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聿在慢慢適應現在的身體,漸漸地說話也流利了,我很懷疑說話的流利程度是 不是隨著身體大小變化的。
尤其是他最近表現欲特別強,天天跟著網上學菜,我的一日三餐都被包了,甚至 連下午茶甜點什麼的也有了。
就是他總想讓我發個朋友圈炫耀一下他精心做的東西。
其實就是想宣誓一下主權吧。
當然,打掃衛生什麼的也被包了。
甚至有一天早上起來看見他在洗我的內衣,嚇得我立馬清醒,即刻奪過來。
但是這樣的生活,這樣的陳聿,真的很難讓人不心動啊,我的母愛快要變質了。
但是不行,和之前當弟弟的人在一起,想想都有一種背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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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聿!聿聿?」
嗯?不在?難道出去買菜了?
最近因為陳聿對人類社會越來越瞭解了,我已經敢讓他一個人出門了。
他現在跟撒歡的馬似的,每天上午都要出門。
因為高中的朋友都回家了,所以他們忽然說要開個同學聚會。
那麼久沒見了,我準備去見一面。
陳聿不在,我在微信上告訴他後就出門了。
不得不說,同學會的話題真是十年如一日。
但是我沒有想到,高中時我溫柔羞怯的同桌,現在居然是個女強人。
我們倆在一眾聊孩子、聊房子的女同學中瑟瑟發抖。
沒想到我們班十個女生,來了七個,隻有我們倆是未婚。
幸好我們倆也能聊起來。
聊著聊著,她忽然用胳膊肘撞我一下,悄悄地說:「你知道嗎,張志新高中的時 候暗戀你來著。」
「啊,是嗎?」
感覺現在說這種有點尷尬啊。
她似乎察覺到我的不自在了,沖我眨眨眼:「有什麼,他到現在都沒談過戀愛, 說不定是在等你呢。」
我拍了拍她:「不要這麼普信好嗎?」
「你哪裡普信了,你當初怎麼也算個班花好嗎,而且你看,張志新在那一堆男的 裏面是不是最突出的。」
我順著她指的地方看了過去,的確,在一堆已經開始有禿頭傾向的理工男裏面, 清秀且頭髮茂密的他最顯眼。
「而且,聽說他已經做到經理了,前途無量啊。」
就在我們倆看他的時候,他忽然回過頭來,和我們對視了一眼,打了個招呼。
同桌更興奮了:「看,就說對你還有意思吧。」
飯後,一堆人左搖右晃,都喝了點酒,開始找代駕。
張志新忽然開車到我們倆面前:「我送你們回去吧,我沒喝酒。」
還沒等我推辭,同桌就拉著我一起上車了。
因為路程問題,同桌先被送回家,我一個人在車上和他尬聊。
下車的時候,他忽然叫住我:「小熙,我還沒你微信呢,加個微信以後好聯繫
啊 。」
我隻好走上前加他微信,然後把他設置成不能看我的朋友圈。
沒辦法,是真的對他沒什麼感覺。
看他的時候,總是下意識把他和陳聿作比較。
鼻子沒有陳聿挺,身材沒有陳聿好,膚色沒有陳聿白。
我覺得我是完蛋了。
低頭加微信的時候,我沒有看到在窗戶邊上,陳聿正死死地盯著我們。
淚水突破他眼眶的防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而他的手下,窗戶的金屬框已經被捏得變形了。
10.
當我一進房間,就被嚇住了。
乳白色的液體在地上流淌,我的腳一踩進去就拔不出來了,黏糊糊的。
窗邊的陳聿流著淚,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明明我才是姐姐的伴侶。」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地上流動的液體帶進了房間。
我猝不及防之下沒站穩,一下子跌到了,可落在那液體上卻一點都不痛。
等我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粘在床上了。
客廳裏的液體也都湧進了房間,並把房門整個都牢牢粘住。
「這是什麼東西啊?」
我掙不開這些黏液,它們好像有生命一樣,把我整個人牢牢地抓住了。
「這些是我本體的一部分。」
陳聿朝我走過來的時候,那些液體正不斷地侵佔著這個房間,牆上,地上,桌 子,衣櫃。
就好像動物在築巢一樣。
陳聿坐在床邊,輕輕握住我的手。
像是乖巧的孩子被搶走了最重要的東西一樣,不斷重複著:「姐姐是我的,我才 是姐姐的伴侶。」
甚至不安地向我求證:「是這樣嗎?姐姐。」
雖然這種場面很詭異,但看著他,我清楚地明白,我養大的小怪物不會傷害我。
我也回握住他的手:「聿聿,其實你算是姐姐的弟弟,並不能算是姐姐的..」
「不是的!不是弟弟,我是姐姐的童養夫。」
還沒等我說完這句話,一份柔軟就直接堵住了我的嘴。
這甚至是一個舌吻。
他從哪裡看到的這種奇怪的詞,哪來的童養夫啊!
還有,該死的,怪不得他這幾天晚上都在書房偷偷摸摸的,我一進去就把我推出 來。
難道網上還會教這種東西嗎?
可惡,真是教壞小孩子。
在這幾個念頭從腦海裏飄過的時候,我已經開始有點呼吸不過來了。
他丫的,我是個母單啊。
等陳聿抬起頭,用他最常用的眼淚攻勢問我:「姐姐,我可以的,是不是?」
我就知道,我栽了。
我不抗拒他的吻,也拒絕不了他的眼淚。
「是是是!」
破罐子破摔吧!
明明是我在受欺負啊!為什麼這個局面好像反過來了一樣啊。
得到我的允許後,遍佈四處的黏液開始更放肆了。
陳聿也用行動證明了,前幾天的學習,他學透了。
難以想像,大早上的,我竟然是因為被抱得太緊勒醒的。
勒醒我的那個傻子見我醒了,還十分高興地詢問我:「姐姐,姐姐,現在我算是 你的伴侶對不對?」
「對,但你做得不好的話,我隨時會把你換掉的。」
「姐姐你不會的!」
番外
一
陳聿最近找到了一份工作——模特。
作為人類社會的「九漏魚」,沒有文憑真的不好找工作,儘管他已經自學到了高 中教材。
所以我很支持他的這次選擇。
但是我又不免擔心他在職場上會受人欺負,畢竟他才踏入人類社會沒幾個月。
難得有個下午休假,我決定去看看他的工作環境。
在進公司大門的時候就被保安攔住了。
但我很滿意,這起碼代表陳聿的安全是可以保障的。
可能是我穿著職業套裝,手裏還拎了個飯盒,保安大哥並沒有把我認成粉絲。
但他告訴我,要進去必須有人來刷卡接。
所以驚喜是做不到了,我隻能打電話讓陳聿出來接我。
接到電話的陳聿很驚喜,所以我的到來對陳聿而言,已經算是禮物了嗎?
「姐姐你在這裏坐一下,我馬上就好了。」
說實話,陳聿的工作狀態跟我想得不太一樣。
我以為靦腆的陳聿很容易招人欺負,或者不知道怎麼樣拒絕別人。
但當我看著他熟練地和人對接,相處融洽的樣子,我才發現,我的小怪物真的長 大了。
「那是不是陳聿的姐姐啊?」
「好像是,你去看看?」
有個小姑娘朝我走來了,是剛剛那個給陳聿送奶茶被拒絕的女孩。
我也很驚訝,陳聿已經開始學會禮貌地拒絕別人了。
小姑娘朝我也遞了杯奶茶:「姐姐,你是陳聿的親姐姐嗎?」
「啊,親姐姐倒不是。」
「那就是表姐了?」
我笑著點了點頭,應該比表姐親一點吧,畢竟是我養大的。
還沒等小姑娘問更多,陳聿就走過來把我拉走了。
小怪物很不高興:「姐姐,我聽得到的。」
樓梯轉角,陳聿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看著我。
「姐姐明明是我的老婆..
我沒忍住笑出了聲:「誰跟你講的老婆這個詞?」
「大家說伴侶就是老婆啊。」
小怪物頭埋在我的頸窩裏蹭,頭髮蹭得我有點癢。
可把他的頭推開,他就又趕緊親了上來。
在唇齒交融的空隙,我沒忍住笑罵:「你是有什麼皮膚饑渴症嗎?」
他沒回答,專心致志地攻城掠地。
他最近對人類身體構造求知若渴,全是因為不正經的目的。 「砰!」
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
我們倆齊齊朝發出聲響的地方看去。
是剛才的那個小姑娘。
小姑娘臉都紅了:「對不起,你們繼續,繼續。」
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陳聿倒是很開心:「都跟他們說了我有女朋友,還不信我,現在大家總該知道了 吧 。 」
我拍了他一下,隨即也無奈地跟著笑了。
二、
最近我打算帶陳聿回家見父母。
所以有個很嚴峻的問題:「你是不是黑戶啊?」
不知道他最近受了什麼刺激,吵著要結婚。
所以我決定帶他先見見我爸媽。
但是轉而想到,他是不是沒有身份證啊?
「姐姐,我不是黑戶,我可以結婚!」
看著他氣憤地拍出來的身份證,我都驚訝了。
現在一個團子也能辦身份證了嗎?
「你不會是買的假身份證吧?」
看著我懷疑的目光,陳聿氣急敗壞地趕緊解釋。
簡而言之,就是一個被特殊部門造出來的團子,在部門解散的時候偷偷溜了出 來,結果在河裏遊的時候被魚一口吞了,但因為想睡覺了,就直接隨遇而安了。
因為特殊部門的造物,最後都能以人類狀態呈現。
所以每一個小怪物都早早地辦好了身份證。
「那你原來叫什麼?」
「張拾。」
聽到的一瞬間,我沒忍住笑出來了,這個名字也太敷衍了吧。
小怪物很不高興:「這個不算我的名字,隻是造我的研究員姓張,10是我的編 號 。 」
「嗯,對對對,我的小怪物叫陳聿。」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笑了!」 啊哦,小怪物惱羞成怒了。
三、
「姐姐,吃飯了!」
客廳裏傳來陳聿的聲音。
我撥動浴缸裏溫熱的水:「歲歲,不玩了好不好?」
水裏的小團子正使勁地頂著玩具鴨子,想帶著鴨子一起遊一圈。
聽到我說話,似乎是想回答。
可是忘記了自己在水裏,嘴一張,冒出兩個氣泡來。
接著就直直往浴缸底部落去。
這是它很喜歡玩的裝死遊戲。
我一把抓住這個小戲精,把它放在了玩具鴨子上。
小團子一睜眼發現自己在鴨子上,高興得「吱 吱——」地叫。
我和陳聿本來是不打算生孩子的。
畢竟誰也不知道生出來的是不是人類。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重重措施下,我居然還是懷孕了。
幸好產檢的時候已經能看出來是個人類小孩。
因為他出生後總是喜歡睡覺,所以我說乾脆叫他睡睡,我媽覺得不好聽,於是就改 成了歲歲。
歲歲從出生開始就一直是人類小孩,直到他一歲的時候,忽然變成了和陳聿一樣 的小團子。
我早有猜測,倒沒太驚訝,隻不過要躲著我媽一點。
不過歲歲小朋友在陳聿的教導下,慢慢地可以控制這種變化了,倒是很讓人省心。
陳聿自從變成大人之後,就很少會變回小怪物讓我玩,生怕我對他的印象停留在 那個時候。
現在我生了一個小團子,當然要玩個痛快。
我揉了揉小團子,告訴他要吃飯了,不能再玩了。
歲歲委屈得「嗚嗚——」地叫,眼睛一下子就彌漫起了一層水光。
「麻麻.…麻麻」
「歲歲玩……再玩……下下。」
我義正言辭地拒絕:「不行,吃完飯再玩,水快要涼了,會感冒的。」
看見沒有轉圜的餘地,小團子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跳在我的手上,牢牢地抱住我的
手。
可當陳聿發現歲歲佔據了他曾經的位置。 「歲歲,從媽媽手上下來。」
「不!」
明明我不在家的時候,他們可以和睦相處。我一旦在家裏,他們就總是容易吵起 來。
最常見的就是為誰能黏在我身上爭吵。
偏偏我不能和陳聿說「不要和小孩子計較」。
在外面已經可以很從容的人,聽見這句話,居然直接變回小怪物,不甘心地反駁
「我也是一個才幾歲大的團子啊!」
額,的確,和歲歲不一樣,陳聿作為一個純種小怪物,生長速度極快,加上他在 實驗室的日子,今年也才五歲。
於是,在他們倆又爭風吃醋的今天,我用一個愚蠢卻又有效的方法實現了有效的 平衡。
我側坐在陳聿的腿上,陳聿抱著我,我手上站著歲歲,拿著歲歲吃飯的碗。
歲歲自己扒在碗上吃飯,陳聿自己吃一口又喂我一口。
唉,真黏糊啊,這就是甜蜜的負擔嗎?
其實我有點擔心餐桌椅子的品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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