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啊!人頭!”
他雙腿打擺子似的往後退,一張臉被嚇得蒼白。
那人頭,有一截還跟脖子連在一起,被炸的血肉模糊的臉已經看不清長相了。但她有一頭被炸的卷起的紅發,不難看出,這是一個女人。
此人,正是被顧諾賢放進戰鬥機裡的路西卡。
…
顧諾賢掉落在一顆大樹上。
飛行器雙翼被樹枝勾住,他雙腿懸空在十來米高的半空,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顧諾賢深呼吸一口氣,一隻手伸到大腿胖,將綁在大腿上的軍刀抽出來。
軍刀銀光亮起,背後的飛行器綁帶被他三兩下割斷。
綁帶一松,顧諾賢直接掉了下去。
他以一個單膝跪地的姿勢落下,感受了一下體內,確認沒有出太大的問題,顧諾賢這才緩緩站起身。他將軍刀收起,扭頭看了眼背後仍在大雨中燃燒的監獄,冷冽的一雙眼,依舊漠然。
他轉身,高大的身影融於暗夜之中。
—*—
一千米左右長的地下道黑暗有腐臭,左右分岔又多,宋御渾身被汙水所泡,差點遺失了方向。
懷裡的人被他單手摟著,爬行起來很不方便,以致於過去了十好幾分鍾,他還在地下道沒有走出去。又是一個分岔路口,宋御隻是略作回憶,便選擇了右邊的路。
他緊了緊懷抱,將徐漠安抱的更緊,這才加快速度在汙水裡爬行。
突然,地震山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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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前面坍塌,前進的路徹底被阻攔。
宋御一愣,轉身退回方才岔路處,他看了眼另一條路,猶豫著要不要走那條路。這時,上方地面又是一陣劇烈晃蕩,身前身後的路全部坍塌。
退路、前行的路,統統被擋。
宋御垂下眸,目光終於起了變化。他不擔心顧諾賢他們找不到他,但他擔心他們找到他時,徐漠安已經徹底喪失了最佳醫治時間。
一屁股坐在地上,地下道太狹窄,宋御隻能低著頭。他凝望著懷中男人虛白的臉,忍不住探出手指放在他鼻子前。
還好,他還有虛弱的呼吸。
屬於徐漠安的那隻斷臂,就放在他的防水袋裡。如果諾爺他們遲遲不來,大哥這雙手,就再也接不上了。宋御努力保持鎮定,盡量不讓自己胡思亂想,進入悲觀世界。
懷中人突然呻吟一聲,過了這麼久,他終於有了些反應。
徐漠安上嘴唇皮動了動,隱約在開口說話。
雷聲時不時驚響,宋御聽不見他在說什麼。宋御低下頭,將自己耳朵湊近徐漠安嘴前,他終於聽清了他在說什麼。徐漠安說:“徐漠安…記住…不言,不語,不叫,不認輸…”
“就算是被打死,也不能認輸…”
“不能…出賣他們…”
宋御眯眯眼,不忍心再聽他說話。
大哥的意識必定很模糊,監獄內的拷打手段太狠辣,大哥是擔心自己撐不下去,會出賣組織,便一直自我催眠,永遠不許背叛組織。宋御禁不住收緊臂彎,他將耳朵湊近徐漠安耳旁,很大聲的說:“大哥,不會有人再拷打你,不會有人再折磨你。我在這裡,我會保護你。”
徐漠安眉毛一點點挑高,他仿佛聽到了宋御的聲音,又好像,沒有聽到。
“大哥,你睜開眼看看我好不好?你千萬不能再睡了,再睡下去,你就再也醒不來了!”宋御最怕的,就是徐漠安會在睡夢裡失去支撐點,徹底死去。
他不允許徐漠安死。
徐漠安身體突然瘋了一樣狂抽,他剩下的一隻手臂上青筋暴跳,額頭也是如此。宋御一驚,趕緊用最大的力氣去推搡徐漠安。“你醒醒!大哥!你怎麼了?”
徐漠安這症狀,看著太不對勁了。
宋御敏銳的察覺到,徐漠安抽出的時候,身體體溫比之前更低了。內心被濃濃的恐慌罩住,宋御見徐漠安沒有醒來,除了心急焦心之外,隻能將他抱的更緊些。
大約過了一分多鍾,徐漠安才停止抽搐。
他額頭手臂上的筋脈逐漸恢復正常,可體溫依舊很涼。
宋御的手伸進徐漠安衣服裡面,他摸摸他的胸膛,那顆心髒,跳動速度已經很緩慢了。宋御心一點點沉下去,他忍不住閉上眼睛,不敢去看懷中人的狼狽慘樣。
不知過了多久,宋御才睜開眼睛。
他入眼的第一刻,就撞進了一雙藍色眸子裡。
那雙眼,第一次沒了深情款款。
他看著宋御,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大哥!”
宋御心一驚,徐漠安看他的目光,太不對勁了。徐漠安陌生的目光一點點變得渙散,他看著宋御,似乎在認真思考,他到底是誰。“大哥,你醒了!”宋御心裡雖然布滿了疑惑,目光卻在瞬間染上驚喜之色。
徐漠安眨眨眼睫毛,他盯著宋御的臉看了很久,絲絲虛弱的聲音,輕輕的響起——
“小…小御?”
徐漠安不敢相信,死之前還能再見宋御一面。他甚至不確信,這到底是真實的宋御,還是夢境中的宋御。這些時日,他在昏迷中無數次看到過宋御的模樣,可每次醒來,眼前沒有那個人,他才一次次無力接受,那隻是幻境。
能在夢裡看到小御,那也是一種奢侈。
他不想死,他還想要陪著宋御,有一天算一天。即便宋御不愛他,即便宋御傻到察覺不到他對他熾烈無二心的愛,那都沒關系。他隻在一旁看著宋御好好地,那就足夠了。
這些天,他甚至在想,隻要宋御好好地,就算他要娶妻生子,他也會接受。但他更知道,這唯一的念想或許都是一個奢侈的夢。他連日被折磨拷打,早快撐不住了,再見宋御,或許隻是一個無望的夢。
所以在醒來的那一刻,徐漠安根本就不敢相信,他見到了宋御。
“是我,大哥!”宋御一把握住徐漠安的左手,趕忙說:“大哥,你怎麼樣?還撐得住嗎?”
徐漠安看著宋御滿臉的驚慌關懷,禁不住懷疑,這難道不是夢?
“小御,我喜歡你啊…”
徐漠安說完,宋御突然間就呆住了。
見到宋御這反應,徐漠安突然苦澀笑了。“看來你是真的…”在夢裡,宋御會隨著他的思想,按照他的想法說任何他想聽的話。而現實裡,宋御聽到他說這種話,一定會被嚇到。
徐漠安無力虛笑,“你是不是覺得,我特…特別惡心?”徐漠安自我氣餒的想,反正就要死了,惡心也隻能惡心他一次了。宋御心髒一痛,他目光染上痛苦之色,卻是緩緩搖頭。
“被一個人真心喜歡,一點都不惡心!”宋御急切的想要向徐漠安表達他內心最真實的看法。聞言,徐漠安微微一愣,他突然咧嘴苦澀笑,呢喃說:“看來,我還是沒有醒來…”
隻有夢裡的宋御才不會嫌棄他的愛。
現實中的宋御,是個直男,被一個男人喜歡,還是被他最敬重的大哥喜歡,他怎會不覺得惡心?
宋御蹙起眉頭,不理解徐漠安為何這麼說。難道大哥神志模糊了,分不清現實跟夢境了?宋御正疑惑見,徐漠安的左手突然探出來,然後輕輕貼在宋御的臉頰上。
宋御渾身僵住,不敢動彈。
“小御,抱抱我…”
反正是在做夢,就讓他再任性的多索取一些吧!
宋御眨眨眼,趕緊將徐漠安整個人抱在懷裡。徐漠安自嘲一笑,果真是夢,小御都願意保他了。在夢裡,徐漠安可以做任何放肆的事情。
他努力揚起頭顱,冰涼的唇,在宋御震驚的目光下,吻住他的下巴。
徐漠安咬了口那堅毅的下巴,才說:“你知不知道,在這些天,我是怎麼度過的?”
被咬了一口的宋御,徹底沒了聲音。
“每次我支撐不住了,我就隻能選擇睡過去。在夢裡,我看著一絲不掛躺在我身下的你,看著你被我弄得又哭又叫又享受的模樣,我才能找到一絲慰藉。”
聽到這粗鄙之語,宋御心裡復雜的說不出話來。
惡心嗎?
他並不覺得心,相反,他覺得心痛。
該是多麼卑微難以啟齒的愛,才會讓他儒雅風度的大哥,在夢裡偷偷做了這種夢。
徐漠安說完,一張突然松開了宋御的下巴,他整個人倒在宋御懷裡,再一次劇烈抽搐起來。“啊…”徐漠安雙眼瞪得渾圓,蹦出來跳動的青筋看得宋御心驚。
“大哥!”
宋御搞不懂,大哥到底是怎麼了,才會頻頻出現這種症狀。
徐漠安尚還完好的左手猛地一把抓住宋御,他高昂起勁部,張嘴發出一道低沉又壓抑的悶吼。“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吧!求求你們,殺了我…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徐漠安意識不清的呢喃,他的手指因為太過用力,硬生生掐進宋御血肉間。
雙腿將地下道踢出一個又一個審深痕,徐漠安痛苦的面色扭曲,目光在此渙散開,沒有半點焦距。
宋御又一次感受到,徐漠安的體溫變得更低。
他體溫簡直低的不正常。
痛苦吼叫的男人突然喊了一聲:“小御,抱抱我!”他的手仍然掐著宋御的手臂,嘴裡反復念叨的隻有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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