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下頭,他的臉,距離顧諾妍的臉,很近很近,近到顧諾妍可以看清楚男人淺金色琉璃美目裡,自己那雙黑色桃花眼帶著多少惱怒。
“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考慮給你穿上衣服。”他淺粉色唇,在顧諾妍嘴上啃噬,邊說這話。顧諾妍渾身緊繃著,心裡將這個趁機佔便宜的男人,罵了個底朝天。
“什麼條件?”顧諾妍咬牙切齒的問。
男人狡黠一笑,唇瓣這才放過顧諾妍的唇。“待在我身邊,直到哪一天我厭倦了,你才可以離開。”
顧諾妍狹長桃花眼一眯,比床上那兩隻狐狸的目光更危險攝人。“呵…”她揚起勁部,朝男人吐了口氣:“你信不信,明天你就厭倦了。”
男人的手指在她那對眼睛上摸了摸,他突然勾唇妖孽邪笑,說道:“這,得我說了算。”
顧諾妍沉默考慮了幾秒,最後,多看了眼男人完美的挑不出毛病的俊美臉孔,才點了點頭。見她點頭,男人心情十分暢快。他從大床上起身,走到隔壁屋子,不一會兒,手裡抱著一條白如雪的絲質長裙。
他爬上床,分開雙腿,在顧諾妍危險的冷目光下,騎在她身上。“別這麼看著我,我對帶血的人兒,不感興趣。”顧諾妍渾身都纏著紗布,紗布中隱約參著血色。
身為一個紳士,他是不屑於動一個不幹淨的人的。
顧諾妍柳眉微挑,染上惱怒。
這男人…
男人慢悠悠給顧諾妍套了件遮體的長裙,這才一抬腳移到了顧諾妍身旁躺下。他側躺著,金色眼珠泛著灼人之光。“告訴我,你的名字。”
顧諾妍白了他一眼,諷刺說:“連我名字都不知道,你還敢叫我待在你身邊?你就不怕,等我傷好了,會一槍殺了你?”
“哈哈!”男人突然放聲大笑,他目光玩味瞥了顧諾妍幾眼,譏諷揚起自己那對英氣的褐眉,反問說:“殺我?就憑你?”他將狐狸抱在懷中,有一下沒一下摸著狐狸的毛發,才不屑說了句:“小女娃,想殺我,你還嫩了些。”
這世間,想殺他的人何其多,可成功幹掉他的人,還從未出現過。
被他做掉的人,卻數不勝數。
Advertisement
顧諾妍不知他是在說狂話,還是事實,她明智的選擇緘口不語。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西德尼。”琉璃眸眯了又眯,在顧諾妍沒多少表情的注視下,西德尼補了句:“西德尼,恩格爾。是我的名字。”
“妍妍你呢?你叫什麼?”
顧諾妍一愣,“你怎麼知道我叫妍妍?”
西德尼抓狐狸毛的手停止動作,他淺淺笑,才說:“我記得,你殺死那老男人的時候,他叫過你的名字。唔,你是叫妍妍,沒錯吧?”在紳士的眼裡,所有長得不如他好看的,有比他年長的,一律都是老男人。
明白他說的是老男人是夏佐,顧諾妍剛還滿是不屑的眼裡,頓時閃過落寞。
“顧諾妍。”
顧諾妍不耐煩應了句,她試著動動自己的左手,感覺到疼痛,這才想起,她的左手受了槍傷。她罵了句操他媽,便閉上眼睛,不再看這長得人模狗樣,實則沒有人性的男人一眼。
西德尼受了冷落,也不覺得低落。
就這樣,顧諾妍開始了一段常人難以想象,也難以接受的一段暖床歲月。
…
第三天,西德尼終於好心的抱顧諾妍出了別墅。
後院原本隻有一張長椅,現在變成了情侶長椅。他將顧諾妍放在椅子上,又給她蓋了層毯子,這才挨著她身旁的椅子坐下。兩隻小狐狸不知從何處鑽了出來,跳到他的身上。
西德尼抱著狐狸,曬著冬日暖陽,他不說話的時候,好看的出奇。顧諾妍測驗看著他,突然問:“你很喜歡狐狸?”西德尼沒有睜眼,卻應道:“嗯,喜歡。因為它們很白,好看,抱在懷裡跟我很配。”
顧諾妍翻了個白眼,這自戀程度,比她家弟弟更離譜。
“你養了幾隻狐狸?”
西德尼說:“前前後後養過二十幾隻雪狐。”顧諾妍盯著他懷裡的狐狸看了幾眼,又問:“其他的狐狸了?被你送人了?還是賣掉了?”
西德尼這才睜開眼來,他搖搖手指,說道:“沒有賣。”玉箸手指搖起來的時候,竟也好看的不可思議。在顧諾妍暗自欣賞美色的時候,又聽西德尼說:
“你我身上蓋的,就是那十八隻狐狸的皮。”
顧諾妍一愣,她低下頭,鼻子尖隱約還能嗅到一股血腥氣。“你不是喜歡狐狸嗎?”喜歡為什麼還要屠殺他們?顧諾妍有些理解不了這男人的想法。
西德尼詫異看了她一眼,冷冷問:“它們不乖,不殺,留它何用?”
☆、186、這個紳士有點變態
“它們不乖,不殺,留它何用?”說這話的時候,西德尼一直靜靜看著顧諾妍。
他的眼神很平靜,平靜得好似一口井水,古井無波,不過如此。
顧諾妍渾身傷口一痛,在西德尼說完這話的時候,她心中恍惚產生出一種,自己就是他口中狐狸的錯覺。他愛狐狸,尚且能剝了他們的皮做毯子,倘若是自己忤逆了他,他會不會也剝了自己的皮做藤椅皮?
顧諾妍越想,牙齒越酸,可她身體裡,屬於顧家特有的叛逆的逆骨卻開始蠢蠢欲動了,連著血液也開始沸騰了。她竟然覺得,能認識西德尼這種人物,意外的很刺激。
顧諾妍尚還完好的右手扯了扯毯子,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這才眯著眼睛假寐起來。陽光不算溫暖,曬了一個多鍾頭才有了些暖意,顧諾妍渾身暖烘烘的,便放下心睡了過去。
西德尼見她睡著了,他掃了一眼快要當頂的暖陽,拉開毯子站起身來。他放下狐狸,親自進了別墅,洗手做起了羹湯。他不會做中餐,也不會做西餐,他會做的菜餚,隻有一種。
且,從來都隻會那一種。
顧諾妍眯眼看了他一會兒,才問:“看我做什麼?”
西德尼收起眼裡的玩意之色,他走進顧諾妍,取下她身上的毯子,彎身將她抱起來走進餐廳。餐廳在一樓西側角落,餐廳外,就是一小片內湖,湖面上停著一艘小船。
天空湛藍,湖水碧綠,在這樣的環境下用餐,的確很浪漫。隻是…
顧諾妍看著自己眼前的一盤意大利面,微微皺起柳眉。“我們連續吃了三天的意大利面了。而且,每頓配的都是羅宋湯。”顧諾妍從沒有這麼討厭過意大利面。
西德尼做的意大利面味道純正,的確很美味。美食就跟美人一樣,再漂亮可口也不能常看,看得多了,也就厭倦了。
潔白修長的手指拿著刀叉,將其親自放進顧諾妍的手裡,屬於西德尼的氣息,就在顧諾妍臉頰一側。他們隔得很近,顧諾妍甚至能清楚感受到男人身上那股讓人不舒服的氣味。
他身上的香水味,是顧諾妍從未聞過的。那股味道,不濃鬱,卻給顧諾妍一種死亡灰燼的味道。
是很奇怪的氣息。
“沒辦法,這裡沒有廚子,我隻會做這一道菜。你將就著吃些,餓了,我可不會管你。”西德尼說完,優雅離開顧諾妍身旁,翩翩走到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他打開餐巾,將其優雅系在領口處,然後拿起刀叉,慢條斯理吃了起來。他吃東西時,琉璃瞳眸子一直注視著盤中食物,就好像那是全世界最美味的東西。
顧諾妍在心裡回味了一下大哥做的那些菜的味道,默默含淚吃下這一盤快要讓她嘔吐的意大利面。
吃完飯,西德尼第一時間收起盤子,在將盤子端去廚房清洗之前,他當著顧諾妍的面,摘掉右手手腕上那一串灰白色的圓形珠子。
顧諾妍好奇看了一眼,伸出自己的右手,準備將珠子拿過來看看。
她的手在距離珠子還有兩寸遠的距離,西德尼突然輕輕說了聲:“好奇的小姐,可不要碰這串手鏈哦。”西德尼語氣溫柔的嚇人,顧諾妍手一頓,她抬頭看手端餐盤的男人,才發現,男人唇角雖然掛著笑,可眼神卻十分冰冷。
顧諾妍眼裡閃過一道疑惑,她直視著西德尼的眼睛,問道:“這是什麼東西?”西德尼淺褐色眉毛一挑,他衝顧諾妍眨眨眼,應道:“是我的前女朋友。”他說完,端著餐盤,轉身去了廚房。
顧諾妍先是一愣,接著,心裡升出一股子詭異感。她盯著桌子上那串灰白色的珠子看了看,想明白了什麼,桃花眼突然急速一縮。“該不會…”
她眺目望向廚房,一身白衣的男人似有感應,也抬起頭來,朝她露出一個比惡魔更邪惡的笑容。
心下一跳,顧諾妍抿緊雙唇,渾身都陷入一股冰涼中。
她那晚偶然邂逅的,到底是個什麼變態?
…
顧諾妍經過中午那一個小插曲,下午卻怎麼也無法雲淡風輕的笑對西德尼了。
她坐在輪椅上,時不時的將自己的目光小心翼翼移到西德尼的右手腕上,那串灰白色的珠子,在午後陽光下,散發出一層淺淺的光輝。
西德尼正在院子裡整理自己的向日葵,他如玉般修長光滑的手指夾起一片落葉,扔到地上。大概是察覺到顧諾妍的打量目光,西德尼猛一抬頭,朝顧諾妍挑挑眉。“妍妍,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他將向日葵從小桌子上放下來,這才衝她搖搖右手。那串白灰色珠子,也跟著搖晃。“妍妍,你過來。”
顧諾妍放在輪椅扶手上的右手緊了緊,她深呼吸一口氣,才推著輪椅滑下木板,下去到後花園。她的輪椅,穩穩停在西德尼的身旁。
“怎麼,被嚇到了?”西德尼站著低頭看顧諾妍,優雅俊美的臉頰,噙著如沐春風的笑意。
顧諾妍桃花眼閃了閃,眼裡有詭異猜忌的光芒在閃爍,卻沒有害怕之色。她可不是沒見過大場面的小女娃,她這些年殺過不少人,不至於被他一句話給嚇到。
“沒,就是挺好奇的。”
“哦?你好奇什麼?”西德尼復又彎下身,端起另一盆向日葵,埋頭處理殘葉。顧諾妍偏頭看那串隨著他手動而不停晃動的圓珠子手鏈,冷靜問:“你剛才說,這串手鏈是你女朋友,是什麼意思?”
西德尼玩味瞥了她一眼,他問:“你覺得是什麼意思?”
“你該不會有戀物癖之類的行為吧?”顧諾妍問完,便聽西德尼不樂意嘖嘖兩聲,“你不妨猜的再大膽些。”
顧諾妍呼吸微凝固,她看了眼男人那雙攝人的琉璃瞳,才不確定問了句:“這手鏈,是你女朋友的…骨灰?”西德尼眼睛一亮,他朝她寵溺一笑,有些雀躍表揚了她一句:“妍妍,你真聰明!”
他這麼說,便是默認了顧諾妍的猜測。
“怎麼了,你喜歡它?”西德尼和善一笑,“你若是喜歡,我可以去掘了那老男人的墳墓,給你也做一個。”他說罷,眼睛都亮了。顯然,這個想法讓他內心很開心。
能找到一件令自己感興趣的事,對西德尼來說,太難得了。
顧諾妍抽抽嘴皮子,僵硬回了句:“抱歉,我審美三觀都正常,欣賞不來。”
“這話我可不愛聽。要知道,這可是一門藝術。你想想,親自將你所愛之人的骨頭跟血肉切開來,然後將他的骨頭燒成灰,最後煅燒凝聚成一顆顆圓潤光澤的珠子。戴在手上,他就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背叛你,你若是想他,低頭便可看到他。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西德尼笑得矜貴優雅,淺粉色的雙瓣一張一合,吐出來的話,溫柔,卻讓人骨子發寒。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