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警官也知道?”畢笙輕挑著眉梢看著艾晴,表情非常意外。
“真的是死幻蝶?”艾晴靠到離畫作最近的位置,用手機拍攝了那個署名圖章,發送給了任五:小五,把這個圖章的文字和圖案分離出來,告訴我那個圖案到底是什麼樣的。
“艾警官為什麼這麼緊張這種蝴蝶?”畢笙推測道,“跟兇殺案有關嗎?”
“對不起,這個案件資料,我現在不方便透露。”艾晴放好手機,接著道,“然後你就讓周兵給你旗下的商品拍攝海報?”
“嗯,但是在這之前,他其實已經是‘樂天娛樂’的首席攝影師了。”畢笙點頭,說,“我不過是給了一個順水人情,反正他是首席攝影師,那麼拍攝的照片,宣傳海報,應該不會差。”
“既然這樣,後來他為什麼辭職?”艾晴緊盯著畢笙問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不知道,可能是藝術家的迷失吧。”畢笙搖頭,皺著眉說,“反正他突然就辭職了。我有派人去找過他,但是他家沒有人,他母親都住進了養老院。”
“之後,你就再沒有找過他?”艾晴聽畢笙說起他和周天平的事情,推測兩人是莫逆之交,應該不會隨隨便便就放棄尋找的。
“找過,但是沒有找到。”
“他呢?”艾晴接著提問,“有沒有給過你什麼消息或者聯系方式?”
“沒有。”畢笙回到自己的辦公椅上坐下,說,“我真的不明白,他當年發生了什麼事,竟然就辭職,然後人間蒸發了,還把他唯一的母親留在養老院,聽說,得了老人痴呆。”
艾晴點頭,轉身看著他,道,“畢先生對他母親的事情倒是很清楚。”
“我每個月會讓助理給養老院匯錢的。”畢笙看著艾晴身後那幅畫,說,“畢竟這幅畫價值連城,我應該照顧周天平的妻兒的。”
“你也有匯錢?”艾晴蹙眉回憶了一下,應該隻有周兵的賬戶有賺錢才對,“為什麼養老院的匯錢名單上沒有你的資料登記?”
“因為我都是給現金,並且不讓院長公開登記姓名資料。如果艾警官有疑問,可以當面詢問院長。”畢笙雙手十指交握著放在面前,一雙鳳目沒有絲毫躲閃地看著艾晴。
“好,我知道了。”艾晴說著,就聽到了微信提示音響了,拿出手機,看到了任五把文字和圖案分離出來之後的清晰蝴蝶紋路,還在下面打了幾個字:死幻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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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晴看著那個圖案,轉頭看著那幅畫,就接到了法證吳俊毅打來的電話,“小晴,尹醫生送來的精液樣本經過DNA數據比對,確定跟死者身上的毛發DNA一模一樣,是屬於周兵的。”
果然又是周兵。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你吳sir,又有電話接進來了,先掛了。”艾晴掛斷了跟吳俊毅的通話,接聽了下面一個電話。
“小晴。”
“大哥?”艾晴聽著施國平的聲音,問道,“是找到什麼新線索了嗎?”
“叡叔給了我一份名單,是當時那個蝴蝶社團成員的名單,我查了一下,發現其中一個叫周天平的男人,是周兵的親生父親,所以我們有理由懷疑,這次的連環兇殺案,跟周兵有莫大的關系!”施國平非常激動地說著自己的發現,“而且,周天平戀蝶如狂,連他的畫家名都叫做‘嵐蝶’,現在世上公開拍賣的畫作中,有三幅成名畫作都是跟蝴蝶有關的。”
“嗯,我知道了。”艾晴平淡地回應了一句,說,“回警視廳再說,先掛了。”
“等等,小晴,你不覺得激動嗎?這條線索對破案至關重要啊。”施國平不明白艾晴為什麼這麼冷淡。
“我知道很重要,但是我已經從畢先生這裡知道了。”艾晴解釋了一下,掛了電話。
“案子真的跟周兵有關?”畢笙非常意外,“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也想知道。”艾晴看著他,走到他面前的轉椅上坐下,“為什麼他痛下殺手的對象,都是跟你籤訂合約的女人?”
畢笙皺眉,側頭看著艾晴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覺得周兵殺人跟我有關?”
“你確定自己五年前沒有得罪過他?”艾晴覺得周兵和畢笙之間不是那麼簡單的。
“沒有,我和他沒有任何衝突。”畢笙很肯定地說道。
“那三年前,你和上官晶是不是發生過什麼?”艾晴知道上官晶也是受害者,如果不是去了精神病院,可能也已經遇害了。而她的經紀人祖青是真的被殺了,還被埋屍在院子裡。
畢笙聽到上官晶的名字,很自然想起了教堂的事情,微微皺眉道,“那個女人,我一開始真的不知道是誰,後來聽到名字才知道原來她是拍過我投資的一部電影的女主角。我三年前有跟她吃過飯,但是那是公事,劇組的導演他們都在場。之後,可能就是在公司裡面有幾次擦肩而過的經歷,別的真的沒有了。”
“你跟她不是那種關系嗎?”
“什麼關系?”畢笙皺眉看著她,問道,“你想說情人關系?”他勾了勾唇角,隻覺得好笑,“我和她隻是老板和籤約藝人的關系,別的什麼都沒有。如果真的有什麼,三年前的娛記早就大肆報道了。”
艾晴其實也知道,畢笙作為一個年輕有為的商界大亨,他的新聞是娛樂媒體時刻關注的,但是這些年確實少有緋聞,直到他和江海心結婚,大家才確定他是不是歪的。
“那麼上官晶呢?”艾晴挑眉問道,“上官晶對你有沒有愛慕之情?”
“這個,我怎麼會知道?”畢笙看了一下左腕的手表說,“艾警官,我還有事,如果你全部都是這些問題,我沒興趣繼續回答,請你離開我的書房。”
艾晴看得出畢笙是一身正氣,那種表情是真的對上官晶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也不像是前女友。因為如果真的是前女友的話,不可能知道她住在精神病院後,還無動於衷的。
這樣的話,周兵到底為什麼一定要殺害海雅和李子琪呢?
“好吧,”艾晴深吸了口氣,點開手機相冊,把剛剛發現的第三具女屍的照片送到畢笙面前,“最後一個問題,畢先生可以認出她是誰嗎?”
畢笙看著那個被毀容的女死者,作為普通人,看到這一幕,都會有惡心不適的感覺。他連忙別過頭,說,“臉都被毀了,我怎麼可能認得出來?艾警官,你這個舉動是不是太過分了?”
艾晴立刻收回手機,說,“我以為女死者肩上的一塊胎記,或許畢先生會認得。”
這個女死者的肩上有一塊紅色胎記,樣子有點像五瓣花,很小,本以為是紋身的,但事實卻隻是胎記。
“小晴,畢笙,你們餓了吧,我做了一點餅幹,你們嘗嘗看。”江海心沒有敲門就直接開門進來了。她的手裡端著一盤剛烤好的餅幹,把盤在放到辦公桌上。
“怎麼了?你們的表情好嚴肅。”江海心看看艾晴,又看看畢笙,覺得書房的氣氛很不對勁。
“剛在談保護你的事情。”艾晴笑著緩和了氣氛,把手機放在桌上拿了一塊餅幹嘗了一口,卻忘記退出相冊了。
江海心一下子就看到了照片上的女屍,頓時大聲尖叫起來,“啊——死,死人!”
艾晴被餅幹屑嗆到了,一手捂著唇咳嗽,一手按著手機,退出了相冊,“對不起,你別害怕,這個是我在查的案子。”
江海心嚇得臉色慘白,就見畢笙起身來到她身邊,很自然地把她擁進懷裡,“我在呢,別害怕。”
“嗯嗯,”江海心連連點頭,深呼吸調整著自己驚恐的心緒。突然,她皺著眉頭小聲問道,“對了,那個女死者身上是不是有個五瓣花的胎記?”
艾晴和畢笙對視了一眼,連忙問道,“海心,你看到了那個胎記?”她知道照片上的胎記很小,正常站在江海心那個位置,不可能看得那麼清楚,直接就知道是五瓣花胎記。
“我不是看到了,就是掃了一眼女死者的肩膀,讓我想起了畢笙公司的一個員工。”
“誰?”
“就是化妝師陸璐。”江海心回答。
“陸璐?”艾晴追問道,“有她的照片嗎?”
“嗯,婚禮的時候,她在場的。”江海心說著,就去把結婚時拍的大影集拿了過來,說,“喏,你看,就是她。”又指著她肩膀的位置,說,“看,這就是那個胎記。”
艾晴立刻點開手機的照片作對比,真的一模一樣。
“畢先生,我可以向你要她的個人資料嗎?”艾晴把影集裡的照片拿出來一張,然後詢問面前的畢笙。
“可以,不過我這裡沒有,員工的資料都是有我的助理保管的。”畢笙扶著江海心到沙發上坐著,而後說,“你可以去‘樂天娛樂’,找嚴熙拿這個陸璐的資料。”
“你不回公司嗎?”
“我會留在家裡陪海心。”他知道這幾天江海心受驚了,而且跟蹤監視她的很可能是那個還沒有落網的連環兇手,他無論如何不能讓海心有危險。
“那好,麻煩你給嚴小姐打個電話,告訴她,我要去取資料。”艾晴看了一眼江海心,就她現在驚魂未定的模樣,確實需要畢笙陪著才好。
“畢笙,我沒事,你陪小晴去公司拿資料吧。”江海心覺得讓艾晴自己去,太不禮貌了,想讓畢笙陪著一起。
“不用,讓他陪你吧。”艾晴搖頭,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說,“記住我說的話,如非必要,不要外出。”
江海心點頭,看著她走出書房。
艾晴開車直接去了“樂天娛樂”,嚴熙因為得到了畢笙的指示,所以早就準備好了陸璐的個人資料,等艾晴到的時候,直接就把資料交給她。
“艾警官,你好,這就是陸璐的個人資料,”嚴熙簡單地說道,“連帶她的家庭住址都在上面。”
“好的,謝謝你,嚴小姐。”艾晴微笑著道謝,看著嚴熙問道,“對了,可以問一下陸璐平時的人緣怎麼樣嗎?”
“她性格開朗,化妝技術又好,跟很多同事都談得來,所以人緣很不錯。”嚴熙抿著唇,皺眉道,“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艾晴並不回答,而是接著提問道,“這兩天她有來公司上班嗎?”
“沒有。”嚴熙算了一下,說,“她昨天請了假,好像是感冒了,要看醫生,然後今天到現在都還沒有來上班,也沒有打電話來請假,不知道是不是並還沒有好。”頓了頓,小聲道,“艾警官,你突然來要她的資料,是不是她犯了什麼事了?”
“抱歉,這個我不方便回答。”艾晴微笑著回答,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鍾,說,“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
“哦,好的。”嚴熙送到到辦公室門口,看著她往電梯處走去。
艾晴到了一樓大廳,看著服務前臺的文員,走上前出示了警察證件:“你好,請問昨天除了陸璐請假之外,還有沒有誰請假的?”
前臺小姐翻看了一下記錄,說,“沒有別人請假了。”
“那麼外出辦事的呢?”
“這個倒是有好很多。”她把登記簿送到艾晴面前,“就外出拍片的攝影師和助手就有十幾個。”
艾晴看著這些人外出的時間,似乎都不在第三個女死者遇害的時間裡。
“可以把這份登記表給我帶回去嗎?如果確定沒什麼問題,我會再送還給你。”艾晴拿著那本登記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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