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有車,推辭過兩次,說不用他來接,但貴人當場就甩臉子,她一害怕,隻好把自己的車留在地下車庫,上了沈公子的豪車。不過身長玉立的男人往車門邊一靠,立刻吸引無數驚豔的目光,蘇思琪覺得他是故意的,以她對沈孟青的了解,貴人是不屑於這樣給她長臉的,他分明就是做給林浩楠看的,至於為什麽?她一時還沒想得通。
她覺得沈孟青倚在車門邊的樣子很騷包,雖然表情酷酷的,卻象一朵狗尾巴花,風情萬種的搖曳,讓她想起了舊時青樓裏倚窗遠眺的紅倌。不說不笑,卻是吸引無數傾慕的目光。每次蘇思琪便在那些傾慕的目光中硬著頭發上他的豪車,上車的剎那,總覺得背上被人戳了好幾個透明窟窿。
和貴人交往,自然不能象普通人一樣的談戀愛,懸殊的地位決定了他們的相處模式,其實蘇思琪也想象普通人談戀愛那樣一嗔二嬌三鬧,收拾一回沈孟青,但長年累月積下來的懼意,讓她本能的不敢拂男人的意,所以唯命是從,隻有一點,暖被窩不行,說實在的,她心裏那塊陰影還在,他一動,她身體就發僵,本能的反抗。
沈孟青倒也沒強求,好象她隻要躺在他邊上,他就很滿意,還開玩笑說:“你這樣才是正兒八經的暖被窩。”
他的氣息拂在她耳畔,有淡淡的檸檬香氣,身後的懷抱溫暖寬厚,蘇思琪閉上眼睛,“我困了,睡吧。”
第一次男人要求她留宿的時侯,她很勉強,以為會是漫漫長夜,無比煎熬,但男人比她想像中要紳士,並沒有動她分毫,而她自己也是一覺睡到大天亮,連夢都很少做,非常酣暢,比在自已家裏還睡得好。
第二天起來後,她蹲在地上研究那張價值十來萬塊的床,四處摸摸看看,嘖嘖有聲,果然比她那幾千塊的床強太多了。
沈孟青靠在床頭抽煙,睡衣半敞著,露出一小塊肌肉,指尖青煙嫋嫋,眼神迷離,這副模樣真妖孽,看得蘇思琪怦然心動,忍不住親了他一口:“早。”
男人微笑,大手一環,將她摟在懷裏,要加深這個吻,蘇思琪躲閃,“呀,你沒刷牙。”
男人不依不饒,將煙擱在煙缸裏,用蠻力控制住她,總算是親到了,這才滿意的眯起眼睛笑:“你敢嫌棄我。”
其實她從來沒有嫌棄過他,倒是他常常嫌棄她,蘇思琪太熟悉他那樣的表情了,以至於他隻要擡擡眉,她就條件反射般的要訕笑。
蘇思琪靠在他懷裏,笑模笑樣的說:“等你把我甩了,也給我買這樣一張床吧?”
沈孟青眼睛裏有光芒一閃而過,就象是燃燒的蠟燭突然爆了一顆燭花,驟然一亮又黯了,他倒沒發脾氣,隻是輕輕推開她下床趿鞋:“這麽快就想讓我把你甩了?”
蘇思琪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愚蠢的錯誤,她不該提這句話,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是這話不能從她嘴裏說出來,這種事從來隻有貴人先開口的份,她說了就等於是提前預告,遊戲就不好玩了。
沈孟青拿起擱在煙缸的香煙抽了一口,看她的目光裏帶了一絲審視:“你還想要什麽?”
“不,不要什麽了。”蘇思琪訕訕的笑道:“你別往心裏去,我也就隨口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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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孟青掃了一眼那張大床:“你那房間太小,擱不下這床,要點別的,說吧,想要什麽?”
蘇思琪咬著唇,拿不準他是什麽意思,現在就送?還是現在就甩她?
等了一會,不見她答,沈孟青也沒有不耐煩,說:“沒關系,慢慢想,想到了再告訴我。”
蘇思琪沒有太多時間來揣測男人的心思,她還趕著上班呢,默不作聲到衛生間裏去洗漱,又下樓做早餐。剛聞著香,男人就施施然下樓來了,邊系袖扣邊往餐桌邊一坐,給自己倒了杯水。
蘇思琪把果汁推給他,“你喝這個。”
沈孟青接過來,“以後別給我榨果汁了,費時間,我喝水就行了。”
他說得輕描淡寫,蘇思琪卻忐忑不安,總覺得自己得罪了他,腆著臉笑:“那哪成啊,總得喝點有營養的嘛,再說也不費什麽時間,幾分鐘就好了。”
“那你以後給我弄豆槳吧,我喝那個。”
蘇思琪傻眼,他還真敢說,她哪會弄什麽豆槳啊?
“廚房有豆槳機,晚上把豆子泡好了,早上直接放在豆槳機裏就成了。費不了多少時間。”
“行,我下了班去買綠豆。”
“是黃豆,”貴人又拿嫌棄的眼光看她了:“五谷不分,四肢不勤。”
蘇思琪虛心接受:“是是是,你教訓得對,我五谷不分,四肢不勤,買黃豆好了吧。”
“看到林浩楠,問他一聲,葡萄溝還去不去了?”頓了一下,又說:“算了,還是我打電話給他。”
這幾天蘇思琪還真沒怎麽見林浩楠,那天回去後,下午開了個會,散會後,他專程到她的辦公室裏來了一趟,她以為他有什麽重要的事說,結果他坐在椅子上悶聲悶氣了半天才開口:“原來你喜歡仗勢欺人的男人?”
她很反感這樣的話,便說:“我沒看到他仗勢欺人,如果不是他,合約到現在還沒簽,前期廣告已經投入了,如果營銷這塊不全面鋪開,那廣告不白做了?”
“如果他不是有一個好爹,如果他不是沈銘儒的兒子,人家會對他低三下四,會給他面子?會這麽痛快簽合約?”
重新遇上以來,林浩楠在她面前一直保持著良好的風度和修養,可是那天,他氣極敗壞的樣子,令蘇思琪莫名其妙。
“他有個什麽樣的父親刺激到你了嗎?他投胎投得好惹到你了嗎?”她說:“你要是為這種事耿耿於懷,那活得可夠辛苦的。”
林浩楠看著她,聲音有些緩慢:“如果我也有一個這樣的父親,當初就不會放棄你。”
這是什麽鬼話?那一刻她真是氣極敗壞,對著林浩楠怒吼:“完全是兩碼事,你有什麽樣的父親跟你拋棄我有關系嗎?難道是你父親要你拋棄我的?不知所謂,滾出去!”
林浩楠顯然沒想到她發那樣大的脾氣,一下就站了起來,卻是什麽話都沒說,垂頭喪氣的走了。
她氣得渾身發抖,差一點就要流下眼淚來。拋棄了就是拋棄了,說那麽多沒用的做什麽?做了錯事還想要推卸責任,沒見過這種男人,沈孟青就算是花心也比他好一萬倍!
不歡而散後,倆人一直沒怎麽碰面,有時侯遠遠看到他,蘇思琪立馬調頭或是繞道,本來她已經放下了,林浩楠那句話又讓她心裏起了恨意,所以不願意見他,更不願意跟他說話。
又過了幾天,沈孟青告訴她,去葡萄溝的日子定了,就在這個周末。
蘇思琪很是詫異,沒想到林浩楠會答應去,他看不慣沈孟青,那天又和她鬧得不歡而散,關系弄得不尷不尬的,有什麽意思?
吃飯的時侯,沈孟青點著人數,說:“我們倆個,方卓越帶女伴,林浩楠就一個人,你還有沒有朋友,再湊一個就都成雙了。”
蘇思琪自己都不想去了,但上次答應了蕭筱,不好食言,便提了蕭筱的名字,剛好湊夠了六個人。
蘇思琪問:“要住一晚嗎?”
“你喜歡的話,住兩晚都沒問題。”男人溫柔的看著她,面帶微笑。
蘇思琪心裏一動,原來他交往的時侯是這副德性,怪不得分手的時侯那些女人死活都不肯離開他。
她開玩笑:“你別這樣看著我,我會動心的。”
男人哼了一聲:“還以為你早就對我動心了呢。”
她呵呵笑了兩聲掩飾過去,說:“我認真想過了,如果你想送我東西,我要大溪地的黑珍珠。”
男人愣了一下,仿佛是意外,大溪地的黑珍珠雖然名貴,卻不算什麽奢侈之物,曾經那些女人要的最多的除了皮包,就是各種寶石,隻有她要珍珠。
細細想來,她好象對珍珠情有獨鐘,記得有一次她在這裏睡了一晚,還把一枚珍珠耳墜落在沙發上了。他亦見她帶過珍珠的手環,皮包上鑲過密密的小珍珠,皮鞋的尖頭也鑲嵌過大顆的裝飾珍珠,原來她現在喜歡珍珠了,他還以為她隻愛紅瑪瑙,明亮的紅色戴在她手上,仿佛一汪水,流光溢彩,襯著她燦爛的笑容,越發顯得明媚動人。
蘇思琪等了半天,沒見他吭聲,以為他不願意,隻好自己找臺階下:“算了,那東西不好找,我再換別的。”
“別說是珍珠,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給你摘下來。”
“哎喲,你這張嘴呀,”蘇思琪作勢虛虛的擰了他一下,打趣道:“怪不得那麽討女人喜歡!”
沈孟青哭笑不得,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真是欠收拾!
(本章完)
第96章 又不是偷情
第96章 又不是偷情
大周末的想多睡一會都不行,被蕭筱那個超級花癡轟炸了兩輪。
第一個電話問要不要帶遊衣?第二個電話,問她穿裙好還是穿短褲方便?
蘇思琪賴在床上,睡意朦朧的說了句隨便。
蕭大小姐不依不饒:“哎呀,人家特意打電話問你,就是想讓你幫著拿主意嘛!”
她說:“那穿短褲吧,短褲方便。”
“但是會把腿曬黑的呀!”
“怕曬就穿裙。”
“裙子不方便,好容易走光的呀!”
蘇思琪忍無可忍,低低的吼了一聲:“那就什麽也別穿!”
“你討厭不討厭呀!”蕭筱的聲音又嬌又嗲,好象把她當成了假想的男人一樣。
蘇思琪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輕輕拍了拍搭在她腰間的大手,無聲的暗示,沈孟青半睜了眼,帶著睡意的聲音明顯不悅:“誰呀?”
電話那頭一下就安靜了,過了一會才小心翼翼的問:“你還沒起啊?”
蘇思琪嗯了一聲,“被你吵醒了。”
“那,先這樣,到時見。”蕭筱幹脆利落起來,語速也快了許多。
蘇思琪捂嘴直樂,人人都怕沈孟青,他就是一隻青面獠牙的大老虎,但是現在這隻老虎縮著爪子,歪頭閉眼的樣子還蠻可愛的,她一時性起,捏起自己的一绺頭發輕輕在他脖子裏掃來掃去。
男人怕癢,用手拂開,她卻是一而再,再而三,樂此不彼,終於成功的把男人惹毛了,大喝一聲,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低頭就咬。
蘇思琪咯咯咯的笑著打他,卻看到他額上的青筋都爆了出來,眼神很怪異,仿佛很難受的樣子,鼻息噴在她臉上象火一樣燙,她一下就慌了神,抵著男人的胸膛:“沈孟青,別這樣,沈孟青,你起開!”
“是你自己惹我的,”男人不理她,隻管把頭埋在她脖子裏啃噬著,他真的在咬她,鋒利的牙齒貼在皮膚上,讓她想起了吸血鬼,俊美無雙,卻是靠吸人鮮血來保持不老的容顏,她慌得不行,隻是害怕,明知道他不是,可心底漸漸生出一股絕望來,好象逃不掉,她逃不掉了……
沈孟青本來隻想逗她玩玩,沒想到倒把自己繞進去了,他帶著一種不可理喻的霸道,狠狠的吻她,咬噬她,近乎野蠻的掠奪,明知道不能急近,明知道會把剛建立起來的一點信任毀掉,可是他無法控制,那種渴望一觸即發,再無法平息,他貪婪的掠奪她的每一分美好,反反複複的糾纏,直到臉頰上沾上涼涼的濕意。
蘇思琪淚眼朦朧,滿臉委屈:“你說過不會勉強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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