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貴妃倒是沒說,估摸著沈定安覺得丟臉,不好意思跟妹妹講。
可蘇輕窈怎麼聽著,怎麼覺得這段特別耳熟,仿佛自己前不久才聽過一般。
蘇輕窈看楚少淵也有些疑惑,不由問:“陛下,沈大人說沒說是怎麼個鴻雁傳書法?”
楚少淵扭頭看她,見她一臉不可思議,也好奇起來:“怎麼,你可是聽說過什麼?”
“陛下且把細節都給我講講,”蘇輕窈道,“說不定這回能辦成事。”
楚少淵被她一催,這才仔細回憶起來,他邊想邊說:“他好像提過一句,說跟那姑娘是天定的緣分,兩人不小心借了同一本書,因著裡面夾了一張詩箋,這才有了後來的過往。”
蘇輕窈隻覺得一顆心怦怦直跳,她覺得這事十有八九準了,跟沈定安鴻雁傳書的那個人,一定是孫若雲。
但……孫若雲的身份,卻是真不好辦了。
蘇輕窈抬頭看著楚少淵,見他心情正好,便小心翼翼問:“陛下,我倒是聽過這樣一段故事,不過說故事那個人,身份有些特殊。”
楚少淵被她一說,似乎明白了什麼,卻又似乎什麼都沒明白。
但一想到蘇輕窈每日不過同宮妃宮女們玩耍,也無緣去接觸外人,楚少淵一時間略有些心情復雜,倒也沒有什麼不高興的情緒。
畢竟說到底,這些女人跟他也都沒有什麼關系,他不需要為著名義上的事鬧不痛快。
再說,若真是後宮女子,也全部跟他沒什麼關系,反而是件大好事。
楚少淵嘆了口氣,問她:“說吧,是宮妃還是宮女?”
蘇輕窈一呆,趕緊哄他:“陛下真是心胸寬廣,聰明絕頂!”
這倆詞用得精妙,楚少淵忍不住笑出聲,低聲說:“朕不覺得特別生氣,也沒有不高興,你隻管說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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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輕窈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孫選侍說她進宮前曾有這一段過往,對方也寫信同她求親,當時她是想跟對方見面,並答應對方的。無奈她母親卻直接把她列入秀女名冊,根本沒有給她任何機會。”
她說孫選侍,楚少淵想了半天才想起這麼個人來,問她:“是國子監孫祭酒家的千金?”
蘇輕窈點點頭:“正是,她性子柔弱,膽子更小,不敢違抗家裡,就隻得同對方斷了音信,死心進入宮中。”
她說完,眼巴巴看著楚少淵:“倒是不得了的緣分呢。”
楚少淵都不用看她,隻聽她的話音就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於是他故作為難沉思良久,好半天才說:“這事,還需要兩邊再確認一番,別最後咱們一廂情願,那邊卻弄巧成拙。”
說罷他又嘆了口氣,顯得很是落寞。
“即便是真的,也得仔細布置,不能留有半分疏漏。”
蘇輕窈看他那樣子,心裡軟成一片,莫名覺得他特別可憐。於是忙握住他的手,輕輕捏了捏:“陛下別難過,不是還有我嗎?”
楚少淵低著頭,沒吭聲。
蘇輕窈往前湊了湊,大膽託起他的下巴,主動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親一下,就高興了吧?”蘇輕窈有些扭捏地說。
楚少淵眼睛裡閃著莫名的光,見她上了勾,便低聲說:“還不是太高興,不如請安嫔娘娘晚上陪朕……”
後面的話全部都鑽進蘇輕窈耳朵裡,說得她臉都紅了,怎麼都不敢看他。
楚少淵又說:“好不好?娘娘就允朕這一回,就一回。”
蘇輕窈想起剛才的事,就覺得他可憐,於是也就迷迷糊糊點了頭,答應了下來。
這回換成楚少淵低下頭,準確找到她的嘴唇。
“你放心,若是真的,朕不會做那棒打鴛鴦的惡人,”楚少淵道,“人這一輩子,能有這樣緣分實在不易,隻希望這一段佳話能夠延續下去。”
蘇輕窈點點頭,勾起唇角笑了。
“我就知道陛下最好了。”
兩個人說完正事,膩歪了一會兒,直到蘇輕窈腹中咕咕叫,楚少淵才牽著她去廳堂用晚膳。
待用完晚膳又散過步,楚少淵拉著她進了偏殿,讓她“履行諾言”。
湯池裡的水又香又暖,蘇輕窈被蒸的臉兒通紅,卻到底沒有拒絕。
一時間水波浮動,清輝蕩漾,好一番金玉良緣。
待這一場鬧完,蘇輕窈已經說不出話來,楚少淵看她緊緊閉著眼睛,就知道她一定很不好意思。
於是便也不叫宮人,直接抱著她出了湯池,親自幫她更衣:“好了,咱們既是夫妻,以後這樣的事還許多,你如此,是不是嫌棄朕……”
楚少淵幫她穿好衣裳,便就輕手輕腳給她幹發,他的手法可是近來才跟婁渡洲學的,比安嫔娘娘的輕柔許多,蘇輕窈被他這麼一伺候,竟是有些困了。
“我可沒嫌棄陛下,”蘇輕窈半睜著眼睛抬頭看他,“陛下這是早就打算好的吧?”
楚少淵對她微微一笑,水波蕩漾裡,英俊的面容仿佛在發光,讓蘇輕窈看得回不過神。
“所以,安嫔娘娘覺得好不好?”楚少淵問。
蘇輕窈復又閉上眼睛:“陛下真壞。”
楚少淵笑起來,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隻對你壞。”
作者有話要說: 安嫔娘娘:老頭子很有手段啊?
陛下:一般一般,謬贊了。
第122章
這麼鬧一場, 結果就是晚上兩人睡得都很香。
次日蘇輕窈送走楚少淵,便讓柳沁去給孫若雲下帖子,道:“就說我想她,請她過來說話。”
她同孫若雲和謝菱菡一向很好, 要是想一起玩, 下個帖子大家就都能來, 也不用非要找些借口。
柳沁福了福,就派人過去請了。
蘇輕窈讓桃蕊給她重新盤個發髻, 也算打扮利落,好歹能見人。剛在花廳裡坐下沒一會兒, 孫若雲就來了。
此時正值寒冬,孫若雲沒得步輦坐, 便裹著厚厚的貂絨鬥篷,隻露出一張蒼白尖瘦的臉。
幾日不見, 孫若雲似是又瘦了一些,看起來病恹恹的, 總不是很精神。
蘇輕窈見她如此,也很是憂心,臉上卻掛著笑, 把她迎進殿中。
“怎麼瞧著你是瘦了一些?近來沒好好用膳?還是宮人伺候不用心, 叫你冷著了?”蘇輕窈問。
孫若雲脫下鬥篷,又換上暖和的軟底靴,這才不覺得冷。
“沒有的事,我宮裡人很貼心的, 衣食住行都很周到。且現在有你在,宮裡誰還敢欺負我?尚宮局也能給幾分面子,你且放心就是了。”
她作為安嫔娘娘的“小姐妹”,便是位份低,宮裡人也都有眼色,不會輕易欺凌到她頭上。現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比都不能比。
蘇輕窈嘆了口氣:“又是為了你娘?”
孫若雲嘴角一掉,頓時一臉愁容。
“還是你知道我,前陣子我去求了太後娘娘,道不想再見家裡人,我母親進不了宮,便不停寫信給我,言談之間很是埋怨,”孫若雲道,“太後能攔著平日裡的請見,卻攔不住年底這一次,想到過幾日要見她,我就吃不下睡不著,心裡堵得難受。”
她家裡的事真是一團爛賬,蘇輕窈也不好說人母親不是,便隻能勸她:“跟你父兄說過了沒?”
說起父親和兄長,孫若雲才有些笑模樣:“說過了,父親也說過母親,兄長也道讓我不用聽她的話,可著自己要緊,還說若是有什麼事一定告訴他,不能再瞞著他。”
說來也奇怪,孫若雲的母親一廂情願為兒子好,卻根本沒想到兒子需不需要她如此,便是丈夫為此多有訓斥,也轉不過彎,死心眼到底了。
蘇輕窈道:“這不是很好?慢慢來吧,以後你就隻管同你父兄寫信,時間長了她也就放棄了。”
孫若雲苦笑出聲,卻也沒再繼續說這話題。
“好了,不說我了,你近來如何?瞧著氣色好了許多。”
蘇輕窈道:“我自然哪裡都好,前些日子尚宮局來做禮服,還說我個子高了些,上一季做的新衣都要放開一寸,省得穿出去不好看。”
孫若雲看了看她,笑著說:“確實是長高了,看起來是個大姑娘了呢。”
蘇輕窈個子不高,整個人嬌嬌小小的,再加上臉蛋圓圓,年初剛進宮時真是一團孩子氣。現在再看她,自是判若兩人。
兩個人說著話,不一會兒便笑成一團,等看著孫若雲心情好起來,蘇輕窈才裝作漫不經心地問:“上回你說鴻雁傳書那事,我仔細想想,倒是很有些浪漫情懷。”
她說話之前已經屏退宮人,孫若雲倒也沒那麼緊張,聞言苦笑道:“也都是過去事了,我上次是心裡頭苦悶才對你講的,現在再看,哪裡還有什麼浪漫呢。”
往事不能再提,過去也不可更改,現在再說,不過徒增傷感罷了。
蘇輕窈認真看著她,卻是搖了搖頭:“若是可以,你能否跟我說對對方的猜測?我還是很有些好奇。”
孫若雲見她如此說,便也沒隱瞞,想了想坦白道:“當時我們書信往來頻繁,除了談些書本內容,偶爾也會說一些近況。我記得他說自己一個人住在家裡,親眷都不在身邊,父母早亡,族中長輩隻剩長兄,而長兄也為官在外。”
“且看他言談之間,很是有些直爽灑脫,應當也不是文弱書生。”
蘇輕窈眼睛一亮,心口撲通撲通的,竟是異常興奮。
她努力壓下那股激動,又問:“你沒問問他多大了,是哪裡人士?”
孫若雲也不知道她為何對這事感興趣,隻當她好奇,想了想才說:“他能同我通信,肯定是盛京人士,年紀應當不算大吧?我並未覺得他是個長輩,他說過他尚未娶親的。”
對哦,蘇輕窈拍了拍額頭,突然想到這一層。
能虔誠求娶從未見過面的意中人,年紀肯定不大,能不看長相家世就來求娶,說明對方很真誠,為人定也不差。
這麼看來,孫若雲的“情郎”是沈定安的幾率很大,最少也有八成。蘇輕窈點點頭,笑道:“好了,咱們不說這個,你來瞧瞧我新作的帕子。”
蘇輕窈一岔開話題,孫若雲就被她帶著走,一下子就忘了那事。
等晚上楚少淵回來,蘇輕窈便怎麼也坐不住,趁著宮人們上晚膳,拉著他躲在寢殿裡嘀咕好半天。
楚少淵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眸,很有耐心聽完,然後就被她問了一句:“陛下,你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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