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米的距離,我卻像是走了好遠的路,每一步,都好像腳下又千斤重。他依然挺拔,隻是這樣的身影略顯落寞,下巴的胡茬讓他俊逸的臉上顯得有些頹廢。
我很震驚,我從沒想過,原來,我可以傷他。我的心很疼,疼的連呼吸都感覺火辣辣的。
“你醒了!”看到我,他像是沒事人一樣,舉著手裡的煙狠狠的吸了一口,吐出的眼圈彌漫在他臉部的輪廓,有些迷離。
“嗯!”我應聲,但心裡很不是滋味,不該是這樣的,他不是該大發雷霆的嗎?他不是該惡語相向罵我一頓,或者用粗暴的手段懲罰我,可是不管是哪種,都不該是現在這樣。
他的心,那麼的高高在上,怎麼可以忍受我昨晚那樣的所作所為。就算我們從沒有正面公開承認過什麼,但彼此心裡都很明白,上官逸一直把我當做他的女人。而他的女人當著他的面大跳豔舞,還對別的男人那樣,這對於他,是一種自尊心的踐踏和對男人尊嚴的侮辱,他不可能忍得下。
我在他旁邊不到一米遠的距離坐下,看著遠處的風景,翠綠的青山,隱約可見的潺潺流水。我仰起頭,伸出右手,張開五指,透過指縫,看那破曉而出的一米陽光。
山風微涼,吹得我混沌的頭腦清醒了許多。
我們一直默默的保持著這樣姿勢,他抽他的煙,我看我的陽光。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沙啞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告訴我,為什麼?”
我心頭一顫,不愧是我認識的上官逸,不愧是我愛著的男人,隻是……
我慢慢的收回手,用一個自己都陌生的冷漠的聲音說道:“因為,我不想陪你玩了。”
“於君悅,你不要挑戰我的智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可以跟我說,我上官逸還不至於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的眼睛如鷹隼一般,直直的盯著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樣。
我故作鎮定的笑了笑,“三少,全南疆城都知道我小悅是個什麼樣的人,咱們倆之間不就是那麼回事嗎?我有自知之明,像我這樣的人嫁不進你這上官家的大門,呵,不對,是任何一家的大門都嫁不進去,這輩子,注定是要流連風月場所,流連各種男人的C榻。”
我故意把自己說的下賤不堪,就是為了能夠惡心他,最好,他把我丟出龍庭大宅。
可是,他看著我的眼眸,雖然閃著怒火,但卻又隱藏著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緒,我看不清,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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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突然對我說:“我娶你!”
我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差點一個不穩從圍欄上摔下去。我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這是從我上樓頂後,才拿正眼瞧他。
不是“嫁給我吧”,不是“願不願意”,而是異常堅定的三個字:我娶你!
我的心裡,早已被這三個字攪的天翻地覆,有那麼一瞬間,我想拋開一切,撲進他的懷裡對他說:好!
一個像他這樣的男人,一句我娶你,代表了什麼,經歷過愛情的人都會明白。那代表了這個男人對你的愛超越了一切,說明了他的一顆心為你堅定,更說明,在他的心裡,早已把你劃為他的私有,不管你願不願意,他都霸道的要佔有你的一切……那是一種義無反顧的執著,一種不需要承諾的誓言,一種內心的廝守。
我強忍著沒有讓自己哭出來,低下頭,咬了咬自己的下唇,一股血腥的味道在空腔中彌漫開來。
“哈哈,三少你可別逗了。”說著又側頭想了想,“你昨晚把我帶回來,是不是想zuo愛了?我下午還要上班,你抓緊時間咱們還能做兩次。”我說著還抬頭看了看天。
他就那麼看著我不說話,眼中醞釀著憤怒。
☆、第40章 掏空身體血染
“山雨欲來風滿樓”,大概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吧。試問,誰真心誠意的對一個女人說“我娶你!”然後卻被無視了,再然後女人一臉雲淡風輕,用一種買賣的方式跟你談zuo愛,還能夠淡定?這比當眾煽人耳光還叫人難堪。
“於君悅!”他一字一頓,我能清楚的聽見他上下兩排牙齒在打顫。
“嗯?”我裝作無辜的看向他,然後又恍然大悟的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很賣力的在表演,把所有能夠想起的在歡場勾引男人的辦法都用上了。
衣衫滑落,在山間的樓頂,我不由得打了個哆嗦。但我保持著敬業的微笑,繼續動手,剝光了我自己。
然後,我一步一步走向他,雙手摸上他的臉頰,一直向下,挑逗的開始去解他的襯衫。
他始終目光陰鬱的看著我,雙拳握的咯咯作響。
若在以往,別說他這幅樣子,就是他臉色稍有不對,我也不敢再惹他,可是今天,我對自己說:於君悅,為了自己的愛,勇敢一次,就算他把你撕碎了,那也是美好的。
以前在一本書上看過一句話:如果我能死在你懷裡,那也是一種幸福!
我那時候還嘲笑這是什麼理論,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這句話的意義。
如果上官逸惱羞成怒打死我,我都覺得是快樂的,都會含笑離去。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愛情這種東西,真的不論時間,不論空間,不論距離……
“於君悅,你確定要這樣?”上官逸突然抓住我解他扣子的手,涼涼的問道。
我輕笑,反手抓住他的手,帶到我的胸前,像他平時對我那樣,按著他的手動作。
就算他現在如何生氣,但他面對的是我,男人本能的反應再瞬間點燃。
隻一會兒,他便反守為攻,抓著我的肩膀讓我背對著他趴在圍欄上,從後面進入了我的身體。
第一次,我們之間的結合沒有情欲,隻有發泄,或者說是他的懲罰。他發狠一樣撞擊著我,像是要把我撞碎一般。
我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乎痛的聲音。
他就像早知道一樣,更加發狠的折磨我,“痛嗎?痛就叫出來啊,你不是出來賣的嗎?一聲不吭像條死魚一樣怎麼取悅金主,啊?”
我額頭直冒冷汗,身體裡那種撕裂般的痛越發明顯。不應該的,就算是他多暴力的撞擊,頂多就是受點傷,不至於疼成這樣。而且這疼痛,不是從下體傳來的,而是一種由身體裡發出的絞痛。
盡管如此,我還是緊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吭。口腔裡再次彌漫腥甜的血液氣息,不,好像更重更濃了。
直到我突然覺得下體一熱,一股暖流順著雙腿流淌。而那種血腥的味道,似乎在那一刻,彌散在整個空氣中,包圍了我們。
我隻覺得身體似乎有什麼被掏空了,手腳一軟,扶著圍欄的手松了,身子朝著樓下摔去。
“於君悅!”就在我準備承受摔樓的痛苦時,一聲怒吼,我被拉入一個冰冷的懷抱。曾經,這個懷抱,對我來說,就像是公主的城堡。
“三少做完了嗎?”身體的疼痛沒讓我失去理智,我依然咧著嘴用一種輕佻的語氣問他。
聲音連我自己的聽著,都覺得虛弱的厲害,更有點像情人的呢喃。
“怎麼回事?你告訴我怎麼回事?”他眼睛通紅的盯著我的下身,聲音中帶著掩藏不住的顫抖。
怎麼回事?他在害怕什麼?我狐疑的順著他的眼光看去,這一眼,自己也傻了。
原來那濃重的血腥味跟我咬破嘴唇沒多大關系,而是我的身體。我看著自己身下的一大灘血跡,一股涼意順著腳底直奔腦門。
我還在震驚中,他已經撿起地上的衣服蓋住我身體的重要部位,抱著我衝下樓。
“於君悅,你是不是懷孕了!”他一邊跑一邊問。
懷孕!
難道……
我想起自己近日來的種種不尋常,本來還以為是休息不好胃病犯了,原來是懷孕了!
我詫異的看向他,他額頭的汗珠細細密密的,我知道他是緊張的,是害怕的。這一刻,我也怕了。
如果,我真的懷孕了,那是我和上官逸的孩子啊!可是我並沒有來得及喜悅,肚子裡的絞痛更加劇烈的提醒我一個事實:即使我真的懷孕了,恐怕也已經沒了!
想到此我再也控制不住淚水,之前壓抑的所有情緒在這一刻崩潰。
我放聲大哭起來,“上官逸,救救孩子,求求你!”
“該死!”上官逸低咒一聲,“如果我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於君悅,你這條命,不夠賠的。”
我咬著牙點點頭,我知道,我明白。
“三少,這是怎麼了?”吳阿姨見到我被上官逸抱在懷裡,也看到了我身下的血,一臉震驚又擔憂的跑過來。
“快,叫司機,給醫院打電話。”上官逸並沒有停下來,直接越過吳阿姨朝外面跑,吳阿姨也是過來人,看到這種情況大約也猜了七七八八。
急忙照著他的吩咐去打電話。在我們上車的時候,她又跑出來,手裡多了條毯子,蓋在了我的身上。
上官逸看了她一眼,矮身把我放進車裡,用毯子把我裹好,吩咐司機開車。
因為失血的緣故,也因為受了刺激,加上腹部的那種絞痛,我的意識漸漸模糊。
迷蒙中,我隻聽見一個聲音不斷的在我耳邊喊著:於君悅,你給我醒醒,你讓我失去了我的第一個孩子,我不會放過你!
我看不清那人的樣子,但我知道是上官逸!
我對他笑笑,想說話,但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發不出任何聲音。
恍惚中,我好像做了一個夢。
我看到一個粉嘟嘟胖嘟嘟的小娃娃,他穿著紅色的小肚兜,坐在我的床邊,看著我笑。
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蛋,他笑的更開心了。
我忍不住把他抱進懷裡,他蹬著胖嘟嘟的小短腿在我懷裡撒歡。
奶聲奶氣的衝著我叫了一聲:“媽-媽!”
不知怎的,我因為他的一句:媽媽,竟然眼眶一熱,哭了起來。
緊緊的把他抱在懷裡,親吻著他的臉蛋,“乖寶寶!”我竟毫不懷疑他是我的孩子,心裡被一種莫名的幸福填得滿滿的。
“媽-媽,不哭!”寶寶伸出胖嘟嘟的小手,抹去我臉上的淚珠。
我欣喜的點點頭,“媽媽不哭,寶寶乖,媽媽不哭。”
寶寶很能聽懂我的話,嘻嘻的笑了起來,然後,一點一點,他的身體變得模糊,變得透明。
“寶寶,寶寶!”我心裡猛然一驚,緊緊的抱著他,但他的身子卻漸漸消失,最後,隻剩下一個笑臉,衝著我動了動嘴唇:媽媽不哭!
“寶寶,寶寶不要走,寶寶!”
我猛然驚醒,一股刺鼻的藥水味衝進了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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