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三木,你難道要她一個中學都沒有畢業的女人,帶著孩子討生活嗎?你忘了她是做什麼職業的?孩子跟在她身邊的話,這個孩子就毀了!她作為一個母親,怎麼可能這麼害自己的親生骨肉?!”
“不,不會的,你們是想擾亂我的心神,然後搶下我手上的遙控裝置,我不會上當的!”他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直接否定了艾晴他們的說法。
“這都是有憑有據的!”艾晴怒聲喝斥,道,“即使我們想做假,那時候的文字記錄是做不了假的!”
“什麼文字記錄?”
“孤兒院收養的孩子記錄!”艾晴朝著施國平使了個眼色,這些其實都是他們事先準備好的,就是怕會發生現在這樣危機的情況。
施國平舉高了雙手,走向病床旁邊的床頭櫃,剛想去開抽屜,就聽到葛三木說:“別動!你想幹什麼?”
“拿孤兒院和法證的鑑定報告給你看。”施國平回答。
“別動!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抽屜裡藏了武器!”他非常謹慎小心,甚至到了神經質的地步。
施國平立刻站在原地,不再有動作。
“你不想知道自己的那個已經二十二歲的孩子,現在到底什麼樣了嗎?”艾晴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小聲詢問。
葛三木想了想,對著施國平說,“用腳,用腳把抽屜打開,記住讓抽屜完全掉落在地上!”
施國平有點無語地抿了抿唇,但是還是照他說的做了。
“乓啷”一聲,抽屜掉在地上,裡面的東西一目了然,確實除了文件,再沒有別的東西。
葛三木讓施國平把文件踢給他,於是文件從床底下穿過,停留在他腳邊。他抓著艾晴緩緩蹲下,撿起了地上的文件,大概地看了一下,表情無比震驚。
他圓睜著雙眼看著法證DNA鑑定報告上的名字,竟然是史美芬。而孤兒院二十二年前收下的那個孩子,也叫美芬,後來被姓史的夫婦收養了,才叫史美芬。
“史美芬?”他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說,“竟然是史美芬。”頓了頓,連忙搖頭,“不,不可能,一定不是她,不可能是她!她跟我有血緣關系?我不相信,半個字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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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丟掉了所有的文件,一把揪住了艾晴的馬尾辮,“丫頭,你故意用這個來騙我,讓我陷入混亂,對不對?”
“我們當時也是非常震驚的,可是為什麼不想想呢,徐紅霞是做哪一行的。她很可能會孤獨終老的,所以能留下一個孩子,等她老了照顧她,那才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她一定會留下肚子裡的孩子的。因為一旦打胎,就她的工作性質,可能永遠不會再懷上孩子。”艾晴被揪得頭皮發疼,被迫仰著頭看著他。
“她竟然把孩子生下來了,怎麼會?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葛三木非常難以理解地重復著自己的話。
“因為她愛你呀!”一個尖銳的女聲從病房外傳來,警方的同事竟然把楊潔請來了這裡,“洛公子,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副模樣?”她沒想到眼前看到的男人,跟二十多年前那個風流帥氣的公子哥完全不一樣了。
現在這個男人,竟然變得老態龍鍾,面目全非。
“愛我?”
“是啊,紅霞沒上過什麼學,為了養活家裡,隻好出來找事情做。結果被嚴虎騙了,做了一樓一鳳。她曾經跟我說,遇到你,是她生命中最大的幸福,她很想為你從良,然後做賢惠的主婦。就算你們後來分手,她都沒有任何嫉恨。所以,她才會把孩子生下來吧,就因為愛你。”
“愛我?”葛三木冷笑道,“她才不是愛我。愛我的話,會破壞我之後的幸福嗎?”
“什麼意思?”
“知道為什麼她會成為三年前那起案子的第一個受害者嗎?”他的眼神轉沉,充滿了懾人的寒意,“因為我知道了,早在五年前,我最愛的女人選擇跟我分手,全因為她跑去亂說話。我說隻會始亂終棄,說我就是個小混混,不是什麼警察。我當時確實在執行臥底任務,沒辦法做出任何解釋,所以我最心愛的女人離我而去,懷著我的骨肉離我而去。那種有話不能說的感覺,你們知道有多痛苦嗎?!”葛三木微微揚起唇角,表情非常暴戾,“所以,那個女人根本不是愛我,她就是愛她自己,她得不到的,就算毀了也不讓別
了也不讓別人得到!”
楊潔聽著這話,立刻搖頭道,“難道你不知道,當時的黑豹哥在懷疑你的身份嗎?而且就是打算找那個跟你交往的女人問清楚嗎?紅霞是為了救你,才去找她吵的!因為她覺得,真正愛你的女人,在你破案之後,一定會接受你的解釋,重新在一起的!”
“你說什麼?這不可能!”
“這件事,是紅霞喝醉酒的時候,無意中告訴我的。她說你去找她,罵了她,還動手打了她,完全不明白她是為了救你!”楊潔說著,眼淚都流下來了,接著道,“我讓她給你解釋清楚。她說她不能,這樣會害了你和你喜歡的女人的性命。因為當時黑豹哥已經安排了很多人監視你們了。”
……
葛三木從來不知道這件事。他一直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沒有被當時的老大察覺。原來不是?
他無法接受自己的這個錯誤,搖頭說,“不,不是這樣的。她後來還想找我爸和我哥,想公開我和她以前的關系。”
“沒有!”楊潔大聲否認,“她是為了告訴他們,你和你心愛的那個女人的故事,讓他們可以撮合成全你們。”垂眸,表情非常傷感,“結果,那天晚上,她就出事了。剛好,那段時間我也回了鄉下,所以知道她出事,已經是很久以後了。”
“怎麼會這樣?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是真的。”葛sir同樣走進病房,看著這個已經完全認不出來的弟弟,說,“三木,徐紅霞確實是來跟我說,讓我成全你和倩妮的。可是,當時我們已經結婚了,我有我的私心,才沒有告訴倩妮。”
“大哥?”葛三木震驚地看著自己的親兄弟,仔細想了想,說,“你的意思是,那時候,你已經知道我,我和倩妮有過一段情?”
“是啊,而且,我也知道愛愛不是我的親生女兒。”葛三川長長嘆了口氣說,“因為我在得知了愛愛必須做心髒移植手術,才有活命機會的時候,找醫生查過。如果可以配對的話,我可能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雖然,國內的醫學給孩子移植的大人的心髒還沒有過先例,但是國外,卻是有成功的案例的。我當時想,如果可以配對的話,那麼等愛愛實在不行了,就把自己的心髒給她。沒想到,我們根本不是親生父女。”
葛三木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大哥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他殺人,偷U盤,也是不希望自己跟愛愛是親生父女的關系曝光。
因為當時跟福童達成協議的前提是相互享有對方的一個秘密。為了彼此的秘密都可以得到保守,才有了鍾一鳴頂罪的事情。
當時,他掌握的就是福童才是盜腎團伙的主謀,而福童掌握的就是愛愛是他的親生女兒這件事。
“這麼說,真的是我誤會了?”他一直以為徐紅霞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原來是自己錯了。
“所以,不要一錯再錯了。史美芬,是你和徐紅霞的親生女兒。”艾晴看他的意志動搖了,在他耳邊小聲規勸。
“史美芬……”他閉上眼睛,想著自己朝著那個女孩開槍,道:“她到底怎麼樣了?”
“依然昏迷,情況並不樂觀。”施國平回答。
“你們不是說,她的情況好轉了嗎?隨時會蘇醒!”葛三木的臉色再次變得緊繃,蹙眉面對著眼前的警察。
大家都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表情滿是歉意。
“果然,你們這些臭警察,就會有這種騙人的方法!”他生氣地喝斥,說,“我要見她,我要見我的女兒!”
“我們可以讓你見她,但是請你先放下遙控器。”施國平冷靜地跟他談判。
“不要跟我談條件,我不相信你們警察,我一放下,你們就把我抓走了!”葛三木直接拒絕,說,“現在的主導權還在我手上,我也要見我的女兒!”
“施隊,讓他見一面吧。我想他不會亂來的。”葛三川為自己的弟弟求情。
施國平朝著艾晴看了一眼,對著他說,“我可以讓你見一下史美芬,但是你先把艾晴放了。”
“我說了,不要跟我談條件!”葛三木不答應道,“我如果放了她,在一個有我女兒的醫院裡,一定不敢按炸彈,這樣你們就可以逮捕我了!我才不會上當。我數三聲,如果還不讓我見到我女兒,我就引爆炸彈,反正美芬也未必會醒,不如大家一起去死。”
“一。”
“二。”
……
“好,我讓你見她!”施國平連忙答應了,讓手下的警員把病床從隔壁推進來。
“美芬!”他叫了一聲,就要上前,被艾晴攔住:
“等等,你已經看到你的女兒了,現在可以跟我們說說三年前的案子嗎?”
“你這麼會推理,難道還不能知道?”
“推理不代表真相。罪犯的證供才是對案件最好的陳述。”艾晴暗暗舒了口氣,問道,“尤其是殺福童那天,真正的兇手你應該看到了吧?”
“為什麼這麼肯定?”他算是接受了她的要求,看著病床上睡顏還算平靜的女兒,算是放心了一點。
“否則,你不可能會知道找史美芬拿U盤的。”
“當時最早是福童和美芬在糾纏,並且把美芬打暈在地。我就想出去跟他見面,不想一個穿白大衣,紅鞋子的女人來到福童身後,好像非常熱絡的叫了他一聲。
了他一聲。福童轉身,心口就被猛地刺入了一刀。而且是被那個女人很用力地按倒在地上。接著就看到那個女人把美芬叫醒了,把U盤給她,並且告訴她裡面存著的就是三年多前拿起案子的真相。然後你就到了,我就跟著美芬離開了。”
“卞康建,井慕華和猴瀟呢?”
“猴瀟當晚受了傷,就打電話聯系我,威脅我給他錢,讓他跑路,說是有三年前那起案子的復仇者找上門了,已經殺了陳桑,連他也想殺。他不願意繼續留在C市,讓我無論如何給他錢讓他出國,否則就找警察說出當年的案子真相,讓警察保護他,以免被復仇者挖了器官。”他的表情非常淡泊,似乎對於這種人非常不屑:
“所以,我當然就答應跟他見面了,因為我早就想讓這些有我把柄,動不動就威脅我的人統統殺光。”
“你應該是用槍的,可是為什麼猴瀟死因是失血過多?”
“因為我讓他找個地方躲起來,我會給他帶藥品繃帶,讓他無論如何不能去醫院。因為醫院很容易就會被復仇者找到,殺死。”葛三木笑了笑,回答道,“結果那天,我很晚才到了他那裡,他看到我沒有帶藥品和繃帶,還舉槍對著他,他起逃跑,跟籠子裡的金絲雀一樣,怎麼逃都離不開那個倉庫。等他精疲力盡,血也流得差不多了,我就用裝了消音器的手槍開了一槍。這時候,我聽到了人聲,所以沒有確定他死沒死。但是就那麼多的血而已,他一定活不成了。”
“至於井慕華,他公司發生財政危機,想找我要錢,就約了他去了酒店,說是一面喝紅酒,一面談。我帶了兩個酒杯過去,原本想趁他享受的時候,打暈他,然後布置成那些復仇者的殺人現場,把殺人罪名嫁禍給他們的。誰知,剛站到他身後,酒杯發現了。他想逃,被我用煙灰缸在後腦砸了一下,就暈了。等我把他搬到浴缸,準備解剖的時候,他竟然醒了!我就朝他開了槍。”
“結果,子彈卡在了肋骨上,所以你就把那一塊整個取走了。”艾晴記得尹唯當時的驗屍報告,所以接著他的話,把這段說完。
“是啊。”他點頭道,“然後,卞康建也是同樣想威脅我要錢,我就說我要出去幾天,讓他在酒店等我,當天又打電話讓他去了桃花山的小木屋等我,接著故意把消息放出去,讓復仇者知道。結果,她們真的就有了動作。我當時是想活捉那個復仇者,然後把其他人殺了,再把這個復仇者做成自殺的樣子,那麼警察就永遠都查不到我身上了。”
“可是,你卻沒能抓到她,讓她跑了。”艾晴長長嘆了口氣說,“幸好,你沒有抓到她,因為小木屋的後門門板留下的血跡,是你打中那個女人時候,她留下的吧?”
“嗯,沒錯。”
“我們就是從那塊血跡,查到了史美芬,才有了你們的DNA鑑證報告。”艾晴朝著病床上昏迷的史美芬看去。
“你說什麼,小木屋的女人,是美芬?”葛三木非常震驚,搖頭道,“不,不會的,這怎麼可能?!明明應該是殺死福童的那個女人!”
“不,小木屋裡,解剖了卞康建的就是史美芬,她是在為母親徐紅霞報仇。”艾晴必須把真相告訴他。
葛三木難以置信地搖頭:“怎麼會,不會的。按照你這麼說,她即使醒了,也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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