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鎖上車門,正準備往酒店走去,便看見拎著公文包的林柏文,正從酒店走出來,步履匆匆的樣子,似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要去處理。
唐寧下意識的往車後躲了躲,在林柏文離開後,才又給顧止安發了一條信息,說林柏文剛從Ben的房間離開。
“知道了。”
顧止安簡單的回了三個字過來。
唐寧面色如常的收好手機,快步往酒店裡走去。
*
“Hello,Ben?”唐寧按下門鈴,邊等邊思索著以Ben對中國市場的安排,稍後見面,會怎麼和他談。
卻在等了有近五分鍾,仍不見有人來開門。
唐寧微微皺了皺眉頭,又按了一下門鈴,這才聽到裡面傳Ben的聲音,問他是誰、有什麼事。
而他的聲音顯然與正常的時候很是不同--這樣的不同,同為男人的唐寧,自然是明白的。
果不其然,接著唐寧便聽到了一個女人尖叫的聲音……
唐寧的臉微微一熱,放在門鈴邊的手忙收了回來。
而在自己沒有回答後,Ben便也沒有再問,隻是裡面傳來的聲音卻更放肆了……
*
唐寧站在門口,抬了抬腳,卻又收了回來。
這樣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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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用這樣的手段逼走一個國際公司的高管,豈不是變得和成傑安一樣低劣而沒品?
再說象他們這樣的人,在外工作的時候招妓發泄生理需求,其實也就是錢貨兩訖的事情--在兩性關系上,他們確實比中國人隨意太多。
裡面的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浪,唐寧的腦子裡亂成一片麻--他在努力的說服自己,這種事情對於Ben根本就沒有殺傷力,他沒必要為一件對結果沒有影響力的事情,而使出這樣卑劣的手段。
唐寧抬腳走出幾步,又猶豫著走回到門口,再離開、再回來--他這一生中,還從來沒有對一件事情這樣猶豫過。
直到聽到裡面一聲似乎能掀翻屋頂的、誇張的尖叫聲,緊握雙拳的手便慢慢松了下來--也好,裡面戰事的結束,也算是幫他做了最後的決定。
唐寧轉身,慢慢的走進電梯,再慢慢的將滿是汗水的手攤了開來,對著自己的雙手微微的笑了--唐寧,還好,他們結束得很快,沒有給機會你做這樣卑劣的事情。
唐寧,有些事情、有些底限,還是得堅持,不是嗎。
*
“唐寧,我是Gary。”
“Ben對中國市場的重新定義,你給我寫一份報告,同時抄送給總部董事會。”
“千語那邊我已經溝通好,她暫時不會有動作,你的報告記得同時抄送給她--她是你在中國的直接上級。”
“我要求是在中國時間明天上午8點以前。”
“有沒有問題?”
“ok,這次事情若成,我感謝你。你和千語之間,也會多一份機會。”
“你會明白我的意思的,雖然不一定是現在。”
*
顧止安的電話及時打了過來,唐寧當然沒有明白顧止安所說的‘機會’到底是什麼,但他知道時間緊迫,已容不得他考慮以後的事情。
唐寧抬腕看了看時間後,拿起電話給薛濤打了過去:“薛助,我是唐寧。”
“恩,幫我接一下Ben去會場,我臨時有事不能過來。”
“不要讓Charlene知道。”
“不想讓我們吵架,你就別說。”
“恩,Thanks。”
唐寧在安排好了Ben的接送事宜後,便匆匆離開了酒店,開著車直奔晚會現場而去。
直接在晚會酒店開了一間房,拿出電腦開始整理郵件。
“Charlene,我很明確的告訴你,我不同意總部的這個所謂業務歸集的安排,雖然我同意你轉達的Ben的意思,業務歸集有利用專業化的意見,但我更要向你們這些不了解中國國情與商業環境的外國人來說說這個想法有多天真、多錯誤。”
“第一,我們政府對於企業歸屬與性質,具有高度的政治敏感性,他們不可能與一個非中國國籍的人合作,對,我說的是Benlin;第二,我們的政府對於管理結構復雜的企業拒絕合作。品稀由兩家公司合股而成,carlyle還佔有部分股權,而管理人員又是三個公司聯合管理,這對於政府來說,已經足夠的復雜。”
“Charlene,你要知道,所謂業務歸集的結果,就是丟掉這個項目、丟掉carlyle在中國市場的信譽。”
“冒這樣的風險做一個這樣愚蠢的決定,我當真必須得懷疑:做出這個決定的人,是否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私心?又或與聯合公司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
“Charlene,你運作中國公司多年,對於這一點不會不清楚,為什麼你不試圖阻總部這樣愚蠢的決定?你居然還想試圖說服我同意?”
“企業的目的是贏利,於我來說,初入商業便能操作這麼大一個項目,我很珍惜。我不知道總部是否知道這個項目能有多大的贏利,對於carlyle在中國的發展,能有什麼樣的推動。”
“我想信他們若知道,便會同我一樣,認為所謂業務歸集,是一個愚蠢的決定。”
“後附安閣項目贏利預期表,以及商業價值評估表。”
“carlyle中國項目總部,寧達唐寧。”
“十萬火急,盼復。”
*
唐寧實際上隻花了30分鍾,便將這份郵件從結構到措辭全部修改好了,方向上以反對這個決定為出發點,以質疑Ben的私心為中心,然後順便指責夏千語的不做為,將Ben拉到了事件的中心,然後將夏千語撇清了出來。
對於董事會來說,唐寧隻是一個才入職一年的新人、隻是中國區首席夏千語的一個下屬,所以他的郵件根本就不用顧忌得罪誰,一個新人就該是無知者無畏的勇氣。
所以他才會和顧止安說:他來做這件事,比夏千語效果更好。
以夏千語的身份,不可能這樣明目張膽的罵Ben是個蠢貨。
而他可以。
*
唐寧抬腕看了看時間,離會議開始還有十幾分鍾,他將電腦直接鎖在房間裡,然後去浴室快速衝了個澡,換了身正式一點的衣服後,便匆匆往會場趕去。
*
他應該算是最後一個到的。
所以進門的時候,包場的自助餐廳裡,安安帶著行政部的人,一直在忙碌的維持現場。
散落的賓客休息區,以不同風格的桌椅與具餐、還有餐點以示區別;但每個區域之間並沒有留太多的空置區、也沒有明顯的分隔物,若不仔細看,仍然是連成一片的布置,做到既有區別、又有融合,完全符合今天會議的主旨。
在賓客混合區,Ben正與Evan聊著什麼,反而是蘇蔓在與市政的顏副市長做交流。carlyle薛濤陪著Ben,算是對自家老大的尊重。
今天白天會議的時候,其實一直是夏千語陪在Ben的身邊--Gary是Ben的直接下屬,夏千語已經低了兩級,但她是中國項目組的首席,這個身份來陪Ben怎麼也是最高禮遇了。
但現在她根本就不理會Ben,隨意安排了薛濤去陪著Ben,她自己則與市政項目組的官員交流寒暄著。
蘇蔓與顏副市長、夏千語與審計組和材料組的兩位組長,聊得契合而熱烈。一邊是端正得顯得有些刻板的市政官員,一邊是琳琅長裙、優雅風度的職場精英,讓畫面顯出一股突兀的和諧。
唐寧笑著搖了搖頭,心裡直說夏千語任性。
但他同樣也知道,在這份任性的後面,更多的還有妥協--她雖強勢,可面對比她更強大的對手,不妥協又如何?
她向來明白這一點,所以唐寧所看到的她的任性,也不過是她在妥協之前,與Ben博弈的一種方式而已。
唐寧快步走到Ben與Evan身邊,與他們寒暄招呼過後,便走到夏千語的身邊,與市政各官員打過招呼後,各人又交換了交流的對像。
最後餘下蘇蔓、唐寧、夏千語站在一起。
三人相互交流了一個眼神後,都輕輕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而唐寧自然而然的,站在了夏千語的身邊。
“這次的項目非常成功,祝賀你們。”
臺上主持人已經宣布晚宴開始,然後整個大廳的燈光調安了下來。
蘇蔓看了一眼臺上的主持人後,低頭對身邊的夏千語和唐寧輕聲說道。
“謝謝。”
站得離她更近的夏千語,輕輕點頭。
這個當年站在唐寧身邊一身嬌俏的小女孩,現在也長成了一個成熟的職業精英,能夠代表國家出任商務翻譯了。
而這樣的蘇蔓,比起當初少了天真陽光、多了成熟知性。
其實……
其實成長真的很大,隻不過與唐寧不在一個跑道而已。
而這樣的她,就這麼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也依然與他有著讓人羨慕的類同氣質--隻屬於他們的、溫柔的,或紳士或優雅的風度。
*
臺上的主持人在說些什麼,其實並沒有多少人聽。
這樣一個晚宴,也不過是讓大家在一個相對輕松的環境裡,能夠相互認識,為日後的合作打下基礎。
所以幾曲所有人都熟悉的國際流行音樂響過之後,大家便熟悉了起來,然後各自端著盤子,取了熟悉的食物後,找到目標對象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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