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厲的眼掃過笑臉燦爛的流月波,蕭雲宸恨不得一槍斃了他。流月波不甘示弱回瞪他,兩個人之間箭弩拔張的氣氛緊繃到了極點。
“蕭總,你來有什麼事嗎?”
洛彤一句話,輕易澆滅兩人之間的烈焰。
“我想你了,來看看你。”這話音量很大,劇組不少人都聽見了。
有人抬起頭來,望向他們三人。
洛彤是流月波女朋友這事並不是秘密,可這蕭總跟洛彤又是什麼關系?當著流月波說這種曖昧不清的話,是想挖流月波牆角嗎?工作人員礙於兩個男人的威嚴不敢明目張膽觀看,隻敢悄悄打量。
洛彤聽到這話沒有半點反應,她捧著粥小口小口喝著,水靈靈的臉蛋一派淡定。
明目張膽當著正牌男友的面說這話,正牌男友怎可忍?流月波蹭地站起身來,他邁腿走到蕭雲宸面前,將洛彤整個人擋在自己身後,才目視蕭雲宸,冷嘲熱諷說:“蕭總,覬覦別人的女朋友,是小偷行為。你難道想當小偷嗎?”流月波眸子在冒火。
蕭雲宸嗤笑一聲,“流總監,你莫不是忘了,早在八年之前,彤彤就是我的女朋友。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在我面裝橫?”蕭雲宸冰涼視線睨著流月波,一片不屑。
若不是他跟洛彤關系特殊,流月波這等身份的人根本就入不了蕭雲宸的眼。可偏偏,就是這麼個小小的娛樂總監,卻成了洛彤現在的男朋友。
流月波眉心一跳,揚手就要跟他幹架。
啪!
一碗小米粥越過流月波,無情的穩穩砸在蕭雲宸的臉上。
所有人呆住。就連在拍戲的紀若跟夜君然都愣了一會兒,兩個人很快收拾好表情,因為剛好是背對攝像頭的鏡頭,倒是沒有影響拍攝。
魏然跟劉泰看了眼蕭雲宸三人,心想,今兒這劇組有鬼,影媚那一場鬧劇剛閉幕,新的劇場又開始了。
湯湯水水從蕭雲宸臉上滴下,男人一身狼狽,表情萬分錯愕難以置信。他以前溫柔貼心的彤彤,竟然拿粥砸他?蕭雲宸摸了把臉上的小米粥,整張俊臉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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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的是塑料盒,這若是瓷碗…
流月波也愣住了,等他回過神來,忽然從嘴裡爆發出一陣狂笑,“哈哈哈,彤兒,你這碗粥砸的剛剛好!蕭總,小米粥味道如何,你若是喜歡,改日有空我可以請你去吃。”
冰冷眼刀子朝流月波掃去,蕭雲宸心裡怒火狂燒,他真想撕破流月波這張臭嘴。
“竟不知曾經狂妄瀟灑的蕭總,竟也變得婆婆媽媽如此拿不起放不下了。”洛彤從流月波身後走出來,她掃了眼有些狼狽的蕭雲宸,俏臉有著點點鄙夷。
蕭雲宸一噎,竟發不出聲。
“蕭總,你離婚不離婚都跟我沒幹系,那是你自己的事。還有一件事你說錯了,我從來都不是你的女朋友,即使是在八年前,我跟你也隻是情婦跟金主的關系。”談起兩人的曾經往事,紀若顯得十分平靜。
她越是平靜,蕭雲宸就越涼。她是真的放下了嗎?刻骨銘心的曾經,說忘就忘了嗎?
洛彤牽著流月波的手,特意在蕭雲宸面前晃了晃。“看到沒,我現在是流月波的女朋友,你不想自找難堪的話,就快些離開吧!”她說完,牽起流月波的手準備走。
蕭雲宸及時出手,拽住洛彤左手。
“蕭總,你這是做什麼?”流月波不悅擋在洛彤身後,一把揮開蕭雲宸的手。“蕭總,請你自重!”男人的眼,有了警告跟不悅。流月波看著眼前這個要比他厲害許多的人,眼裡不見半點怯意。
手被流月波拉開,蕭雲宸也不惱,他銳利的視線停在流月波身後的洛彤身上,裡面有復雜跟傷痛。“彤彤,我一直想問你,我們的孩子,究竟是你自己去醫院主動拿掉的,還是因為你從三樓跳下傷了孩子,迫不得已才拿掉他的?”
我們的孩子…
背對著蕭雲宸的洛彤臉上浮現出痛苦之色。
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肚子裡懷了孩子,如果她知道,她定不會莽撞的從三樓跳下。都以為她是因為蕭雲宸跟安心聯姻,一時氣不過才跑去醫院做掉孩子,都當她洛彤鐵石心腸,其實不然。
那是她的孩子!
她怎會心狠到那種地步?
當時右腿骨折被管家送去醫院,洛彤為了逃離蕭雲宸,從醫院後門逃走。當天晚上她借住在從農村來C市打工的表姐家,晚上下面見了紅,她被送去醫院一家私人診所,這才知道自己竟然懷了孩子!
可她還來不及跟孩子說句話打聲招呼,孩子就那麼沒了。
直到現在她還清晰記得,在冰冷病床上,孩子被取走的那一刻心有多寒冷徹骨。她做的不是無痛人流,她不想在沒有知覺下跟孩子分離。
當她從病床上下來,手裡抱著被醫生隨意丟棄在一團白布裡的血肉時,哭得肝腸寸斷。那一刻,她恨透了蕭雲宸,也恨透了她自己。
他們都是不稱職的父母,他們都是手拿屠刀的劊子手!
眼前變得模糊朦朧,洛彤抬頭看了眼依舊熾熱的黃昏天,努力勾起一個自嘲笑意。“蕭雲宸,都過去了,你問這個還有什麼意義。”
“彤彤,你說實話,孩子究竟是怎麼沒了的?”蕭雲宸固執的想要知道答案。
洛彤閉上眼睛,有一滴淚滑過臉頰,落在地上,開出荼蘼之花。“傷心欲絕之下,我親自去醫院拿掉的。蕭雲宸,這答案你滿意了?”洛彤回頭看了蕭雲宸一眼,眼裡的諷刺,讓人心驚。
明明是七月天,冰寒卻滲透進蕭雲宸的骨髓,噬咬著他的血肉。
流月波看著洛彤,微微蹙眉。他不喜歡這樣的洛彤,不喜歡她臉上違心的面具,不喜歡她強顏的歡笑。他壓下心裡那些許傷痛,牽著洛彤,飛快離開片場。
“你幹嘛?我還在工作!”被流月波拉著往外走,洛彤一時急了。
流月波不依,“工作個屁,你都這樣了還工作,我能放心得下嗎?”流月波臉色一沉,看上去挺唬人。洛彤呆了呆,看到流月波眼底深處真切實意的關懷,忽然就乖了。
“那你讓我給紀若打個電話。”
這次流月波沒反對。
洛彤跟紀若打電話簡單說明了一下緣由,紀若沒多說什麼,隻說讓她別太難過。
洛彤剛掛掉電話,跑車便呼嘯著,以誇張的速度,像一頭獵豹橫行穿過C市,開去盛開鮮花的地方。
——
洛彤離開了,回酒店的路上隻有竹瞳跟紀若兩人。
竹瞳目視前方專心開車,心裡忽然生出一股躁動。微微蹙起眉頭,竹瞳扭頭看向紀若,問道:“若姐,今天幾號?”竹瞳聲音聽上去跟往日有些不同,似乎帶著隱忍。
紀若沒有察覺出他的不同,她翻出手機看了眼,說道:“7月23號。”
“23號?”熟悉的躁動在竹瞳全身血液裡竄走,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背青筋畢露,雋秀的臉頰上,跟著浮現出難以隱忍的痛楚。竹瞳心跳忽然變得劇烈,23號,也就是初一…
“小瞳你怎麼了?很熱嗎?”
紀若見竹瞳額頭冒出冷汗,還以為是車內太熱。她掃了眼溫度顯示頻,26度,溫度正合適,他怎麼那麼熱?竹瞳搖搖頭,澄清的眼眸中,隱隱約約閃爍著紅色小點。
“小瞳,你是不是生病了?你臉色好白啊!”紀若一驚,從椅子上起身,用自己手背去觸摸竹瞳的額頭。手背剛接觸到竹瞳額頭,紀若像是被什麼刺了一般,猛地收回手。“小瞳,你體溫好涼!”剛才那一下的觸感,她摸到的不像是竹瞳的肌膚,倒像是一塊冰。
竹瞳眯眯眸子,在紀若看不到的地方,他眼裡閃爍的紅點越來越多,越來越涼,身體溫度更低,體內躁動更盛。“沒…沒事…”啞啞的聲音從竹瞳嘴裡發出,跟平日裡他的聲音相差太多。
紀若聽到他嘶啞似老樹枝被碾壓的聲音,嚇得整張臉都失了血色。“我們去醫院,你狀況很不對勁!”紀若掏出手機準備叫顧諾賢幫忙安排急診,就在這時,竹瞳忽然猛踩剎車。
“若姐,坐穩了!”
急促說了聲,竹瞳雙手轉動方向盤,凱迪拉克以驚人速度穿過馬路,飛奔向酒店。
突然加速,紀若整個人向前一衝,額頭都撞到了前車椅上。“啊!”她悶哼一聲,身子又朝後跌倒在車座上。她死死拽住車頂扶手,暗暗祈禱不要出事才好。
憑借著高超精湛的車技,凱迪拉克幾個眨眼便開進地下停車場。
吱!
車子穩穩停靠在車位上。
“若姐我先走了!”竹瞳幾乎粗魯地用身體撞開車門,他單手捂著自己的眼睛,低頭跌跌撞撞朝電梯奔去。紀若嚇了一跳,趕緊跟著下車,她踩著高跟鞋跟在竹瞳身後,滿臉焦急。“小瞳你等等我!你這樣不行,生病了我們去醫院好不好?”
回答她的,是緊閉的電梯門。
紀若愣愣望著眼前關閉起來的電梯大門,有些回不過神。
竹瞳這是怎麼了?
電梯內,一雙血紅色眼睛盯著玻璃鏡中的青年,目光裡有嗜血的光芒在閃爍。竹瞳緊握住雙拳,忍住想要暴砸電梯鏡子的衝動,他死死抱住自己的腦袋,體內血液躁動的更加厲害。
叮!
電梯門打開,竹瞳邁腿跑出電梯,疾步朝自己房間跑去。用房卡打開房門,他鑽進房間,來不及將房卡插進點燈感應器,整個人突然直愣愣跌倒在玄關處。
黑暗中,他血紅色的眼睛像兩團火,燃燒得旺盛。
雙手撐在地板上,竹瞳匍匐睜著爬進房間,艱難蠕動的身軀,像一條沒有骨頭的大蟲子。這恐怖的一幕若是被其他人看見,定會被嚇死。
砰!砰!砰!
敲門聲響得劇烈急促,伴隨響起的還有一道女人聲音。那道聲音,滿是焦急跟擔憂,好熟悉的聲音…
黑暗中,火紅色眼睛裡露出片刻怔神跟迷茫,緊接著,迷茫被壓下,取而代之的殺意!摳在地板上的十指指尖詭異的長出一根根硬如鋼鐵的黑色指甲。他想殺人!想徒手擰斷他們的脖子!想刨開他們的肚皮!想扯碎他們的五髒六腑!想將他們一點點撕得粉碎!讓他們死無葬生之地!
紅色眼珠眨了眨,匍匐在地板上的青年突然緩緩站了起來。
羔羊送上門來了麼?
嘴角勾起嗜血笑意,竹瞳硬如鋼鐵的指甲在牆壁上劃出一條條痕跡。指甲劃破牆壁,發出吱吱磨耳聲。青年一點點朝房門靠去,體內急躁的血液蹭蹭蹭地往上升。
殺了她!
殺了她!
殺了她!
有一個聲音,在他腦海裡叫囂,指揮著要他殺了門外那個倒霉蛋。竹瞳聽從腦海裡的指令,手搭在手把上,隻要他擰開手把,門外那人,注定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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