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以為女生也能像男人那樣,說去哪抬腿就走,卻不知道女生出門要帶的可多了,換洗衣物,睡衣,化妝品……
她什麼都沒帶,怎麼出去過夜?
“我什麼都沒帶……”
木蘭已經掩飾不住自己的愁眉苦臉了。
陸熠辰在後視鏡裡看了看她:
“不好意思,我也是臨時決定的,飯局時間比較晚,到那現買吧,回來報銷。”
報銷?
木蘭興奮了一瞬,但接著又愁眉苦臉起來:
“不符合報銷規定,會計不會給我報的。”
可能是覺得她的樣子挺好笑的,陸熠辰側頭看她的時候眼裡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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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私人給你報銷。”
笑容是可以拉近距離的,木蘭瞬間多雲轉晴,忍不住也笑眯眯:
“你可是一院之長,可不許反悔。”
陸熠辰點頭應承:“不反悔,事實上你助理那份工資也是我私人在開。”
“那我該叫你院長還是老板啊?”
如果是醫院給她開工資,她幹幾份活陸熠辰都是院長。
但是如果他私人支付的話……好像性質就變了。
對她來說,他院長之外又多了個老板的身份,總覺得好像得更加捧高點似的。
第十七章
陸熠辰當真想了一想:“院長吧。”
木蘭是南州本地人,可是意外的沒有什麼口音,聲音是輕柔軟糯的,但是吐字發音字正腔圓,普通話之標準一點也不輸北方人。
“院長”兩個字,每個音節都清晰,尤其那個“長”字,從她嘴裡吐出來,清脆爽口的跟嚼著小黃瓜似的,聽著悅耳舒心。
木蘭倒不知道,陸熠辰對別人說話發音還有這麼高標準的審美呢,她隻是覺得老板兩個字不知道怎麼的總沾點不清不楚的意思。
不如院長,聽著就頭頂青天,朗朗乾坤。
這次飯局,是在西賓的一個會所,叫“錦夜”,這個會所。
倒不像別的會所那樣神秘,市中心高高一棟大樓,進去也容易,一樓就是常見的夜店,隻是區別在樓層。
有些樓層隨意上下,有些樓層就是會員制了,有專用的電梯和進出口,不同樓層是不同服務。
人間萬象,各有千秋。
看起來魚龍混雜,實則泾渭分明。
陸熠辰他們的這個包間,是專門商務宴請的餐廳,中國風的裝修,高雅莊重。
木蘭他們到的時候,桌上已經坐了幾個人,見陸熠辰進來,紛紛起身打招呼。
陸熠辰專門介紹了她,眾人也是和她熱情握手,隻是木蘭心裡知道,自己完全是個無名氏,這些人大部分是在國內甚至國際有名的專家,此刻和藹的叫她一聲小喬,完全是看在陸熠辰的面子上。
陸熠辰指了指木蘭,對著今天的東道常主任說:
“常叔叔,您見過喬醫生沒有?”
那個常主任聽了這話,真就細看了看木蘭,忽然一拍腦門:
“我就說在哪見過小喬,你是長寧的學生吧?在長寧的辦公室我們見過的。”
木蘭一進門就認出這個常主任了,隻是沒想到對方居然也記得她,心下高興:
“是我,我還給您泡過茶呢,隻是泡的不太好喝。”
常主任笑:“我覺得挺好喝,是長寧太挑剔。”
常主任是個富態樣子,臉圓圓的,笑起來和藹可親,木蘭也跟著笑,一進門時候的那幾分緊張也緩緩的散了。
此刻桌上的幾個業內大人物,才終於真正把木蘭看進了眼裡,而不是把她當成陸熠辰的小透明跟班。
紛紛誇她:“長寧的學生,那一定不是泛泛之輩啊,以後讓你們陸院長多提攜你,一定前途無量!”
這些人個個比她導師年紀還大,是實打實的長輩,長輩說話,木蘭當然站著虛心受教,站了好一會才坐下。
落了坐,服務員開始走菜。
菜都走齊的時候,進來一個西裝革履,氣質出眾的男人,這人一看就不是一般服務人員,大約是錦夜的經理,經理姓白,他親自拿了一小壇酒,態度極其妥帖:
“白總囑咐了,陸先生和諸位專家今天來吃飯,特意讓我把這30年特供陳釀拿出來招待。”
經理口中的“白總”不是錦夜的老總,是整個白氏集團的老總白其慎。
其實集團老總哪能真正知道自己旗下一間會所每天來什麼客人。
經理這麼說,無外乎是有和老總身份同級別的客人來的時候,特別表示的一種尊重。
隻是話雖是客套話,酒卻真是好酒。
特供,專供首長,世面上極其稀少,於是物以稀為貴。
是專給貴賓的大禮。
這份禮怎麼送,都是投其所好,比如今天他們要是吃西餐,那就是送波爾多的八大名莊。
今天他們吃中餐,且菜裡點了蟹,便是30年陳釀花雕。
服務也是專屬定制。
這種精細倒是比豪車更讓木蘭嘆為觀止,木蘭有點明白了,像陸熠辰,顧依一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有那樣的氣質。
便是這種精細妥帖,把高貴兩個字給他們一絲一毫的刻進了骨血裡,現在回想顧依一說她姑姑比遲小蕙還要漂亮,木蘭是深信不疑的了。
常主任笑說:
“今天我這個東道也是借了熠辰的光,有口福了!”
陸熠辰是主賓,對服務場所的此種招待是習以為常,而對常主任來說,飯局這種東西,隻要主賓高興就是成功的,一時間賓主盡歡。
席間有一個叫喬納斯的德國教授,不是臨床手術的專家,而是生物研究的研究人員,一直和陸熠辰討論問題,一口中文說的相當流利,讓木蘭很意外。
木蘭一邊吃飯一邊聽了個大概,新星集團投資醫院,當然不是為了開幾層vip病房收點高額房費這麼簡單,新星真正盯上的是前沿的生物科技研發應用以及制藥領域。
有自己的醫院,不管是研發階段還是臨床測試階段,都方便許多。
做生意的人,高瞻遠矚,而木蘭不想這麼多,她的畢生願望,就是做好手術,而眼前的事,就是專注吃飯。
因為她發現,其實這個飯局,根本不需要她這個助理做任何事,根本沒有人去灌陸熠辰酒。
甚至在場所有人,包括她自己,喝酒都很節制。
在座大多是醫生,如果喝的大醉,或者手抖或者頭暈,都很影響工作,木蘭除了為杜垂楊傷心欲絕的那一個月之外,飲酒都很控制,最多微醺,風一吹就醒了,絕不把酒後不良反應帶到第二天去。
這一餐吃完,所有人都還無比清醒呢,但是盡管如此,錦夜的服務依然貼心到位,樓下早已經有專車侯著送眾人回酒店。
陸熠辰已經上車,木蘭落後了兩步,正和常主任並肩走。
聊了兩句話,常主任才忽然想起來,從兜裡掏出一個U盤:
“這個是熠辰要的資料,他今天晚上要看,我一會還有安排,小喬你轉交給他吧。”
木蘭拿了U盤收進包裡,上了車。
飯局之前,她匆匆的跑到酒店樓下的商場裡買東西,盡管陸熠辰說報銷,她也不好意思就大搖大擺的隨便買佔小便宜,隻買了幾樣必須的東西。
回到酒店,木蘭洗了個澡,換上睡衣,正要給林平兒發微信闲聊,忽然想起那個U盤。
常主任說了院長今晚要看的!
她從床上撲稜一下坐起來,披了個外套就往外跑。
可是跑到門口,餘光在鏡子裡看見自己,剛洗的頭發,戴了滿頭發卷,活像個包租婆。
又折回來匆匆忙忙把發卷拆了,用手指頭草草的梳了兩下頭發,這才出門。
陸熠辰就住在她隔壁,遠是不遠,可是她們都住的套房,房間很大,被她這麼匆忙一跑居然跑的心髒砰砰跳。
她站在門前輕輕敲門,莫名覺得自己特別像求見皇帝的宮女。
咔噠一聲門開了,木蘭探頭走進去。
陸熠辰開了門就慢悠悠往裡頭走,木蘭跟著他走進去,看他桌上開著筆記本電腦,果然是還在工作。
陸熠辰一邊走一邊擦頭發,他剛洗完澡,穿著浴袍,露出胸口一小片肌膚,木蘭覺得眼睛一亮。
其實浴袍系的挺緊,露的也不多,隻是陸熠辰平日裡穿襯衫,從來是扣子系的嚴絲合縫,手術時候就更不用說了,連臉也是遮住的,小護士們私下把他歸類成禁欲系,是凜然不可侵犯的高嶺之花。
現在穿著軟乎乎的浴袍,難得露點肉,整個人倒顯得慵慵懶懶的,陸熠辰把毛巾從頭上拿開,問她:
“有事?”
“常主任讓我把這個給你,說你今晚要看。”
木蘭連忙把U盤拿出來。
“謝謝。”
陸熠辰接過U盤,眼光卻在她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後徑直朝她走了過來。
木蘭正在心裡想,回去怎麼和林平兒形容陸熠辰這睡袍造型,才能讓林平兒聽的滿意。
冷不防描摹對象突然走過來,轉眼就走到她面前了,還緩緩朝她伸出了手。
木蘭知道自己是穿著睡衣,但是她穿的這件睡衣非常保守,長衣長褲,街上經常有人這樣穿出來宵夜,所以她才放心大膽的披個外套就過來。
可是,現在,院長這是要幹什麼?
陸熠辰離她很近,近的呼吸之間都能聞到他身上清新的沐浴露味道了。
木蘭眼睛都沒處看,因為眼前就是那浴袍的領口。
她簡直緊張的要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心髒砰砰亂跳,腦中思緒混亂。
難道,院長這是一時興起要潛規則?
不對!她又想起上次在辦公室林平兒在手機裡說制服誘惑被他聽見的事情。
所以院長是覺得她對他垂涎已久,今夜月黑風高,蓄意來送上門的?
她應該怎麼拒絕陸熠辰才能又全身而退,又保住自己的工作呢?
就這麼一兩秒的時間,思緒都亂糟糟纏成團了。
就在木蘭橫了心,終於要開口嚴詞拒絕的瞬間,她覺得自己後腦勺上的頭發被輕輕扯了扯。
然後隻見陸熠辰手裡拿著一個粉色的卷筒:
“這是什麼?無意中掛上的嗎?”
木蘭此刻隻想跪地扣頭謝天謝地自己那句:“院長,不要!”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
她出門時匆忙之間把一個發卷落在了頭上,自己鏡子裡看不見,但是陸熠辰很高,所以一目了然。
一切,隻是她的單方面誤會。
在陸熠辰的眼裡,此刻木蘭有點呆呆的。
他目光落到木蘭的睡衣上,指著睡衣前襟上兩隻毛茸茸的小熊笑起來:
“你這麼喜歡熊嗎?我記得圍裙上也是。”
一聽到圍裙,木蘭更心虛了。
她此刻,正在為自己腦海裡剛才閃過的每一個念頭,感到深深的羞愧。
她笑的有氣無力:“哈哈……是啊……那我回去了院長……哈哈”
“好,晚安。”
陸熠辰很紳士的把她送到門口,然後關上了房門。
木蘭看著那房門深呼了一口氣,然後飛快的竄回自己的房間,撲到床上拿被子蓋住了頭。
動作之迅速,可以說是“抱頭鼠竄”了。
第十八章
木蘭把頭埋在被子裡,百思不得其解。
在她的自我認知中,自己一直是個還算得體端莊的人。
不說是一朵絕世白蓮花,也勉強是一朵清新小木蘭。
偶爾有像魏阿姨那樣對她特別青眼相加的,會把她誇成遺世獨立,而前段時間季澄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屁孩還說她有仙氣呢!
怎麼自己好好一個穩穩當當的,正正經經的職業女性,到了陸熠辰面前就屢屢出錯,總是弄出一些尷尬的場面來?
腦洞也是越來越跑偏,時常有些個不靠譜的想法,像陸熠辰要潛規則這種念頭,居然也會從她腦海裡頭冒出來!
陸熠辰得是腦子搭錯筋了才會突然想潛規則她,真是天字第一號的自作多情,自己想想也是很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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