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若跟顧諾賢的關系公之於眾,所有人都以為財大氣粗的顧總為買妻一笑,會承包下女配角獎項。卻沒想到,顧總並沒這麼幹。如此,各演員心中倒是舒暢了幾分,大家都是拼死拼活才走到如今地步的,誰不想獲得肯定?
風裡雨裡走到這一步,倘若被一個有背景的人動用財力擄走獎杯,那是對演員這一職業的侮辱。
紀若聽到這結果,心裡小小失落了一下,很快又重新振作起來。她真的努力過,所以不求結果,隻求經過。
陳鈞意在路過紀若的時候,朝她歉意一笑,紀若也朝她勾起一個親切大方笑容,她可不想讓陳鈞意有心理負擔。她其實心裡明白,陳鈞意比她更應該獲得獎項。
陳鈞意不過是獲得了自己應有的東西,這不值得她嫉恨,她紀若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從不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陳鈞意上臺領了獎,又說了一襲感謝詞,才翩然下臺。
影媚這時準備下臺,卻被主持人譚宗義叫住了。“影小姐請稍等,大家都知道你最近幾年一直在國外發展,今日機會難得,可否跟大家聊幾句?”譚宗義笑意吟吟,影媚臉色不變,點頭走到麥克風中間。
她雙目掃向下方,端莊大氣的臉,看上去坦然若定。
“大家好,我是影媚。”鳳眼流轉,影媚小口呼吸一口氣,才說道:“視頻門中的女主角,的確是我。我讓大家失望了,真是抱歉。”她嘲諷一笑,眼裡目光似乎帶著寒刺。
聽到影媚這話,譚宗義臉色一變,他是想借此機會讓影媚闢謠,可不是想聽她承認自己就是視頻女主角的。“抱歉,影小姐最近狀態不好,她說的話大家不要當真!影小姐,請先下臺休息一會兒吧!”譚宗義邁腿走到影媚身旁,將她擋在身後。
可媒體那裡願意就此放過影媚!一群人扛著攝像機飛快跑到舞臺前,將攝像機跟話筒舉起,對準高臺上的影媚。
“影媚,這麼說,你是承認你這國際巨星的地位是睡來的咯?”一個身高翹楚的男記者舉起話筒,提高嗓音發問。
譚宗義一愣,這頒獎典禮可是在全國直播啊!這番晦暗提問被觀眾聽到了,那還得了?他趕緊朝臺後保鏢使了個眼色,又暗示導演切換鏡頭。可影媚似乎不領他的一番好意。
影媚從譚宗義身後閃出來,她坦坦蕩蕩走到鏡頭前。低睨著男記者,忽然冷冷勾起唇角。“是,我如今的位置,的確是我用陪床這種不光彩手段換來的。”
此言一出,記者媒體沸騰,大廳眾演員明星錯愕地張大嘴巴,滿臉震驚。後面的粉絲群裡甚至有人爆發出粗鄙之語。
“怎麼?嚇到你們了?”影媚對著直播鏡頭自嘲一笑,端莊美麗的臉頰,看上去格外詭異。“今天當著全國觀眾的面,我想給大家講些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你們聽完,會不會覺得震驚。”
Advertisement
影媚眨眨眼,笑著說:“在你們外人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娛樂圈,實則骯髒又醜陋!所謂明星,全都是些披著華麗精美外皮的怪物!”
影媚嘴角笑意越發大了起來。“他們口不對心,他們虛偽做作,他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們弄虛作假,他們之中甚至有人為了上位出賣肉身,出去做鴨做雞,陪酒陪睡,還亂交不分性別!”
驚世駭俗的話從影媚嘴裡脫出口,記者手中照相機閃光燈不停地閃爍。
臺下心中有鬼的明星都白了臉。
紀若愣愣看著臺上那個口無遮掩的女人,這才意識到,影媚今日是準備來個魚死網破。劇場大廳內已經亂了套,十幾個保鏢根本控制不住現場。
粉絲在後方罵人,電視機前的觀眾目瞪口呆,心裡一陣惡心。不過兩分鍾,C國全國沸騰,連政府都驚動了。
洛彤蹙眉凝視著高臺上那一抹豔麗紅色,心裡突然生出不好的預感。
影媚仍在繼續爆料——
“大家是否還記得,十幾年前,剛出道的我有半年時間沒有接任何工作。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十六歲步入娛樂圈,十七歲出演的某部電影因為內容問題遭遇駁回,不許上映。我們劇組的導演跟投資人明白,想要電影上映,就必須打通關系,而這關系樞紐中,廣播局某Z姓高層最好巴結。了解到那個人喜好玩弄處子,導演跟投資人一合計,就將被灌醉後的我送進了Z姓高層的房間。”
“我醒來時,全身未著寸縷,下體腫脹發炎,身體上到處都是鞭痕跟撕咬的痕跡。因為此事,我患了抑鬱症,花了半年時間接受心理治療。”
“等我痊愈,我已不是我,我在公司的冷暴力威脅下,徹底走上了陪酒陪睡的不歸路。”
“去年歐龍老總送我那輛保時捷,你們都以為那是因為他看重我才送的。其實不然,他隻是怕我有一日會抖出歐龍內部的黑料,損壞公司利益。他送我車,完全是為了收買我!”影媚嘴角笑意一點點收斂起來,在鏡頭前,她鳳眼微垂,一片神傷。
“我二十二歲那一年,認識了我的經紀人杜先生。他是我入行以來,唯一感受到的溫暖。二十三歲那一年,在一場飯局上我被道上X姓大佬看重,他生性惡劣,差點當場強/暴我。若不是我的經紀人挺身而出,下跪求請,我影媚那晚估計就被人當眾凌辱了!”
“你們都很好奇那些視頻是誰發的,對吧?其實我也很好奇,後來我才知道,那個發視頻的人,就是X大佬。哦,對了!”影媚臉上在笑,眼眶卻紅了。“我今天走紅毯的時候,我聽到有人問我,為何杜經紀人沒有陪著我。”
影媚眨眨眼,一顆豆大的淚珠忽然從她眼眶滑落。
見她落淚,記者全都安靜了,電視機前聽聞她過往經歷的觀眾,也都沉默了。說也沒想到,影媚那骯髒低俗視頻的後面,還有這麼多驚悚嚇人的內幕。
“那是因為…”淚珠子不受控制往外滾,影媚聲音一哽,她繼續說:“那是因為,他已經死了!”
“什麼?”
“杜先生死了?影小姐,杜先生是怎麼死的?他的死背後是否另有隱情?”
記者中再次傳出喧哗聲,臺下明星跟粉絲都沒有說話,全都豎起耳朵等影媚透露詳情。知道實情的紀若跟洛彤流月波三人全都沒有說話,洛彤偏頭看看流月波,心裡忽然很沉重。
她知道影媚私生活不堪,卻是沒料到,影媚當年竟然有過那等經歷。同為女性,洛彤心裡對影媚生出了同情。
十七歲,那還是個未成年啊!
節目組導演聽到這些問題,整個人都傻了,哪還記得切斷鏡頭什麼的。滿廳人都看向身姿搖搖欲墜的影媚,心裡說不出是同情還是震撼。
影媚喉嚨一哽,通紅的眼印在電視機屏幕上,讓所有人心痛。“怎麼死的?”影媚赤紅的雙眼裡,突然聚滿瘋狂恨意。
她死死瞪著攝像機,恨意滿滿的眼,看得人心驚。“他是被人殺死的,他死後,那個人連他屍體都不放過。他們將他解肢,割下他的頭顱,飛鏢刺碎了他的眼睛,甚至割掉了他半隻耳朵…”
影媚一邊說,一邊哭。
有記者垂下話筒跟攝影機,不忍再對著她拍。
聽到杜子銘死時的慘相,在場無人不震動,所有人都感到驚悚。那些原本還在怒罵的粉絲此刻也安靜了,他們有什麼資格憤怒指責影媚。
是誰造就了影媚骯髒的人格?
是這個萬惡的社會!
高高在上的人玩弄普通百姓,在這場遊戲裡,影媚跟杜子銘都是旗子,而那Z姓高層,X姓大佬,則是對弈雙方。這何其悲哀!
每個人都隻是一顆棋子,都被高高在上的權者玩弄於鼓掌之間。
“影小姐,你口中所說的Z姓高層跟X大佬,他們到底是誰?”
一個年輕記者虛虛問了句。
影媚突然止了眼淚,她涼涼絕望的視線看著記者,滿目無奈。“說了又如何?說了他們就會被繩之以法嗎?別傻了,他們造的孽還少嗎?也沒見有人將他們抓起來!”
影媚痛苦捂著腦袋,狀若瘋狂罵道:
“這個世界,全他媽是騙人的!”
“壞人過得自在,好人活如蝼蟻!”
影媚說完,突然一把推開記者,跳下高臺跑向觀眾席。她越過過道,在眾人不解又驚疑的目光中,提著裙擺跑到觀眾席第四排。
那裡,坐著洛彤跟流月波。
影媚淚眼朦朧看著洛彤,她捂住撕心裂肺疼痛的心髒,咆哮怒吼洛彤說:“杜子銘死了,你滿意了嗎?”洛彤蠕動了下嘴皮子,接不上話。流月波不動聲色朝洛彤靠近,伸手握住她的手。
他們之間恩愛的互動,成了刺痛影媚的利刃。
記者見戰場突然轉移到洛彤那裡,都是一頭霧水。
“洛彤,蕭雲宸我是鬥不過了…”影媚喃喃說了聲,聽到她這話,洛彤跟流月波都有些不解。洛彤心裡不安逐漸加深,她眯眯眼,卻見影媚忽然彎身,右手伸到高叉裙擺裡面。
就在這時,影媚手從裙子裡拿了出來,燈光閃爍下,一道銀光劃過大廳。與此同時,伴隨響起影媚嘶厲憤罵聲:“洛彤,你給我下地獄去給子銘陪葬!”
影媚右手握著一把匕首,眼也不眨飛快朝洛彤心髒刺去。
洛彤瞳仁一縮,來不及躲避。就在這時,一道白影晃過,將洛彤完好護在身下。接著,頭頂傳來男人悶疼的哼聲。
血…
滾熱的血液,順著流月波胸口滴下,落在洛彤臉上。
洛彤心肝霎那停止跳動,她僵硬抬起眼睑,見到一臉痛苦得扭曲的流月波。他的胸口,穿插著一把匕首,匕首從流月波後背插入,捅穿他的軀體。
刀尖露在流月波胸前體膚外,那柄匕首,甚至還在他體內轉了轉。一滴一滴流下的血液逐漸變成小河,染紅了洛彤的衣襟。顫顫巍巍伸出手指,洛彤撫摸上流月波虛白的臉,一聲悽厲慘叫,從洛彤嘴裡嚎出:
“流月波!”
“不!”
懷中人支撐不住倒下,就倒在洛彤胸膛裡。
影媚沒料到流月波會突然閃過來替洛彤擋刀,她見流月波倒下,心裡不知為何,忽然閃過杜子銘的臉。她想起了八年前杜子銘跪在地上替她向蕭雲宸求情的畫面。
那是愛。
真正無畏的愛。
因為愛的無畏,所以他丟下尊嚴,丟下人格。流月波因為愛,不怕丟命,不怕流血。
手一抖,影媚捂住嘴,跌跌撞撞跑大廳。
這一幕,僅僅發生在一霎那之間。
等眾人回過神來,影媚已經跑了,而流月波已經奄奄一息了。記者這時也回過神,又是一陣忙拍照。今日這頒獎典禮,可謂是金桂電影史上,有史以來最戲劇化,最跌巖起伏的一屆。
紀若跟夜君然飛快跑到洛彤身邊,夜君然將流月波身子抱起,見他眯著眼睛像是要死了一樣,趕緊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暫時死不了,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夜君然說完,抱著流月波朝場外奔去。
紀若雖然也被驚到了,但她理智還在,她趕緊掏出手機打了個急救電話,這才一把攔腰將丟了魂魄的洛彤抱在懷裡,踏著高跟鞋朝夜君然背影追去。
夜君然抱著流血不止的流月波,招呼出租車。
他們都是坐保姆車來的,因為頒獎典禮要舉辦好幾個小時,都讓司機開車先回去了。這會兒劇場外出租車實在是少,加之流月波看上去像個死人,就算是有出租車路過,也沒人願意停下來載客。
紀若抱著洛彤跑出劇場,站在夜君然身邊。她將洛彤放下,忙招手打車。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