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時侯我讓人給你送邀請函。”見女人情緒雀躍起來,沈公子趁機提要求:“現在做飯去吧,我餓了。”
蘇思琪早把剛才的不快拋到腦後,腆著臉說:“要不,你請我到外邊去吃大餐吧!”
男人眉毛一揚:“憑什麽?”
“憑你在我這裏打攪這麽久,”蘇思琪振振有詞:“就該請我吃飯。”
男人指著臉上的傷,更理直氣壯:“憑我這傷,你就該給我做飯。”
“冰箱裏的食材估計也就能做出一兩道菜來,你可別嫌菜少不夠下飯的。”
“還行吧,”男人扳著手指頭慢條斯理的數著:“一個青椒炒肉,一個拍黃瓜,一個小炒南瓜絲,再加個紫菜蛋花湯,三菜一湯,也就差不多了。”
蘇思琪眨了眨眼睛,敢情這位爺不但翻了她的冰箱,還看了儲物櫃,那包紫菜他要不提,她自己差點都忘了。
既然貴人都點菜了,她也不好再推辭,好在都不是什麽難做的菜。
豬肉拿出來解凍,煮上米飯,青椒和小南瓜切絲,黃瓜拍碎拿糖和醋腌著放冰箱,到吃的時侯再拿出來,絕對的清脆爽口。雞蛋打在碗裏,一回頭見男人倚在門邊,不客氣的將碗送到他手裏:“麻煩你了。”
男人倒是順從的接過去,卻問她:“要怎麽弄?”
得,忘了貴人十指不沾陽春水,蘇思琪隻好耐著性子教他怎麽把蛋打碎,沈孟青一學就會,很快就做得象模象樣了。蘇思琪捏了捏水池裏的肉,感覺軟了,趕緊撈出來切片。然後起油鍋,炒青椒,下肉片,一頓翻炒,辣味和肉香結合在一起,滿屋飄香,讓人垂涎欲滴。
不到半個小時,三菜一湯就上了桌,蘇思琪估計這是沈孟青吃過的最粗茶淡飯的一次,可是貴人並不嫌棄,吃肉喝湯,一點也不含糊。平日裏聚餐,他總端著架子,說話少,吃的也少,用一種睥睨天下的姿態,淡漠的看著他們這些滿嘴油光的凡夫俗子,以顯出他的不同凡響。但現在,他低著頭,大口扒飯,吃著家常菜,嘴角泛著油光,似乎已經走下了神壇,成為普通大衆,倒顯得真實許多。
沈孟青突然眼皮一擡,眸中光芒一閃:“你老看我幹嘛?”
蘇思琪問:“我這手藝還行吧?”
“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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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蘇思琪腆著臉笑:“你投個資給我開一飯館得了。我也創個業。”
男人輕笑一聲,“你還真敢開口!”
“怎麽不敢啊,”蘇思琪說:“甭管多豪華的館子,也沒見你吃得這樣歡過,證明我的手藝不比那些大飯店的差呀!”
“那是因為你這裏沒得挑,攏共就三四道菜,集中在一起就顯得我吃得多了。”
蘇思琪撇嘴,什麽呀,明明就是她做的菜好吃,還死不肯承認!
“你真的想開飯館?”大概是她不說話,沈孟青問了一句。
蘇思琪笑了笑:“騙你的,開飯館累死了,要開我就開個花店,每天對著一屋子姹紫嫣紅,空氣裏暗香湧動,想一想都覺得很愜意。”
沈孟青突然哼了一聲:“一個連月季和玫瑰都分不清的人,還想開花店?拉倒吧。”
蘇思琪倒是有些意外:“你怎麽知道我分不清月季和玫瑰?方卓越告訴你的吧?”
沈孟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答她。
吃完飯,蘇思琪在廚房裏洗碗,心裏卻犯了嘀咕,飯也吃了,茶也喝了,他還不走,難道又想在這裏賴一個晚上?
他在這裏,她就得象個小媳婦似的侍侯他,一天三餐,少一餐都不行,大熱的天,中午得趕回來,晚上還得睡沙發。憑什麽在自己的家裏,她還這麽不痛快!
不行,她可不想再侍侯了,說什麽也要讓他走!
偷偷伸了脖子往客廳裏瞟了一眼,男人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看電視,兩條大長腿搭在茶幾上,還抖來抖去,悠閑得跟大少爺似的,哪有半點要走的樣子!
蘇思琪在心裏喟然長嘆,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還真是一點都沒錯!
做完事情,她深吸了一口氣,打起精神去客廳和貴人鬥智鬥勇。
裝做很隨意的樣子,把擱在沙發上的包拿起來,“走吧,我送你回去。”
若是別人可能就順勢起身跟她走了,可沈孟青不是別人,他隻是懶懶的指了指臉上的淤青,“這樣子能出門嗎?”
要等這塊淤青完全消失,至少得三五天到一個星期吧。難不成貴人真訛上她了?
蘇思琪在心裏叫苦不疊,她這是什麽命喲,辛辛苦苦上班,下班還要侍侯一位大爺,難道是上輩子欠他的嗎?
不是上輩子,她心裏很明白,是這輩子,就沖沈孟青幫過她的那些事,別說侍侯三五天,就是三五個月那都是應該的。
她想了想,說:“你連換洗衣服都沒有,大熱的天,在我這住得也不舒服啊!”
貴人擡了擡手指,指著臥室,蘇思琪心裏一咯噔,趕緊走進去,一下午都呆在臥室裏,她怎麽就沒發現牆邊多了一個行李箱呢?
蘇思琪看著那隻大箱子欲哭無淚,怪不得他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敢情是做足準備了。
(本章完)
第63章 她高興就好
第63章 她高興就好
無論蘇思琪怎麽憤懑不滿,沈孟青在她家盤踞下來已成事實。之所以用盤踞二字,是因為她覺得沈孟青這是赤、祼祼的土匪行為,跟他平時冷傲高貴的形象完全沾不上邊。
明明賴在她家裏,還諸多挑剔,不是嫌沙發不夠軟,就是嫌床太硬,不是嫌家裏陽光不夠充足,就是嫌衛生間太小。
蘇思琪很想回他一句:嫌不好,立馬走人啊!放著自己的大別墅不住,硬擠在她這小窩裏幹嘛?
洗了碗出來,蘇思琪瞟了一眼客廳,貴人居然沒在,正奇怪,一伸脖子瞟到陽臺上的身影。
她慢慢的踱過去,夕陽夾在樓宇中,正緩緩西沉,瑰麗的色彩鍍在雲層上,染紅了半邊天,堆錦一般絢麗多彩。
風夾著城市蒸騰的熱氣,撲在臉上和身上,並不是太舒服,男人的白襯衣被吹得鼓起來。
白衣勝雪,自有一種淡雅的貴氣。
蘇思琪見過太多男人穿白襯衣,都是所謂的精英,可在她眼裏,他們跟西餐廳的服務生,發廊裏的發型師沒什麽兩樣,總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隻有沈孟青是個例外,他能將白襯衣穿出另一種散漫的味道,優雅而貴氣。
蘇思琪突然怔住了,這一幕象似曾相識,她不記得在哪裏見過,又仿佛隻是幻覺,大概因為太熟悉,所以産生了幻覺。
走近了,才發現他在抽煙,淡藍色的煙霧扶搖直上,慢慢消散在空氣裏。
俯瞰腳下,車流如河,行人如蟻,芸芸衆生,皆有百相。蘇思琪倚在陽臺邊,靜靜的看著樓下經過的陌生而模糊的面孔。有時侯她閑得無聊,也會在這個時侯站在陽臺上吹風,看著底下的行人和車流發呆。
突然覺得男人溫熱的大手在她頭發上摸了摸,一擡眼,撞進男人溫和的笑容裏,蘇思琪怔住了,她很少見到他這樣明朗的笑容,嘴角微勾,笑意便從嘴邊一路延伸到眼底,如沐春風,剎那間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他在她頭發上揉了一把,聲音柔柔的,象是帶著一絲寵溺:“又發呆了。”
蘇思琪如墜夢境,愰惚間又産生了幻覺,竟然攬住他的腰,傻呆呆的沖他笑。
男人慢慢低下頭來,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一下倒讓她驚醒過來,慌忙往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結結巴巴的說:“你,你想幹什麽?”
男人一臉輕風雲淡,他直起身子,彈了彈煙灰,淡淡的說:“你攬著我做什麽?”
蘇思琪滿臉通紅,大概是站在這樣高的地方,被這漫天雲霞攝了心魂,所以才一時意亂情迷。最可恨是這個妖孽,誰讓他沖她笑的?
這一刻,蘇思琪有些明白為什麽沈孟青這麽不好侍侯,還是有女人成群結隊的往他身上撲,那雙眼睛真真是勾魂奪魄,稍有不慎就陷進去了。
還好,她懸崖勒馬,保持住了理智。
答不出來,她隻好快快的進了屋,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慢慢平複狂亂的心跳。
一直到可以若無其事了,她才走出來,沈孟青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她出來,說:“泡杯茶來。”
蘇思琪撇了撇嘴,偷偷做了個鬼臉,到廚房裏去泡了兩杯茶,剛走到餐桌邊,就聽到敲門聲,她看了沈孟青一眼,貴人坐得四平八穩,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她隻好把茶杯放下,自己跑去開門。
始料未及的是,門外竟然站著陸天臣,他一隻手裏捧著一盆花,另一隻手裏提著一個哈密瓜。很平靜的跟她打招呼:“思琪。”
蘇思琪好不容易才平複下來的心又慌亂了,她站在門口,有些不知所措,“你,你怎麽來了?”
“這盆花放在我那裏養不好,還是送回來給你吧,”陸天臣又把提哈蜜瓜的手揚了揚:“樓下買的,我記得你喜歡吃。”
“站在門口做什麽,進來啊,”沈孟青悄無聲息出現在門口,笑模笑樣的接過陸天臣手裏的哈蜜瓜:“來就來嘛,還這麽客氣。”他把哈蜜瓜往蘇思琪手裏一塞:“切好先放冰箱,過幾分鐘再拿出來,保證好味道。”
陸天臣沒想到他在,一時間傻在那裏,臉色也不太好看,過了幾秒鐘才問:“你怎麽在這裏?”
沈孟青說:“我一直都在啊。”
陸天臣便去看蘇思琪,蘇思琪一個頭兩個大,抱著哈蜜瓜往廚房裏逃:“我先去切瓜。”
沈孟青看著那盆花:“你送花怎麽連盆一起送啊?抱在手裏不沉嗎?”
“是思琪送我的花,我養不好,所以又送回來。”
沈孟青哦了一聲,把花接過來,“那行,我替她收下了,這種事你打個電話我叫人去拿就行了,大熱的天還麻煩你跑一趟,那個,你還有事?”
陸天臣本來是不打算進去的,看他這得瑟勁,忍不住又改變了主意,哼了一聲:“我大老遠送東西來,門都不讓進,這不是待客之道吧?”
沈孟青隻是笑:“你確定要進來?”
“又不是什麽龍潭虎穴,怎麽就不能進來?”
“行,”沈孟青側了身子:“你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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