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自己的家人,顧諾賢冷臉略微緩和。“知道了。”
“安家小姐回國了,約了您吃飯。”
“幾點?”
“九點。”
顧諾賢想了想,問道:“跟光譜銀行行長約的幾點?”
宋御不用刻意去回憶,對答如流:“五點半。”
“嗯,打電話回復安小姐,九點有空。”
“好。”
車子駛進熱鬧大街,顧諾賢看著街邊挽手笑顏相談的年輕情侶,腦子裡忽然浮出方才電梯內紀若肚子咕嚕嚕叫的場景,那張緊珉的嘴唇,微微勾起一個幅度。
他喜歡看人出糗,這是一個十分高雅的惡趣味。
“宋御,通知王吳韜經理,安排一名助理給紀若。”
宋御微驚,依言點頭。
專注看著車前方,宋御散漫的目光時不時的看一眼遮陽板化妝鏡中的顧諾賢,他嘴角微揚,看上去心情不錯的樣子。宋御眉頭皺了皺,發生了什麼事,讓他這麼開心。
要知道,這人可是很少笑的。
——
夜晚九點,夜幕降臨,霓虹燦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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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處拔地而起的高峰上,兩顆相依相伴生長的連理枝,在絕壁邊上顧自生長,其枝葉茂密形態婀娜多姿,是南城一道獨特的風景線。連理枝延伸的樹枝上,掛滿了數不清的許願帶,其中有七十八根細長的金色許願帶尤為醒目。
細長的手指拿起一根金絲帶,顧諾賢目光一柔,忍不住念出那上面的字體:43歲,諾諾結婚了,娶了他心愛的女孩,你幸福的落淚。
帶子上的話,是顧諾賢的父親熬夜寫下的,顧諾賢清晰記得,那是二十年前,也就是2015年11月26號那一天,父親親自掛上去的。
也是在那一個晚上,他的爹地向他的媽咪求了婚。那一年,他六歲。也是在那一年,他認識了一個女孩。“媽咪,如今你都四十五歲了,可我,還是我一個人…”
放下絲帶,顧諾賢轉過身來,卻看到一臉疲憊,風塵僕僕趕來的夜君然。
今夜,夜君然一改往日一身黑的裝扮,他穿了套藍色西裝,外披一件墨色大衣,他看著顧諾賢,張嘴喊道:“諾諾哥,你也來了。”
顧諾賢收起眼底淡的看不清的痛意,點點頭。
“進去吧,怡情該等著急了。”
“嗯。”
…
竹屏圍繞成圓形,將裡面的場景遮擋的朦朧。
半透明的白色屏風上用毛筆畫著蒹葭蘆葦,夜君然遠遠地便看見了坐在屏風後方的女孩。
“安小姐,客人到了。”
聽到服務員的提醒,屏風從裡面被掀開,露出一張略冷,卻生得極為漂亮精致的白皙臉蛋。長發如墨,高高束起,黑色緊身皮衣褲將女孩玲瓏有致的身軀勾勒成動人曲線。
那女孩見到顧諾賢,勾唇笑的十分好看,那一笑,冷意褪去三分,增添少許親切跟…愛慕。“諾諾哥,好久不見!”女孩走到顧諾賢身邊,伸手挽住顧諾賢的手臂,難得的,顧諾賢沒有拿開那隻玉璧。
“怡情,放假了?”
“是啊,你看,我剛回國就想著來見你,我多喜歡你。”女孩噘著嘴,似是不開心。聽到喜歡二字,顧諾賢眼裡多了淡淡的無奈。她總是這樣,熱情的像一團火。
“怡情,回來了怎麼也不叫聲哥哥?”夜君然走進來,刻意無視掉兩人挽在一起的手,笑的一臉無害。聽到夜君然的聲音,安怡情笑臉有片刻僵硬,待她換好表情,轉過身來,對夜君然露出得體的笑容。
那笑容,不熟絡,也不陌生,隻是,很恰當。
“君然哥哥,你可是影帝,你這麼忙,怡情可不敢打攪你工作。”安怡情笑著,眉目恢復冷漠。她一貫如此,對任何人都這麼冷漠,除了被她挽在臂彎處的那個人。
十幾年了,夜君然早已熟悉了女孩的做法,心頭依舊一堵。她過分的客氣疏離,不是他想要的。顧諾賢將夜君然跟安怡情的反應收入眼底,不作聲色。
…
吃飯期間,安怡情聊著英國趣事,不忘給顧諾賢夾菜。顧諾賢笑著接受安怡情的好意,時不時的在安怡情講到精彩處插上一兩句,夜君然則是安靜吃飯,隻是那目光,始終停在安怡情的身上。
半年不見,小丫頭變得更美了,也更懂得拒絕人了。
“諾諾哥,都二十六了,你還沒談女朋友?”狀若無意的一句話,卻讓安怡情自個兒提了心。顧諾賢淡然笑笑,輕輕搖頭。“沒有,近幾年不會考慮那些事。”顧諾賢說罷,加了筷子鳜魚,味道不錯。
安怡情頓覺索然無味,這菜越吃越沒味,好看的美眸頓在顧諾賢那細框眼鏡上,她道:“諾諾哥,你再不找女朋友,就要成和尚了。”夜君然擦了擦嘴角,看了眼顧諾賢,用陳述口氣說道:“他本就是個和尚。”
安怡情夾菜的動作一僵,心有不甘。
顧諾賢優雅喝了口酒,和尚麼?早在兩個多月前,他這和尚就已破了淫規。再說,這世上可沒有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和尚。
☆、030、阿爹病發暈倒
一頓飯吃完,已是十點過一刻。出了飯莊,安怡情提出要顧諾賢送她回家,顧諾賢看了眼夜君然,見他隻是微笑著一臉平和,心頭忽然一堵。“怡情,我還是有事沒處理完,還是讓君然送你回去吧。”顧諾賢語氣溫和,實在是讓安怡情找不出反駁的理由。
最終,安怡情還是坐上了夜君然的車。
車子沿著蜿蜒如蛇的公路下山,顧諾賢右手放在嘴邊,手指跟唇邊摩擦了許久。宋御不確定顧諾賢在想什麼,斟酌著問道:“諾爺,安小姐的心思…”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顧諾賢身姿微正,他看了眼下方繁華的城市,語氣漠然道:“明天訂一束黃玫瑰送給安小姐,就說是我的一片心意。”
宋御點點頭,跟在顧諾賢身邊這麼些年,他怎麼不明白這麼做的用意。
黃玫瑰,代表友情,將黃玫瑰送給愛自己的人,意味著——
拒絕。
果然,諾爺是個薄情漠然的人。
大概能讓他用情的人,這世間再也尋不著了。
——
高臺之上,女子宛如一條無骨軟蛇,每一個動作演繹起來都顯得十分順暢輕松。
其實紀若是不會跳舞的,但勝在她身體柔韌性好,加之前兩個月一直在做這方面的訓練,拍攝起來倒也不算困難。玫瑰花從天而降,墨發紅衣,明媚容顏,傾城舞姿,看紀若在高臺上旋轉跳躍,是一件能愉悅人心的事情。
王森坐在監視器後,看著視頻裡的畫面很是滿意,洛彤站在王森的後面,沒有說話,不過那目光也是得意的。
這丫頭,果然是天生的演員。
給她足夠的空間,她必定會成長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
“給她眼睛一個特寫。”聽到指令,近景攝像頭對準紀若那雙清明好看的眼睛。傳達到監視器,整個畫面中,都隻有那對似乎能夠說話,能夠傳情的雙眼。王森眯眯眼,忽然對身後洛彤說道:“洛彤,你們公司給紀若買保險了沒?”
洛彤一愣,似乎沒有,改天要給公司領導說說。“洛彤她這雙眼睛,應該投個高額保險。”王森在圈子裡幹了這麼多年,還沒有人的雙眼,有紀若這麼出色。
茶色的虹膜,漆黑如墨的瞳孔,時刻傳神的目光,的確是一雙難得的會說話的眼睛。
洛彤點點頭,深深記下這話。
隨著一個臥魚的動作,裙帶飄揚的女子臥倒在地,精致美麗的臉蛋上,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永遠流露著醉人的風採。
“咔!”
“過了!”
這個場景,紀若隻咔了兩次,作為一個新人,她的演技足以說明一切。紀若起身,摸了把額頭的汗水,跳舞真是個要人命的活。從高臺上下來,新來的男助理竹瞳遞過礦泉水跟毛巾。
紀若也不客氣,一口氣灌了大半瓶礦泉水。
周圍人眼睜睜看著紀若一口氣幹掉大瓶礦泉水,神色多少有些怪異,洛彤捂臉,她不認識這丫頭。
“阿若啊,好好幹,你是一塊演戲的好料!”王森拍拍紀若肩膀,絲毫不吝嗇誇獎詞。
紀若咧咧嘴,冷臉因為激烈的舞蹈動作,紅撲撲的,跟平時的她比起來,多了些許誘人魅惑。穿著一身藍色平民裝的吳樾笑著走到紀若身邊,他伸出手掌摸摸紀若腦袋,她頭戴著假發,觸感並不舒服。
一個曖昧的動作,引來周圍人側目。
洛彤神色微變,正欲上前提醒紀若,紀若率先反應過來。她眨眨有神的杏眼,聲音又恢復到原本的溫度:“吳先生,璎珞這樣的女子,看似嬌弱嫵媚,骨子裡應該很孤僻自傲吧,怪不得臨光的感情路會那麼難。”
吳樾臉色變了變,她怎會聽不出紀若話中意思。她是在告訴他,戲就是戲,跟現實生活無關。
“其實,你可以叫我阿樾。”吳樾收回手,笑容不改。
紀若笑笑,眼中不帶溫度。“吳先生卻是顯生疏,這樣吧,我就叫你吳哥。”紀若不是個愛搞曖昧的姑娘,工作就是工作,生活就是生活。
戲裡她可以演哭眾人,戲外她的心不會動容分毫。
吳樾眯眯眼,看紀若的目光有了些許不同,直覺告訴他,紀若是個難搞的女孩子。
——
因為佳人頌這部戲已經接近尾聲,所以紀若想要趕上進度,必定要加班加點的趕進度。
連續一個多星期,紀若每天早上五點就起床,五點四十就得趕到片場化妝,然後一直趕拍,一直到深夜兩點多才能回家。一個星期下來,紀若硬生生瘦了一圈。
往日的褲子,現在穿著都有些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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