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寧昭收起笑容,淡淡的說:“希望吧。”
很快,王思遠的奶奶和媽媽都來了,其中有一位就是那個對著容思趾高氣揚的女人。
她在路上的時候,已經被自己婆婆教訓了一通,並且知道了一些厲害關系。
她當然是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個小孩兒的背景竟然這麼強大,特別是當她看到容思的時候,對容思那張精致的臉龐十分嫉妒,也不相信對方還有著什麼背景。
可惜,她這次確實是狗眼看人低了。
王思遠這個小孩兒,被嬌慣的厲害,好在還曉得自己確實是犯了錯,一路上都耷拉著腦袋,不敢鬧騰。
等人都到了病房裡,除了王思遠的爸爸出差回不來,王家其餘人系數到場,隻為了給褚睿賠禮道歉。
不過容思並不需要這些大人對褚睿道歉,她隻需要王思遠的道歉而已。
王思遠的媽媽再看到容思的時候,立即別過臉,不敢再有任何不好的表現,而她無意和站在窗邊的高大男人對視了一眼,更是被對方冷入骨髓的眼神嚇的低下了頭,心髒狂跳。
到這個時候,王家人的道歉態度總算是轉了回來,但若不是因為褚寧昭這一層身份,他們怕是會繼續囂張。
剛好褚睿在睡夢裡聽到有動靜,緩緩轉醒。
“媽媽,我想喝水。”
他醒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容思,他眨巴眨巴眼,碧藍的眼眸裡像是藏著星星一樣。
褚睿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但更多的是小孩兒的軟糯,突然一下子就揪住了褚寧昭的心,讓他的臉色微微變化。
容思給褚睿倒了水,讓他喝了。
睿睿看著周圍突然出現了那麼多人,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抓著容思的手說:“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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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山趕緊推了推王思遠,讓他過去道歉。
王思遠現在倒是乖乖的走到睿睿身邊去,捏著衣角不好意思的說:“褚睿,今天的事情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說你,也不應該推你下去,讓你受傷都是我不好,我知道錯了,你可以原諒我嗎?”
在來的路上,王思遠就已經學了該如何道歉,這會兒說的很是順溜。
睿睿寶貝盯著自己的這個同學,天性純真善良的他並沒有生氣,而是笑著說:“好,我原諒你了。”
王家人都不由的松了口氣。
“我以後也不說你的眼睛了。其實你的眼睛很好看。”
褚睿也不好意思的說:“謝謝,他們都說我的眼睛和你的石頭很像,你的石頭也很好看。”
王青山敏銳的抓住這個點,趕緊把王思遠脖子上的藍寶石拿了出來,摘下然後遞給褚睿:“睿睿,你是不是喜歡這個呀?喜歡的話,我們就送給你好不好?”
睿睿的眼裡露出了一絲驚喜,但又消失了,媽媽跟他說過,不能輕易要別人的東西。
於是他搖了搖頭。
王青山還想著在褚寧昭面前積極表現呢,盡管對方此時隻是冷冷的站在旁邊一言不發,他又說:“沒事兒的睿睿,你覺得好不好看?你喜歡我們就送給你。”
雖然確實對這個漂亮的石頭很感興趣,但最後睿睿還是搖頭拒絕了。
容思欣慰的摸摸睿睿的腦袋,然後婉拒了王青山:“您還是收回去吧,這是您家的東西,睿睿不能收下。”
王青山便不好再強求,隻能去和褚寧昭說了幾句話,先行告辭。
卻在他準備走的時候,一直站在窗邊的褚寧昭走向容思,聲線低沉的發問了:“你有沒有受委屈?”
褚寧昭問的實在太直接,讓病房裡好幾個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特別是王思遠的媽媽,這個先前趾高氣揚的女人此刻心虛的很,自從知道她惹上的是褚家人之後,就已經嚇得不敢說話了,她要是知道容思和褚寧昭有關系,給她十個膽兒也不敢如此的囂張。
她本來就已經後悔莫及,這下褚寧昭的話,更是直接指向了她。
畢竟除了她,今天還有誰讓容思受了委屈?
女人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公公,王青山卻隻是皺著眉,不敢開腔,他怕自己說多錯多,這個事兒……隻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容思抬臉看向褚寧昭,男人銳利的目光正放在她的身上,目光深沉。
一旁的褚睿寶貝看著站在自己媽媽邊上的高大男人,心裡突然就升起了一陣親近之感,但是對方太過嚴肅的表情讓他不敢說話。
褚寧昭的眸色太深,讓容思看不清他眼裡的高深,隻是感到自己的心緒逐漸開始紊亂,好像連呼吸都變急促了一些。
這麼多年過去,那些過往雲煙在她眼前呼嘯,即使她以為褚寧昭對她已經沒有任何影響了,卻仍然感到了難以遏制的痛楚從心底而起。
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早就已經根深蒂固,若是想要真的連根拔起,大概會在她心底掀起一片血肉橫飛的場面。
容思承受
容思承受不了那樣的痛苦。
念頭轉瞬即逝,容思緩緩移開了目光,不讓自己再看褚寧昭,她說:“沒有關系。”
她並不在乎別人對她的看法,若不是為了褚睿,她自己根本就無所謂。
反正那些年,她承受過的種種,難道還少了?
那時候有多少人都說,她容思隻是被褚寧昭圈養起來的一隻金絲雀而已,漂亮是漂亮,卻隻是用來觀賞,放在家裡的而已。
容思的心髒早已在千錘百煉中成鋼,隻要不牽扯上褚寧昭,她都可以冷靜矜持。
褚寧昭大概是不信容思的說辭,他冷硬道:“我聽護士說,有人與你爭吵過,你告訴我是誰。”
其實褚寧昭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誰嗎?他就是想要讓容思親自說出來,然後才好在王青山那裡佔據更大的道理而已。
他這是在幫容思報仇,隻是偏偏容思不肯領他的情,梗著細長的脖子,依然堅持的說:“那時候隻是在商量,沒有爭吵,你不要管了。”
褚寧昭眉頭一皺,心裡驀然湧上了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
容思總是這樣,她好像無欲無求,對一切都滿不在乎,尤其是在他面前,永遠都與他作對……
容思都這樣表明自己的態度了,褚寧昭雖然也有怒意,也隻能隱忍不發,他最後隻留給了那個心虛的女人一個冷漠到極致的眼神。
王家人得了饒恕,都用上了最快的速度離開這裡,隻是他們未來一段日子,怕是都要提心吊膽,除非褚睿的傷勢徹底好了。
而青晨和辰池在這個時候,自然也都不準備待下去,有什麼事情,還是等容思和褚寧昭商討比較好。
兩個人隨之離開,青晨在走廊上不放心的問了辰池一句:“容思不會有事兒吧……”
“你忘了褚睿還在?”辰池斜睨她一眼,眼角上挑,略帶笑意。
青晨後知後覺的應了一聲:“也是,他今天第一次見到褚睿……但是看起來還挺淡定的。”
辰池哼笑了一聲:“他才不淡定。”
“啊?”
“他看起來越冷靜的時候,其實越不冷靜,不過通常情況下沒人看得出來他到底是冷靜還是不冷靜。”
青晨幽幽嘆口氣:“這個事兒真是來的令人措手不及。”
“也沒多久的事兒。”辰池說。
青晨側著臉看他:“什麼意思?”
辰池動作自然的揉揉她的頭發:“就算鄭諾用了很多手段瞞著褚寧昭,但隻要褚寧昭回來,就會發現真相的,所以現在就知道,不過是提前了而已。”
“我當然知道,不過就是沒做好心理準備而已。”這句話說出來,青晨忍不住笑起來,“反正也是容思的事兒,我跟這兒瞎操什麼心?”
辰池嘴邊的笑容無奈但帶著寵溺:“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青晨往前走了幾步,突然腳步一凝,整個人再次僵住。
天吶她這是在幹什麼!這個男人一個小時之前剛剛在車上強吻過她,而她自己早在幾天之前就已經下定決心以後都不再要和他有任何關系,現在為什麼還如此和和氣氣的和他說話!
青晨覺得自己都快要魔怔了,她拍著自己的額頭,將自己的語氣冷下來:“不用送我了,我自己一個人可以走,再見。”
她故意板著臉快步離去,然而辰池的腳步聲卻不緊不慢的跟在她後面,她加快步伐他就加快,她慢下來他也慢下來。
青晨實在受不了了,在走到電梯門口的時候,轉身瞪著辰池:“你不要跟著我!”
“誰說我跟著你了?”辰池唇邊噙著玩味的笑,“還不準我也坐電梯?”
青晨語塞,剛好她身後的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她便故意說:“那你坐電梯走啊,我走樓梯。”
褚睿寶貝住院的病房樓層是醫院的高級病房區,連電梯都是專用的,所以基本沒什麼人。
因此青晨現在指著空蕩蕩的電梯,特別挑釁的看向了辰池。
她說:“你不是要坐電梯嗎,坐呀。”
青晨的臉上好像沒有露出這樣還帶有幾分天真靈動的笑容了,像是調皮搗蛋的小孩子做了什麼壞事兒後興奮的心情一樣,狡黠又可愛。
那個瞬間,辰池的心髒好似被一根柔軟的羽毛輕輕滑過,掀起了一片細細麻麻的痒。
於是青晨隻感覺一陣天昏地暗,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被壓在了電梯裡的透明牆上……“辰池!”青晨咬牙切齒的大吼了一聲,很想要掙扎開,但這時候電梯門已經緩緩關上了,她就那麼被辰池獨特的氣息包裹住。
辰池的身上有種若有似無的淡香,青晨走神的想,有可能是某種須後水的味道?
辰池的眼眸裡如同籠罩一層迷霧,隨時要將青晨吸進去一樣,他壓低聲音說:“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
青晨的雙手被辰池握著,抵在了身體兩側,她隻能別開臉:“我們有什麼好聊的,你忘了我跟你說我們以後最好不要再見面了?”
青晨這話說的就跟把刀子似的戳在辰池的心口,讓他的臉色都陰冷了幾分。
但辰池轉眼又笑了,神色幽暗的盯著青晨:“你說我們不要見面,就不見面了,我為什麼要聽你的,嗯?”
“你這個人真是……”青晨被辰池的無賴搞得語塞了,若
語塞了,若是比起厚臉皮的本事,她一定是輸給辰池的。
“這個問題以後再談,你現在隻需要告訴我,你今天去相親,又是怎麼回事兒。”辰池放開青晨的手,捏住了她的下颌,逼迫她的眼睛與自己對視。
“你都可以去相親,我為什麼不可以?”青晨冷哼一聲:“再說,我相親和你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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