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需要絕對的靜養,不是探視時間不要讓人進來。”顧長寧交代。
兩句話沒說完,忽聽走廊一番吵鬧,護士一聽不妙,連忙跑到門外。
門外那幾個大嗓門,完全無視醫院走廊的警示牌,一路走一路吵,惹的兩側病房的病人和家屬紛紛開門查看。
走在最前方的是老人的兒子,劉建,他老婆氣勢洶洶回頭罵:
“都是一個娘肚子裡爬出來的,怎麼就讓我們家拿錢?你那臉皮怎麼那麼厚!”
後頭緊跟著的是老人的女兒,隻聽她直接就炸了廟:
“誰臉皮厚啊!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聽說過沒有?再說了,你們結婚時候給你們買房,我出嫁的時候才幾個嫁妝?讓我拿錢,房子先分我一半再說!”
護士跑過去攔住他們:
“醫院不許大聲喧哗,你們小點聲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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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一直沒出聲的劉建開口了,對著護士吹胡子瞪眼:
“我爸在這住院我們一家人怎麼就不許說話了?你一個小護士瞎插什麼嘴?你們領導誰啊?我和你們院長吃過飯知不知道?”
小護士被吼的縮了一下脖子,白雪看見了,忙走過去:
“劉先生,你們父親現在還在昏迷中呢,你們能不能先關心一下他?”
劉建老婆看見白雪,忽然就抬手指著她,喊起來:
“你還敢來吶?要不是你們什麼狗屁節目非要來挑撥離間,我們家老頭還不能心髒病發作呢?你知不知道我們得花多少醫藥費啊?你得賠給我們!”
說著,就氣勢洶洶朝著白雪走了過去。
“都給我閉嘴!”
緊閉的病房門打開,顧長寧從裡頭走出來,把白雪往身後一拉,對護士沉聲道:
“叫保安來。”
劉建是在國企工作,見過不少領導,隻覺得眼前這個人看著氣度不簡單,沒敢像先前那麼跋扈,說了一句:
“你嚇唬誰呢?”
顧長寧正眼都沒看他,把病房門一關,轉頭問白雪:
“沒嚇到吧?”
白雪搖頭:“沒有。”
保安一聽是顧醫生叫,一路狂跑,頃刻之間趕來。
劉建眼看著上來的四五個保安,囂張勁退了一半:
“我來看我爸,你們憑什麼攔著我?”
護士有保安在旁邊,恢復了膽量:
“現在不是探視時間。”
顧長寧搭住白雪的肩膀,轉身就走。
忽聽劉建的老婆尖著嗓子在後頭說了一句:
“我就說這記者長了個狐媚樣子吧,這麼一天的功夫,怎麼跟醫生搞一起去了?我看那麼多的醫藥費,你們是串通起來坑我們家吧?”
顧長寧腳步頓了一頓,白雪剛要回頭理論,卻聽顧長寧問:
“這個患者兒子叫什麼?”
白雪被這一問分了神,不知他問這個幹什麼,答道:
“叫劉建,好像是一個什麼廠子的組長。”
顧長寧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
“少跟這種人吵,影響智商。”
劉建回到工作單位,心情極其不好,此時正處在升職的節骨眼上,家裡怎麼出這樣的事?
老頭居然找電視臺記者來家裡,萬一要是被廠子領導知道,這不影響他升職嗎?歲數大了不安分,真是累贅。
正想著,手下小唐急匆匆跑進來:
“劉組長,廠長叫你有急事!”
劉建一聽領導有事,急忙站起來:
“怎麼,是不是升職之前的談話?”
小唐回憶了一下廠長的臉色,搖了搖頭:
“不像,廠長特別生氣。”
劉建心裡咯噔一下。
廠長生氣可不是什麼好事,少不得又得賠笑一番了,想著,從抽屜裡拿了包好煙揣進兜裡朝廠長辦公室走去。
不許人間見白頭3
劉建來到廠長辦公室, 一進門就感覺非常不妙,不僅廠長在這, 就連書記也在屋裡,看見他進來,兩個人臉色都不好看。
廠長第一句就問劉建:
“你父親的病怎麼樣啊?”
劉建聽了就是一愣,這才一天的功夫,自己也沒和人說,廠長怎麼知道他家裡的事呢?
但是臉上是笑著:
“多謝廠長關心,沒什麼事, 老人年紀大了就是容易有病。”
廠長看見劉建一臉油滑那個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和書記對視一眼,抬手敲了敲桌子:
“劉建,接下來的談話, 我希望你端正態度,不要總是避重就輕。”
劉建沒來得及說話, 書記將話頭接過去:
“劉建, 有人反映你不赡養家裡的老人,父親住院了不願意交醫藥費?你要知道, 我們是國營的廠子, 對員工,尤其是有可能升職為領導的人, 在思想道德上是有要求的。”
劉建一聽當即就慌了,忙解釋:
“這是哪個混蛋汙蔑造謠, 我沒有幹過這樣不孝的事!”
書記一聽這話,眉毛直接擰成了一個川字:
“注意你的言辭!什麼哪個混蛋?你的問題,是主管經濟的區長親自給廠長打的電話!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咱們廠在領導那留下什麼印象?還不承認?還狡辯!”
區長親自反映的情況?
他是何德何能還驚動到區長那去了,劉建隻覺得莫名其妙。
但是領導現在正在氣頭上,忤逆不得,於是趕緊把兜裡的煙掏出來,抽出來給書記遞過去:
“兩位領導別生氣,我這不是工作忙,難免對家務事就有疏忽,我是什麼都不知道啊,肯定是我老婆不懂事……”
話沒說完,隻見書記一把揮開他遞煙的手,似是忍無可忍:
“我再說一遍,劉建,端正你的態度!我不是和你扯皮呢,現在是在和你談話,不赡養家裡的老人,這不僅是不孝,還是違法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這麼嬉皮笑臉,推卸責任,不接受批評教育,就不要留在廠子裡了!”
這回劉建真愣了,他絕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書記看了他一眼:
“你今天寫一份檢查,明天我再找你談話,你好好想想應該怎麼做吧。”
書記出去了,劉建轉過臉問廠長:
“廠長,那我提採購經理的事……”
廠長簡直要笑了:
“還採購經理吶?沒開了你就不錯了!”
劉建背後冒了一股冷汗,聲音焦灼:
“那我應該怎麼辦啊?”
廠長看著他,說:“我不知道你是被誰盯上了,但是解鈴還須系鈴人,你呀,就回家把你那老父親供起來,好好孝順,別幹缺德事,不然,隨時飯碗難保。”
白雪陪著顧長寧在醫院食堂吃飯,一邊吃一邊搖頭。
“怎麼了?”顧長寧問。
“你說那個老人出院以後怎麼辦啊?我看他兒子可能還得把他趕出去。”白雪託腮嘆氣。
顧長寧看她那發愁樣子,給她夾了一塊排骨,說道:
“別愁了,都解決了,那個不孝子肯定不敢再把老人趕出家門。”
白雪唰一下將手撂下,看著顧長寧:
“你又插手啦?”
在白雪眼裡,顧長寧就是這麼一個神奇的存在,不管是上學時候被流氓校霸追求,還是長大後學業工作遇見的阻礙,隻要顧長寧插手,就總是能無聲無息的解決,白雪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隻覺得神秘又帥氣。
她再次雙手託腮,隻是一掃愁眉苦臉,換上崇拜的星星眼:
“顧長寧,你隻是個醫生嗎?為什麼這麼像為民除害的超人呢?”
誰知顧長寧停下夾菜的手,很認真的看著她:
“我當然不止是個醫生。”
難道他真的有什麼特殊身份?
白雪差點相信自己的腦洞。
隻聽顧長寧說:
“我還是你的未婚夫。”
白雪一下紅了臉,四下看了一下,伸腳就在桌下踢了顧長寧一下。
顧長寧一皺眉,壓低了聲音:
“這下我記住了,先記賬吧。”
白雪吐吐舌頭,做了個口型,無聲:
“顧長寧是小氣鬼。”
婚禮的這一天,白雪沒有穿婚紗,而是穿了傳統大紅的喜袍,小巧圓潤的一張臉,烏溜溜一雙眼睛,東看西看,一點也不像個新娘子,倒像來看熱鬧的。
來往的親友帶了小孩子來,小孩子領到他們面前,說吉利話來討紅包。
“祝哥哥姐姐白發齊眉。”
小孩子乖巧聽話,討了顧長寧一個大紅包。
白雪頭上頂著一堆假發和裝飾的釵環,累的脖子酸疼,又不敢亂動,怕把頭上的重物甩掉。
正難受著,忽然感覺後脖子上一隻手輕輕給她揉捏,白雪舒服的眯了眯眼睛,懶洋洋的說:
“顧長寧,等我倆老了,頭發花白,整天腰酸背痛的,就得指望你給我按摩了。”
顧長寧卻說:
“想得美,我現在給你按摩,等到老了就輪到你伺候我了。”
賓客散去,兩人回到住處。
白雪一進門眼珠就一瞟:
“切,就說你是小氣鬼吧,整天跟我算賬,女朋友時候算,今天我都是你媳婦了還算!”
顧長寧若有所思:
“當我媳婦,還差一步啊。”
“我們手續沒辦全?”白雪瞪大眼睛。
“你是不是傻。”
顧長寧笑了一聲,一把抱起了白雪,徑直上樓去。
白雪忽然雙腳離地,驚呼一聲,這才覺出顧長寧話裡的意思,摟住他的脖子,深深的低頭,腿卻不停的蹬來蹬去,聲音都嬌柔了:
“顧長寧你這個流氓!”
顧長寧糾正她:“合法的不叫流氓。”
這一番折騰,等上到二樓,白雪頭發上的裝飾全掉了,恢復了原來短發的樣子,蓬松紛亂像個蘑菇似得。
顧長寧將她放在床上,也不起來,順勢俯下身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白雪的腿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朝著顧長寧就踹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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