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過人間滄桑,經歷了生離死別,到最後她還是錯過了他——程清璇。
☆、165、顧諾賢,說你愛我
將顧諾賢放倒在沙發上,給他腦袋下墊了個枕頭,紀若這才跑去餐廳,打開冰箱門準備取水喝,這才發現家裡沒有涼白開水了。
因為路西卡那一席話,紀若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慌亂無助之中。
她一慌亂,四肢就有些無力,嘴裡喉嚨一同幹澀,急需水的滋潤。
沒有涼白開水,紀若直接用杯子接了杯冷水,仰頭猛灌下肚。“呼!”杯子離開嘴,紀若靠在冰箱門上大口喘氣,她感覺自己喝下去的不是水,而是冰涼的刀子。
冰刀一路滑下腹中,將她口腔喉嚨全部劃破。
額頭的汗珠一顆顆變大,然後全部順著紀若的臉頰流進脖子裡。紀若看著餐廳窗外草坪上的幾盞白色路燈,內心一片迷茫。路西卡的話,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她想安慰自己那是路西卡妒忌心作祟,使出的離間裡。
但紀若更清楚,她的心裡有一顆刺。
她不止一次感覺到過,顧諾賢時常看著她的眼睛怔怔出神,她曾問過他,他到底愛著誰。可他每一次,都溫柔繾綣的告訴她,他愛的人,是她。
可真的是她嗎?
紀若對此感到懷疑。
那間屋子裡,到底有著什麼東西?他口中的那個‘她’,又是誰?
“若若…”
這時,顧諾賢的囈語聲,再一次從客廳傳來,在這寂靜的夜裡,聽得紀若骨頭一陣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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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耳聽了聽,沒聽見顧諾賢再說話,紀若才劫後餘生呼了口氣。
她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顧諾賢。
又彎身接了杯水喝下去,紀若一個人坐在餐廳餐桌旁許久,始終保持著背脊骨挺直的坐姿,沒有說過一句話。睡姿不舒服,顧諾賢中途睡意散了些,他掙扎著坐起來,靠著沙發冥思了幾秒鍾,才憶起自己這是回來了。
他目光掃視一圈屋子,沒有在客廳見到紀若,還挺詫異。起身走到客廳,顧諾賢見到了坐在餐桌旁保持姿勢不變的紀若。
“若若?你怎麼坐在這裡?”
顧諾賢踩著虛虛實實的步子走到餐桌旁,將紀若抱在懷裡。“你身子怎麼這麼冷?”紀若露在皮衣袖子外的手,一片冰涼。顧諾賢心裡閃過擔憂,連著睡意也徹底溜走了。
身後的懷抱,一如既往的薄涼寬厚。
以往,這個懷抱最是能給她安全感的,可這一次,紀若在他懷裡第一次喪失了所有知覺。察覺到紀若不對勁的沉默,顧諾賢蹲下身,他將雙手放在紀若雙腿之上,用掌心包裹住紀若的一雙手,才仰頭看著她,忍不住詢問:“你怎麼了?”
黑暗中,紀若一雙杏眼,灼灼耀眼。
她不回答,顧諾賢輕易亂了心。
“是不是我今晚喝多了,惹你生氣了?”顧諾賢的語氣,有著莫名的小心翼翼。
一對紅唇蠕動了幾下,紀若盯著顧諾賢一雙冷冽的瑞鳳眼,她又一次問:“顧諾賢,你到底愛著誰?”她聲音很小,就像是在自言自語。
顧諾賢先是一愣,接著莞爾一笑。他舉起右手,猶豫著拍了拍紀若的腦袋。“當然是你。”
除了你,我誰也不愛。
我幾乎喪失了愛其他人的能力。
顧諾賢的心裡,滿滿都隻有紀若。
“是嗎?”紀若扯嘴笑笑,那嘴角牽起的幅度,讓顧諾賢感受到一股悽涼感。他皺起眉頭,不明白紀若為何會有這種反應。他想問紀若到底怎麼了,紀若卻在這時候站起了身。
“餓嗎?你晚上應該沒怎麼吃飯吧,要不我去給你做一碗鮮蝦粥?”
紀若這麼一說,顧諾賢頓時覺得胃裡空空的,還真有些餓。
“這麼晚了,你也累了吧,還是算了。”他雖然很想喝紀若親手做的粥,但他更舍不得紀若勞累。他的體貼,讓紀若心酸。“不累,你去沙發上躺一會兒,做好了我再叫你。”
聞言,顧諾賢一顆心灌滿蜜,美滋滋的。
“行。”
他脫掉西裝外套,走回客廳,倒頭假寐。
—*—
紀若將生姜切成絲,手上動作略顯僵硬。
刀刃一下又一下切在菜板上,兩三片姜塊被她切得薄而均勻。米粥在鍋裡突突地冒泡,紀若站在廚臺後,一雙眼凝望著窗外,兀自出神。
她原本是想質問顧諾賢,他到底將她當成誰了。
他是真的愛她,還是隻是將她當做籟雅若的替身。
可到嘴的話,最後還是被顧諾賢輕言淺笑幾個動作打散了。紀若自認為自己也算是個果決之人,可她的果決,在這份愛面前,卻顯得那般潰不成軍。
所有的質問跟倉皇,都在愛與心動面前,丟盔棄甲。
聞到一股淺淺的糊味,顧諾賢突然睜開眼,朝廚房喊了句:“若若,粥是不是糊了?”紀若回過神來,才趕緊揭開鍋蓋子,哪知蓋子太燙,她一個不慎,食指跟拇指瞬間被燙出兩個泡。
“嘶!”
紀若輕嘶一口涼氣,熾熱的鍋蓋摔在廚臺邊緣,又滾落到地上,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響聲。
顧諾賢如同一道魅影,幾個眨眼間閃到她的身邊。“受傷了?”他握著紀若的手,將她的手遞到水龍頭下面。
潺潺清水瀝瀝淋下,紀若剛還難受的手指,似乎瞬間便不痛了。“以後小心了,揭鍋蓋的時候一定要用毛巾包著,不能大意。”紀若聽著他念叨,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顧諾賢側著的俊臉線條。
他嘮嗑的時候,真讓人醉心。
顧諾賢關掉水龍頭,將紀若的手指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泡了,等著,我去給你拿燙傷藥膏。”顧諾賢說完才抬起頭,紀若來不及收回視線,兩人四目相對,一個目光帶著倉皇尷尬,一個冷眸璀璨勝過星星。
抓到紀若偷看自己,比中了頭彩更令顧諾賢雀躍。
他抿唇笑笑,才低頭吻了吻紀若的手指。“等著。”顧諾賢松開紀若的手,轉身準備上樓去拿藥。
“顧諾賢!”
紀若突然叫住了他,語氣很不舍。
顧諾賢從她語氣裡,聽出了無措感。他腳步戛然而止,顧諾賢轉過身,雙眼探究看著紀若。“你到底怎麼了?”紀若杏眼眨了又眨,她壓下心裡的酸澀之意,才問道:“我可以,抱抱你嗎?”她聲音喏喏,目光裡燃氣希翼之光,雖然很暗淡,顧諾賢依舊捕捉到了。
漠然的男人,因為紀若這句話,出現了難得的錯愕。
他捂嘴輕笑,然後邁開大長腿,伸出鐵臂,將纖細的女孩一把摟入懷裡。緊緊地,很用力。
顧諾賢下巴擱在紀若頭頂上,秀著紀若發絲間的雛菊香味,他問道:“現在心裡好受些了嗎?”
紀若嗯了一聲,卻紅潤了雙眼。她回抱住顧諾賢,深深吸了幾口他身上的氣息。酒氣夾雜著他特有的清冷之意,是很獨特的味道,是能讓她記住一輩子的味道。
她松開顧諾賢,這才若無其事轉過身,調小火候,給粥加料。
目光沉沉盯著紀若背影看了好幾眼,顧諾賢這才轉身上了樓。
—*—
粥雖然熬糊了,但這並不影響顧諾賢的食欲。
他坐在餐桌上,小口吃著粥,一隻眼睛卻如同飢餓的困獸一樣,死死的盯著紀若。紀若太明白他眼裡的意思,她任由顧諾賢打量著瞧,還時不時的回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被紀若鄙視了,顧諾賢不僅不納悶,反倒咧嘴傻兮兮的笑。
紀若看著傻笑的顧諾賢,莫名想到抖M這個詞語。你對他好,他反倒不安,你對他兇,他才會覺得理所當然。
喝完粥,紀若先一步上樓,顧諾賢自己去洗了碗。
他收拾好廚臺,洗了手,才跟著上樓回房。紀若已經洗了澡,穿著一件半透明的睡衣靠坐在床頭,正在看劇本。顧諾賢脫掉衣服,拿著浴巾準備進浴室,他無意間掃了眼紀若手中的劇本,停步詫異問了句:“新劇本?”
握著劇本的手指一緊,紀若點點頭,才應道:“是個不錯的劇本,在猶豫要不要接。”
“喜歡就接下來拍就是了。”
顧諾賢說完,身影消失在房間內。
浴室響起哗哗水聲,紀若看著手中劇本《最後的一個人》,陷入了思慮中。
…
顧諾賢洗完澡出來,他平躺在紀若身旁,在猶豫著要不要撲倒紀若。他一方面恨不得將紀若吃幹摸盡,讓她下不了床,可他又考慮到紀若今天接拍廣告,不知道身體能否承受得住。
在他糾結的時候,紀若突然合上劇本。她將劇本放進床頭櫃一層抽屜裡,紀若掀開被子,驀地翻身騎在顧諾賢身上。
顧諾賢腦子裡糾結的那團亂麻頓時被剪刀一剪子剪斷了。
紀若都主動爬上顧諾賢身了,他若還能忍,那就不是他了。
顧諾賢扶住紀若的腰,桀骜的眉眼微微上挑,一對劍眉,看著邪異又狂肆。
紀若卸了妝,五官沒有那麼立體冷豔,卻依舊迷人。
不化妝的她,看著有了些許柔和的朦朧迷人感。在床上,顧諾賢最受不了她這幅軟軟弱弱的模樣。紀若若是濃妝豔抹躺在他身下,顧諾賢體內的洪水猛獸總能徹底釋放。可她若是柔柔弱弱,顧諾賢都舍不得真的放開來,總覺得那樣會傷了紀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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