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筠淡淡一笑,十分快速的答道,“不需要許小姐破費。是我不應該住下來。我就不打擾兩位了。”
她走得又急又快,帶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也許就連沈清筠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離開。
她明明可以鎮定自如的回答,“許小姐,是陳總希望我住下的。”
可沈清筠聽到陳修遠那一聲親昵的“嵐嵐”,她立刻就有一種潰不成兵的挫敗感。
瞧,沈清筠,你剛剛是在自作多情個什麼勁?他有女朋友的,雖然那女人在你眼中刁蠻任性,可你一個流過產離過婚的女人,哪裡比得過這麼一個美貌無雙、風華正茂的大明星?
沈清筠覺得自己收拾行李的速度從沒有如此快過,將衣服胡亂塞進箱子,也不在意它們皺不皺。隻是快速起身時,剛剛扭到的腳忍不住更疼了,她咬咬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推著行李走到客廳。
“陳總,許小姐,我就告辭了!”說完沈清筠眼睛也不瞧兩人,飛也似的走到玄關處,頭也不敢回的離開了陳家別墅。
陳修遠看著沈清筠推著行李箱出來,正想開口留住她,可許依嵐卻猛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在他耳邊小聲問道,“修遠,你幹嘛呢?”
這一打岔,陳修遠想再留住沈清筠的時候,她早已走遠。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嵐嵐,你做得太過火了。”陳修遠眉頭緊皺,臉上已是寒冰密布。看樣子是真的生氣了。
許依嵐難得有些害怕,她撅撅嘴,不依道,“我哪裡過火了?不過是個秘書。我今天心情差著呢,是不是你也要氣我?”
陳修遠無奈道,“又是誰惹你生氣了?”
不等許依嵐回答,他又自顧自說道,“除了那紀嘉煒,沒有第二個人敢惹你許大小姐了吧?!”
他臉上滿是對她的不滿和責怪,提到“紀嘉煒”三字時,語氣不由加重幾分。
許依嵐不由眼圈一紅,一把抱住陳修遠的胳膊,聲音已有哭腔,“你說,他怎麼就是個悶葫蘆。我都那麼主動了,他倒好,就從頭到尾實行“三不原則”,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這不是典型的‘渣男’作風嗎?要知道,這大天朝多少人排著隊想追我,我都瞧不上。他不過一個小小的教書先生,憑什麼那麼拽啊!”
陳修遠無奈道,“所以你就拿我的秘書撒氣?許依嵐,你不覺得你挺幼稚嗎?我要是紀嘉煒,也不想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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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依嵐不敢置信的看著陳修遠,怒道,“你也為那個女人說話?”她猛地站起來,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掉,“之前我欺負她的時候,你不也就看著不吭聲?現在怎麼突然指責起來我了?修遠,你,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啊?連你也被她迷惑住了?”
“我隻是實事求是。嵐嵐,剛剛是你太過份了。紀嘉煒把她交給我,我就有責任好好照顧她。”
“切~你以為我還是三歲,信你這番說辭!”許依嵐哼道,眼裡滿是不屑,“再說,你以為她為什麼要走?”
見到陳修遠略微不解的眼神,許依嵐壞笑道,“你這秘書對你心懷不軌唄!見到我這正室上門,她這‘狐狸精’還不灰溜溜滾了?”
陳修遠是真的生氣了。
他面色一沉,不耐道,“許依嵐,不許胡說。”
許依嵐撅撅嘴,小聲嘀咕道,“哼,反正我看她不爽。紀嘉煒把她照片當寶貝似得藏在錢包。我今天不過想把我的照片換進去,他還發我脾氣。”
她說著說著越覺得委屈,竟又開始哀哀戚戚的哭了起來。
陳修遠見她落淚,輕輕嘆了一口氣,“行了,別給我裝了。反正啊,我是不會辭退她的。你如果有本事,就把紀嘉煒拿下。別沒事就到我這裡折騰。”
許依嵐眼淚都沒來得及擦幹,已經被陳修遠不耐煩的推出門外。
她在門口喊道,“陳修遠,你這個大壞蛋,沒良心的!這大半夜的,你忍心讓我這麼個漂亮姑娘一個人在外面?這裡這麼黑,又這麼偏僻,如果我遇到壞人,怎麼辦?你開門!你快給我開門!”
許依嵐趴在門上聽了一會兒,見裡頭沒有回應,撅撅嘴,又喊道,“陳修遠,那你起碼開車送我回去啊!我喝了酒,可沒開車來!你這大半夜要我怎麼回去啊?”
許依嵐說著拿出手機,隨意翻了翻,挑了個眼熟的名字發了條“江湖救急,快來半山別墅,老娘被人拋在半路上孤立無援。”的短信,心裡是半點也不指望裡面那個男人真能良心發現出來送她。
哪知門突然開了。
陳修遠換了雙輕便的運動鞋,走了出來。
“你,你這幅打扮,是要去跑步?”許依嵐疑惑道。
“找人。”
陳修遠鎖了門,徑直離開。
許依嵐在他背後,怒罵道,“陳修遠,你如果敢把她接回來,信不信我跟你恩斷義絕?”
“斷吧。我巴不得。”陳修遠輕飄飄的回了句。
第17章 蛇打七寸戰渣男
沈清筠推著行李箱從陳修遠的別墅出來後,卻徹底沒了方向。
她在這深市無依無靠,能去哪裡?
可沈清筠到底不再是兩年前那個除了哭。什麼也不會的女人了。
她隨意挑了方向,快步走著,隻是在經過趙東家時。沈清筠清楚聽到裡面有爭吵聲和嬰兒的啼哭聲。
她下意識頓住腳步,聽了一小會兒,嘴角笑意不由越來越深。
屋裡面傳來的是徐冬梅和夏之薇越發激烈的爭吵聲。徐冬梅不過是個農婦。一向粗鄙,沒想到那夏之薇與她吵起來也不含糊。兩人互相問候著祖輩,各種器官也毫不遮掩的罵出來。激動之時,似乎還動起了手。
沈清筠嘴角露出淡淡的嘲諷。“吵吧吵吧。趁現在你們還說得出話。盡情鬧吧。”
她眼中有蝕骨的恨意。這屋裡的每一個人,她都不會放過的。她們帶給她的。她必定百倍奉還!
在又一陣撕心裂肺的啼哭聲響起時,沈清筠拖著箱子步履輕快的往前走著。
道路兩旁都有路燈,不太亮,可在這深夜昏昏暗暗的橘色,也給沈清筠帶來一絲暖意。
她在這裡住了三年,雖兩年沒有回來。可這裡沒有太大變動。沈清筠印象中,前面右拐角有一個小公園。
沈清筠之所以印象這麼深。是因為她曾經最愛在晚飯過後拉著趙東一同出來散步。小公園有簡單的藤制秋千,那是沈清筠最喜歡的地方。
她不知不覺又走到秋千旁,靜靜站立了一會兒。她將箱子丟在一旁。慢騰騰坐了上去。
秋千下是軟綿綿的沙,沈清筠脫下鞋,赤腳坐在秋千上,似乎是忘記了腳上的疼痛,輕輕哼起了歌,慢慢飄蕩起來。
閉上了眼睛,沈清筠的心也順著秋千在忽上忽下,她的短發在風中緩緩飄舞著,恍惚間有一種飛翔的感覺。
沈清筠好久沒有如此放松的時刻,心中滿是歡喜,卻不想這短暫的寧靜也被人打破。
“小姐,你一個人嗎?”
聽著男人略顯油膩又熟悉的問候,沈清筠的身子一僵,晃蕩的秋千已經停住了。
她默默收斂笑意,漠然的回過頭。
果然就見到趙東西裝筆挺的站在身後。
他眼中有淡淡的疑惑,見到沈清筠的臉,他面色一僵,眼中有不忿和一絲淡淡的眷念,可很快掩住。
“原來是沈小姐啊。我是說,這大半夜誰會來這裡蕩秋千呢!”趙東笑了笑,便往沈清筠身邊走去。
沈清筠心中暗生警惕,隻淡淡道,“這位先生,有事嗎?”
“呵呵,沈小姐別害怕,我隻是睡不著,出來轉轉。沒想到,居然又與沈小姐遇到了。實在是緣分呢!”趙東似乎一點也不記得中午在香榭發生的事情,臉色一派溫和。
沈清筠心中暗忖,什麼睡不著,是被婆婆和老婆吵得待不下去吧?!
她嘴角的不屑越來越深,“我與你沒話說,既然這裡的清靜被打破,也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她從秋千上輕輕跳了下來,隻是腳碰到沙地時,不由自主的蹙眉,身子也歪了歪。
“沈小姐,你沒事吧?是受傷了嗎?”趙東不由分說急忙扶住沈清筠的胳膊,眼中滿是關懷。
沈清筠被他的觸碰惡心到,她厭惡道,“放開你的手!”
趙東的聲音很沉,手中力氣加深,“沈小姐,我隻是想幫幫你,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他輕輕一笑,“這世界上,總有一種女人是故作冷漠,裝作對男人不感冒的樣子,實則她是卯足勁想引起男人注意。沈小姐,你是不是就是這種女人?”
他越說越靠近,一手已將沈清筠半個身子擁入懷中,他刻意在沈清筠耳邊輕輕吐氣,見到她眼中的溫怒和厭惡,心中有種變態的快意。
沈清筠,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蛇打七寸,沈清筠實在太了解趙東,她知道自己的氣憤和慌亂反而更能讓趙東得到滿足。
她強壓住自己的惡心,用自己也不知道、淡漠到極致的語氣,輕描淡寫的回答道,“我是什麼女人,與你毫無關系。畢竟,我是人,看不上低劣的狗。如果你再不放開我,我有權告你性騷擾。今天的律師函,還沒交到你手裡嗎?”
趙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他咬牙切齒道,“沈清筠,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叫,沈蔓!”沈清筠冷漠的眸子掃向趙東,她如看最低賤的蝼蟻般,眼中的不屑毫不加遮掩。
“呵,沈蔓也好,沈清筠也罷。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回來想做什麼!”趙東惡狠狠道,“你以為那姓陳的是什麼好人?你別太囂張!別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似乎怕沈清筠不信,又重復道,“別和姓陳的攪在一起,他不是什麼好角色!”
沈清筠看笑話似的冷眼望著他,“謝謝你的提醒,可我不需要。”
趙東被她眼中的漠然和鄙夷激怒,手上青筋暴起,他猛地上前揪住沈清筠的胳膊,陰冷冷道,“你別欺人太甚!收起你的那些心思!否則,別管我不客氣!”
沈清筠隻覺自己聽到了世上最大的笑話,這話他有資格說嗎?
更何況,沈清筠想,我還什麼也沒做呢!
她也不掙扎,隻直勾勾的盯著趙東的臉,輕笑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趙東眼中陰鸷越深,“旭升的事情,不是你故意搞我?!現在那張旭連電話也不接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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