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思琪搖晃著身體,指著他的鼻子,笑得有幾分輕蔑:“我就知,知道你是騙我的,你不肯背,背我,騙人,大騙子!”
對著不清醒的女人,沈孟青也是無可奈何,隻好哄她:“下次背,一下一定背好不好?”
“不好,現在就,就要背。”蘇思琪撇著嘴,委委屈屈的樣子:“你騙,騙人。”
已經有人在看著他們了,司機尷尬的站在車門邊,也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幫忙?
沈孟青試圖拉她的手,想把她拽到車裏去,結果女人手一甩,踉跄了一下,抱住了門口的大柱子,眼睛紅紅的:“我不要你,你管,你,騙我。”
沈孟青沒轍了,跟司機交待了一聲,蹲在蘇思琪面前:“來吧,我背你。”
蘇思琪一下就笑了,撲到他背上,高興的叫:“背羅。”
沈孟青把她背起來,沿著街邊慢慢的走,車子在後頭一路跟著。
蘇思琪很得意,頭擱在男人肩膀上,笑嘻嘻的說:“還是你好,你沒,沒騙我。”
沈孟青沒理她,沉默的走著,女人倒哼起歌來,不清不楚,聽起來並不成調。男人的背寬厚平實,這樣伏在他身上,每一步都覺得是歡喜。
蘇思琪亂七八糟的哼著曲子,隻覺得高興,她緊緊摟著男人的脖子,說:“你,你背過別人沒有?”
男人沒答她,蘇思琪不樂意了,蹭著男人的脖子撒嬌,“說嘛,有,沒有?”
男人過了好一會兒才答:“沒有。”
除了她,他沒背過誰。他是那樣驕傲的人,隻有在她面前才甘願服首聽命。
蘇思琪又得意起來,對著他的耳朵吹氣:“所以,你最喜,喜歡我吧?”
那幽幽的氣息,象一根柔細的羽毛,在他耳朵裏攪啊攪,說不出的難受,又說不出的舒服。她的發絲被風吹起,癢癢的拂在他臉上……
Advertisement
沈孟青突然頓住腳步,側著臉看她,女人的臉上暈起好看的粉紅,眼裏泛著柔柔的水光,目光迷離,帶著嬌羞的笑意。
他喉嚨一緊,忍不住吞咽,用很低很低的聲音說:“吻我,吻我我就告訴你。”
女人遲疑了一下,這句話仿佛在哪裏聽過,記憶的火花啪的亮了一下,很快又黯下去,閃現得那樣快,令她來不及看清楚,可是她記得男人寬廣的背,記得他黑亮的眼睛,還有這句話,她有些迷茫,一寸一寸的移過來,嘟著嘴貼上他的唇。
她的唇柔軟得不可思議,帶著酒香,帶著她的氣息,令他忘記所有的一切,隻是溫柔的與她糾纏,如此甜美,讓他無法停止,貪戀的想索取多一點,再多一點……
頭頂上是密密的樹葉,在夜風中輕盈的翻飛,象停棲了無數隻翩跹的蝴蝶,路燈從樹葉中漏下來,澄澄的顏色,又薄又淡,象是點點金沙,溫柔的灑在他們身上。在他們身後,黑色轎車安靜的停在街邊,雪亮的前車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於分開,輕輕喘著氣,彼此都有些愣怔的樣子。
“我是誰?”半響,男人啞著聲問道。
女人微皺了眉,凝視了他兩秒,突然把頭埋在他脖子裏,悶聲悶氣的說:“你是你。”
男人笑了,把她往上緊了緊,繼續往前走。
三年前,他也這樣背過她。
沈孟青記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又大又圓,象一個潔白的大玉盤高高掛在天上。他們看了電影出來,踏著皎潔的月光在街邊漫步,那時侯已經很晚了,她一時心血來潮,要他背。他不肯,她便佯裝生氣,他那時什麽都依著她,最看不得她不高興,隻好妥協。
女人很得意,在他耳邊問:“你是最喜歡我的吧?”
她的呼吸輕淺溫熱,帶著好聞的氣味,他一時情不自禁,說:“吻我,吻我我就告訴你。”
女人羞紅了臉,捶了他一下,看四處沒什麽人,才敢大膽的吻他。
那甜美的滋味,他到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仿佛是烙在了他的心上,永遠也無法忘懷。
走著走著,沈孟青覺得女人的身子沉了些,側臉一看,她睡著了。他又背著她走了一會,才上了車,帶她回家去。
蘇思琪迷迷糊糊覺得有些冷,本能的朝著溫暖的地方貼過去。
沈孟青看著象八爪魚一樣纏著自己的女人,哭笑不得,他把她的手拿開,腿纏上來,把腿拿開,手又摟過來,好象他是她的毛公仔,一定要抱著才可以睡覺。
每次醉酒,蘇思琪一準到了半夜會口渴,她嘴巴剛吧唧了兩下,立刻有水送到唇邊,有人託著她的頭在喂她喝水,清涼的水喝進嘴裏舒服極了,她愜意的打了個嗝,又睡下了,沒忘記摟在懷裏的毛公仔,伸著手去撈,摸到一個又軟又硬還有溫度的東西就往懷裏扯,可是扯不動,幹脆一個翻身,大腿搭上去,居然被那公仔給抖下來。
怎麽個意思……反了它?
蘇思琪緩緩睜開眼睛,立刻嚇得倒抽一口冷氣,幽暗的光裏,那雙黑亮如點漆的眼睛不是沈孟青還有誰?她本能的把手護在胸前,警惕的看著他:“你怎麽在這裏?”
男人理直氣壯:“這是我的床。”
蘇思琪眨巴著眼:“那我怎麽在這?”
男人更理直氣壯:“你說要幫我暖被窩。”
蘇思琪趕緊擡起被子往下看,還好,衣服穿得好好的。
暖他大爺的被窩!一想起上次的事情,她臉色突變,哼了一聲:“又想強行上我?”
意料之中,沈孟青的臉色也變了,定定的看著她,半響才說:“要不你也強行上我一回,咱倆就扯平了。”
蘇思琪一腳踹過去:“滾蛋!”
“這是我的床。”
“誰稀罕似的,”蘇思琪坐起來,被男人拖住:“大半夜的,你去哪?”
“我睡沙發去。”
男人也坐起來:“算了,還是我去。”
難得男人這樣謙讓,蘇思琪眨了眨眼睛,她向來是人敬一尺,她還一丈的主,於是便說:“你也別去睡沙發,反正床夠大,咱倆劃條三八線湊合一晚得了,差不多也要天亮了。省得再折騰。”
沈孟青扭頭看了她一眼,倒象是仍有餘氣:“我還是離你遠點,免得不小心又強上你一回。”
那天的事,他已經道過歉了,她生病的那兩天,他鞍前馬後的伺侯,小媳婦一樣低眉順眼,不敢惹她生氣,病好了後又打電話噓寒問暖,蘇思琪覺得對沈孟青來說,做到那樣已經算不錯了,可她心裏總有根刺,自己不舒服了,也要讓他不舒服。
沈孟青還是走了,蘇思琪眼睜睜的看著門被關上,她倒在床上,隨手扯過沈孟青的枕頭抱在懷裏,閉上了眼睛。
其實她一直都記得,記得男人背她在街邊走,記得他們在樹下接吻,記得男人黑亮的眼眸。親完後她就有些清醒了,心裏大駭,男人問:他是誰?她當然知道他是誰,沈貴人啊,但是她不能說,幹脆一裝到底。
最最要命的是:她主動親的他。男人說吻他,她就象受了什麽蠱惑似的,完全沒有思考的餘地,嘴唇就貼上去了。
貴人一定是玩慣了這種小把戲,所以輕車駕熟,但她……除了心慌就是茫然,還有一種莫名的害怕,怎麽都想不通為什麽會那樣,唯一的解釋是醉了,因為醉了,所以她胡作非為!
她不可能喜歡沈孟青,喜歡誰都不可以喜歡沈孟青,他是高高在上的貴公子,是她不能奢望的,而且他有那麽多女人,那麽多……蘇思琪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慢慢又睡過去了。
(本章完)
第88章 你對我餘情未了
第88章 你對我餘情未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過去了兩天,蘇思琪仍是心神不定,託著腮怔怔出神。她一點一點回憶著和沈孟青近段的交往,從什麽時侯起,他們就成了這種曖味不明的關系?親過了,上過床了,該做的都做過了,卻不是男女朋友,他不缺女人,而她根本無意於他。怎麽想這事都滑天下之大稽!
沈孟青對她是什麽意思,她不知道,大人物的心思她永遠猜不透,大概跟其他女人一樣,玩玩而已吧。這麽多年,她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轉悠,混得不能再熟,所以輪也輪到她了吧?
可她呢?她的心思自己居然也猜不透,很多時侯,事情就那麽猝不及防的發生了,她總是稀裏糊塗的,醒悟過來卻已經晚了。那個男人分明就是妖孽,引誘女人手段非常老道,而她道行不深,偶爾軟弱的時侯便中了他的圈套。
不是不後悔,但世上沒有後悔藥可吃,也怪不得別人,隻能怨她自己意志薄弱,一而再,再而三的著他的道。
但她不愛他,蘇思琪非常確實,她一點也不愛他。
隻是那個吻……感覺那樣強烈,不時冒出來,攪亂她的心神。
門邊探進來一個腦袋,見她坐著發呆,便悄悄的走進來,揚起手,想嚇她一跳,正待落下,就聽蘇思琪幽幽的說:“小心拍痛了自己的手。”
蕭筱見被她識破,隻好作罷,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想什麽呢,一臉苦大愁深的模樣?”
蘇思琪說:“喲,HR如今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難得見一面嘛。不知到我這裏來,有何貴幹?”
“這話酸得……”蕭筱搖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多愛我呢?”
蘇思琪一臉幽怨:“我是愛你的呀,可是你喜新厭舊,有了林代表,就忘了我這個舊人。”
“得了得了,我還沒一臉幽怨呢。”
“你現在不應該是春風得意嗎?幽怨個什麽勁?”
“別提了,還不是因為那個林代表。”
“他怎麽著你了?”蘇思琪打趣道:“把你騙到手然後無情的拋棄?”
“屁!我是想讓他騙來著,可是林浩楠那人……哎……”蕭筱悻悻的搖了搖頭:“他不肯騙我。”
哀怨的樣子配上那句臺詞,蘇思琪笑趴在桌子上,“花癡界你要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蕭筱瞪她:“少幸災樂禍,別看你現在走著桃花運,想想從前吧,還不是跟我一樣。”
這倒是句實話,林浩楠給她的打擊太大,她一度關閉心門,誰也別想走進心裏來,後來慢慢想開了,重新打開門,外面卻連一個徘徊的都沒有,為此,她也唏噓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遇到陸天臣。
蘇思琪笑嘻嘻的說:“我送你一句詩吧:清清月光,段段愁腸,為斯人,鬢成霜。非常符合你現在的意境。”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