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密室手法沒有破解之前,我不能確定誰才是真正的兇手。尹唯頂多是嫌疑犯而已。”艾晴看著地上的鎖頭和鐵鏈,道:“隻是,這門不是一直鎖得好好的,兩把鑰匙分別由福伯和陸先生你保管的。”
“你想說什麼?”陸海蹙眉瞪著她,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並沒有摸到銅鎖的鑰匙。
“沒什麼,想確認一下這兩把鑰匙現在是不是還在兩位的身上?”艾晴走到他身邊,等著他把鑰匙拿出來。
“我的鑰匙跟屋裡的其他備用鑰匙,一起放在了前廳,就是靈堂那裡。”福伯率先開口道,“今晚是昊少爺守靈的,所以問他應該最清楚了。”
鄒昊愣了一下,其實他剛才偷懶睡著了,於是道,“這個,大家一起道前廳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那就一起過去看看吧。”馬霆恩說著,率先往前廳走去。
突然,辛嵐揉著惺忪的眼睛,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額,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吵?”
“小嵐,你怎麼才出來?”馬霆恩這才意識到剛才那會兒辛嵐都沒有跟大家在一起。
“困啊,這兩天好累,才聽到你們說的話的聲音,就起來看看。”她蹙眉,滿是疑惑道,“到底怎麼了?”越過面前一大幫人,看向灶房,發現門是開著的,才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大事,“難道尹唯又,又犯案了?”
艾晴看著她一臉茫然的表情,說,“你剛剛才醒?”
“是啊。”辛嵐看著她,點了點頭,“可能是這兩天發生了太多的事,太累了,所以剛剛吃完飯,就很困,睡到現在聽到了你們的說話聲,才被吵醒的。”
馬霆恩走到她身邊,小聲道:“老師被殺了,尹唯也不見了。”
“怎麼會?”辛嵐怔愣,眼底閃過一絲驚恐。
“好了,先去看看靈堂裡的鑰匙吧。”鄒昊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徑自朝著前廳走去。
福伯說的鑰匙真的好好地掛在牆上,還是用鎖鎖好的。所以能夠排除兇手拿了這裡的鑰匙去開門。
於是,眾人看向陸寒:“你呢,把鑰匙拿出來看看。”馬霆恩對著陸寒要求道:“你的鑰匙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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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的鑰匙……”他的臉色非常尷尬,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怎麼了,拿不出來嗎?”鄒昊看他扭捏的樣子,直接道,“該不會是你跟尹唯合謀殺了蔣文和洪老師吧?”
“怎麼可能!無憑無據,你別胡亂栽贓我!”鄒昊大聲否認,“我沒有殺人!”
“那鑰匙呢?把鑰匙拿出來。”鄒倩也跟著質問,畢竟對於她來說,能讓陸寒自己犯錯,失去阿雪的遺產繼承權,那麼自己就少一個對手,多一份勝算。
“沒鑰匙!”陸寒冷著臉道,“我的鑰匙昨天下午就不見了。誰知道被哪個人偷走了!但是可以肯定,這個人絕對是尹唯的同謀!”說著,看向在場所有人道,“你們這些跟尹唯認識的都脫不了幹系。”
“喂,你這是這麼說話的?”鄒昊兇悍地瞪著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道,“小白臉,我警告你說話小心點,誰說認識尹唯就可能是他的同謀?我也可以說,你和他也是認識的,隻是裝作不認識!等我們把鑰匙交給你保管之後,你就悄悄送到他手裡,然後讓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開門逃走,並且殺了洪老師!”
“你他媽的不要含血噴人!我壓根就是第一次見阿雪的這些同學,你別為了獨佔阿雪的遺產,就胡亂栽贓給我!”陸寒也生氣了,揪著他的衣服很不客氣的反駁。
“行了,有時間在這裡吵架爭論,不
間在這裡吵架爭論,不如先把尹唯找出來。”艾晴一手抓住一個人的手腕,強行把兩個人分開。
兩人都被推得腳下一個踉跄,一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了身形,沒有讓自己摔倒。
“對了,先把尹唯找出來。現在村口被山體滑坡的磚石泥沙擋著,他不可能離開村子,一定還早村子裡。讓村裡人組成幾個小隊,分頭去找,務必把人找出來。”說著,鄒倩轉身面對福伯,“快去找村長,讓大家一起幫忙找人。”
“是。”福伯點頭,立刻緊了緊衣服,離開鄒家去找村長幫忙。
“我想知道,晚飯之後,大家都在什麼地方做什麼,有沒有什麼人可以作證?”
“我吃過晚飯,就去找了高律師,事發的時候,我和她一起從她的房間到了洪老師的房間外的。”鄒倩率先做出澄清,心裡慶幸自己去討好了高怡婷,才避免自己留下殺人的嫌疑。
艾晴看向高怡婷,等著她的回答,便見她點了點頭,“是這樣,當時我跟鄒倩小姐在一起,而我的房間,就在靈堂的隔壁,所以也可以為鄒昊先生作證明。他在守靈,不過人是睡著的,等我們叫醒他之後,一起到了洪先生的房間外。”
艾晴也記得他們三個是一起到的。於是對著馬霆恩道:“那麼馬先生,你呢?當時在什麼地方?”
“我在泡澡。”馬霆恩扯著自己脖根的發梢說,“看,我的頭發下面都是湿的。”頓了頓,接著道,“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一下福伯,是他給我送熱水過來的。”
“福伯?”
“是啊,等他回來,你可以問問他。”馬霆恩又強調了一次。
艾晴暫時做了記錄,一切等福伯回來,問過他之後再做推論。
“那麼你呢,陸寒先生?”艾晴轉向陸寒,黑亮的水眸非常嚴肅,“你當時在哪兒,在做什麼?”
“我睡覺啊,吃完飯當然是睡覺了。”陸海回答,說,“要知道,我前一天晚上有給阿雪守靈,所以吃完晚飯困得不行,直接睡了。等聽到你的喊聲,才跑了過來。”
艾晴聽了這樣的回答,蹙眉道,“也就是說,你沒有證人可以證明你當時在房間睡覺。”
“廢話,睡著了,要什麼證明。”陸寒很不客氣地反駁。
“這就是說,你沒有不在場證明,很可能是殺人嫌疑犯。”艾晴是覺得這個男人處處針對尹唯,所以故意這麼說著,其實也是就事論事,合理推斷。可是卻引來那人很激烈的反應。
“喂,你什麼意思?有什麼證據這麼說我?!”陸寒大聲喝斥,“沒有證據,胡說八道,我可以直接打電話去警方投訴科投訴你的。”
“艾小姐並沒有說你就是兇手。她隻說你可能是嫌疑犯,這屬於合理推斷,你沒有理由投訴她。”高怡婷雙手環胸,表情向來都是冷傲嚴謹,不苟言笑的。
“如果你要投訴艾小姐,那麼我可以幫她作證,證明她並沒有惡意誣陷你。”她是個完全按章辦事的人,這種人雖然硬邦邦的,但是很有分寸,絕對不會感情用事。
艾晴倒是沒想到她會幫自己說話,微微點頭致謝,轉身面對辛嵐,“你呢,也是在屋裡睡覺,沒有人證?”
“是。”辛嵐點頭。
“可以到你房間看一下嗎?”艾晴看著她,觀察她臉上的表情。
辛嵐沒有任何躲閃地點了點頭,說,“可以的。”
一行人一起來到辛嵐的房間,發現她的房間竟然就在洪立鵬的房間隔壁,中間隻是隔著一條很窄的小走廊。
因為這裡正好是兩片房屋的鏈接處,從這裡可以走樓梯去二樓的屋子。
“你的房間離洪立鵬的房間這麼近,竟然沒有聽到他跟兇手扭打的聲音?這太不可能了吧?”鄒昊提出疑問,就這兩個房間之間不到1米的距離,隻要是發生扭打,掙扎,都可以聽到聲音的。
辛嵐微微蹙眉,道:“這是什麼話,我確實沒有聽到聲音,老師的死跟我沒關系!”
“誰知道呢,你和那個尹唯是認識的吧?”陸寒撇了撇嘴,非常懷疑地看著她道,“而且我們的房間也離得很近,你很可能趁著我睡著之後,偷了鑰匙,然後把尹唯放出來,合力殺了洪老師。”
“不,我沒有!我為什麼要殺老師?根本就沒有殺人的理由啊。”辛嵐急得快哭了,大聲否認道,“我是真的感覺很累很累,所以睡得很沉。”想了想,又反駁陸寒,“其實,你說我是兇手,我也可以說你是兇手,跟尹唯合謀啊!因為你的房間,跟灶房離得不遠,中間隻是多了一個洗手間而已。你可以借著上廁所的時候,把鑰匙交給尹唯,不是嗎?”
……
“臭女人,你胡說什麼!”陸寒說著就要去抓辛嵐,被艾晴很輕松的扣住了手腕,冷聲道,“你夠了,如果再亂來,別怪我不客氣。”推開他,走進辛嵐的房間查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什麼。
她看看時間,天已經漸亮,東邊的地平線升起了一輪好似鹹蛋黃一眼惹眼的紅日。
“哎呀,天都亮了。”鄒倩有些疲憊地打了個哈欠說,“該換我給阿雪守靈的,能不能先到前廳去了?”
艾晴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尹唯,並且破解密室的手法,別的暫時不會有進展。
“大家都散了吧,你們有不在場證明的可以先回自己的房間
自己的房間的休息。至於沒有不在場證明的,我希望你們留在自己的房間,我會幫你們的房間上鎖。這也是為了幫你們洗脫嫌疑。”艾晴看著辛嵐和陸寒,等著他們的回答。
“呸,我沒殺人,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陸寒不服氣地拒絕。
“目前沒有不在場證明的就是你和辛小姐,如果你想我盡快抓到兇手,最好配合我的工作。”艾晴的臉色冷沉,黑亮的眸子緊緊盯著陸寒,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壓迫感。
陸寒被震懾住了,尷尬地撇了撇嘴說,“好啦好啦,鎖就鎖吧,反正我沒有殺人,還怕你栽贓我不成。”說完,走進自己的房間。
“我也沒關系,隻是希望盡快查出兇手,別再讓無辜的人被害了。”她撇了撇嘴,表情看起來憂傷、躊躇,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艾晴讓鄒倩拿來了新的銅鎖,把這兩個人的房間鎖起來,而後獨自一人走進洪立鵬的房間。
她覺得昨晚的事情很奇怪,自己是看到了黑影,然後就跟了出去。回來以後,灶房的門開著,尹唯不見了,然後洪立鵬死在自己的房間裡。就好像是中了兇手調虎離山之計,然後尹唯再次成了兇手的替罪羊。
不過,那個二貨現在到底在哪兒?為什麼不立刻回來?
艾晴檢查著洪立鵬的屍體,頸部動脈被割斷,失血過多而死。他的房間,桌椅擺設凌亂,血跡也是噴得四處都有,地上,牆上,桌上,直指門口。
可是,這樣大幅度的掙扎扭打,怎麼會沒有驚動到周圍的人呢?這點是她怎麼都想不明白的。
另外,就是這個密室是怎麼完成的。
整個房間門是反鎖的,周圍沒有窗子,隻有在靠近辛嵐房間那一側有個很小的氣窗。這個大小連孩子都不能爬過去,兇手更不可能從氣窗離開房間。
艾晴走到洪立鵬和辛嵐兩個房間之間的走廊處,從氣窗往屋裡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手指輕輕摸了一下氣窗的窗框,發現了除了牆粉之外,有一側滑溜溜的粉末,湊到鼻間聞了一下。
“這是,塑膠上的那層粉末的味道。”艾晴微微蹙眉,想不明白窗臺上為什麼有這樣的東西。
“怎麼樣,想到什麼了嗎?”高怡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艾晴愣了一下,略帶警惕地轉身,“高律師?”
“你很緊張啊。”高怡婷走到她身邊,低頭從氣窗處看著洪立鵬的房間,“因為我是律師,而且跟秦言在一起工作過,所以你對我有所忌憚?”
艾晴的心思被她說中了,也不否認,直接道:“秦言善於易容,所以我對你會格外防備。”
“你覺得這次的案子跟他有關?”高怡婷抬起頭,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細長的眉輕挑著,“如果你真的覺得我是他,我允許你驗明正身。”說著,直接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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