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溪拿眼瞅魏勝,應道:“天機不可泄露。”
魏勝趕緊從自己座位上站起身,他走到顧言溪身旁坐下,兩人湊在一起,魏勝問:“能被你顧二少看上的人,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說說,是哪家的姑娘?”
“你不認識。”
魏勝咂咂嘴,才說:“難道你看上了個灰姑娘?”
顧言溪瞥了眼眼冒八卦之光的魏勝,嘖了一聲,才說:“去你的!他若是灰姑娘,那你這身價,也隻配做灰姑娘水晶鞋腳底上的灰塵。”
聽他這麼說,魏勝就更好奇了,“照你這麼說,那人一定是個大家族的姑娘。姓什麼?說來我猜猜。”
“姓閔秀。”
“長得如何?”
顧言溪在腦海裡臨摹一遍閔秀莊的俊顏,應道:“天上僅有,地上絕無。”
魏勝興奮的翻出手機,他將顧言溪透露給他的資料發到C市有名的上流社會交流論壇‘佳人論壇’上。帖子剛已發送,網友見主人公是顧言溪,頓時跟打了雞血似的,試圖找出一個能對的上號的人物。
最後,他們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C國有那個名門世家姓閔秀的。
魏勝見他們都不認識姓閔秀的,不禁有些泄氣。就在這時,包廂內一個坐臺公主驚訝的交換了一聲,“給你們看一個視頻,你們看看,視頻裡這男人,是不是漂亮的有些讓人嫉妒了!”
魏勝靠近那女孩,看了幾眼視頻,頓時就驚住了。
“臥槽!這男人簡直漂亮的不像話。張成這樣,還真是…”魏勝抹抹嘴,借用了顧言溪那話,“還真是天上僅有,地上絕無啊!”魏勝說完,眼尖的看到視頻畫面的旁邊,站著的那個手抱布偶貓的長發少年。
“嘿!顧二少,你看這男的像不像你?”聽魏勝這麼說,顧言溪一把奪過那女孩的手機,好奇看了一眼。
僅一眼,顧言溪渾身血液便凝固了。
Advertisement
隻因,視頻中打鼓的那個美男子,正是他那風華絕代的舅舅!
顧言溪手一抖,他聽到自己發顫的聲音:“這視頻你哪兒看到的?”
女孩詫異看了眼顧言溪,趕緊應道:“微博上啊,這打鼓的小哥都上熱搜了,被他們稱作難得一見的盛世美顏來著!”顧言溪刷地一下站起身,他家媽咪可是個微博迷,這視頻若被她看到了…
顧言溪不敢深想,他匆匆丟下一句改天見,便腳下生風離開了。
魏勝好奇盯著顧言溪的背影,他搖搖頭,心想顧二少最近,還真是奇怪。
…
顧言溪將車開進地下車室,他坐在車內醞釀了幾分鍾,這才走下車。
推開別墅大門走進去,顧言溪掃了眼大廳內靜靜坐著,氣氛異常沉默的顧氏夫婦,心裡咯噔一跳。顧諾妍難得沒跟西德尼吵鬧,她聽到腳步聲,第一時間抬頭望向顧言溪。
顧言溪看到顧諾妍那復雜的眼神,心下頓時一沉。
看來,媽咪他們都看到了那段視頻。
顧言溪強作鎮定走到沙發上,他雙手垂落在兩側,乖乖站在蘇希身旁,叫了一聲:“媽咪,爹地。”便不再言語了。
蘇希抬頭看了眼顧言溪,那目光,讓顧言溪很心痛。
媽咪的眼神,寫滿了失望跟難以置信。“媽咪…”顧言溪心一慌,他伸手想要去觸摸蘇希的肩膀,蘇希身體一偏,躲過了他的觸碰。
顧探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對顧言溪說:“言溪,過來坐。”
顧言溪點點頭,他邁著僵硬步伐走到顧探身旁坐下。他雙手放在兩腿之間,無助的糾纏在一起,細看,可以看到他的十指指尖在微微顫抖。
藍城已經睡下了,現在大廳內,除了顧言溪,還有其他四個人。西德尼看了眼顧家人,他意識到自己的身份有些尷尬,便站起身,對顧探說:“伯父,我有一個朋友正巧來C市,約我出去見個面,今晚就不回來了。”
顧探目光淡淡看了西德尼一眼,他指了指牆上掛著的鑰匙,對他說:“車庫裡有車,你想開哪輛都行。”
“好。”
西德尼又看了眼顧諾妍,顧諾妍衝他點點頭,他這才疾步離開。
大廳內,終於隻剩下顧家四個人。
這時,顧探突然抬手拍了一下顧言溪的肩膀。顧言溪嚇得一跳,臉色都白了。“言溪,你已經二十了,你是成年人了,你知道,你現在做的這一切,有多荒唐嗎?”
“爹地…”顧言溪宛如一隻驚弓之鳥,他看著顧探,手抖得更加厲害了。
沒有半點防備,他與閔秀莊的事情就這麼被蘇希他們發現了,閔秀莊體會到了久違的害怕。他明白自己跟閔秀莊之間的事不對,甚至可以說是亂倫,但他,不後悔!
“爹地,一切,的確如你們所見。我喜歡他,是我死纏爛打,如果你們要罵,就罵我好了。”
聽到這話,顧諾妍手裡的茶杯摔落在地。一直沒有發話的蘇希,突然認命地閉上眼睛。倒是顧探的反應,最是平常。“言溪,你知道你這話代表著什麼嗎?”
“我們從來不過問你們的感情之事,不管你們愛的是男人,還是女人,我們都可以接受。可…”顧探深呼吸一口氣,剩下的話,他竟然有些難以啟齒。
說實話,這件事徹底震驚到了顧家上下。
誰都沒想到,顧言溪會喜歡那個人。那個,本不該跟他有任何可能性的人。
“爹地,我知道喜歡他是一件天理不容的事,可是喜歡了,我又有什麼辦法?”顧言溪用掌心胡了把臉,掌心落下時,上面沾了少許冷汗。原來,他還是個在父母面前會緊張的孩子。
“爹地,如果你不能接受這件事,我也沒辦法。可我真的愛他,並且我愛他這件事,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有所改變。”顧言溪一身慵懶氣息,突然變得凌厲堅定起來。
面對家人的指責,他可以在任何事情面前選擇退步。唯獨這件事,他不會退步,也不許退步!
那個人好不容易才答應他,他怎麼可以讓他失望?
顧探精致卻薄涼的嘴唇動了動,最後竟說不出一個字話來。
啪!
一個巴掌聲驚響,顧諾妍跟顧探同時愣住。
顧言溪捂著自己被扇了一巴掌的臉頰,不哭也不鬧。右手垂下,蘇希的手仍在抖,不是後悔的原因,而是氣的。
正在喂布偶貓小男神的喝奶的閔秀莊心髒突然抽痛起來,閔秀莊忙放下男神,他摸了摸心髒,眼前突然浮現顧言溪泛紅的眼眶。閔秀莊呼吸一緊,他動動耳朵,在人群中搜索出顧言溪的聲音。
“媽咪!你從小就告訴我們,這世間事情縱有千般錯,但愛一個人無罪!我隻是喜歡了一個人,你真的就要給我判罪嗎?”顧言溪倔強的眼,目光痛苦看著蘇希。
被蘇希打了一巴掌,他差點就哭了。
被兒子用通紅的雙眼注視著,蘇希也氣紅了眼。“顧言溪!你知道你喜歡的人是誰嗎?那是我的弟弟,你的親舅舅啊!”蘇希執起顧言溪的手,她盯著兩個人靠在一起的手,哽咽著聲音說:“你感受到了嗎?你體內的血液,跟我是一脈的,小莊是我的弟弟,你的血脈,跟他也是一脈的。你們這份感情,根本就是不該存在的!”
“言溪…”蘇希喚了一聲言溪的名兒,顧言溪呆了呆,他看見一顆顆淚水,順著媽咪光滑的臉龐滑過。“言溪,就算我們能接受你們這段禁忌之戀,可世人的眼光跟指責,你承受得起嗎?”
“你知不道不知道,你們兩人若是在一起,那叫亂倫!”蘇希怎麼看不出兒子是認真的?再說,她那嚴肅古板的弟弟,可不是喜歡玩鬧的人,他既然接受了顧言溪,就代表著他是認真的。
閔秀家族的人,全都是痴情的人。愛上一個人,便是一輩子。
可——
那又能怎樣?
單憑一個愛字,就能改變世人的言語跟目光嗎?就能讓這無情狹隘的社會接受他們嗎?
“言溪,媽咪求你了,你放過他吧!也放過你自己吧!”蘇希拽著顧言溪的手,語氣幾乎是請求的。顧探皺眉看著蘇希,他想說點什麼,但最後,他還是選擇支持老婆的決定。
這事,別說蘇希接受不了,就是他,一時間也難以接受。
顧諾妍怔怔看著素來強大的媽咪因為這事落下淚水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弟弟有錯嗎?沒錯,他不過是愛了一個人。他沒錯嗎?有錯,因為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愛一個人有錯嗎?
世人都知道,一個人沒錯。
那錯的,究竟是誰?
顧諾妍移開目光,心情一片復雜。她跟顧言溪是龍鳳胎,一胞所生,心有靈犀,顧言溪心裡的痛苦,她能感受得到。她摸摸自己痛得像是在滴血的心髒,最後隻是長嘆一口氣。
顧言溪也落下淚來,他揉了把眼睛,然後在蘇希殷切的目光中,用力將自己的手從蘇希掌心掙脫出來。
顧言溪站起身,他走到大廳正中央。
噗通!
八尺男兒,雙膝跪地。
輕輕地頭顱磕地聲,在大廳響起。
顧言溪深深磕了個頭,這才抬起頭來。發紅的眼注視著自己的雙親,顧言溪吸了吸鼻子,他說:“爹地,媽咪,對不起!”說完,他又一次磕下頭。
蘇希渾身冰涼,她又氣又怒,身體都在劇烈顫抖。
顧探抱住蘇希的肩膀,目光沉沉看著跪在地上的孩子。顧言溪再次抬頭,那一雙眼,仍舊紅潤,但其目光,卻變得灼灼如火,“媽咪,能遇到一個甘願讓你費勁所有心思跟好運氣去對待的愛人,是一生所幸。我很開心,我能在最該花心的年紀,遇到我最放不下,最舍不得,最深愛的那個人。”
“說來你可能覺得荒唐,在哥跟嫂子的婚禮上,我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人,能比他更讓我醉心的了。明知道接近他是在走向一條毀滅路,可我還是忍不住。”
“我連續兩個多月,每晚都開著車去芭蕉嶺,隻為能更距離的看到南無山山頂。隻要想到,我心心念著的那個人就住在那片山上,就在我放眼便能看到的地方,我就無比心安。”
“那種心安,是我這一輩子,從沒有感受過的。”
顧言溪雙眼望著地板,用最平靜輕松的口吻,將他對閔秀莊的心思,血淋林的剖開一道口子,說給家人聽。蘇希跟顧探以及顧諾妍三人,靜靜看著他,聽到他說的話,心也痛了。
“後來,因為一些小誤會,他打了我一頓,還說我髒。氣上心頭,我幼稚的拉著我的行李箱出了國,我一開始也以為,我對他的喜愛,隻是一場迷戀。可後來我才發現,我錯了。因為我,根本就忘不了他!”
“我走在街上,看到任何一個穿著銀白色西裝的人,都以為是他。當我跑到那些人的面前,看清他們的模樣,發現他們不是那個人的時候,那種失落跟孤獨,真的快要把我折磨瘋了!”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