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蘇思琪突然頓了一下,翻身坐起來,扯了床頭櫃上的紙巾擦眼淚,其實真沒什麽好哭的,這才剛剛開始呢!
沈孟青也坐了起來,不說話,也不碰她,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
蘇思琪情緒爆發得快,收得也快,把臉上弄安靜了,跟沒事人一樣,又沖男人笑上了,“幹嘛要回去,不是說好要呆幾天的嗎?”
沈孟青還是不說話,目光裏的探究越來越深,修長濃密的眉微微皺起,“薜姨跟你是什麽關系?”
蘇思琪笑了笑,通紅的眼睛彎起來象隻小兔子,她答得很隨意:“你已經猜到了不是嗎?”
沈孟青臉色一變,眉頭皺成了川字,好看的眉峰攏起,越發顯得一張臉有稜有角。
和蘇啓榮通過電話後,他有種預感,蘇思琪的古怪應該和她家裏有關,蘇啓榮那麽不想讓蘇思琪來北安,但蘇思琪偏偏要來,這其中的蹊蹺值得深究。他起初並沒有猜到,但吃飯的時侯,蘇思琪說得那樣直白,他就想到了,隻是不敢相信,這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巧合的緣份?
蘇思琪若無其事的盤腿坐著,眼裏的血絲還沒褪去,臉上帶著一絲倔強,嘴角卻揚著輕蔑,就象個刺頭。誰這個時侯惹她,一準會被紮得流出血來。
這樣的蘇思琪讓沈孟青很心疼,他默默的把女人抱過來,緊緊摟在懷裏,他的頭貼在她耳畔:“不要緊,該面對的時侯就要面對,有我在,不要怕。”
“我沒事啊,真的,一點事都沒有。”蘇思琪誇張的笑,不知不覺又紅了眼眶,死死咬著牙,不讓那股酸澀湧上來。
怎麽可能沒有事,空缺了二十幾年的母親突然出現在眼前,還是以這樣一種尷尬的身份,她不知道要怎麽面對,所以才變得這樣反常。這個傻姑娘,她一個人擔著,卻不肯告訴他,是怕他也不知道怎麽面對嗎?
抱了許久,蘇思琪終於覺得沒那麽難受了,心情平複了許多,她拍拍男人的背,“我沒事,你別擔心。”
沈孟青松開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薜姨真是你母親?”
蘇思琪點了點頭:“我在爸爸的枕頭裏看到她的照片。”
“薜姨知道你是她女兒嗎?”
蘇思琪苦笑了一下,“她那個反應你看不出來嗎?我猜她應該四年前就知道我的存在了。說不定你們家就是因為這個反對我們在一起。”
Advertisement
四年前……難道是父親知道蘇思琪是薜姨的女兒,所以才要對她痛下殺手嗎?四年沒殺成,現在接著殺?
“可笑吧,”蘇思琪聳了聳肩膀:“我是你繼母的女兒,咱們成兄妹了。”
“你不用介意這個,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也從來沒生活在一起過,不管你母親是誰,對我們的關系沒有半點影響。”
“你真是這麽想的?”
“當然,沒有人能改變我們的關系,除了我們自己。”
蘇思琪抱著膝,下巴擱在上面,垂眸看著白色的被單,她的臉色看似平靜,但頻繁眨動的眼睛出賣了她的心,看得出來她的心裏波動很大。
“你恨她?”
蘇思琪毫不掩飾的點頭:“我恨她,恨她讓我沒有母親,恨她讓爸爸孤單了一輩子。而且,”她嘴角扯了扯,帶出一絲輕蔑的笑:“你看到了,她並不打算認我。”
“你打算怎麽辦?”
蘇思琪擡起頭來:“不管我怎麽做,你都會支持我嗎?”
“會,我永遠站在你這邊。”
“好!”蘇思琪眼睛微眯,咬牙徹齒:“我不會放過她。”
沈孟青看到她那個樣子,心裏跳了一下,他了解蘇思琪的性格,屬刺蝟的,她要真恨一個人,一定要狠狠在對方身上紮出幾個血窟窿才肯罷休。
隻是這件事,牽扯到他家裏,他夾在中間,有些東西不太方便出面。
想了想,他說:“思琪,我看還是找個機會,好好跟薜姨談一談,她當年拋下你或許是有苦衷的。”
“現在不認我也是有苦衷的嗎?”
沈孟青聽到這裏,突然想到,薜惜雨不肯認蘇思琪,一定是有什麽顧慮,這個顧慮十有八九是因為父親,或許父親並不知道蘇思琪和薜惜雨的關系,既然不知道,為什麽要殺她?思路一反轉,剛剛想通的事情,突然間又變得不通了。
知道蘇思琪是繼母的女兒,他雖然吃驚,卻也沒覺得有什麽問題。他唯一想弄清楚的是為什麽父親三番五次要蘇思琪的命,不會是因為門弟觀念,那不足以讓功成名就的沈銘儒冒險殺人。
那麽,倒底是什麽原因?四年前的車禍倒底為了什麽?
(本章完)
第329章 那個女人拿棍子打我
第329章 那個女人拿棍子打我
屋裏光影交錯,盛夏的午後,空氣中仿佛有著讓人莫名的燥動。
薜惜雨低頭擺弄著瓶子裏的花,一時間有些出神,該來的終究會來,躲是躲不過的。她嘆了一口氣,隻是沒想到來得這麽早,她還沒來得及把事情處理好,麻煩就來了。
光影明滅間,她擡起頭來,蘇思琪倚在門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薜惜雨沒理她,自顧低下頭忙自己的事。
蘇思琪站著沒動,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看她微微蒼白的臉,還有眉眼間那份神情自若。以她的人生經驗,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這個女人面對被拋棄的親生女兒,沒有半點自責內疚,不但坦然面對,還對她充滿敵意?
她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倒底是誰拋棄了誰?薜惜雨好象有點本末倒置了!
“沈夫人,我是真佩服你,這個時侯還有心思在這裏閑情逸致。”
薜惜雨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沒搭腔。蘇思琪便走了進去,看了看牆上掛的風景油畫,嗤了一聲:“沈夫人,如此昂貴的油畫就這麽掛著,就不怕被人偷了?”
薜惜雨恍若未聞,繼續擺弄手裏的花。
蘇思琪走過來,圍著她轉了一圈,嘖嘖有聲:“優雅的貴夫人,穿的居家服都是手工定制的老牌子,二十多年的舊衣服,留到現在,當然是不值錢了,但是冠上沈夫人的名號,就不一定了吧?我想很多人會對那些舊衣服感興趣的。”
薜惜雨終於擡起頭來:“你倒底想怎麽樣?”
蘇思琪直視著她:“沈夫人想怎麽樣?”
薜惜雨嘴角動了動,平靜的說:“我希望你不要來打撓我的生活。”
蘇思琪眉頭一挑:“就這樣?”
“就這樣。”薜惜雨的聲音依舊平靜,看著她的眼神也依舊帶著厭惡。
蘇思琪心頭仿佛有火苗竄了竄,沉下臉,逼迫的凝視她:“為什麽不肯承認你拋夫棄女?”
薜惜雨臉色微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都這個時侯了,你還不肯承認嗎?”蘇思琪凝視著她,突然間明白了,“懂了,我是你的絆腳石對嗎?你這樣的貴夫人,不應該有不堪的過往,不應該是拋夫棄女,貪慕虛榮的女人,所以你不認我……”
“夠了!”薜惜雨低喝一聲,一雙美目閃動著陰鬱的光芒:“你懂什麽?你根本什麽都不懂。”
“我不懂,那你說,我洗耳恭聽。”
“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
“你!”蘇思琪氣結,這就是一個拋棄女兒的母親該說的話?
“請你離開這裏,我想一個人呆著,”薜惜雨聲音平靜,語氣生疏客套,完全沒有半點母女之間的感情。
蘇思琪想起她對沈貝兒說話時那種寵愛和溫和,心裏的火舌又往上竄了一下。她輕笑了一下,不但沒走,反而坐了下來,看著那些花在薜惜雨手裏擺弄來擺弄去。
薜惜雨見她沒走開,臉色微沉,語氣也尖厲起來:“你給我走開!”
“我偏不走,你要怎麽樣?”
蘇思琪歪著唇,挑著眉,無賴的樣子讓薜惜雨心裏也起了火,眼裏厭惡的目光更甚,拿了一枝花朝她打過來:“滾開!”
這聲滾開徹底惹毛了蘇思琪,她沒想到薜惜雨竟然還敢打她,憑什麽?沒養過她,憑什麽敢打她?她躲開,抓了幾支花也朝薜惜雨掃過去,完全是盛怒之下的反擊。
就聽薜惜雨哎呀一聲尖叫,捂住了自己的手,蘇思琪愣了一下,她清楚自己手裏的花並沒有碰到薜惜雨,可是她卻皺巴著臉,好象被她打疼了似的。
正要諷刺薜惜雨幾句,沈銘儒大步走進來,面沉如水,冷冷的目光掃著蘇思琪:“你幹什麽?”不管她答,趕緊坐下來看薜惜雨的手。
薜惜雨打開手掌,幾顆殷紅的血珠正在慢慢變大,襯在她白晰的手掌裏,有些觸目驚心。
沈銘儒揚聲叫人:“拿醫藥箱來,夫人受傷了。”
傭人遠遠的應了一聲,快速跑去拿醫藥箱,大廳那邊有些亂,大概是聽到夫人受傷,傭人們都有些驚訝,紛紛跑了過來。
沈銘儒並沒閑著,他低頭吮著薜惜雨的手掌,替她止血,傭人將醫藥箱送來後,他用藥棉沾了腆酒替她消毒,然後貼上小小的透明的止血膠帶。
蘇思琪看著這一幕,簡直驚呆了,她知道沈銘儒很愛薜惜雨,但沒曾想竟愛到這種程度!
當著她和傭人們的面,就這麽坦然的吮著薜惜雨的手掌!
沈孟青也進來了,看了蘇思琪一眼,問:“怎麽啦?”
沈銘儒的聲音低沉充滿怒氣:“問問你的好女朋友!”
蘇思琪這時侯回過神來,知道沈銘儒誤會了,她手裏還抓著那幾支月季花,雖然沒有打中薜惜雨,但也用力掃了一下,花瓣掉了一些下來,落在白色長毛地毯上,紅白相映,襯得十分好看,不過她沒心思欣賞,隻是替自己辯護:“不是我,我沒碰她。”
“我親眼所見,還能冤枉你嗎?”
當然冤枉了啊,她的花根本沒碰到薜惜雨一根毫毛,鬼知道那些血珠子是怎麽冒出來的?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