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良才,這件事我們是向天發誓,絕對不說的。你要我說,這不是為難我嘛!”牛忠義苦著臉說道,“這要是應了誓,爸就會被天打五雷轟的。”
“爸,什麼年代了,你還這麼迷信,快說吧!”牛良才厲聲喝斥,對於村裡的封建迷信思想真的非常不滿。
“好啦好啦,說就說吧。”牛忠義拗不過兒子,長嘆一聲,道,“應該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傅家的大少爺傅祺,也就是阿慧你的大伯父到城裡讀書,認識了這個叫做喬欣潔的女人。”仔細回憶了一下,接著說道:
“當時,他們好像是一個大學的同班同學,跟那些古時候就有的才子佳人的故事一樣,處著處著就相愛了。畢業的時候,傅祺就把她帶回了村子,說一定要娶她為妻。可是,當時傅祺已經跟劉家小姐劉月定親了,傅家老爺和太太,當然就不可能答應這段無媒苟合的婚事,想強行拆散傅祺跟喬欣潔。”
“傅祺不接受,並且以死相逼,傅家二老才松了口,答應他留喬欣潔住下,可是傅祺自己必須去外面謀個差事,肩負起一個男人該有的擔當。他們答應隻要他有了自己的事業,可以養家糊口了,就讓他跟喬欣潔結婚。”
“於是,傅祺答應了,跟喬欣潔許下了緣定今生的誓言,然後就去城裡打拼。”講到這裡,牛忠義有點惋惜的嘆了口氣,說,“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傅家二老的權宜之計,先把兒子騙出去,再想辦法趕走喬欣潔。誰知,喬欣潔卻說自己懷了傅祺的孩子。二老聽了這話,就請了大夫去看診,確定了她說的都是實話,就想著無論如何,不能讓傅家的骨肉流離在外。”
“所以,他們決定留下喬欣潔了?”傅慧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故事,就連自己的父母都沒有對她說起過這樣的事情。
“是啊,留下了,說是讓她把孩子生下來。”牛忠義點頭,道,“其實,傅家二老就是想要她肚子裡的孩子,等孩子生下來,依然會趕她走。不過,在她等待臨盆的那八個月裡,傅家上鞋都對她很好。直到臨盆那天
到臨盆那天,喬欣潔因為生產體力不支,暈死過去。但是孩子是順利降生了,隻是生下的竟然是雙生子,一男一女。”
“我記得,村子裡流傳著‘雙生子是妖孽’的說法,會給村子招來禍端。隻有殺了其中一個,才能免除禍事!”傅慧的表情非常震驚,猜測道,“他們是不是殺了其中一個孩子?”
牛忠義深吸了口氣,點頭道,“是啊,他們拿走了女嬰,讓人溺死在紅湖裡。然後瞞著喬欣潔,告訴她隻生了一個兒子,然後仔細地為她坐月子,調理著身體。讓她以為二老真的接受她了,可是就在傅祺回來的那天,她被發現跟你們的二叔,也就是傅潤躺在同一張床上。傅潤說她耐不住寂寞勾引了自己,所有矛頭都指向喬欣潔不守婦道,水性楊花。傅祺不敢相信跟自己山盟海誓的女人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氣得恨不得殺了她。”
“然後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報復喬欣潔背叛自己,沒過幾天,他竟然就去了劉家小姐劉月,並且讓兒子認劉月做母親。”
“喬欣潔開始還想著挽回他的信任,後來發現傅祺根本不再相信她,就自暴自棄,真的成為了那種不守婦道的女人。最後被全村的人知道了,就把她抓起來,浸豬籠,還要她用血洗清自己的汙穢。最後還對她用了火刑。”
“天哪,這簡直跟紅湖傳說中的女人一樣。”傅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親人竟然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
“是啊,喬欣潔死前還在笑,並且下了同樣的詛咒。在她死後,草草地葬了,沒人願意給她的墓碑刻上名字,也沒人願意再提起她。同年12月,你大伯也抑鬱而終。至於你的父親,傅家的三少爺傅睿,可能是不想成為紅湖村的犧牲品,很早就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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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傅家的大小姐,是那個被溺死的女嬰。因為那是個不能提的禁忌,所以你算是第一個見得了光的傅家女娃,也就成了傅家的大小姐了。”
“這麼說,我哥傅繹,其實是喬欣潔的兒子!?”
牛忠義沉沉點了點頭。
艾晴聽了這些,立刻道:“走,立刻回去,家裡可能會出事!”
☆、150 密室中的密室
150
艾晴不能說傅繹一定就是兩起事件的兇手,可是他是喬欣潔的兒子,跟兩起命案必然有千絲萬縷的聯系。
現在他們都在這裡,留在傅家的都是女人,所以很可能出事。
“對啊,現在就傅繹一個人在,如果他是兇手,那麼下一個目標不就是大伯母了?”傅慧立刻起身,向牛忠義點了點頭,表示先行離開。
“我跟你們一起。”牛良才也跟了出去,和他們一起擺渡小船回到了對岸,直奔傅家跑去。
他也想知道殺死採荷的兇手到底是不是傅繹。
五個人一起到了傅家,前廳隻有幾個佣人在打掃,立刻就跑進內堂,朝著傅繹的房間跑去。
“慧小姐,你們回來啦?”阿蘭看到他們,尤其還有村長家的大少爺跟著,表情略顯疑惑。
“阿蘭,大少爺呢,在哪兒?”傅慧拉著她追問。
“不知道,”阿蘭搖頭,說,“可能在老太太房裡吧。”
大家一聽,立刻就朝著史老太的臥室跑去。可是,當阿秀開門之後,發現傅繹並不在那裡。
“大小姐,表少爺,你們什麼事這麼著急?”阿秀看他們都是急匆匆的,不解地詢問,“大哥呢,不在這兒嗎?”
“大少爺?”阿秀蹙眉道,“服侍老太太吃過藥之後就離開了,應該是去照顧大太太了吧。”
幾個人聽她這麼說,也不多做解釋,立刻就朝著劉月的房間跑去。
這時候,從西廂房傳來羅子言的尖叫聲:“傅繹,你想幹什麼?把花花放下!”
眾人聽著這樣的叫聲,臉色陡變,立刻就朝著後面跑去。隻看到羅子言站在傅潤的房門口,想進去卻又不敢進去,雙手緊緊扶著門框道,“阿繹,你快點把婆婆和花花放下,我求你了,別傷害他們!”
“大嫂,出什麼事了?”傅慧快步來到她身邊,就看到傅繹一手抱著已經昏迷的劉月,一手抓著“嗚嗚”哭泣的花花,嘴角揚著邪惡的笑容,眼神陰冷嗜血,看起來極為懾人。
“大哥,你要幹什麼?快把花花和大伯母放下!”傅慧看著他的表情,好像變了一個人,隨時都可能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傅繹,你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對不對?”艾晴來到房門口,看著眼下的情況,想衝上去救人,就聽他道:
“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稍微測了一點身子,露出身後的燭臺,上面鐵鑄的插燭針,針頭很長,差不多有1寸多,針頭尖銳地可以刺破人的咽喉。
“傅繹,你別亂來!”艾晴看著他把劉月的脖子湊向燭臺針,連忙出言制止,“不要一錯再錯!”
“錯的不是我,而是傅家的人。”傅繹的笑容變得猙獰,看著史老太從遠處走過來。
“阿繹,你,你,你這是幹什麼?快,快點放開你媽!”史老太怒聲喝斥,臉色怒紅,情緒顯得非常激動。
“老太太,你別太激動,當心身體!”阿秀感覺到她渾身顫抖,腳下的步子也是極為無力的。
史老太用力推開她,擠到人群地最前面,“阿繹,我說的話,你沒聽到嗎?放開你媽和花花!”手裡的拐杖用力叩擊地面,聲音很響亮,甚至讓站在一旁的艾晴他們的雙腳感覺到了一絲震感。
“我媽?”傅繹笑了笑,說,“她怎麼可能是我媽,我媽是那個被你們陷害之後,被活活燒死的喬欣潔!”
……
這話,讓老太太腳下一個踉跄,差點就摔了下去,幸好被傅慧和艾晴扶住了手臂,穩住了身形。
“你,你胡說什麼?”她的臉色慘白,勉強鎮定道,“誰給你說的這些無稽之談?”
“無稽之談?”傅繹唇角的弧度加深,“奶奶,你還要繼續瞞我到什麼時候?我早就在外面的醫院做過DNA的親子鑑定了。”轉頭看著手上昏迷的劉月,冷聲道,“她根本就是我媽!所以,我就去找曾經幫著村裡女人接生的穩婆,現在跟著兒子移居在鎮上的周婆婆,她親口告訴我,我的母親叫做喬欣潔,生的是龍鳳胎,一對孪生兄妹。”
艾晴觀察著他的表情,知道他對面前的這些人充滿了恨意,如果冒然行動,他真的可能當著他們的面,把劉月她們殺了。
她朝著身後的尹唯使了個眼色,就見他會意,悄悄退離房門口,朝著旁邊的窗子走去。那扇窗子剛好跟傅繹在同一直線上,從那裡破窗而入,絕對可以讓他措手不及。然後,趁他自亂陣腳的時候,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救下來,會有很大的成功幾率。
“不,不是的,阿繹,你聽我說,是喬欣潔先背叛了你爸爸,所以才……”史老太支支吾吾地解釋著,沒想到這件事會被揭發出來。
“閉嘴!”傅繹冷聲喝斥,“奶奶,你還想騙誰?在你陷害我媽媽,溺死我妹妹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
“這麼說,你承認是你殺了採荷跟傅潤了?”艾晴比較冷靜,看他的情緒有點小高亢,試圖分散他的注意力。
“當然。”他坦然承認,“傅潤誣陷我媽跟他有染,害的我爸不再相信我媽,他是一切悲劇的根源,所以必須死。”
“那採荷呢?你母親的事情發生的時候,採荷才剛出生,你為什麼連她一起殺?”站在一旁的牛良才非常氣憤地質問。
“她?”傅繹笑了笑,說,“因為
繹笑了笑,說,“因為當年他們那麼陷害我母親,所以,我也要讓傅潤嘗嘗這種老婆被自己人勾搭的滋味。不過,沒想到那個老頭早就在外面養了小的,根本不在乎自己被誰戴綠帽子。倒是採荷,讓我非常意外,她竟然真的愛上了我,說要跟我私奔,還要給我生孩子。這怎麼行呢?我還沒有報仇,沒有殺掉傅家所有人,我怎麼可能就這麼離開?我不答應,她就要去告發我,說是如果不能跟我一起離開,就拉著我一起死!”
說到這裡,他雙目圓睜著,看起來非常猙獰,嘴角揚著病態的笑容,搖著頭,砸著嘴:
“嘖嘖嘖,多麼惡毒的女人,想死我就成全她。”頓了頓,接著道,“那晚,我故意讓她去給阿寶那個孩子下毒,告訴她隻要這麼做,就是為我傅家做了最好的好事。這樣,我就可以放心跟她私奔了。然後,她真的答應了,而且去殺了那個孩子。”
“你就在她回去的路上,伏擊她,把她的頭用力按進水裡,讓她溺死,然後再她的四肢砍斷,丟進池塘裡?”艾晴覺得到這裡都說得過去,可是第二天早上,他是跟著他們一起去了阿寶家的,根本不可能去染布坊偷紅色染料。
“沒錯,就是這樣。”他點頭承認。
“那麼染料是怎麼回事?”艾晴點出他布局中的漏洞問道。
“染料?”他笑了笑,不緩不慢道,“那是我買通了染布坊的一個工人,讓他趁亂偷出來,放在我家後門的。”
“那也不對,當時你人在阿寶家,誰幫你把染料倒進池子的?”艾晴覺得他的話有很大的漏洞,“而且,別人幫你的話,不就看到屍體了?”
傅繹笑了笑,說,“你別忘了,那天早上,有人被禁足的。”眼神邪佞得好像地獄的惡魔。
眾人一聽這話,不約而同地看向羅子言。
“我當時根本不知道二嬸死了。我隻是聽他說,想用詛咒,把你們這些外來人嚇走。這也是奶奶的意思,而且他答應我,隻要這麼做了,就會帶著花花到城裡治病。所以,我就答應他把紅色染料倒進了池塘,可是當時並沒有看到二嬸的屍體啊。”羅子言擔心女兒,流著淚懇求道,“阿繹,怎麼說花花也是你的女兒,你先放了她,我願意為你坐牢!你放了她!”
“放了她?”傅繹邪笑道,“我恨不得殺光傅家的人,你讓我放了她,可能嗎?”
“阿繹,你想報仇,衝著我來!放了阿月和花花!”史老太拍著自己的胸脯說,“都是我的錯,我活到這個年紀也夠了,你要報仇,殺了我就是了,全部的罪過都是我造成的,理應由我承擔!”
“你?”傅繹眯著眼睛說,“我從來就不打算殺你,你就一個人獨自活著,看著你的小輩一個一個死去,傅家斷子絕孫!”
“不要,求你阿繹,念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放了花花吧!”羅子言直接向他跪下了,想爬過去求他,被他喝止。
“站住,你再過來,我就讓她被燭臺刺死!”說著,把花花移向燭臺的針尖。
艾晴看到尹唯已經站好位置,連忙道,“等等,先把你的犯罪手法說清楚。羅子言往池塘揮灑染料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屍體,為什麼?”
“這麼簡單的手法,作為一個出色的警員,不需要問我吧。”說完,隻聽見“轟”的一聲,面前出現了一陣白煙,尹唯破窗而入,卻被這樣的催淚彈嗆得睜不開眼睛,不停咳嗽。
在場所有人都是如此。
艾晴捂著唇,輕咳著走到傅繹剛剛站立的位置,發現人已經消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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