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顧白將臉放在唐寧的大手裡蹭了蹭後,愉快的跑回到沙發邊,邊哼著歌兒邊收拾被她弄亂的書包。
“可以走了。”蘇蔓從客房出來,也換上一身寬松的運動衣,灰粉色的運動套裝,粉色的羽絨背心,款式與唐寧極搭。隻是多了顧白與唐寧的默契,多少削弱了她與唐寧的情侶感。
所以蘇蔓在看見唐寧的時候,心裡便確認了自己在機場見到他時的猜測--他有新的戀情了,他這次不得不與自己合作,卻用這樣不著痕跡的方式,拉開與自己的距離。
讓自己、讓他,都不再被回憶所迷惑。
他們,都有了各自需要維護的人。
“是千語姐嗎?”蘇蔓輕聲問他。
不是因為她聰明,隻是因為--隻有夏千語才做得出來這樣的事:為了項目,誰都可以利用。
哪怕她是前任。
“是。”兩人相戀多年的默契,讓唐寧很輕易就明白蘇蔓的意思,他的態度也並不躲閃、不回避。
“真是……很意外,也……很高興。她是可以助你達到目標的那個人。”蘇蔓輕扯嘴角,勉強笑笑,將手伸到唐寧的面前:“恭喜你。”
唐寧低頭看著她的手,慢慢的伸出手,與她輕輕握住,半晌後,才慢慢說道:“願我們……都得嘗所願。”
“是,得償所願。”蘇蔓的眸色微潤,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被他握住的手,慢動作似的一下一下的抽了回來--她知道,無論她是否接受現實,她與他之間都已經走得太遠。
“該走了,再晚有些項目就玩不了了。”唐寧輕聲說道。
“恩。”蘇蔓低頭輕應,餘光看見已經背上小書包的顧白,緩慢伸手牽住了她的手。
*
冰上滑梯、水上極速前進、摩天輪、極限過山車,顧白都玩得不亦樂乎。
Advertisement
大多數時候,是蘇蔓陪著她,有的項目連蘇蔓都不敢玩,便隻能唐寧陪著他上。比如說極限過山車,蘇蔓光在下面看著,都忍不住隨著他們一起尖叫。
“蘇姐姐,一起麻,真的好好玩,衝下來的時候,我的心一下就沒了。”顧白尖叫著跑過來,拉著蘇蔓的手,興奮的說道。
“我們去玩旋轉木馬好嗎,你看,那邊,好漂亮。”蘇蔓連連搖頭,生怕她非拉著自己上,隻得指著另一邊宮殿似的旋轉木馬,希望能把她吸引過去。
“那個…。好慢啊……”顧白皺著小鼻子,有些嫌棄的說道。
“小公主都喜歡。”唐寧走過來,看著顧白笑著說道。
“那我要玩。”一向把自己往公主的標準上靠的顧白,立即揚起下巴,一蹦一跳的往前跑去。
“你陪她一起?”唐寧看著蘇蔓問道。
“這個很安全,我就不上去了,這麼大人,總覺得不好意思。”蘇蔓搖頭,淡淡說道。
唐寧輕輕點頭,便與蘇蔓一起站在等候區,就象其它等孩子出來的父母一樣,看著顧白舉著票衝進去,然後挑了一個自己最喜歡的木馬,讓工作人員把她抱了上去,然後開心的轉過頭來,向她們揮了揮手。
唐寧溫潤的笑著,拿出手機幫她拍照。
那樣的耐心與溫柔,是蘇蔓見慣的模樣,現在再見,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各懷心事的兩個人,都沒有注意暗處有記者拍照--蘇蔓拿著顧白的小書包、唐寧拿著手機幫顧白拍照,兩人偶爾被旁邊的人擠著的時候,唐寧會習慣性的伸手將蘇蔓護著,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一對和諧默契的小情侶。
*
“Miss夏,這是記者發回來的照片,所有的角度都是偷拍,唐總和蘇步姐沒有察覺。”公關部將剛打印出來的照片遞給夏千語。
一共十張,兩張蘇蔓牽著顧白、唐寧排隊買票的;兩張三個人一起玩冰上極速前進的,唐寧張開手臂將大小兩個女生護在臂膀之下;還有唐寧和蘇蔓一起站在人群中看著顧白坐旋轉木馬的照片。
一個溫潤如玉、一個嬌俏明媚,加上圓嘟嘟的顧白,可愛俏皮,三個人同框的畫面簡直太美好。
他們原本就是情侶,舉手投足的默契,根本無需表演。
“Miss夏,這三張是準備放到新聞上的。”公關部長指了指做了記號的三張照片,對夏千語說道。
“照片處理一下,顧白不要出鏡。”夏千語將照片還給公關部長,看著她交待著。
“好的,做完稿子會給您審核。”公關部長接過照片,迅速轉身離開。
夏千語伸手將其它幾張照片收進辦公桌裡,然後繼續與林柏文的網絡會議。對於唐寧與蘇蔓之間的默契與親昵,似是完全沒有關注--似乎,他們無論如何,都與她無關一樣。
*
“顧白有些累,今天就在我這邊休息。”大約六點的時候,唐寧發了個信息過來。
夏千語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字,眸色不禁又是微動。
聰明如她自然知道,他隻是為了避嫌。
不管外人怎麼看,至少evan和她,會因為顧白的存在,對他們之間的相處更放心一點。
其實……
她似乎也沒有不放心的意思。
她與唐寧……
也還沒到需要介意對方感情深度與純度的程度。
“夏千語,我以為有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們之間多少會有不同。”
“原來,原來還是可以輕易的拿來犧牲,是嗎?”
想著唐寧說的話,夏千語也確實用了那一些時間來思考他們之間的關系--他們之間已經不同了嗎?他們的關系於她來說,無用時相互取暖、有用時便是工具,可以輕易的拿來犧牲。
是這樣的嗎?
夏千語看著電腦屏幕那邊打過來的文字,有些微微的走神。輕輕吐了口煙圈,慢慢打了一排字過去:“有別的事,晚些時候繼續。”
“你有些走神。”
林柏文快速回過來一排字。是肯定的語氣。
夏千語輕掃了一眼,便掛機下線,並不理會林柏文。
*
工作的時候走神,於她來說是少有的經驗。但她並不強迫自己繼續工作,她從不允許自己在沒有效率的情況下工作。
坐在休息區,一支煙接著一支煙的抽著,事情也慢慢理出一個頭緒來。
對於唐寧,她會不遺餘力的去維護、對於唐寧與她的關系,她確實可以為了項目,說犧牲就犧牲--她與他原本就是順其自然的在一起,如果這段關系成為項目的阻力、成為他發展的阻力,她會毫不猶豫的斬斷。
對,就是這樣。
花了兩小時想通這個問題,夏千語的情緒仍有些煩燥--她忽有種不確定的感覺,唐寧對她的影響,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期,這一次她需要兩小時才能做決定,下一次呢?
會不會需要更多的時間?
夏千語用力的按熄手中的煙蒂,起身回到辦公桌後面重新坐了下來。
“傅陵,新聞發布會後兩天,放出事件的幕後推手新聞。”夏千語拿起電話給傅陵打了過去。
“好。”傅陵沉聲應道。
“京城的事情暫停,未來城的第一站是京城,那全交給唐寧自己去處理。”夏千語沉聲說道。
“你就不擔心,上次的暴力事件再來一次?”傅陵輕聲問道。
“擔心,但……讓他自己解決吧。”夏千語沉聲說道。
“好。”傅陵知道夏千語不可能完全不管,她隻是想讓唐寧有機會自己面對、學會自己解決。但在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她還是會出手。
她對唐寧,既象老母雞一樣,不分對錯的護著;又象老鷹一樣,忍著心疼拔去影響他成長的羽毛,看著他經過血淋淋的重生後,能夠擁有飛得更高的能力。
這樣的夏千語很讓人心疼,但好在對象是唐寧,那個可以回報她以溫暖與愛情的大男孩,所以他也跟著夏千語一樣縱容了。
“傅陵,我最近……總是有種很累的感覺。”夏千語聲音輕輕的,說話的時候輕輕吐了口氣,似乎在這句話說出口後,整個人就輕松了下來。
隻是在抬頭看見推門而入的唐寧時,神經不自覺的又緊繃了起來。
“找個合適的機會休息一下,這些年,你也確實累了。”電話那邊,傅陵溫潤的勸著她。
“恩,到時候再說吧。找你就是剛才這兩件事,我先掛了。”夏千語看了一眼唐寧後,將目光收了回來,對電話那邊的唐寧輕聲說道。
“唐寧過來了?”傅陵敏銳的說道。
“恩。”夏千語輕應一聲,並沒有否認。她與傅陵,無論是在事業上、還是在感情上,都從不隱瞞。
*
在看見夏千語掛了電話之後,唐寧拎著電腦走了進來。
“我需要三十分鍾,與你溝通一下明天新聞發布會的事。”唐寧看著夏千語,完全是一副職業的語氣。
“吃晚餐沒有?”夏千語突然問道。
“和蔓蔓一起吃的,很有氣氛的法餐廳,我留意到有人拍照。”唐寧淡淡說道。
他當然知道夏千語不會無聊到要關心他的晚餐問題,她現在隻關心他與蘇蔓這場戲演得是否到位。
“好。”夏千語自然也聽出他語氣裡的怨氣與冷意,隻是並不在意,隻要他肯配合、這件事能夠圓滿解決就行。
“所以你還沒吃飯?”唐寧忍了忍,但聞到辦公室重重的煙味兒、還有想及她的工作習慣,還是忍不住問道。
“定了外賣,一會兒就到了。你繼續。”夏千語隻是不以為意,淡淡說道。
唐寧的眉頭微皺,最終還是忍著不再說什麼,隻是沉著臉,將電腦拿到桌上,邊打開ppt邊對她說道: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