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若忽然安靜了,她心裡很憤怒,她看著面前的男人,禁不住想,他到底當她是誰?她是紀若,她隻是紀若,她為什麼要去想一些屬於別人的東西?
她感到莫名其妙,又覺得心堵。“顧諾賢,我真的什麼都沒想起來,我甚至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她語氣涼涼,話語間幾乎有了懇求的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顧諾賢,我求你別折騰我了,我現在很難受,你放過我吧!”
一雙杏眼疲憊不堪,紀若幾乎抬不起眼皮。
聞言,顧諾賢消失的理智逐漸被拉攏回來,他看著紀若疲憊的眼,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激動過了頭。“好,我不會再問你了,你哪裡難受,告訴我,我帶去你看醫生。”他聲音柔和,跟剛才發瘋的那個男人截然不同。
紀若望向顧諾賢瞬間恢復正常的臉,心裡隻覺得累,“顧諾賢,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那隻是一個夢,夢不是真實的。再說,即便是真實的,那也不是屬於我的記憶,我為何要苦苦去想起那些東西?”
顧諾賢難得安靜,他覺得再這樣下去,兩人之間的心牆會越來越厚。
“若若。”他抬起下頷,恢復冷靜的眸子多了些深沉。
紀若望著他,不說話。
“如果我說,你夢見的那些東西是真的,而且那就是你的記憶,你會相信嗎?”男人認真的語氣讓紀若明白,他不是在開玩笑。隻是…
“怎麼可能?”她單手撐住腦袋,一臉荒唐,“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是紀若,我很清楚我的過去沒有那些經歷,如果有,我是不會忘記的。顧諾賢,你不要騙我。”
她一個勁的反復強調自己是紀若,這讓顧諾賢心裡生起危機感,他似乎小看了紀若對待此事的抵觸感。
“若若,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嗎?”
“當然。”紀若應的很快。
顧諾賢起身坐到她身旁,他雙手捧起紀若的臉蛋,放在掌心,凝視她的目光認真又難過。“那你可記得,你六歲之前的事情?”他此話一出,紀若臉上的荒唐神色出現了一瞬間的裂痕,但很快便被她掩蓋住了。“我小時候患過自閉症,不記得也很正常。”她聲音已沒有一開始那般理直氣壯了。
顧諾賢眼裡閃過一縱即逝的失望。
“那你可還記得,你腹部那道刀疤是怎麼來的嗎?”顧諾賢早發現了紀若小腹上那三指長的刀疤了,那刀疤,經過歲月二十載的消磨,已經很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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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若臉色一變,那刀疤她也曾好奇過,她也問過阿爹那是怎麼來的,紀譜霖每次都不願多說。這…似乎說明了一切。紀若臉色一白,她不敢往深處細想。
顧諾賢將她的反應收進眼底,他心有不忍,但他更知道,有時候該坦白的必須坦白。“如果我說,你夢見的那個小女孩就是你自己,你信嗎?”
紀若俏臉更加蒼白,她渾身開始發抖,“你到底想說什麼?”
目光一狠,顧諾賢望著掌心中這張蒼白的漂亮臉蛋,一字一句,清晰問道:“若我是…嶽父大人不是你的親父親,你…信嗎?”此話一經出口,滿室頓時陷入詭異的寂靜之中。
他靜靜看著她,冷冽的目光第一次變得殘忍起來。紀若望著他,清冷視線逐漸朦朧,噌地一下,紀若站起身來,在顧諾賢錯愕的目光中直奔上二樓。
不一會她下來,手裡竟然拖著一個箱子。
臉色一變,顧諾賢擋住她的去路,吼道:“你要做什麼!”他幾乎是瞬間震怒,粗魯地奪過她的箱子扔到地上,“你想離開我?”他一個閃身來到紀若身前,憤怒之際,顧諾賢甚至對她揚起了手,他的眸子裡有火光在跳動,揚起的手卻遲遲沒有揮下去。
毫無血色的俏臉看向顧諾賢,紀若氣得渾身都在發抖。她雄赳赳的模樣,像隻發脾氣的小母雞,面對他的巴掌,一點也不畏懼。
顧諾賢眼光變了又變,輕嘆一口氣,他最後還是放下了手。
“我給你時間去接受,但是你不許離開我。”他將她摟在懷裡,從她的發絲開始親吻,一路向下,直到來到她的嘴邊。紀若嘴巴微涼,她淚眼朦朧。
淚水滑過唇角,顧諾賢伸出舌頭去舔幹淨。“對不起,嚇到你了。”他也沒想到,紀若反應會這麼強烈。
“顧諾賢。”
“我在。”他一個勁地去拭擦紀若的淚水,心特酸。他後悔了,他不該在這個時候告訴她的。強迫一個人去接受另一份於她而言完全陌生的記憶,多多少少都會有抵觸感,紀若自六歲以後就跟紀譜霖生活在一起,告訴她這個消息,無疑是在她的天空撕了個窟窿。
天塌了,人還會完好嗎?
她的丈夫親手做了那個撕天的人,這對她來說太殘忍了。
眼淚一顆顆自紀若臉上滑落而下,紀若悲傷得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你個騙子…”她囈語著,口齒不清。顧諾賢心跟著抽痛,他抱緊她,重復她的話,“是,我是騙子,都是我不好,我是騙子,我是騙你的。”
“你個大騙子!”她狠狠一口咬在顧諾賢胸膛口,顧諾賢悶哼一聲,然後嬌軀忽然一軟,紀若徹底失去了意識。
“紀若!”
顧諾賢臉色驚變,他摟著昏迷過去的人,俊臉略驚慌。
*
姬玄御細細檢查了一遍紀若的身體,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
“我們下樓去說。”
顧諾賢點點頭,跟著起身。
“諾諾你先下去,我想在這裡多陪陪她。”籟嫦曦握著紀若的手,溫柔端莊的臉上,滿是擔憂跟疼愛。
她的雅若…
能這樣近距離貪婪的看著女兒,籟嫦曦心裡忍不住竊喜。
“好。”
客廳裡,顧諾賢一臉擔憂,而他對面沙發上坐著的姬玄御也顯得臉憂心忡忡。
“姬玄叔叔,紀若這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姬玄御看了眼二樓,應道:“她開始恢復記憶了,給她足夠的事件,她會慢慢想起來的。”
聞言顧諾賢神色絲毫不見輕松,“她對這件事很抵觸…”這條路還很長。
“我知道。”姬玄御打斷他的話,“這事順其自然,以後慢慢來,隻要她好好的,我跟她媽媽也放心了。”沒有什麼比女兒過得開心更重要。
姬玄御看了眼顧諾賢,臉色有些猶豫。顧諾賢眯眯眼,敏感地察覺紀若身體出了問題。“姬玄叔叔,還有什麼問題,您請直說。”
姬玄御整張臉都有些嚴肅,“她腹部那道傷,你看到了吧。”
顧諾賢微微蹙眉,“我看到過,她腹部那傷還有什麼問題嗎?”
姬玄御十指纏在一起,顯得有些心神不寧。顧諾賢望著姬玄御躊躇的模樣,心跟著沉了下來。“到底還有什麼問題?”
看向顧諾賢擔憂的眼,姬玄御伸出舌頭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應道:“雅若她以後,很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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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簡介:
宋海瀾從錢夾裡掏出兩枚小鋼镚,彈向周陌,語帶嫌棄,“就你那技術,隻值這麼多。”
周陌面色一黑,奪過了錢夾,把硬幣都塞了回去,抽出了一張百元大鈔,飛快的揣入了褲兜,才把錢夾還給她。
宋海瀾瞪大了眼,“你幹嘛?搶錢啊!”
周陌一把扛起了宋海瀾,大步往裡間走去,“還欠我九十八次。”
宋海瀾欲哭無淚,“你個流氓!”
☆、093、愛本是交心交命
“雅若她以後,很可能一輩子都無法生育。”
姬玄御這話音量不大,垂落到地上,沉重得勝過千斤重。
顧諾賢明顯一愣,隨即一絲沉痛爬上他的臉頰。微微垂眸,顧諾賢很好地斂去眸子裡的傷痛跟錯愕。“我說的是很可能,雅若受傷時畢竟還太小,子宮剛開始發育,影響沒有你想的那般嚴重。現在不能斷定她是否能懷孕,不過,她懷孕的幾率比一般人小很多。若是懷上了,她的保胎工作也會比較難做。”
顧諾賢伸手握住茶幾上的茶杯,以此來掩蓋內心的不舍跟痛心。“姬玄叔叔,這事暫時不要跟她說。”身世變故已經給紀若帶來了沉痛打擊,倘若現在告訴她也許她後半生都無法生育,顧諾賢很那想象,紀若會傷心欲絕到什麼程度。
顧諾賢臉色微沉,眼裡多出一抹堅定,一切,都讓他來承擔。他微微加大手勁,茶杯裡的茶水泛起一圈又一圈漣漪。
姬玄御盯著他手中蕩漾的茶水,仿佛看穿了他動蕩的內心,冷眸裡,逐漸聚攏起危險寒光。“你若因為這事負她,我姬玄御一定不會放過你。”姬玄御起身,又深深看了他一眼,語氣依舊生硬:“Eric,不要讓我失望。”
姬玄御輕聲上樓,不一會兒便拉著明顯哭過的籟嫦曦下樓。籟嫦曦還不知道紀若也許懷孕一事,她看到沉默不語的顧諾賢,還以為他是在思考如何讓紀若徹底恢復記憶。
“哎!”籟嫦曦輕嘆一聲,走到顧諾賢身邊,輕輕拍了拍顧諾賢的肩膀“諾諾,以後不要再跟雅若提起她身份的事情了,我們可以等她自己主動記起一切。她現在已經不記得我們了,強行給她灌輸不屬於她的記憶跟身份,她會發瘋的。”
籟嫦曦的深深教誨,顧諾賢虛心一一記下。
送走了姬玄夫婦,顧諾賢去洗了個澡。
冰涼的冷水刺透顧諾賢全身每一個毛孔,混亂的思緒被驅散清醒,他扯了條浴巾裹上,徑直走到床邊,凝望著紀若有些虛白的臉頰,眸子深處染上懊惱跟淺淺心疼。
“對不起,那個如果我及時趕到,或許,我們未來也能擁有一個或者兩個可愛的寶寶。若若,對不起,我沒能給你一個成為母親的權利…”
紀若的手被他在掌心,她手指冰涼。
半裸著躺在紀若身邊,顧諾賢將室內溫度跳到26度,他微眯雙眼,摟著紀若近來更加纖瘦的身軀,輕聲呢喃說:“不能生孩子不怕,我會陪你一輩子。若若,我再也不難為你了,你安心睡吧,我陪你。”
…
紀若再醒來時,已是下午三點過。顧諾賢側躺在她身旁,腦袋埋在她脖勁裡,淺淺的呼吸掃過她的鎖骨跟肩膀,酥酥麻麻。紀若望向顧諾賢美好的睡顏出了神,許久之後,她輕嘆一口氣,小動作地從他懷裡掙脫下床,赤腳拖著一身疲憊走進浴室。
看著鏡中自己那張蒼白虛弱的臉龐,紀若自嘲一笑,鞠了捧冷水打在臉上,心裡那點荒唐之感依舊沒有消除。她是紀家的孩子,那個無私無欲愛她的紀譜霖才是她的親父親。
“顧諾賢,你是個大騙子!”
紀若搖搖腦袋,走進衣櫥間換了一身幹淨衣裳,又從角落找出自己的小行李箱,麻溜地裝了幾件時下新裝。她拖著小行李箱走出衣帽間,突兀地對上一雙寒冷的眸。
紀若頓了頓腳步,抬頭看向站在過道正中央,擋住她去路的男人。
“去哪兒?”男人雙手環胸,沒有戴眼鏡的雙眼顯得格外凌厲森冷。醒來身旁沒了人,他的妻子拖著行李準備當縮頭烏龜出逃,這讓顧諾賢十分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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