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過電視劇裡的女主就是這麼幹的,直接把男主撲到,不用廢話,什麼仇怨也解了。
可是房間並沒有多大,沒給她多少助跑的空間。
就在她閉上眼睛一躍而起,打算帥氣的床咚院長大人的一剎那,忽然感覺自己懸空了……
陸熠辰抱著她,穩穩的站在原地,並沒有被撲倒。
原計劃……卡住了……場面有點尷尬……
她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他們八字犯囧,而且每次都是她囧,陸熠辰看笑話。
沒臉見人了。
木蘭自欺欺人的把臉埋進陸熠辰的頸窩裡,手卻不松,此刻像個樹袋熊一樣盤踞在陸熠辰身上,
大有你要不原諒我,我就掛著不下來的無賴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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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選擇原諒她啊……
於是,沒臉見人的木蘭就聽見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她精準的捕捉到了這聲嘆息裡的某種寵溺意味,沒來得及高興,就感覺一陣失重。
陸熠辰帶著她,直接對著床躺了下去。
雖然中途卡殼很尷尬,雖然對手放水,但是總算也是撲倒了,木蘭要求不高,對結果比較滿意。
膝蓋著上松軟的床墊,木蘭撐著雙臂保持著這個帥氣的床咚姿勢,沾沾自喜於自己的成果。
結果沒兩秒。陸熠辰一個翻身,就結束了她的統治。
木蘭還沒從失去高地的天旋地轉中回過神,敵人就已經來攻城掠地了。
呼吸漸漸不穩,神智飄忽,差點忘了自己身在何處,等感覺到衣擺下溜進一隻手,才忽然驚覺,用力推他的雙肩:
“這是辦公室。”
卻聽陸熠辰在呼吸之間應答:
“這是睡覺的地方。”
這下木蘭可驚了,她是打算撲倒震驚他一下的,但是也沒打算白日……
就在此時,會議室的桌邊已經圍坐了一圈人,隻沒有陸熠辰。
李副院長看看表:“陸院長從來不遲到的,是不是忙忘了?”
一旁的小周說:“我打個電話問問吧……”
木蘭聽見陸熠辰響起的電話鈴,覺得簡直是救命神音,她使出渾身力氣推開他,直催:
“快接電話呀。”
然後趁著陸熠辰拿電話的空擋,迅速溜出了他臂彎的禁錮。
情緒上陸熠辰真的是很想發火,但是終究對著電話裡的小周,隻公事公辦的說了一句:
“我這就過去。”
小周掛了電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打了個寒噤。
入秋了,是不是自己穿少了?怎麼感覺涼飕飕的呢?
早會開完,開始查房。
季澄是陸熠辰親自做的手術,所以他照例來看一看,隻是前兩次來,季澄的神智都還模糊,而今天,他是清醒的。
木蘭跟著他一起進來,看見季澄恢復的情況遠高出料想,很開心,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的話,可季澄的注意力都在陸熠辰身上。
原來這個人就是她的男朋友,他免不了打量,而陸熠辰今天剛好心情也不大好,於是就冷冷的回視他。
一個小毛孩,都躺在病床上了,還有闲心打量他呢,這屆祖國的花朵不太像話。
木蘭說了半天,才發現季澄根本沒有在聽。
回頭再看陸熠辰,發覺氣氛不大對,隻交代了兩句就拉著陸熠辰走了,來到走廊裡,問他:
“你不會連季澄的醋也吃吧?”
陸熠辰皺眉:“乳臭未幹,我吃他的醋幹什麼?他大概有話跟你說,你單獨跟他談吧,我先走了。”說完,大度又瀟灑離開。
木蘭單獨又回到季澄的病房,這次季澄終於能專心聽她說話了,不過說來說去,還是些如何注意,如何保養的話,就在她都重新交代一遍,再三再四的感謝了他的救命之恩之後,季澄忽然開口,聲音極其微弱:
“我們互相救過對方一命,算扯平了,誰也不欠誰。”
木蘭聽清了:“可是這不一樣的,我……”
季澄卻又打斷她,再次重復:
“你不欠我。”
說完,覺得心髒像失重一般懸了懸,這是術後常有的反應,他抵御著眩暈,看著木蘭。
木蘭輕嘆一口氣:
“好吧,我們誰也不欠誰,所以你要趕快好起來,我才能安心不愧疚啊。”
季辰小幅度的點了點頭。
相見是緣分,可是有些人注定是另一個人生命裡的過客,她有如此好的一個人陪伴他,心裡便有留戀不舍,但他終究明白,自己隻是一個旁觀者。
她天使一般撲簌翅膀降臨,又振翅離去,一切有時。
但留下的溫暖對他來說,已經足夠。
關上的臥室門再次打開,做飯阿姨端著的那碗粥原封未動,出來就對著門外站著的蔣業成和杜垂楊搖頭嘆氣:
“還是說不吃。”
蔣曼在生完孩子以後,得了產後抑鬱症,絕食不吃飯是經常事,蔣業成在家裡請了看護和心理醫生,此刻醫生還在房間裡和蔣曼溝通。
他們無能為力,隻能等待。
不一會,醫生也走出來,杜垂楊上前一步:
“她怎麼樣?我能不能進去看看她?”
醫生輕扶眼鏡:“蔣先生可以,但杜先生不行,病人非常排斥你,我覺得為了她的康復著想,杜先生你還是暫時不要和她見面,不要刺激她。”
蔣業成進去,好說歹說,蔣曼終於答應吃一點東西,阿姨熱了粥端過去,一口一口的喂。
蔣業成下樓來,將杜垂楊招進了書房。
他從桌上的小木盒裡拿出一根雪茄,卻最終沒有抽,隻是嘆一口氣,緩緩道:
“我覺得,你和小曼的緣分,可能要到此為止了。”
蔣業成目光沉重的看著自己的女婿:
“小曼今天這種情況,我知道有她自己的原因,但是你絕對是逃脫不了責任。”
他把那根雪茄又放回了盒子,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著杜垂楊:
“實話實說,我不想在國內的政法圈子裡再看見你了,但我也不是趕盡殺絕的人,你出國去吧,能混成什麼樣看你自己了。”
杜垂楊低頭一語不發。
他早猜到會有這一天,蔣業成的反應已經比他想象中平靜太多,如今自己被打回原形,一無所有,反倒有種釋然的感覺。
就像一把懸空許久的刀,總算是落下了。
那一刻,死比活痛快。
他恭敬的向蔣業成的背影深深彎腰鞠了一個躬。
動作停留了許久,才緩緩直起脊背,然後走出了房間。
杜垂楊從蔣家走出來,半件行李也沒拿,兩手空空,可是卻從未有過的輕松。
他什麼都沒有了,那些不擇手段得來的一切,金錢、地位、名譽,一朝皆空,但是最重要的,還有枷鎖,他自己給自己戴上的仇恨的枷鎖。
他自由了。
這已經是上天給他的最大恩賜。
飛機場,沒想到木蘭還會來送他,接到電話的時候,杜垂楊有點意外。
陸熠辰親自開車送木蘭來,因為抵不過她撒嬌賣萌。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杜垂楊此去不知道哪年還能再見了。
一想起木蘭從小也沒有什麼親人,那麼孤單的長大,實在是不忍心冷冰冰的拒絕她想來送一送杜垂楊的請求。
隻是他沒有跟進去,眼不見為淨。
機場裡,木蘭陪杜垂楊等在安檢隊伍的末尾,杜垂楊微笑著說:
“送你個臨別禮物吧。”
木蘭詫異。
杜垂楊又說:“把手伸出來。”
木蘭依言伸手。
隻見杜垂楊從衣兜裡拿了什麼東西,然後放在她的手心裡,手移開的瞬間,木蘭的眼淚忽然就掉落下來。
那是兩顆糖。
二十年前,兩個小孩子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是這樣給她一顆糖,安撫了她的哭泣。
如今,她卻又因為這兩顆糖,而哭起來。
杜垂楊卻還是微笑著:
“一顆是給你的,另外一顆,幫我轉交給季澄。”
他們已經走到安檢臺了,木蘭不能再進去,此處,便是別離。
木蘭握著那兩顆糖,擦去淚水,揮手和杜垂楊告別。
二十年時光,倏忽之間如風刮過,杜垂楊笑的幹淨,仿佛還是那個清風朗月一般的少年,而她還是那個膽怯哭泣的小女孩,一如當年一般單純美好。
除去了愛恨,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樣子,那是曾經相互陪伴和溫暖過的伙伴。
相識半生,自此天涯。
第 五十七 章
送走了杜垂楊, 木蘭離開機場,朝停車場走.
一開始還是走著, 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腳步越來越快,最後飛奔起來,裙擺和頭發一起飛揚,一路飛奔到車門,直接扒在了車門邊。
陸熠辰今天開的SUV,底盤很高, 車窗開著,一側頭就看見木蘭兩個胳膊搭著車窗,捧著臉朝他笑。
心裡頭覺得可愛,可是壓低了聲音故作冷漠:
“那麼難舍難分啊,送這麼長時間?”
木蘭拉開車門坐進來, 猝不及防就在陸熠辰臉上親了一下:
“謝謝你。”
如果陸熠辰不同意她來送杜垂楊,她是不會來的, 但是他同意了。
他知道她的所思所想, 因為了解,所以憐惜, 知道她如果不來, 可能會遺憾,他是不想她有任何不快樂。
自從上次她不管不顧的飛撲過來之後, 自己這個害羞的女朋友就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下子主動起來。
之前都是他進她退, 一個主動一個被動,直到現在,陸熠辰才真切的感覺到,他們兩個人在情感上是站到了同一個水平線上,真正的平等了。
想到這,忽然心情舒爽,不由得牽動了嘴角,微笑起來。
方才故作的冷漠早已蕩然無存。
陸熠辰餘光從後視鏡裡看見自己,才突然驚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得和自己的哥哥陸啟軒一模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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