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提昨晚,蘇思琪立馬面紅耳赤,嗫嗫的道:“我昨晚是不是發酒瘋了啊?對不起啊,我做了什麽自己都不記得,要是有什麽得罪的地方,你別往心裏去,都怪方卓越,一時糊塗把我送這裏來了,你是知道我的,喝醉了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但是醒了就忘,你也忘了吧。”
沈孟青往她走了一步,似笑非笑,“真不記得了?”
蘇思琪心一顫,往後退,卻忘了短褲還套在腳脖子上,一個踉跄就往後跌,本能又讓她抓住了男人的胳膊,借力往前想讓身體平衡,一下用力過猛,撲到男人懷裏。
男人擡著兩隻手,仍是一臉似笑非笑:“我可沒動,是你自己撲進來的。”
蘇思琪臉紅得象油焖大蝦,已經慌得有些手足無措了,也懶得彎腰去提褲子,幹脆兩腳一擡,讓那條該死的短褲徹底脫離自己。
“脫了褲子,就該解衣服了吧?”男人調侃她。
蘇思琪紅著臉硬著頭皮跟他嗆:“你想得美!”趁男人沒答話,快步沖到衛生間裏,突然哀嚎一聲,又沖出來:“你幹嘛把我衣服泡了?”
男人理直氣壯:“又髒又臭,不泡在水裏,整間屋子都被燻臭了。”
“我知道你就是故意的!”蘇思琪氣呼呼的看著他。
“我故意什麽?”男人輕笑了一下,仿佛是逗小孩的口吻:“故意把你留在這裏?留在這裏對我有什麽好處?就憑你昨晚上對我做的惡劣行徑,我就應該拿棍子把你撲出去。”
“什麽惡劣行徑,我昨晚做什麽了?”女人拼死抵賴。
“你昨晚想……”
“我不記得了,”女人趕緊攔住他,“反正我什麽都不記得。”
看女人臉都快白了,男人終於饒了她,換了嫌棄的語氣:“快去洗漱,說話都有味了。”
於是蘇思琪紅著臉,灰溜溜的再次進了衛生間。
洗臉刷牙,把自己弄得清清爽爽再出來。大概是胡攪蠻纏了一番,厚臉皮的因子發揮得淋漓盡致,蘇思琪晃著白花花的大腿在屋裏走來走去,也沒覺得有什麽別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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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在廚房裏做飯,一襲白衣,烏發散落肩頭,襯衣開了一顆扣子,露出一截雪白的粉頸,大概因為剛起來,臉上還有一絲慵懶之色,顯出平時少有的嫵媚來。
男人遠遠的看著,隻覺喉嚨幹癢,忍不住吞咽了一下。慢慢走過去。走近了,女人雪白的大腿印入眼簾,他越發舌幹口燥,不由得咳了一聲。
蘇思琪聽到聲音,回頭看他倚在門邊,笑道:“喲,還監督呢,怕我下藥?”
男人正兒巴經的說:“我怕你下陰陽和合散。”
蘇思琪聽這名字有點耳熟,卻怎麽也想不起來在哪聽過?正悶頭想著,男人卻轉身走了。
沈孟青給他的秘書打電話,報了尺碼,讓她從裏到外買套女人的衣服回來。剛交待完畢,一擡頭,蘇思琪提著菜刀直沖他而來。
深孟青一時駭住了,站著一動不動,幸虧女人沖到跟前並沒朝他揮舞菜刀,很得意的說:“別欺負我讀書少,陰陽和合散是天龍八部裏面的,以為我不知道呢!”
“我以為你早知道呢,昨晚上你不就跟吃了那藥似的嗎?一個勁的往我身上撲。還……”
“沈孟青,你夠了吧!”蘇思琪忍無可忍,本想一裝到底,但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恨,借著那個事一次次奚落她,令她顏面無存。反正在他面前,她早就沒皮沒臉,沒形象,她就承認了又怎麽滴吧!
“不就發了一次酒瘋,把你當陸天臣親了嗎?得瑟什麽?”
男人臉色微黯,瞬間又談笑風聲:“喲,原來你都記得啊,跟我這可裝半天了。”
“你不打人臉,活不下去是怎麽著?”
“既然想起來了,就奔陸天臣去吧,別擱我這裏耽誤時間了。”
“我沒衣服,怎麽出去?”蘇思琪咬牙徹齒:“要不是你把我衣服泡了,我早八百年就奔他去了。”
“你別急,衣服馬上就到,”沈孟青冷著臉:“站門口等著去。”
蘇思琪愣了一下,怎麽翻臉比女人還快呢?男人一沉臉,她就有些忐忑,一言不發的回到廚房裏去了。
(本章完)
第54章 妖孽
第54章 妖孽
最終,蘇思琪還是乖乖的做了一頓午餐,雖不說很豐盛,但四個盤子擺在桌上,紅是紅來綠是綠,先不說味,光是色和香就很出衆,沈孟青嘗過她做的魚,知道味道應該差不到哪裏去。每樣都試了試,看女人一臉緊張的看著他,終於是緩了臉:“還行。”
貴人高興了,這頓飯就沒白做,蘇思琪終於放下心來,卻是腹腓:氣性真大,要不是看他臉色不好,才懶得給他做飯呢!
估計看在這頓飯的面子上,昨晚上的事,貴人不會計較了吧。隻是,想到自己和陸天臣那個爛攤子,蘇思琪又頭疼起來。
沈孟青專心吃著飯,女人的一舉一動卻全在他的視線裏。見她悶悶不樂,知道她是為了陸天臣的事情煩,但這種事,她不說,他就不問。不過如果她願意虛心請教,他也不吝嗇指導。
屋裏靜謐無聲,落針可聞,偶爾聽到勺碰碗沿的聲音,是蘇思琪在舀湯。
但凡有蘇思琪的地方,就不會安靜,沈孟青其實不喜歡鬧騰,太鬧的女人讓他生厭,隻有蘇思琪是例外,見怪了她神採飛揚,嘻哈說笑,冷不丁成一悶葫蘆,還真有點不習慣。
飯吃到一半,女人終於開口,倒象是試探他:“陸天臣的事,你知道吧?”
男人點了點頭,等她往下說。
蘇思琪偏又停住了,似乎是沒想好下面該說什麽?
沈孟青等了半天,沒聽到下文,隻好問她:“你準備怎麽辦?”
蘇思琪苦笑:“你那雙鞋估計是泡湯了。”
男人莫名其妙,不知道她怎麽說這樣一句?
看出他的不解,蘇思琪解釋:“上次說過的,如果我和陸天臣真成了,就送你一雙鞋,算是謝媒禮。”
“成了也別送,我沒給你們做過媒。”男人說完,頓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準備跟他分手?”
“不然還能怎麽辦?”蘇思琪神情黯然:“總不能不讓人一家三口團聚吧?那個孩子長得真象他,簡直一模一樣。”
“如果他不想要呢?”
“怎麽會?陸天臣雖說沒跟孩子呆在一起過,但見到孩子長得這麽象自己,心裏一定很喜歡,DNA的複制和生命的延續都是非常奇妙的事,陸天臣不是個薄情的人,他一定會要孩子的。”
“如果他隻要孩子,不要孩子媽媽呢?”
“那更殘忍,”蘇思琪說:“有首歌不是唱嗎?沒媽的孩子象根草。再說孩子從小在媽媽身邊長大,突然間換個環境,對他的成長不好。”
“事實上,那個孩子一直由安夏詩的母親帶著,”沈孟青說:“前一段她母親病故,她才把孩子接到自己身邊來。”
“原來是這樣,”蘇思琪慢慢喝著湯:“陸天臣初初聽到這個消息,一定很吃驚吧?”
“這個問題你應該問陸天臣。”
“他什麽都不願意告訴我。”蘇思琪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他現在一定很為難,陸天臣是個好人,他不願意負我,也不願意讓孩子沒有父親,現在正焦頭爛額著,所以……這件事隻能由我出面解決。”
女人託著腮,手裏拿著小瓷勺,輕輕攪著碗裏的湯,神情無比落寞。
沈孟青冷冷的說:“既然舍不得就別裝聖人,還是問問陸天臣的意思吧。”
“他要是有決定,就不會這麽煩了。”
男人皺眉,聲音更冷:“你真的這麽愛他?”
蘇思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倒也沒注意他的表情,想了想,說:“我也說不上來,就覺得挺可惜的,好不容易找了個優秀的男人,他對我不錯,我對他也有好感,原想著就跟他就這麽走下去,結婚生子,然後過著平淡的生活,一起慢慢變老……”她說完了,還沉浸在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中不能自拔。
“原來你隻想找個適合的男人結婚?”沈孟青譏諷的笑:“這個不難,男人滿大街都是,隨便抓一把,裏面肯定有一個是適合你結婚的。”
蘇思琪懶得理他,一口氣把湯喝完,放下碗說:“我得洗衣服去了,不然今天真沒法出門了。”
“衣服在沙發上,也不知道尺碼對不對,將就著穿吧。”
蘇思琪半信半疑的走到客廳,沙發上還真有個紙袋,裏面裝著全新的連吊牌都沒拆的裙子,另有一套內衣褲也是新的,但剪了吊牌下過水,聞著還有洗衣液的清香。可見辦事之人十分之細心周到。估計是趁她做飯那會送來的。
蘇思琪是見過世面的,一看那條裙子就知道價值不菲,這樣的裙子蘇思琪並不是買不起,隻是覺得沒必要,她穿個一般二般的牌子也差不多了,這種奢侈品不適合她,平日買條上五千的裙子她都要咬牙再咬牙,這麽貴,打死她才不買呢。
貴人就這點好,甭管是對誰,出手都賊大方。但她不是他的女人,接受這麽貴的裙子是不是……有點不好呢?
她想了想,拿著自己的小包走過去,裝模作樣的掏錢包:“衣服的錢我得給你。”
沈孟青手一伸,說:“好。”
蘇思琪傻在那裏,她身上哪裏會帶那麽多現金?但話是她主動提的,總不能打自己的臉吧?原想著這麽丁點錢貴人不放在眼裏,沒想到他竟好意思要!
她慢吞吞的說:“沒帶那麽多現金,要不轉賬給你吧?”
如果貴人肯說一句,“那就算了吧。”她絕對不跟他客氣。
沒想到貴人擡了擡眼皮,神情淡淡的說:“也行。”
也行個鬼,早知道要她自己出錢,不買這麽貴的不行啊?拿她當冤大頭呢!
看女人苦著臉,手指在手機上劃來劃去,不情不願的問他要賬號,沈孟青想不笑都不行,站起來往客廳走,“跟你開玩笑,還真給啊!”
“就知道你耍我玩,”女人頓時眉開眼笑,腆著臉拍馬屁:“沈公子這麽大方,哪在乎這幾個小錢啊,是不是?”
“在不在乎的看對誰?”沈孟青說:“對女人我確實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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