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御一臉糾結,他可不想當人肉沙袋。“諾爺,你還是打沙袋吧,我最近狀態不好…”
“少廢話,過來!”諾爺一個冷眼掃過,宋御立馬噤了聲,隻得戴上手套走向他。人還未靠近顧諾賢,男人忽然迅速抬腿,一腳直接踢在宋御下巴上。
“唔!”
宋御腦袋往左一偏,他感覺到腦花都蕩了蕩,俊俏的下巴上瞬間青紫一片。
“再來!”低吼一聲,顧諾賢再次踢腿,這次宋御有了準備,他一個側身險險避過,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巴,流血了。那些鮮血,激起了宋御的戰意,他甩甩腦袋,吼道:“我要反擊了!”宋御勾拳,朝顧諾賢劈去。
他力道兇猛,夾雜勁風。
“不錯!”顧諾賢贊賞點點頭,兩人你來我往,一拳一腳,打得熱火朝天。
半個多鍾頭後,顧諾賢帶著三四個拳頭印走下場,而宋御整個人趴在地上,渾身上下除了臉頰,幾乎全是青紫色傷痕。他哼哼唧唧不願起來,顧諾賢瞪了他一眼,走去冰箱拿了一袋冰塊扔給他。
“自己敷。”宋御接過冰袋,感激的差點痛哭流涕。他捧著沙袋,蓋住腹部嚴重的傷痕,心想,這就是典型的打了一巴掌,事後塞顆糖。
“公司今天有什麼大事件發什麼?”顧諾賢斜躺在沙發上,汗水打湿了他的頭發,看上去男人氣息十足。宋御慢吞吞起身走到另一張沙發上躺下,說道:“沒什麼大事,崇安一直打電話跟我訴苦,說您最近鮮少去公司,他一個人忙成陀螺,快要累出肺癌來了。”
崇安是G&X總裁的首席秘書,顧諾賢很少去公司,大部分事務都是崇安在打理,崇安幾乎成了公司代理總裁了。
顧諾賢揮揮手,“不是說這個。”
“那您想問什麼?”宋御抬起腦袋看他,這一動下巴上的傷口痛得不輕。“大爺,你想問什麼隨便問行不行?”宋御怒了,直接稱呼他未大爺,話語間也沒有了那個您字。
顧諾賢嘖了一聲,白了眼宋御,猶猶豫豫問道:“公司有沒有什麼關於電梯的傳聞?”
“電梯?”宋御冥想了好一會兒,不確定說:“好像…今天我下樓,似乎聽見有人說昨晚在電梯撞見了總裁,還說總裁懷裡抱著一個女人…”宋御忽然不說話,他定定看著顧諾賢,冷哼一聲,“你放心,現在全公司上下都知道顧總跟一個神秘女人關系密切,深夜同時呆在一間辦公室。”
宋御不傻,腦子稍微轉兩圈,便明白了傳聞中的事件,多半就是顧諾賢一手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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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諾賢很淡定地躺在沙發上,絲毫不見尷尬,“那他們有沒有說,那個被我抱在懷裡的人是誰?”他又問,這一次,宋御直接選擇閉嘴。他又不是女人,管那些八卦做什麼。
“宋御。”
宋御哼了哼。
“你去,想個法子讓他們確信,昨晚被我抱在懷裡的女人就是紀若。”
宋御臉色一冷,“諾爺,我可是DS行動組射擊隊命中率最高的殺手,您要我去做這些雞毛蒜皮的事?”這不是屈才麼?顧諾賢涼涼視線睨了宋御一眼,“為我分憂解難,難道不是你該做的?”
宋御:“…”
“諾爺,我可以申請換人嗎?你看安德烈怎麼樣,要不,你把他調來C市保護你,我回俄羅斯去坐鎮總部?”宋御眼睛眨了眨,冷臉上多了些期待跟欣喜。以前跟在顧諾賢身邊,還能全球各地四處跑,有著做不完的交易跟買賣,現在諾爺結婚了,幾乎不怎麼踏出C市了,他這日子要多無聊就有多無聊。
沒有激情的日子,過著還有什麼勁?
“做夢!”顧諾賢冷哼,一棒打碎宋御的美夢,“當年特訓比賽中你輸給了我,你可親自答應過,要給我做一輩子護衛的。怎麼,想反悔?”
宋御看著他,不說話。
“宋御,你該不會忘了當年約定了吧?”顧諾賢冷冽眸子忽然變得饒有興致,宋御一張臉則越發森冷。
顧諾賢陰險一笑,慢條斯理說道:“宋御將一輩子呆在顧諾賢身邊做他的貼身護衛,直到有一天顧諾賢主動開口解除關系;為顧諾賢分憂解難,保住他的性命,是宋御一輩子最大的責任;除婚姻大事外,宋御所有事都要向顧諾賢看齊,聽顧諾賢的安排;宋御要一輩子稱呼顧諾賢為諾爺,要從心裡尊敬他,崇拜他…”
顧諾賢還在聲情並茂地重述當年的約定,宋御越聽臉越黑。當年被還是個孩子的顧諾賢給坑了,那是宋御這一輩子的痛。“他媽的,別說了!我去還不行嗎?”
宋御破口大罵,起身帶著一身傷痛摔門而出,執行顧諾賢剛交給他的光榮又偉大的使命去了。
顧諾賢盯著被宋御摔得砰砰作響的大門,有些呆滯。這小子剛是朝他發脾氣嗎?
*
紀若是在一陣飯香味中醒來的,她睜眼第一瞬便是扭頭去看窗戶,窗戶看上去完整無暇,仿佛之前那荒唐粗暴的一幕都是錯覺。紀若猶豫了兩秒,下床赤腳在地上踩了踩,沒有一塊玻璃碎片…
紀若伸手敲了敲腦袋,懷疑先前那一幕隻是她的一個夢。
“醒了就下樓去吃飯。”
顧諾賢早上來了,他一直安靜抱胸靠在房門口,看紀若在地上踩了好幾遍,眸子裡盛著笑意。乍然對上眉眼彎彎的顧諾賢,紀若有些錯愕,“你…”之前那個面目可憎,一把將窗戶砸碎的男人去哪兒了?
眼前的男人一臉溫柔,跟之前那人判若兩人,難道那真的隻是自己的一場夢?
紀若糊塗了。
“紀小姐,難道你一覺睡成了傻子不成?”顧諾賢將手抵在嘴前,笑聲略沉。他啞啞的笑聲聽進耳朵裡十分舒服,紀若赤腳走近他,忽然很用力地將他抱住。
顧諾賢有些驚訝,甚至到了受寵若驚的地步。
“顧諾賢,我剛才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
紀若小臉靠著顧諾賢的胸膛,聲音依舊清冷,卻多出幾抹眷戀來。顧諾賢整個人都柔和了,他用大手在紀若腦袋上來回摸了好幾把,這才放開她,滿眼寵溺問道:“做了什麼夢?”
“我夢見我收拾行李箱要出差,你以為我要離開你,你發怒了,還將窗戶砸碎,把我的行李箱扔出了窗戶。你還威脅我說,如果我敢不打聲招呼就離開你,我的下場就跟那行李箱一樣。”紀若雙眼還有些惺忪,她迷迷糊糊說完這番話,顧諾賢臉上笑意更深了。
“夢是相反的,別多想。我先去盛飯,你去洗把臉,穿好鞋子下來吃飯。我等你。”
“好。”
顧諾賢低頭親了親紀若臉頰,轉身走了。
目送顧諾賢朝走廊那頭走去,紀若臉上笑意微微收斂,夢跟現實是不一樣的,她怎會分不清。剛才醒來的那一刻,她的確有想要衝下樓去指責顧諾賢的衝動,可當她看到重修完好的玻璃,看到幹淨得沒有一塊碎渣的地面,又想起之前顧諾賢抱她走到破窗戶前,將她雙腳放在他腳背上,小心翼翼不讓玻璃劃傷她的情形。
心忽然就軟了。
再看到一身白衣,優雅俊美的男人斜倚著房門,眉眼彎彎寵溺看著她的樣子,她心裡那點委屈徹底消失了。那個人或許的確很可怕,但他笑起來同樣也很好看。
紀若喜歡他微笑的樣子,如果可以,紀若想要一輩子守住他的笑容。
她明白顧諾賢是愛她的,愛之深,情之切,他用情至深,才擔心她會離開。自己有什麼資格去怪他,是自己承諾說永遠不離不棄的,她之前萌生出想要徹底離開他的心思,他不動怒才怪。
踩著柔軟的地毯來到客廳,回想起紀若剛才一系列的變化,顧諾賢忽然眯起雙眼。他可不信紀若會真以為那是一個夢,聰明人,一旦想通了,總能用最完美的法子化解彼此間的尷尬不自在。
“紀若,原來你有一顆玲瓏心。”
*
兩人吃過晚飯,紀若突然提議說要回趟紀父家。顧諾賢沒有提出疑問,隻是點點頭,開車載著她去了紀譜霖的家。
這還是顧諾賢第一次來他們家,這片低矮的城中村有了些年歲,這樣的地方,是顧諾賢鮮少踏足的區域。晚上八九點,石江邊上坐著許多乘涼的大爺大媽,他們來之前沒有給紀譜霖打電話。
顧諾賢單手牽著紀若,另一隻手提著好幾袋禮品,初次登門,總不能失了禮數。
聽著最質樸的語言,顧諾賢看到了前方大樹下,擺著一張桌子一張凳子,而他的嶽父大人仍戴著上次參見婚禮時的眼鏡,坐在大樹下,一邊修鎖,一邊哼著不知名的老調子。
“我阿爹平常就這個樣子,你要覺得丟了你顧總的面子,大可將禮品放在這裡,自己在車裡等我。”紀若一臉坦蕩說出這話,臉上並沒有自卑低人一等的情緒。
顧諾賢拍拍紀若的手背,笑的十分謙遜,“丟面子?不,嶽父大人替我教出來一個這麼完美的老婆,該是給我漲面子才對。”顧諾賢一臉真誠,紀若看著,心裡多了一份踏實。
真正愛她的人,必是一個能接受她全部的人,無論好與壞。
“我阿爹曾經也是一個恣意快活的人,他是有名的大盜,為了我,他才隱姓埋名金盆洗手,甘心十年如一日做一名不起眼的鎖匠。”她的父親這麼好,怎麼可能不是她的親父親。這也是今天早上聽到顧諾賢那話,紀若為何會有那般劇烈反應的原因。
在紀若眼裡,紀譜霖是她相依為命的家人,唯一的。
紀若眼裡閃過一抹痛心,顧諾賢看得真真切切。
“他很好,好人會長命百歲,你不用擔心。”
紀若深深看了眼身側男人,遲疑問道:“好人真會長命百歲嗎?”
“…嗯。”他會讓他長命百歲。“相信我。”他又認真補了一句。
紀若心裡一酸,不可能了…她已經下不了手了,她的心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發生了變化。她不再是一開始那個純粹帶著目的接近顧諾賢的人了,她做不到用顧諾賢的命去換取阿爹的命,那對顧諾賢來說太不公平。
他畢竟,還這麼年輕。
“好,我相信你。”紀若笑靨如花,顧諾賢看了,幾度恍惚。
為了護住你最真實歡愉的笑容,一切都值了。
*
“紀師傅,站在橋頭的那是不是你女兒啊?”
坐在河邊乘涼的一婦女眼尖的瞧見橋頭上的顧諾賢跟紀若兩人,立刻扯著嗓子大吼一聲。
紀譜霖手一抖,抬頭朝橋頭看去。石橋上,紀若穿著一件白色襯衫,下體是一條湖藍色A字裙,她身旁的顧諾賢一身深灰色休闲套裝。兩人站在一起,郎才女郎,頗為賞心悅目。
紀譜霖面上一喜,趕緊放下手中家伙起身,朝橋頭走去。
大媽這一聲吼,幾乎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橋頭。一下子面對好幾十雙眼睛,紀若冷臉一僵,不知該擺出何種表情。顧諾賢倒是坦坦蕩蕩,他牽著紀若,在這些人好奇注視下走到紀譜霖身前。
“嶽父大人,來得匆忙,沒準備像樣的禮物,真是過意不去。我帶來了兩瓶治風湿的藥酒,跟兩根長白山百年人參,請您笑納。”在嶽父大人面前,顧諾賢表現從沒叫紀若失望過。
聽到百年人參幾個字,周圍一群大媽大爺頓時兩眼放光,望向紀譜霖的眼神,好不羨慕。接受著眾人注目禮,紀譜霖好不風光,一時間背脊骨都挺得直了些。
“來就來,還帶什麼禮物,破費不好!”紀譜霖說著,眼裡卻笑開了花。收起笑意,紀譜霖又瞪了眼自家丫頭,語氣責備說:“丫頭,要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有個準備不是。”紀譜霖雙手在胸襟前擦了擦,趕忙問道:“吃飯了沒?沒吃的話我這就去給你們做!”
“我們吃過了。”顧諾賢將紀若拉到自己身後半步,即便是嶽父大人,那也不能責怪他的老婆。因為顧諾賢這動作,紀若一愣,紀譜霖也是一愣,待他們回味過來,彼此都露出不一樣的目光。
紀譜霖狠狠一拍顧諾賢的胸膛,大為贊賞,“好小子,好樣子!”這個時候也不忘保護老婆,看來這小子對丫頭是真心一片。顧諾賢謙卑點點頭,隻是淡笑不說話,紀譜霖瞧見他胸膛口上那個手掌印,微微一愣,這才意識到那是自己的傑作。
“這…衣服要很多錢吧?”紀譜霖面色為難,他這女婿有錢,隨便一件衣服也得好幾萬,他這隨手一拍,就給拍髒了幾萬。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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