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戴上了白色工作手套,準備打開那個包裹。
“等等。”尹唯攔住她,道,“可能藏著什麼機關,我來吧。”
“不用。”艾晴推開他,說,“這是給我的包裹,就該由我打開。”說完,很小心地用小刀劃開膠帶紙,深吸了口氣,打開了紙盒子。
裡面裝著一個陰司判官的木偶,周圍灑滿了雞血。判官的手上還拿著一封打印信,打開之後就看到了充滿挑釁的言語。
——你好,艾小姐,相信你已經察覺到我的存在了。遊戲才剛剛開始,希望你有汝父風範,可以盡快抓到我,否則死的人會越來越多。
落款處留下的是“死亡暗判”這四個字。
“暗”原來就是“暗判”這個詞。
艾晴看著盒子裡的那個木偶,就聽到它“嘻嘻哈哈”的大笑起來。
“不好,都趴下!”艾晴把箱子踢進了施國平的辦公室,關門的瞬間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她被尹唯一把抓住,快速護在身下。
法證人員趕到的時候,重案組內已經是一片狼藉。紙箱爆炸之後,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盒子上的指紋也隻有警視廳門衛大叔的指紋,別的再沒有什麼。
艾晴拿掉了散落在身上的文件,看著尹唯道:“你沒事吧?”
“額,”他暗暗松了口氣,扶著她站起來說道,“沒事。”
艾晴看著其他人都沒事,長長嘆了口氣,望著翻到在地上的熱果珍,說道,“看來還得從邵小霞入手。”
“我想,這個幾乎不可能。”施國平的聲音從門口響起,他看到了辦公室的情況,立刻來到艾晴身邊,“有人給了邵小霞母女一大筆錢,而且已經在M國為李芬芳找到了配對的腎髒,隻等她們去M國做手術了。”
“誰給的錢?”
“瑞士銀行的戶頭,查不到戶主信息。”施國平把資料遞到艾晴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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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簡直就是一次重生啊。”一旁的胡瑞大聲感嘆。這麼好的事,如果降臨在他身上,死也不會說出那個“死亡暗判”的事情了。
“死亡暗判!果然想得周到!”艾晴的臉色鐵青,這絕對是個高智商的犯罪分子。
他擅長利用人性弱點,讓那些人好像木偶一樣任他擺布,並且唯命是從。就像邵小霞,她恨自己的哥哥不務正業,甚至要把自己賣去夜總會,於是就利用邵小霞的恨意和她對李芬芳的孝心,安排了邵傑的意外。
他看似在替天行道,殺那些該死的人渣,其實就是滿足個人的私欲,達成他所謂的救世主義和英雄主義。
這時候,室內的電話響了,曉雯連忙接起來,臉色陡變:“接到消息,遲國瑞的小兒子遲峰死在家裡了。”
☆、084 隻能是自殺
遲國瑞的小兒子死了,這對於整個C市,乃至全國都是不小的新聞。
為什麼?
因為遲國瑞是當代的股神,世界富豪榜排名前十的男人,他的兒子自然也因為他被世人熟知。隻是,作為C市的富二代,遲峰擁有著所有豪門公子的陋習,簡直就是社會的寄生蟲,除了有錢和那副頗有長相的臭皮囊,根本一無是處。
現在他死了,不知道多少人會暗自拍手叫好,包括小五都覺得大快人心。
“不會吧,那麼囂張的二世祖死了?”任五冷叱一聲,大肆感嘆道,“真是老天有眼啊。”
“小五,胡說什麼呢!”施國平瞪了他一眼,言語中帶著明顯的斥責。這種話絕對不該是一個警務人員該說的。
任五連忙低頭,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不再多話。
艾晴看著周圍一片狼藉,深吸了口氣說,“我和施隊,小胡去遲家看看,其他人留下來整理辦公室。”
“啊?”任五苦著臉看向施國平,懇求道,“讓我也一起去吧,老大。”
“聽小晴的,她才是你們的正經頭頭。”施國平一臉嚴肅地說道,跟艾晴交換了一個眼神,一起走出辦公室。
施國平開車到了遲家,就聽到了呼天喊地的哭聲。
“小峰啊,你怎麼就這麼死了啊?到底是哪個下地獄的畜生害死你的?媽一定把他找出來槍斃……”遲太太哭得聲音啞了,眼睛腫了,被佣人們攔著才沒有衝進遲峰的房間。
施國平出示了警員證件之後,跟同行的法證人員一起走進遲峰的房間。
艾晴環顧四周,發現窗子都是從裡面鎖上的,房裡也沒有打鬥的痕跡。床頭散落著安眠藥的瓶子和藥丸,另外還有一隻喝完了的紅酒空瓶。
死者的左手腕呈現出割脈的跡象,鮮血染紅死者身下的大半張床鋪。
尹唯從外面走進房間,臉上戴著那副工作時才有的金邊眼鏡。
“死者大概死了八到十個小時。”他把初步驗屍的結論告訴艾晴,“死因從表面上看是失血過多,具體的要等回去解剖之後才能確定。”
“也就是凌晨兩點到四點。”艾晴看著屍體手腕上的傷痕問道:“死者手腕上的傷是自己造成的嗎?”
尹唯仔細查看了一下,說:“是,刀口應該是自己用刀片割的。”
“別開玩笑了,你會不會驗?!”遲太太大聲喝斥,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找尹唯理論,“小峰怎麼可能自己割腕,這明明就是兇手割的!”
“遲太太如果懷疑我的專業性,可以請別的法醫過來檢驗。”尹唯淡淡地應了一聲,那雙桃花眼難得的嚴肅森冷,隻是不經意的一眼就讓叫囂著的遲太太閉上了嘴。
他繼續檢查這屍體,道:“死者身上有不少瘀青,但不是近幾天留下的,應該有一周以上了。”
“瘀青?”艾晴蹙眉道,“他一個富家公子,哪來這麼多的瘀傷?”她發現死者的身上和手臂上都是。
“這個,你可以問問死者的家人。”尹唯做完了自己的工作,摘掉手套之後取下眼鏡,說,“具體的情況,等回去解剖之後再告訴你。”站在艾晴身邊,言語顯得特別曖昧。
艾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走到法證科吳俊毅身旁問道:“吳sir,有發現嗎?”
吳俊毅扶了扶眼鏡,說:“沒有,但是常規的酒瓶酒杯,血液DNA,我們都會帶回去化驗,然後把報告給你們。”
“謝謝。”艾晴又一次觀察整個房間,走到遲太太面前問道:“請問,誰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
“是管家東叔。”她回答,紅腫的眼睛看向身旁的老管家。
“東叔。”艾晴看著管家,道:“你發現屍體時,這門上鎖了嗎?”
“上鎖的,而且是反鎖的。”東叔點頭,說道,“因為少爺怕吵,不許我們早上進房吵他,所以有睡覺鎖門的習慣。”
“門窗都是反鎖的,又自己割脈,那就很可能是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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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5 我的未婚妻(二更)
自殺?
遲太太一聽立刻就不答應了,生氣地叫囂起來:“你們會不會查案?我兒子怎麼可能自殺?他絕對不會自殺的,一定是謀殺!而且是那種密室殺人!”
她說得簡直像是自己親眼看到的。
艾晴微微蹙眉,還沒有開口解釋,就見那女人一把拉住她的手臂道:“你們警察有沒有搞錯,讓這種小姑娘參與案件,我對你們的查案能力表示懷疑。要知道,我們遲家每年可是花大錢養著你們這些小警察的!如果不能好好給我兒子討回一個公道,我就寫投訴信質問你們的高層,到底把我們市民的財產安全當做什麼?!”
“遲太太,您別生氣,我們辦事有自己的程序,一定會查清楚令公子的死因的。”施國平為艾晴解圍,對於這種豪門闊太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因為投訴科做事從來都是有投訴就處理,而且會記錄在案,即使投訴不成立,對於警員本身也不是很好。
“最好是這樣!不過,她還是別插手這種案子了。”遲太太一臉刻薄地瞪著艾晴,對她的能力非常懷疑,“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做助手都不夠資格。”
艾晴抿了抿唇,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遲太太,我夠不夠資格查案不是你說了算,而是以警隊的畢業成績和實際辦案經驗為準。剛好,我這兩項都是排在第一的。所以,我並不覺得我的專業性有問題,倒是您這麼肯定是兇殺案,我不得不問一句,您是親眼看到了兇手,還是令郎的死根本就跟您有關?”
“小晴……”施國平沒想到艾晴會說出這樣的話,而且是面對蠻不講理的豪門闊太,這根本就是沒事找事嘛。
“你,你,你……”遲太太被氣得嘴角抽搐,手指不停地指著艾晴道,“我一定要投訴你!你等著,我一定投訴你!”
“悉隨尊便。”艾晴淡淡回應道,“事情的真相不會因為你的投訴而改變!”
“小晴!”施國平拉住她的手,使勁給她使眼色,畢竟寧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何況還是這種豪門中的老女人,會留下不良記錄的。
艾晴看了他一眼,眼神同樣淡漠平靜,看不出任何波瀾:“我隻是就事論事,施隊不用為我擔心。”收回手,走出房間,朝著別墅外走去。
尹唯眯著眼睛看著她離開,又看了一眼大肆叫囂的遲太太,就示意自己的助手趙傑收工。走到客廳之後,他讓趙傑去車裡等著,自己則撥了個電話。
沒過多久,就看到遲國瑞從書房走出來,快步來到他面前。
“尹世侄,你怎麼在這兒?”
“我是法醫,參與令郎死因的調查。”他出示了證件,解釋道,“不過,遲太太好像太激動了,跟我未婚妻發生了一些口角,希望遲叔叔可以幫我向嬸嬸賠個不是,請她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未婚妻的無禮。”
“哎呀,這話嚴重了,”遲國瑞知道自己老婆那種潑婦的性子,連忙賠笑道,“世侄放心,我一定不會讓她胡鬧的。”頓了頓,好奇地打聽道,“隻是不知道誰有幸成為尹家未來的兒媳婦?”他原本還想讓自己的女兒跟尹家結姻親呢,現在看來是沒戲了。
最讓他鬱悶的還是自己那個不成體統的老婆,竟然得罪尹家未來的兒媳婦,這是想斷他的財路了,真是混賬到了極點!
他真是越看那個女人越不順眼。
尹唯揚起唇角,笑容顯得非常幸福,說:“她叫艾晴,是令郎這件案子的偵辦警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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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回來,三更十點半,今晚依然是四更,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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