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看著他進了洗手間,不一會傳來流水的聲音,再出來,他已經穿戴整齊,一身白色襯衫,黑色的西裝褲,隻是頭發滴著水珠。
他並沒有再看我,直接開門離開。
當晚他並沒有回來,直到,第二天的午後。
我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坐在他家花園裡的搖椅上,手裡拿著手機瀏覽新聞。
南疆社會新聞的頭條就是昔日大哥楊子浩的入獄,我詫異的仔細看了下文章內容。
原來那天上官逸帶著我離開後,警察就去了,有人舉報說他涉嫌綁架,販毒,洗黑錢。
然後是他被捕的畫面,那一身的狼狽哪裡還是昔日裡的楊哥。
我盯著新聞看了很久,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新聞上隻說有人舉報,但是對舉報人卻隻字不提,而且既然說他涉嫌綁架,人又是在廠房被抓的,可是我並沒有收到任何配合調查的信息,我這個被綁的當事人是要錄口供指認的吧。
這麼大的案子,警察不可能草率啊。
除非……
我腦子裡靈光一閃,難道是,上官逸!
那警察也沒有找他啊。
我的腦子裡一大堆疑問,從認識他到現在,所有的事情聯系在一起,我的腦子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拿出手機,按了一個號碼,可是在撥號鍵的時候,我猶豫了。
那天在早餐店,嘉樂決絕的背影出現在眼前。好多天了,不知道他的心情平靜了沒有,不知道他會不會接我的電話。
Advertisement
猶豫了半晌,我終於還是把電話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好久,就在我失望的打算掛斷的時候,那頭被人接了起來。
“喂,嘉樂,我是姐姐,我不管你現在心裡有多大怨氣,先聽姐姐說,姐姐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問你。”
嘉樂的脾氣很擰,我怕他再說出什麼絕情的話,急忙表達我打電話的目的。
那頭沉默了好一會,才傳來一個男人有些疲憊還帶著哽咽的聲音,“君悅姐姐吧,嘉樂,他……”
我騰地一下站起來,焦急的問道:“嘉樂他怎麼了?”
“他在急救。”
“什麼?”我的腦子轟的一聲,嘉樂在急救,“這是,怎麼回事?”
“嘉樂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受傷了,現在在軍區醫院……”
我不等那頭的人說完,便朝著大門跑去。
“君悅小姐,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三少吩咐過讓我們好好照顧你,你不能出去……”身後龍庭裡一直照顧我的吳阿姨焦急的喊著。
我哪裡還顧得上這些,我現在什麼也聽不見,腦子裡一直有一個聲音在想著:他在急救,他在急救……
我發瘋一樣的跑出龍庭,這裡沒有車,幸虧上官逸讓人給我準備的衣服都是休闲服,我今天正好穿了一雙運動鞋。
我在心裡不斷的吶喊:嘉樂,你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能有事。
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復原,這樣劇烈的奔跑讓我真的有些吃不消,強支撐著跑了一段路,我兩腿開始打顫。終於支撐不住腿一彎向前摔了下去。
“嗯!”我本能的撐起雙手撲向地面,希望能夠摔的輕一點,膝蓋已經結結實實的磕在了硬邦邦的地面。
耳邊傳來一聲急剎車,緊接著我的上身被一雙寬厚的手掌接住。
“於君悅,你他媽是傻子嗎?你難道不知道給我打電話,不知道叫司機送你,你知不知道自己身上還有傷,你對自己,就這麼不在乎嗎?”
一連串的質問,卻在這種時候,讓我的心裡有了一絲絲的溫暖,看到了一絲絲的希望。
我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嘉樂,我弟弟……”
“我知道,我送你去。”他粗魯的扛起我放到車子上,我這才驚覺他開的不是平時拉風的轎車,而是一輛路虎。
他身上的衣服雖然依舊是那天走時的襯衫西褲,上面有很多褶皺,甚至還有些髒亂。
我心覺得奇怪,眼下一心記掛著嘉樂,也沒心思去想其他的。
車子很快到了軍區醫院門口,他打開車門抱起我,直接去了一個外科診室。
此時的我完全忽視了一個問題,就是我根本沒有告訴他嘉樂在哪家醫院,但是他卻把車子直接開到了軍區醫院。
把我放到診室的床上,他挽起我的褲管對醫生說。“她的膝蓋受傷了,看一下。”
“不用了,我隻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皮外傷,你帶我去看嘉樂,我要知道他怎麼樣了。”
說著我已經起身下了病床,膝蓋針刺一般的疼,我一個趔趄差點又摔倒,上官逸及時扶住我,“你能不能消停一點,你身上還有傷。”
“我沒事,我這點傷不算什麼,我要去看嘉樂。”
他的神情有些陰沉,要是在平時我肯定害怕。我掰開他的手,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你就那麼在乎他,他的身體重要你的身體就不重要嗎?”上官逸一聲低吼,抓著我的手腕,語氣十分不悅。
“是。”我目光堅定的與他對視,“嘉樂是我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隻要他需要,我這條命隨時可以不要。”
“於君悅!”
“上官逸!你不會明白,如果嘉樂出了什麼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上官逸目光如炬的盯著我,終於,他嘆了口氣,矮身把我扛在肩頭,對著一旁呆愣的醫生說:“帶上東西,跟我去手術室。”
一路被他扛到了手術室外,我一眼就看到那刺眼的紅燈。還有,堪比三步一哨的警戒。我有些詫異,即便嘉樂是任務受傷,但他隻是一個士兵,用不著把整層手術室都戒嚴了吧。連樓層裡的窗戶都掛上了遮光布,這感覺怎麼像保護高官呢。
想著,我們已經到了手術室門口的等待區,幾個穿著作戰服的男人,我知道他們是嘉樂的戰友,或靠牆站著,或蹲在地上,聽到我們的動靜,紛紛看了過來。
下一秒,我整個人都驚呆了!隻見那幾個男人都圍了過來,在我們面前站定,齊刷刷的敬了一個軍禮。
“上官上校。”
上官上校!我猛的看向他的臉,視線在那幾個士兵和他之間徘徊,終於確定,他們口中的上官上校就是這個扛著我的男人沒錯。
倒掛的姿勢,四目相對,他淡定如常,我卻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他居然是一個軍人,還是一個特種軍官!難怪之前就覺得他的氣質不一樣,盡管他表現的很冷酷,但是我總覺得他的身上隱藏著一身正氣。行事還十分詭異。
山洞裡李良的賭窩被端,他告訴我藏到床底下,話音剛落就想起了槍聲,對了,那次他還刻意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想來他根本就事先知道,不對,是他一手策劃的!
還有他受傷跑到我家卻不去醫院,應該是不能讓人知道他受傷了。楊子浩幾次三番被查,還有我總是在他的身上看到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現在聯系起來,所有的疑惑就都清楚了。
上官逸點點頭,把我放在等候區的椅子上,讓醫生給我處理膝蓋的傷口。然後轉身對著那幾個男人說道:“回去休息吧,大家都辛苦了,這裡有我。”
那幾個男人面面相覷,最後看向我,其中一個走過來,我認識他,是嘉樂最要好的戰友,兩個人一起入伍一起參加的特種兵選拔,是一個很不錯的大男孩,比嘉樂大一歲,叫桑林。
“君悅姐,這是嘉樂的手機。”
“謝謝。”我接過手機,看著上面幹涸的血漬,心裡發顫。
“我們先回去寫行動報告,這身衣服褚在這也不合適,晚些我再過來,你也別太擔心,嘉樂會沒事的。”
“嗯。”我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你們都快點回去吧。”我知道他們的紀律很嚴苛,軍隊的制度不能破。
他們又向上官逸敬了個軍禮,這一次上官逸很嚴肅的回了一個。那醫生也幫我的膝蓋上了藥,和他們一同走了。
我和他相對無語的坐著,我一直死死的盯著手術室的門,感覺時間就像過了幾個世紀一樣漫長。
他也不說話,就那麼安靜的陪在我身邊。
兩年前父母離世的那個夜晚,我抱著嘉樂,雖然極力安慰他,但內心卻慌亂不堪,就好像是身處一個無邊的黑色漩渦。
這一次,我卻感覺有了依靠,因為他的存在。
他的表情很嚴肅,一如既往的冰冷,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卻從他看著我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種叫做‘心疼’的東西。
腦海裡像電影一樣,不斷的閃現我們相識以來的種種,他雖然霸道,語氣也總是很衝,但其實是真的對我好。
我是喜歡他的,大概從第一眼就被他身上的氣質吸引了。我一直不承認,但是我騙不了自己的心。
到現在,和他在一起,我本以為他是富家子弟,將來會有一個門當戶對的婚姻,抱著僥幸的心理在這之前和他談一場並不平等的戀愛。
可是現在,他不僅是一個富家子弟,他還是一名華夏的特種軍官,我怎麼能,怎麼可以,讓他和我這樣的女人扯上關系……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開了。
“醫生,我弟弟怎麼樣?”我急忙撲過去問,扯動了膝蓋處的傷口,差一點又摔倒,還好上官逸及時扶住我。
☆、第23章 再回夜色港灣
“還好送來的及時,總算是撿回一條命,不過,現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他的肋骨斷裂刺穿了胸膜,差一點就扎在心髒上……”
我隻覺腦袋一木,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上掛著點滴。上官逸就坐在我的身邊。
“嘉樂,嘉樂呢?”
“在重症監護室。”
我用另一隻手拔掉輸液針,起身就往外跑。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