起來,讓他別毀了小卉一世英名。
一頓漫長的早飯在歡聲笑語中度過,葉舒城和盛卉要早點回家帶娃,不方便多留。
顧夕和葉正欽一路送他們到門口,直到轎車的車尾消失在前方轉角,他們才意猶未盡地往回走。
“成了。”顧夕笑得眼尾彎彎,昨夜病痛的傷害仿佛一瞬間煙消雲散,她挽緊老公的手臂,面色漸漸紅潤,“我就知道舒城一定會成功。”
葉正欽直了直腰杆:“也不看看是誰的兒子。”
顧夕忍笑斜他一眼。
和你個糟老頭子有屁關系。
秋日純澈的天空不染一絲陰霾,梧桐還未落葉,綠意映襯藍天,每一縷風都帶著晴朗的味道。
油畫般的景色中,一個圓潤可愛的小身影在草地上蹦蹦跳跳,一邊踢球,一邊追逐滿地亂跑的貓咪們。
聽見身後的呼喚,小杏轉過頭,看見爸爸和媽媽手牽手朝她這邊走來。
孫阿姨說他們公司有急事,一大清早就走了,來不及等她起床。
小杏心裡有點鬱悶,但是現在,她猜爸爸媽媽肯定偷偷約會去了,這樣一想,她立刻開心起來,丟下足球朝他們跑過去。
爸爸和媽媽第一次在她面前牽手,他們一定更愛對方了!小杏想想就樂,繞著他們轉圈圈,盛卉看得眼暈,伸手把她抱起來,問她早上有沒有聽孫阿姨的話乖乖吃飯。
“當然有啦,吃了一整個大包子呢。”
她雙手圈住媽媽脖子,手指扯她衣領,“這是什麼衣服呀,媽媽穿起來好怪怪。”
盛卉大笑起來:“媽媽的衣服不小心弄壞了,問一個初中生借的。”
“誰呀?”
盛卉聳聳肩:“嗯......一個小帥哥。”
小杏聞言,瞅了爸爸一眼:“有爸爸那麼帥嗎?”
“差不多。”
她笑完,把女兒放到葉舒城懷裡,“衣服太寬了,絆手絆腳的,我去換掉。”
葉舒城和小杏跟在她身後走進別墅。
小杏發現今天不僅媽媽一直笑,爸爸也很開心,抱著她愛不釋手的,不停親她臉蛋。
小杏問他發生什麼了,葉舒城說:
“沒發生什麼,爸爸就是喜歡寶寶,因為寶寶是爸爸和媽媽愛的結晶。”
這個名號雖然來得晚了些,但是好歹成真了。
盛卉在臥室換了衣服,某人不敲門就走進來,她裝作沒看見,就聽他倚在一面壁櫥旁邊低低地問:“我可以搬回來了嗎?”
“想走就走,想來就來,當這兒是客棧?”
盛卉拿起軟椅上的抱枕扔他臉上,轉身掩了掩泛紅的面頰,聲音弱了幾分,
“搬回來之後,不許再走了。”
葉舒城:“你趕我都不走,賴上這兒了。”
說完就向她走去,盛卉又拿一個枕頭扔他,阻止他的親近:
“你還搬不般了?搬完馬上要吃中飯,下午還要帶寶寶上興趣班呢。”
葉舒城看出她是害羞了。單單這兩天,她害羞的次數要比之前一個月都多。
他順從地離開主臥,去客臥收拾了一大疊衣服,抱回主臥衣帽間。
多久沒來這裡了?
他一天一天數著,已經五十幾個日升月落。
他把衣物放在衣帽間中間的飾品臺上,抬眼望向原來屬於他的那幾個衣櫃。
東西搬走的時候,幾個櫃子空得駭人,和她華麗又豐富的衣帽間很是衝突。
直到今天,那幾個櫃子依然空著,沒有放進去任何東西,將那份空蕩原原本本地保留著。
一點也不符合她灑脫的性格。
是在等他回來嗎?
葉舒城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掛上去,動作很慢,好像在感受這種一點一點將空格填滿的快樂。
盛卉在這時走了進來:“我讓孫阿姨弄吧,你別忙活了。”
看起來一點也不麻利的樣子,好像能收拾到地老天荒。
葉舒城點頭,走近她,一把將人抱到中間臺子上,仰頭封住她嘴唇。
以前就知道他纏人,現在更是變本加厲,想親就親,毫無顧忌了。
親完了嘴又親別的地方,好像在她身上抹遍了毒品,每一個位置都讓他著迷到上癮。
臥室門沒關,樓下時不時傳來娃娃開心亂跑的聲音,他們沒進行到最後一步,隻是互相撫慰,葉舒城不僅對她的身體上癮,還對她那種興奮之後迷亂又快樂的神情上癮。
他想讓她高興,無時無刻不。
衣帽間燻著海鹽味道的中性香,清淡又克制。
盛卉從情潮中清醒過來,張口咬住了男人堅硬如烙鐵的肩膀。
她快被他鬧成和他一樣隨時隨地就能發情的怪物了。
明明在不到一年以前,她還是個滿腦子隻有工作和帶娃的性冷淡媽媽。
盛卉又聽到娃娃自己在樓下玩玩具的聲音,她有些過意不去,穿衣服的時候,話題扯到小杏身上:
“我打算再給她報個班。”
葉舒城掃她一眼:“不要雞娃。”
盛卉瞪他:“是她最近的新愛好啦,架子鼓!”
自從在爸爸的公寓玩過架子鼓,小杏心裡就記掛上了。
她以前不喜歡彈鋼琴,盛卉便以為這娃娃沒有什麼音樂天賦,誰知道,原來隻是沒碰上喜歡的樂器。
昨晚看葉舒城他們樂隊表演搖滾的時候,她喊的最多的兩個詞,一個是“爸爸”,另一個就是“架子鼓”。
葉舒城:“我沒意見,寶寶喜歡就好......就是,買回來放在哪個房間?”
盛卉的表情凝重了些,想了想:“三樓吧,最北邊那間。”
葉舒城點頭:“我同意。”
盡管做出了最優決策,他們仍有些憂心忡忡。
果不其然,當架子鼓運送到家裡,安裝在三樓最角落的那間房間,從此以後,整幢別墅,每天都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在和猛烈的鼓聲镲聲共振。
盛家別墅是老洋房,年代久遠,盡管翻新過,但是隔音條件比起現代化的樓房,肯定差了許多。
有時盛卉在一樓書房辦公,都能被三樓傳來的砰砰巨響嚇得一愣愣。
為了保護寶寶的耳朵,小杏每次練習之前,他們會給她戴上隔音耳罩,正因如此,小杏總覺得她力氣不夠大,敲得不夠響,於是日復一日,轟轟烈烈的炸雷聲愈發響亮,到最後,每當小杏開始練習,家裡所有人都要戴上耳罩,偶爾打照面的時候懶得摘下來,幹脆手舞足蹈地進行手語溝通。
愉快的家庭生活就這麼在時而溫馨時而炸裂的氛圍中度過。
轉眼,初冬將至,某天葉舒城回到家,忽然發現,自己已經有好一陣沒聽到那鼓噪人心的寶寶炸雷聲了。
晚間,他摟著盛卉問起這個問題:
“寶寶最近是不是不愛玩架子鼓了?”
“沒有啊。”盛卉含糊其辭,“怎麼了?”
“好久沒聽見她練習了。”
家裡變得太安靜,他反而有點不太習慣。
盛卉:“她練著呢,你最近天天加班,回來太晚,她都在你不在的時候練完了。”
“哦。”
葉舒城覺得有道理,又感到盛卉是不是埋怨他工作太忙,於是低頭啄吻她的臉蛋,溫聲說,“周末帶你們出去吃大餐好不好?金悅大廈頂層新開了一家法餐廳,朋友說味道很不錯。”
盛卉仰頭:“周六還是周日?”
葉舒城:“周六吧,周日我有會要開。”
盛卉搖頭:“我周六......要出差。”
“那好吧。”他平躺下來,單手扣著她的腰,“去哪出差?怎麼之前沒聽你說過。”
盛卉:“就去隔壁市,臨時定的。”
葉舒城看著天花板,眸光淡淡的,叫人瞧不出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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