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阻止他離開,他們也阻止不了。
在警察來之前,一群人麻溜的撤離。等警察趕到,看到現場被爆炸後的廢墟場景,一陣頭疼。這報告,該怎麼寫?
…
顧諾賢若有所思坐上車,回想起南宮玉瞳剛才那話,目光多了些思量。
去年跟墨西哥年輕教父安東尼亞的交易,到底是通過誰的手,傳達給幽澤的?上一次若不是他多留了個心眼,跟宋御分頭出發,一虛一實蒙騙過幽澤的眼線,說不定在交易時會被幽澤逮個正著。
細細想來,他越發覺得自己身旁養了個叛徒,可那人隱藏的太好,他竟然都發覺不出來!
不過,是叛徒,總有露出馬腳的一天!
*
安怡情受傷流血過多,病情嚴重,經過一番治療保住了命,但那根斷掉的中指,是再也接不回去了。
夜君然鐵了心要將顧諾賢從安怡情心裡趕出去。安怡情要住院觀察,他自然是請了假,決定安心陪她住院。
對於這些,紀若全不管不問。倒是顧凌墨被綁架一事,不知怎麼給顧唯尋知道了。深夜,顧唯尋打電話,特認真特憤慨的將顧諾賢罵了一頓。
難得的,顧諾賢沒有反駁。
…
紀若第二天早上出去跑步,卻在公交站臺,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你不怕被政府找到?”
紀若看著一身白色T恤,清雋秀臉噙著笑,手裡握著一瓶礦泉水的南宮玉瞳。南宮玉瞳起身走向她,將手中礦泉水揭開蓋子遞給她:“渴了吧?我特意給你買的,是你常喝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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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若垂眸看著礦泉水,眼裡閃過些許不明的情緒。
她仰頭喝了一口,一點也沒有戒備。
南宮玉瞳修長手指把玩著瓶蓋,才說:“你還是這麼信任我。就不怕我給水裡投毒?”紀若一愣,眯眼看他,最後搖頭。“你不會。”
南宮玉瞳抬頭看白雲,輕輕嗯了一聲,才說:“對,我舍不得。”
紀若不接話了。
“彤姐九月22號結婚。”實在是找不到話題,紀若隻好搬出洛彤。南宮玉瞳點點頭,說道:“抱歉了,我半個小時後就要出國了,參加不了她的婚禮了。”
紀若走到站臺上,跟他並肩而站,沒有說話。
“這次離開,就再也不回來了。”南宮玉瞳又說。
這一次,紀若眼裡終於有了變化。她也學著南宮玉瞳看天,好久之後,才說:“也好。”這樣,你就不會死在C國的監獄裡了。
“墨墨的事情,我很抱歉。”
紀若搖頭,“我聽那小子說,你給他吃了很多冰激凌,他今早還提起過你,我看他估計孩子啊期待這樣的綁架多來幾次才好。”南宮玉瞳輕輕笑,又問:“若姐,你還怪我嗎?”青年的聲音,有了絲不確定,跟期待。
“不怪…”因為她認識過最美好的竹瞳,實在是怪不起如今的南宮玉瞳。
聞言,南宮玉瞳松了口氣。
“若姐,他日有緣,再見。”他將瓶蓋遞到紀若手裡,清雋俊臉,對紀若揚起動人笑意。紀若側頭看著南宮玉瞳的笑意,嘴裡有些苦澀。她指腹摩擦著那個瓶蓋,看著南宮玉瞳瀟灑孑然的背影。
她從他背影上,看到了孤獨。
他獨行獨往十四年,經歷過白眼跟欺騙,承受過痛苦跟幾抹。他這十四年,是他們的國家,粉飾太平的縮影。
這個怪物,叫她討厭不起來。
突然,南宮玉瞳轉過身,他站在五米遠的樹叢旁,笑著問她:“告訴我,你昨天為什麼要救我?”他終究不相信紀若昨天的說辭,太勉強。
紀若看著他幹淨飛揚的俊臉,輕輕說:“我隻是想讓你在憶起這個國家的時候,也有一絲溫情存在。”倘若記憶沒有溫情色彩,那才可悲了。
南宮玉瞳怔了怔,然後收起笑臉,轉身沉默離開。轉身的那一刻,他的笑再也堅持不住了。
他是真的愛著她,愛著她三年。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讓他體會到溫情。
第一次,是在四年前的那個夜裡。那個夜晚,被郭睿欺負後衣裳不整的女孩,坐在車椅上,明明很無助,卻在他忘帶錢包的時候,幫他給了車費。
小小的舉動,他卻記了三年。
第二次,是在她出演的第一部電視劇《青春燃燒》發布會上。在後臺他找她索要籤名時,她冷冷的臉頰上漾開笑意,對他說:謝謝,你是我當演員來,第一次找我要籤名的粉絲。
她的笑,讓他晃神。
因為她這一句話,他擠破腦袋進了GA,成了她的助理。
第三次,是在醫院照顧紀父時,親手吃到紀若做的飯菜。老實說,那是他第一次吃到那麼好吃的美味。
那味道,他能記一輩子。
第四次,是在杜子銘跟影媚找上洛彤時,她挺身而出,立場堅定告訴影媚:我的經紀人她就算是給我捅了天大的窟窿,我也樂意給她擦屁股。
為朋友挺身而出,兩面插刀,讓他感到意外,又覺得動容。
朋友…他從不曾有過這種東西。
看著能為朋友主持公道的紀若,他心裡也很期望,他能不能也有朋友了?
不能的吧,誰叫他是怪物呢…
第五次,是在他初次發病時,她默默守在門外,一個勁地拍他房門,喊著要帶他去醫院的時候。那也是唯一一次,他在發病時忍受住了想要殺人的欲望。
……
南宮玉瞳一個人漫步在街頭,他聳聳肩膀,看著天,仿佛看到了那個根本不可能屬於他的女孩。“下一本書,就叫《溫情》吧…”他說,然後離開了這片生他卻拋棄他的國度。
…。
一次又一次,你給了我太多溫情,你隻是不自知。
孤獨的一生裡,文字是唯一能與我為伴的東西。我用鍵盤敲下一個又一個字符,但那些字眼,都是冰涼空洞的,他們沒有生命,所以他們黯淡。
若說我這搞糟的一生裡,有什麼是我最值得珍藏的,那就是你。
就像你的名字,紀若——
是值得紀念的惜若。
------題外話------
PS:大家沒有忘吧,竹瞳另一個身份是網絡寫手,在《這人妖挺美》那一章裡面有介紹,是個有八百多小粉絲的寫,叫攬月。你沒看錯,是八百粉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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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在夢裡丟了初吻
顧言溪洗了個澡,接到艾倫的電話邀約,他本就是貪玩少年,也沒多想,換了件衣裳開著跑車就赴約去了。
他到酒店門口時,艾倫正站在酒店大門前等著他。
艾倫穿著黑色T恤,外面罩著一件淺藍色水洗牛仔衣。一頭金發全部攏到腦後,看著光亮,沒少打啫喱水。他戴著一副黑色墨鏡,將那雙風華湛藍的眼睛,擋在黑色鏡片後方。
即便如此,艾倫站在酒店門口,也是過路行人忽視不掉的風景線。
顧言溪停下車,左臂擱在車門上,偏頭看著艾倫,問道:“小痞子,打扮得這麼風騷要去勾引誰啊?”
小痞子艾倫朝他挑眉走來,單手撐著車門,跳進副駕駛。
“來了這麼久,小爺好些天沒有摸過軟香玉了,總覺得不自在!”艾倫故意裝作一副哥哥春心萌動的模樣,顧言溪手指在鼻子前掃了掃,嫌棄說道:“頭上頂著兩斤啫喱水,你也不嫌重?”
艾倫白了他一眼,罵了句煞風景。
跑車啟動,呼嘯著奔馳在城市繁華街道。風揚起顧言溪的長發,艾倫伸手握住兩根顧言溪柔長的發絲,放在鼻子前問了問,說道:“言溪,你說你一男的,留這麼長頭發做什麼?”
顧言溪面無表情,看著車前方,專心開車。
艾倫摘下墨鏡朝顧言溪靠近少許,他臉湊到顧言溪下頷,仰頭用一雙湛藍眼睛凝視著顧言溪的臉頰,心裡感嘆一句:這小子長得真他媽的無可挑剔!
“言溪,你有試過跟男人接吻嗎?”
艾倫的呼吸掃過顧言溪喉結,顧言溪肌膚一陣顫慄。
“要不要跟我試試,接吻的滋味?”艾倫是Y國人,那是一個崇尚自由戀愛不分性別的國家,他從小被開放環境燻陶,對於跟男人接吻一事,還真的挺好奇的。
聞言,顧言溪眯眯眼,冷冷說:“看到你右手外五米遠處的香江了嗎?”艾倫不解顧言溪此話何意,倒是扭頭看了眼護欄外泛著波光的香江,驚訝問了句:“看到了,怎麼了?”
香江是一條自北向南,貫穿C市全城的河流。
深約二十米,曾經淹死過不少人。
顧言溪偏頭看他,輕飄飄說了句:“那你覺得,我有沒有能力一拳把你送進香江去喂魚?”
艾倫:“…”
他緊了緊牛仔外套,哂笑一聲,“不就跟你開個玩笑嘛,至於嗎?”再說,他對硬邦邦的男人真沒什麼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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