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課的時候,每個人都在想,今天的辰教授心情還真不錯的樣子。
不然怎麼會說了那麼多話?
當然,他們並不明白辰教授今天心情為什麼好就是了,關於辰教授的心情這個問題,一直很深奧。
下課鈴聲響起,辰池帶著課件離開,踏出教室的瞬間,隔壁教室裡,被辰教授提及過的法學院陸教授也剛好走了出來。
下巴尖削,膚色蒼白,眼尾上挑的桃花眼,面孔冷豔,身段修長,穿著一件灰色的大衣,這樣的陸教授,說他是從秀場T臺上走下的模特都有人信。
兩位在A大都極其風雲的教授在走廊上相遇,陸紀年挑起眼角盯著辰池看了半晌,那種目光猶如在面對某種值得研究的標本……
陸教授很意味深長的開了口:“辰池,你今天見過你的前妻了?”
☆、第六章 命盤絕好
“陸教授,什麼時候改行做記者了?”辰池輕輕的瞄他一眼,邁開長腿往前面走。
陸紀年趕緊興致衝衝的走過去,和剛才高冷的模樣判若兩人:“我聽說她救了你?你們不是離婚了嗎怎麼又搞到一起了?”
辰池頭也不回:“請注意措辭,這隻是一場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她可是這麼多年唯一踏進過你家門的女人沒錯吧?你們這就叫做餘情未了,所以老爺子當年的眼光還真是沒錯。”
辰池眼角一抽,實在忍受不了陸紀年的嘮嘮叨叨,自動屏蔽了陸紀年的話。
而關於陸教授的一切,又是A大的另外個傳奇,暫時先不談。
……
青晨對於自己隻能夠躺在病床上這個事情,實在是很不滿,但也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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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傷口在肩膀上,但她隻要稍微動一動,就肯定會扯到傷口,因此再怎麼不情願,但隻能夠像個木乃伊那樣癱瘓在床上。
而且這時候她也深切體會到了作為一個殘障人士,無論做任何事情都困難的悲慘狀態。
青晨父親很快就趕到了醫院,氣質儒雅的男人雖然人到中年,額鬢開始發白,但也算得上氣質穩重。
“怎麼好好的受傷了?”青軒德一進病房,看到青晨那麼悽慘的模樣,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爸,你別擔心,我沒什麼大事兒,就是肩膀有傷,休息一段時間,等傷口愈合就好了。”青晨隻能夠這樣安慰自家父親,她也不願意看到父親為她擔心。
青軒德無奈嘆氣,青晨從小就是特別有主見的孩子,很多事情,他這個做父親的也管不了。
“那你這到底是怎麼傷的?”
“就是……”青晨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父親的這個問題。
難道告訴他,自己被人推了一把,就替辰池擋了一刀?
可是當時到底是誰推的她,她也不知道了。
那時候的情形格外混亂,完全無法找到那個推她的人,至於那個兇手,當時是為了刺殺辰池,具體是為什麼,她現在也不知道。
青晨不禁想,剛才辰池在的時候,應該問一問的。
但是她剛才又滿腦子都隻想著讓辰池趕緊離開這裡,完全忘記了。
青晨不得不承認,雖然她曾經是辰池的妻子,但他們兩個直到離婚的時候也不熟,她見著他,還是挺陌生挺尷尬的。
四年前,她剛從大學畢業沒多久,就身不由己的嫁進了辰家。
青晨偶爾想起當時,都覺得更做夢一樣,特別不真實。
那時候家中遭遇巨大變故,她整個人都處在快崩潰的地步。
然後陰差陽錯的在街上被一個算命的拉住,非要給她算一卦。
青晨當時不停奔波,既疲憊又痛苦,卻莫名其妙的被那個看起來就像騙人的術士拉住。
“小姐,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家中可有災禍發生?”可是那人的一句話,就讓青晨停下了匆匆的腳步。
她向來是無神論者,也從不算命,隻是那時實在走投無路,也算是病急亂投醫了。
那人看著青晨的表情,很是了然:“既然這樣,你就在我這兒算一卦,我也不收你錢了,看看你未來的走勢如何。”
“能……有辦法化解災禍嗎?”青晨有些忐忑,捏著背包很緊張。
“能不能化解我不知道,這個得看命運是如何指使的。”術士拉著青晨在街邊坐下,擺出了很多青晨看不懂的東西,開始詢問起青晨的生辰年月。
然後青晨就看到對方的表情從淡然變成了狂喜,對方一把抓住青晨的手腕,嚇了她一跳。
“小姐!你命盤絕好!無論什麼災禍都定能化解!”
“真的?”青晨有些驚喜的看著這個術士,“那要怎麼做?”
“這樣吧,你先把你的聯系方式告訴我。”
街邊的偶遇,青晨告知了對方她的電話號碼,在她繼續四處奔波求人的時候,就真的像那個術士說的那樣,能夠化解所有災禍。
她竟然接到了辰家老太爺打來的電話。
青晨是聽說過辰家的,這個底蘊深厚、權勢滔天的家族,在京城有著盤根錯節的勢力,但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某一天能夠認識這個家族裡的人。
還是辰家話語權最大的老太爺。
“青晨啊,你家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如果你願意嫁給我孫兒,我就幫你解決了這個事情。”
老太爺開門見山,連一點委婉都沒有,讓青晨徹底愣住。
嫁給辰老太爺的孫兒?為什麼?她不是接的詐騙電話吧?
辰老太爺像是為了讓青晨安心那樣,僅僅幾分鍾的時間,就把讓青晨焦頭爛額的麻煩解決了。
那個時候青晨才知道,那些生活在大樹頂端的人,有著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本事,她根本無法抗拒。
辰老太爺沒有逼過青晨,但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拒絕,隻能夠認命的嫁入辰家。
當年的那些事情對於青晨來說,已經是過眼雲煙,若不是她再次遇見辰池,都不見得會再想起來,但有時候命運就是會產生那麼多讓人啼笑皆非的巧合,青晨很想要徹底遠離過去,現實卻告訴她,那隻是痴心妄想。
父親知道她曾經嫁給了辰池,卻不知道其中的原因,青軒德也曾反對青晨嫁過去,畢竟他知道,那些豪門世家並不是好招惹的。
但是青晨很固執,讓青軒德這個做父親的也無可奈何,以為青晨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隻能眼睜睜看著青晨做了一年的豪門太太。
在她和辰池離婚之後,青晨回家住,看著父親在客廳裡抽了一整晚的煙,她知道他是心疼她,又自責。
青晨到底是沒告訴父親,她為什麼會受傷,她並不想讓父親知道,她又重新碰見辰池了,不然父親肯定又會胡思亂想,以為她對辰池舊情復燃。
其實哪裡來的情?
不過是場你情我願的交易罷了。
甚至說,辰池就沒有情願過,隻是辰老太爺的逼迫,他才不得娶了她。
青晨嘆口氣,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吧,還是不要再提起了。
但很可惜,命運既然都要捉弄她了,也不會讓她隨願。
☆、第七章 梁子結下
在A大,升到教授級別都有自己的辦公室,不同院系在不同的辦公樓,但是偏偏,同樣大名鼎鼎、受歡迎程度僅在辰池後面一點的陸教授,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跨越一個人工湖的距離,去經濟學院的辦公樓裡,騷擾辰教授。
“你還沒跟我說怎麼會重新和她……叫做什麼,傾城還是青晨?”
“辰池你不會是真的舊情難忘吧?”
“難道你早就暗度陳倉了?”
辰池輕飄飄的將筆記本電腦合上,嘴角泄出冷笑:“陸紀年,我看你真是更年期提前到來了。”
如此的煩人,真為他的學生擔憂。
陸紀年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辰池已經站起身,長腿邁開快速的腳步,瞬間將陸紀年拋在了腦後。
辰池開車回了一趟家,裝修精致的公寓離A大隻有十分鍾的車程,在京城這種無論何地都寸土寸金的城市,辰教授這一套一百多平米的精裝修公寓,也是不菲的價格。
公寓裡的廚房是半開式,銀白色主調的廚房,任何一種廚具都不缺少,幹淨澄亮,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早上放在青晨病房裡的飯盒就擺在流利臺上,但辰池並沒有拿它,而是重新在櫥櫃裡拎了一個出來,白色雙層。
半個小時之後,辰池才從廚房出來,手裡拎著白色的飯盒,眉眼如畫,卻沒有什麼表情,冷峻而漠然。
出門之前,辰池將架在鼻梁上的眼鏡取下,隨意放在了茶幾上。
他本來就不近視,鏡片也是沒有度數的,他隻在課堂上戴。
為此,陸紀年曾經形容他:衣冠禽獸。
他在路上接到了某個電話,對方說:“辰先生,王帆已經將所有犯罪事實招供了,您這邊有沒有什麼吩咐的?”
“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很忙,沒空去處理。”
“好的辰先生,那麼我們會隨時向您匯報進展。”
王帆,就是那個在電視臺宴會上刺殺辰池,卻倒霉的誤傷青晨的人。
那人是A大的研究生,在辰池帶研究生的時候,王帆就是辰池的學生。
然而王帆讀研三的時候迷戀上遊戲,徹底放棄了學業,一心沉迷在遊戲的世界裡面,論文和所有的實踐課程都徹底拋在了一邊。
對於這樣的學生,辰池提醒過他,也難得耐心的分析了所有的利弊,然而王帆到最後都沒開竅。
最後導致的結果就是,王帆沒能畢業。
王帆恩求過辰池幾次,但辰教授已經給過他機會,是王帆自己沒有把握好,自甘墮落,能夠怪誰?
後來王帆從學校消失了幾年,再次出現,竟然就是在電視臺的宴會上,企圖刺殺辰池。
對於這樣的人,辰池向來不會抱有任何的恩賜,可憐,卻有可恨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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