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晴收好了微型攝像機,朝著施國平使了個眼色,“走吧,今天就讓他在偵訊室待著。”
“好。”施國平雖然有點不明白艾晴為什麼不直接把齊凱送去拘留所,但是知道她做任何事有自己的用意,於是跟著走出房間。
“小晴,你是想利用他,引出齊歡和齊峰嗎?”施國平關上門,走了幾步,才想明白艾晴這麼做的緣由。
艾晴點頭,說:“我們好好部署一下,避開上下班的高峰期,等人流和車流最少的時間押送他去拘留所候審。”
“但是,你說尹全珍沒有開車,也沒有帶錢包,不可能一個人去薰衣草花田,那麼這個帶她去的人,到底是誰?”他也覺得那個人藏得最深,深的讓人感覺恐怖。
艾晴的臉色很平靜,搖了搖頭說,“還不能確定是誰,我讓你查的尹家每個人的背景查得怎麼樣了?”
“嗯,都查過了。除了闫嬌給尹全珍有姑嫂矛盾,別的人都還好。”他一面走,一面做著解釋,“倒是那個江慧嫻的情況,讓我大跌眼鏡。”
“怎麼說?”
“她原本要嫁的人不是尹昊,是一個比尹昊好上千萬倍的腦科醫生,兩人是青梅竹馬,都訂婚了,但是那個醫生要出國做學術
出國做學術交流一年。回來發現,江慧嫻已經嫁給了尹昊了。”
“為什麼會這樣?”艾晴不能理解地皺眉。
“據傳是江慧嫻被下了藥,然後就跟尹昊結婚了。”施國平隻是聽得八卦消息,所以言語不太肯定,又感覺很不可思議。
“以尹昊在外面的行事作風,這還真有可能。”艾晴倒是不驚訝,豪門的富家少爺發生這種仗勢欺人,以權壓人,覺得錢可以擺平一切的事情多得去了。
她看著施國平,彼此眼神交流,她立刻明白他在想什麼。
“你覺得她因為被迫跟尹昊結婚,所以殺了尹昊,又被尹蔓姿和厲少庭發現,就連他們一起殺了,嫁禍給尹全珍?”艾晴很直接地說出他的想法。
“難道不是這樣嗎?”施國平輕挑著眉梢,認真嚴肅地分析道,“你不覺得,他這一個外人,更有可能完成這樣的案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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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現在已經確定綁架事件跟尹蔓姿有關了。”艾晴搖頭否認,“尹蔓姿和尹昊是兄妹,如果江慧嫻殺了尹昊,那麼尹蔓姿絕對會告發她的。因為尹昊死得很早。”
“或許對尹蔓姿來說,忠於愛情,讓尹全珍做替罪羊,比自己親哥哥的死更有吸引力嗎?”施國平覺得女人都是那種可以為了愛情放棄一切的人,“或許,她和江慧嫻達成了共識,要害尹全珍,然後跟厲少庭雙宿雙飛呢?”
艾晴難得看到施國平這樣認真的分析案子,從某種角度來說,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那你查過尹蔓姿和厲少庭死得時候,江慧嫻的不在場證明嗎?”
施國平點頭,說,“我問了管家,她一直在房間裡休息,沒有離開過。但是,她可以從窗戶的排水管爬到樓下,然後翻牆出去。”
“她對兩個孩子那種著急,幾欲崩潰的表現,是真實的。”艾晴跟她接觸過幾次,雖然都不是很愉快,還甚至被甩了耳光。但是她絕對不是在演戲,那種表情,是真的屬於母親對孩子的擔心。
“如果她視線就知道孩子很好,跟尹蔓姿在一起,那麼她做得出那麼真實的表演。”艾晴沉沉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微表情雖然不足以破案,但是作為破案的輔助還是有點用的。江慧嫻雖然對尹昊淡淡的,可是對兩孩子是真的寵愛。而孩子的DNA我們有做過檢測,如果跟尹昊沒有血緣關系,那麼法證那裡早就說了。”
“那麼陷害尹全珍的兇手到底是誰呢?”施國平百思不得其解,“當天,尹家的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艾晴搖頭,說,“或許,首先要確定尹全珍在什麼地方換了衣服。”
“額,她應該沒有回過家,否則應該知道是誰來接她的。”施國平是這麼認為的,因為他也詢問過了尹家那些佣人的口供。
“你的意思是,她出了警視廳,就被人帶走了?”艾晴其實也是這麼想的,換了衣服,所以把錢包忘了。
“嗯。”
“她可以換衣服的地方,隻有家裡,美容院和厲少庭的公司或者私人度假屋。”艾晴單手扶著下巴,認真想了想,說,“大哥,我們一起去一趟厲少庭的公司。”
“可是,那裡也已經問過了。”
“你們一定是問的前臺吧?”艾晴突然有了這麼一問。
“嗯,對,”施國平點頭,“確實隻問了前臺,因為那天後門是上鎖的。不可能有人從後面進入。”
“兇手可能也是這麼想的。”艾晴微微揚起唇角,示意他跟自己一起離開,“走,我們去厲少庭的攝影工作室。”快步往外走去。
施國平立刻跟了上去,和艾晴一起去樓下拿車。
“小晴,兇手怎麼想的?”施國平坐進車裡,席上安全帶開車以後,就不緩不慢的問道。
“尹全珍被帶到偵訊室,離開後因為厲少庭出軌的事情,覺得臉上無光,不好意思回家。所以,就想去找厲少庭把事情說清楚。她一個豪門千金,被逮捕偵訊,臉上應該倍感無光。”
“於是為了面子,走了後門?”施國平接著她的話說道,“這樣,厲少庭工作室的員工就不會看到她,引起不必要的議論和麻煩。”
“不錯,大哥你終於開竅了,”艾晴笑著點頭,眼眸彎彎好似月牙一樣明麗,“就是這麼回事。兇手應該也認識到她這個心理,所以早早地等著她了。”
施國平撓了撓頭,說,“全是你引導的好。”
艾晴轉頭看著窗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外套的口袋上粘著一絲黑色毛纖維,似乎是剛剛伸手出來的時候,從口袋內側掉出來:“這是什麼時候粘上的?”
“好像是之前發現的那種毛纖維。”施國平轉頭看了一眼,說,“你最近沒有換過外套,那麼實在什麼地方沾到的?”
“不知道。”艾晴搖頭,仔細回想道,“這種化纖的外套,跟羊毛衫一起穿,久了會有靜電,我穿了兩天,不可能一開始就產生靜電。所以,是昨天下午到現在吧。”難怪她剛辭開車門的時候,被靜電彈了一下手指呢。
施國平看著她,說,“也就是說,你從昨天下午,到現在接觸了那些人,去過哪些地方?”
艾晴想了想,說,“厲少庭的死亡現場,那娜的醫院,尹全珍的病房,還有跟齊凱打鬥和偵訊。”她嘖了嘖嘴,說,“我確實在尹全珍的指甲縫裡找到過這樣的黑色毛纖維。”
“那或許是那時候從她身上沾到的。”
艾晴想了想,似乎隻有這個解釋,點頭道:“應該是吧。”
☆、197 一網打盡
燒艾?
施國平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古代是做什麼用的?”
“保胎用的。”
“惠姨保胎?”施國平覺得這是無稽之談,“不可能吧。”
“當然不可能是她。”艾晴的腦中閃過一個一個片段,說,“她燉湯應該是為了送給孕婦喝的。”
“孕婦?”施國平蹙眉想了想,說,“孕婦應該就是尹蔓姿,但是她似乎並不知道自己懷孕。”
艾晴單手支著下巴,仔細想了想,說,“她的那張抱著小孩的照片,應該是個女孩。可能是她的女兒。”
“那以她的年紀,有個女兒也是正常的。”施國平不認為這件事跟案子有關。
“我知道,隻是在我問起那天下午尹全珍有沒有去過厲少庭的工作室的時候,她好想是有所遲疑的。”艾晴當然知道惠姨有女兒是很正常,但是一個人獨居,臉上又有那樣的刀疤,應該是經歷過什麼變故的。
“你覺得她刻意隱瞞了什麼?”施國平開車往警視廳駛去。
艾晴擰著眉,說,“好像缺了什麼關鍵的線索,或許是我忽略了什麼。”
“先別盯著想了,可能會鑽牛角尖。”施國平看了她一眼,柔聲安撫道,“等我們把齊歡和齊峰抓住了,應該可以問出真正的兇手是誰。”
艾晴知道這確實是個辦法,簡單粗暴,但是可能很有成效。
半個小時後,在警視廳的大型會議室內,CID和重案組一起開會,討論著從警視廳到拘留所這段路上可能安排埋伏的地方。
“我覺得他們會在這裡制造狀況,逼停我們的警車。”佟玲指著一頓視野很空曠,便於逃跑和安放炸彈的地段說道,“這麼一來,可能需要交通部幫忙設置巡檢路障。”
胡瑞提出異議,反駁地說出自己的觀點,“我倒覺得這裡的可能性更大,雖然是鬧市區的路段,但是安放一個塑膠炸彈,制造人群恐慌,更有利於劫囚車後混在人群中逃跑”
“是可以混在人群裡逃跑,但是擁擠的交通造成堵塞之後,根本不利於脫身。”佟玲不認同他的想法,一臉嚴肅地據理力爭。
“小晴,你怎麼看?”施國平見艾晴單手抵著下巴,直接問道,“這兩個地方哪個才是齊歡會選擇的劫囚車的地點?”
艾晴很嚴肅地掃過那張地圖,腦中浮現出整條路上,每一部分的結構布局。
“我記得,齊歡的資料上寫過,他是war,game的忠實愛好者。”她放下手,看了眼在場的所有人,說,“而且他的設計成績很好,因為腿腳不方便,經常是選地點隱藏自己,進行狙擊。”
“你說,他會在高處狙擊囚車?”
“不,可能不是囚車,而是路人,或者是別的什麼,迫使囚車急停。”艾晴看到在一段路的兩側,左側是所小學,右側則是那種寫字樓。
“如果齊歡在這座大樓埋伏,狙擊小學的孩子,要求押送車停下來,我們勢必會為了保護孩子的安全停車的。”艾晴推測著齊歡可能做的部署,說,“這麼一來,齊峰可以輕松把齊凱從囚車上帶走。”
“可是,之後呢,被我們包圍了,要怎麼離開?”佟玲提出質疑。
“讓我們警方去找放在學校某處的炸彈,如果不找,或者設置路障,就引爆炸彈,讓普通市民陪葬。”艾晴做了解釋。
“安置炸彈,可是現階段查得這麼緊,應該是沒辦法購買這些東西的吧,就算是從非正常渠道。”佟玲知道最近海關查得很緊,基本上出現不了那種情況。
“齊歡是生物化學課的天才,一個簡單的,威力巨大的塑膠炸彈,對她來說,不是問題。”艾晴看著桌上的地圖,手指點著那所小學,說:“古sir,先申請一下,讓這間學校明天放假一天。”
“這樣會被齊歡發現端倪吧。”古涵覺得齊歡是個那麼聰明謹慎的人,如果學校沒了學生,他一定會另做打算的。
“曉雯,你去拍攝現代戲的劇組借一下假人道具過來。”艾晴笑了笑,說,“晚上我們好好把學校裝扮一下。”她的表情無比淡定從容,看起來胸有成竹。
“可是,假人的話,很容易被發現的,不是嗎?”佟玲很不認可這麼做。
“齊歡的這幢樓上選位置狙擊的話,透過狙擊槍的紅外瞄準器,能看到的隻有人的身影,看不清楚其他的五官,或者是肢體的細節。”艾晴看著地圖上面的比例,很肯定地推算出了大樓和學校的距離。而從那個位置,瞄準操場上的孩子,可以說隻能看清楚很模糊的身形。
“但是,假人不會動啊。”施國平略帶遲疑地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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