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還涉及到寧達更機密的財務數據,是他們拿到手的數據中根本沒有出現過的。
“所以肖奕在做ceo的三個月裡,利用職務之便,將公司的財務數據都拷貝了一份。”唐寧看著媒體曝光出來的數據,心情沉落到最低谷--雖然兩人早已站在對立面、雖然兩人的交手早不容情,但想想他在那麼久以前,就已經開始偷覷公司;那麼久以前,在自己面前就全部是演戲,心裡難免又難受一回。
唐寧,終究不是一個無情冷血的人。
所有的理智與手段,也不過是他走到商業頂峰的途徑而已。
*
“唐總,carlyle公關部沒有反應。”方言看著唐寧說道。
“這件事情不用再理會,我聯絡那邊做競標方案的評論,你安排跟貼。”唐寧冷聲說道。
“好的。”方言當即明白了唐寧的意思--不在一件事情上有過多的糾纏,推動主要目標達成。
因為肖奕安排的新聞太有針對性,加上寧達公關部也安排了自媒體的公眾號,做新聞立場的分析,將新聞背後的推手與陰謀論的觀點拋了出來。由於自媒體的獨立性與客觀性,避開了雙方掐架的惡性循環;而寧達的不反應,也將公眾的聲音讓道於自媒體,有利於自媒體聲音更好的傳播。
所以很快就有質疑的聲音出現--盜竊公司的信息是非法的,為什麼盜了還在這時候、用這樣的方式發布?
陰謀論、幕後推手的觀點立即便被散布了開來。
接著是carlyle安排的頂尖商業專業,對於早兩天發布的各公司競標方案進行專業評論,並結合了國際市政大樓建設的趨勢進行分析,給予寧達與凡城的標書很高的評價。
當然,部分標書內容的公開,並沒有貼出公司的名稱,這樣的評論才顯得更家客觀;雖然是內部安排的評論,也將四大公司的優勢都與項目需求貼合的進行了分析,以顯的專業客觀,而對寧達沒有太明顯的指向性。
*
寧達與御品在外圍的媒體戰打得激烈,其它幾個公司現在明顯的隔岸觀火,準備坐享其成;林柏文這幾天更是不見人影,原本他是安閣項目在中國的總組長,這些應對性安排也該由他來布局,但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提及他的身份。
在他的標書內容公布後,爭奪資源、搶標的定位便已經很明顯,在這個項目上夏千語不可能再信任他、他也無法再用中國公司的資源為自己服務。
Advertisement
所以carlyle旗下的三個公司,除了潘亮已經完成競標的使命外,寧達和品稀是各自為陣,互不幹擾。
*
在越等越緊張中,一天的時間結束了。
唐寧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又已經是11點。
唐寧站在大樓空曠的廣場裡,在濃濃的夜色裡,抬頭仰望這座熟悉的大樓,看著自己樓層的燈光一盞一盞的熄掉,心裡突然有股安心的感覺--再辛苦、再艱難,能在每天晚上看到大樓的最後一盞燈熄滅,都是值得的。
“我當時想過將這棟大樓賣掉,讓寧達的職員搬到carlyle那邊辦公。”夏千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淡淡的,帶著涼薄的味道。
“千語!”唐寧轉過身來,看著與他一樣抬頭看著大樓的夏千語,隻覺得無奈--她有時候,真的是很不可愛。
雖然他知道,她從來不用可愛來要求自己。
“後來又想,一收購就賣掉,對營運其實不利,所以也就作罷了。”夏千語將目光從樓頂收回來,一臉淡然的看著唐寧。
“知道了,不想了。”唐寧伸手牽過夏千語的手,慢慢往停車場走去--停車場上,也隻有公司的公用車輛和他一個人的車了。
夏千語知道他不想聽這樣的話,卻從不在讓他認清現實這上頭心軟。
商業的本質是賺取利潤,他必須得明白。
*
春天的氣息越來越濃,夜風吹在身上已經不再帶著寒氣,反而有股迎春花的味道,溫暖而芬芳。
唐寧和夏千語現在為項目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完全沒有心情欣賞這城市的夜景,也沒心思品味這三月的空氣裡的花香與暖意。
隻是花不知人意,管你喜歡還是不喜歡,在它該開放的時節,便不管不顧的競相燦爛。
*
“berlin不配合項目的郵件我發給Gary和Ben了,所以上頭下了個不痛不痒的警告。不過雖然不能順利的讓他離開中國公司,他已經不能再深度過問中國公司的任何項目了。”夏千語剛才在路上處理完了餘下的工作,所以回到家後,才有時間和唐寧說林柏文的事情。
“恩,對於carlyle中國公司來說,名正言順的將他排除在核心項目之外,就是最大的成功。以你對項目的把控能力,隻要他不能名正言順的插手項目,他便奈何你不得。”唐寧邊脫外套邊說道:
“當然,他在決定這樣做的時候,也就知道了這個結果。所以他應該也有自己打算。”
“據我對他的了解,是想借協助安閣項目,攢回總部進入核心管理層的資本;當然,如果放棄協助的位置,主動拿到安閣的項目,這對他來說效果更好,也是Ben更喜歡的結果。”
“但他還有另一個目的,就是借此拿到中國公司認同,以取得中國公司的助力,為他以後在總部任職博得支撐。從職業利益的角度來講,他這個算盤是拋開了Ben對他的期望,為自己打的小算盤。”
“也因為此,我才對他有更多的信任。所以其實我並不理解他突然改變的原因。”夏千語思忖著說道。
“可能……是因為你。”唐寧看著她說道。
夏千語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他不是那種會因為私人感情而影響個人抱負的人。”
“每個人都有很多面,每個人在不同階段、遇到不同的人,對感情的付出也不會同。”唐寧看著她溫潤的說道:“比如說我、比如說你,我們都是例子。”
夏千語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不過,不管他是出於什麼心理,這個結果都是必然的。”唐寧微微笑了笑,攬著她的腰往臥室走去:“12點都過了,今天不要加班了。”
“我過去顧白那邊……哦,顧白下周就回法國上學了,正式上小一,以後回來的次數會減少。”夏千語拉開櫃子,邊拿衣服邊對唐寧說道。
“什麼時候走?你送過去嗎?”唐寧隨著拿了衣服的夏千語一起往顧白的房間走去。
“本周未,我隻送到機場,Gary會在那邊機場接。”夏千語說道。
“好,我周未的時間也留出來。”唐寧繞過床尾,走到顧白的床邊坐了下來,看著睡得橫七豎八的顧白,嘴角是自然的溫潤笑意。
“她會高興的。”夏千語將顧白的手腳放進被子後,便去了浴室。
唐寧伸手按了按顧白胖乎乎的小臉,隻覺得可愛,又覺得心疼--這麼小的年齡,卻常期在兩個國家之間來回奔波。
據說,從出生起就沒有媽媽,是在夏千語和顧止安身邊長大的。
而這兩個人,偏偏是同一種個性--不懂溫柔。
“顧白,謝謝你,要是沒有你,你千語姑姑一定會更冷、更硬、更孤單。”唐寧看著睡著顧白,柔聲說道。
“爹地、媽咪……”顧白嘟哝著說了一句夢話。唐寧聽了卻愣住了--這孩子在醒著的時候,就是一副開心果的模樣。原來,她想念爸爸媽媽的心思,都藏在心裡。
“阿嚏……唐哥哥?”顧白一個噴嚏將自己給打醒了,看見坐在床邊的唐寧,迷迷糊糊的拽著被子便往唐寧身上滾去。
“你應該用睡袋,天天踢被子。”唐寧用被子將她整個的裹起來。
“唐哥哥抱。”顧白撒嬌著說道。
“好。”唐寧伸手,連人帶被子一起,將顧白抱在懷裡:“是想聽故事嗎?”
“抱著睡……”顧白打了個呵欠,軟糯的說道。
“好。”唐寧脫了鞋,半靠在床頭,輕輕拍著她的背,曾經媽媽給他唱過的催眠曲,就那麼自然的哼了出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那麼多年,他還記得……
*
聽著唐寧低沉而溫暖的聲音,站在浴室門口的夏千語,也有些挪不動腳步,嘴角自然彎曲著弧度,整個人都在他的歌聲中變得柔軟的不可思議。
“一起陪她?”唐寧看見洗澡出來的夏千語,壓低聲音問道。
“我過去看會兒書。”夏千語暗自吸了口氣,走到床邊,低頭在顧白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顧白,晚安。”
“千語姑姑晚安,千語姑姑不加班……”顧白連眼睛都沒睜,便自然的仰起頭,在夏千語的臉上親了一下,柔柔軟軟的說道。
“恩,我也去睡了,唐哥哥陪你。”夏千語柔聲說道。
看見顧白閉著眼睛笑了笑,夏千語也笑了,悄悄後退一步,看著唐寧說道:“你多陪她一會兒。”
“恩。”唐寧點頭,湊唇在她的唇間輕吻了一下,低低的說道:“早些睡,別看書了。”
夏千語的臉微微一熱,並不答話,轉身悄步往外走去……
------題外話------
經過昨夜之後,千語真正放手。
安閣的項目裡,無論多少黑暗,都交給了唐寧去處理。
唐寧這邊,也將形成他和安安、張之南的鐵三角--安安是知道他所有秘密和成長的伙伴,張之南將在寧達自有業務上,成為他最得力的助手。
☆、chapter223 牙齒有點兒痒
夏千語半躺在床上,輕輕翻動著手裡的書,心情一片安穩平和,就連項目中那些不可控的因素,也沒有如從前般的讓她思慮不下。
或者唐寧還不夠強大,但他身上溫潤安定的氣質,卻能夠輕易的讓人平和下來。
有時候想起與唐寧一起經歷的這些事情,夏千語也覺得不可思議--她對他的愛情,竟然是因為他對蘇蔓的溫柔
想到這裡,夏千語不禁掩卷而笑:“若是唐寧知道,會怎麼想呢?”
“想到什麼了?”唐寧走進門,便看見夏千語掩著書頁,低眉淺笑著,雙頰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迷離中帶著嫵媚的風情。
就象……
就象那次與她一起去健身房,他看見她火光電石的那一剎那的笑容一樣,美得讓人心動。
“顧白睡了?”夏千語抬頭看見唐寧進來,便在書中插好書籤後,將合上的書本放回到旁邊的書桌上。
“恩。”唐寧拉開櫃子,拿了睡衣後,轉身看著夏千語說道:“睡著了有些黏人。”
“在她會走路以後,我和Gary都抱她很少、更沒有抱著她睡覺了。Gary的母親去世很早,我6歲就離開家了,我們其實不知道該怎麼帶孩子。”夏千語輕聲說道:“加上我們做項目,是真的很忙,所以她就這麼長大的。”
“我接觸的小孩子不多,不過是真的喜歡顧白這樣的小朋友,懂事而不世故,聰明也不矯情;敢大膽說出自己的需要,又並不強求。”唐寧拿著衣服走到床邊坐下,看了夏千語一會兒,想了想說道:“感覺其實很像你呢。”
“胡說八道。”夏千語瞪了他一眼,冷然說道:“唐寧,有些事,你不會懂。”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