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下看了一眼,“有人怎麼了?犯法嗎?咱倆是合法夫妻。”
我無語的瞪著他,“快點給我。”
他依然不動,“賄賂我我就給你。”
“還賄賂你,這是我的手機。”
“嗯,但是我替你保管的,怎麼也得收取點保管費吧。”上官逸勾唇一笑。
我氣結的瞪著他,隻好妥協,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剛要抬頭,他一隻手勾著我的脖子,壓著我的後腦勺就來了個強吻。
雖說我也不是扭捏的人,但是這到處都是人,人家王馨夢還等我呢。就在我準備發飆的時候,他放開了我,笑著舔了舔唇,“快去,讓人等太久了不好。”
他現在倒知道讓人等不好了。
“等我回來在收拾你。”我接過手機,衝他惡狠狠的比劃了一下,他失笑道:“嗯,求之不得,最好是讓我在床上起不來。”
再說下去,還指不定他說出來什麼不害臊的流氓話呢。
我拿了手機回去,跟王馨夢交換了微信號碼。
她笑著低聲對我說道:“你跟上官首長的感情真好,難怪傳聞都說你們恩愛。”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她說她第二天就要回去了,我們就約好等我回南疆再見。
我和上官逸又在海南待了幾天,才離開。走之前,我特意去商場買了一個加海綿的禮品盒,小心翼翼的把那對紫貝殼裝起來帶走。
我們又去了江南水鄉,手牽手,漫步在古鎮,就好像全世界都特別的安逸,置身在其中,仿佛走進了一個畫的世界。
然後又順道去看了偏遠山區的孩子,給懸崖上的小學校帶了一些書籍,又捐了些錢,上官逸還親自幫忙修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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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時間,一晃就要過去了。
臨回程的時候,我接到了藍雨的電話,她在電話裡哭了,甚至幾度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那是我在山區的最後一夜,哄睡了幾個低年級的小孩子,坐在屋子裡收拾行李,她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君悅,我要結婚了,我真的要結婚了。”山上的信號不太好,雖然聽的斷斷續續,但還是聽清楚了她說的是什麼。
“你的意思是,你跟方鐸要舉行婚禮了?”這本是情理之中,但卻意料之外。
我想起上官逸在我們倆的婚禮上,對方鐸父母說的那番話,我知道他的用意,也看到了方鐸媽媽的動容,但我沒想到會這麼快。
“嗯,你跟上官逸的婚禮後,方鐸父母找我談了很多,他媽媽雖然還是有點別扭,但已經張羅著辦婚禮了,日子就定在下月初。”
“下月初,這麼速度!”我掰著指頭算了下,在上官逸銷假之前,還來得及去參加他們的婚禮。
“嗯,方鐸媽媽特別著急,要不是許多事來不及,她恨不得馬上就辦了。也不知道她是突然開竅了,還是怎麼的,說什麼孩子都快上學了,得有個完整的家。既然方鐸認定了,就得像個過日子的樣,然後就一手張羅著定了日子發了喜帖。”
藍雨在電話裡雖然還有點抱怨,但我聽得出她非常高興。雖然她和方鐸已經是事實婚姻,但這個婚禮對她的意義我知道。
那說明她被認可,他們的婚姻被祝福。
這種心情我再明白不過了,想當初我和上官逸那是多少人阻撓,明裡暗裡的使絆子。
“行,正好我和上官逸去參加完你們的婚禮,就回南疆。”我說:“對了,婚禮是在京都辦還是冰城?”
藍雨說:“在冰城,方鐸說京都這邊到時候回來,宴請一頓大伙熱鬧一下就行了。”
我點點頭,“我也猜到會在冰城辦,方鐸家世顯赫,很多親戚朋友都在那邊。”
“行了,不打擾你們甜蜜了,記得早點來。”
☆、第247章 你這是說我幼稚
掛了藍雨的電話,我有點想哭的衝動,徹底紅了眼圈。
上官逸從背後抱住我,“人家喜事,你怎麼還哭上了。”
我破涕為笑,“就是一時感慨,覺得太不容易了。”
上官逸為我擦去眼角噙著的淚水,低聲道:“的確是不容易。”
我知道,他這一句說的不是藍雨,而是我們。
再到冰城,一下飛機,上官逸就緊緊的牽著我的手,我們十指相扣,相視一笑,彼此心裡的想法都了然。
“去江邊。”他笑著說。
我點點頭,“好。”
我們倆並沒有把到冰城的消息告訴藍雨和方鐸,一來是想給他們一個驚喜,二來,方家現在肯定是高朋滿座,我們倆可不想被圍觀,也不想讓他們分心招待我們。
再者,我們想一起牽手,逛一次冰城,雖然,這不是冬天不能玩雪。
上官逸在上飛機前,在網上訂了一家靠近江邊的酒店。酒店的接機來了以後,我們把行李安頓了一下,尤其是李奶奶送我的畫和那對紫貝殼,我寶貝的跟什麼似的。
飛機上睡了一會,所以也不累,上官逸的精力當然好太多。
我們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換了身衣服,就牽著手出門了。
一路上從中央大街漫步,據說這是東北地區最長的一條步行商業街,我當初在冰城住的那幾個月,還從來沒仔細的瞧過這的景致,嚴格來說,都不算是來過。隻是幾次路過買了點東西。
中央大街的建築風格很復古,大多是文藝復興時期的,還有巴洛克風格,很多俄羅斯的商品,很有意思。
我們還沒走到江邊,上官逸的手裡,就已經拎了好多有趣的小玩意兒。
“你看這個套娃多好玩。”我拿著一個精致的俄羅斯套娃問上官逸,“買一個回去給瑞瑞。”上官逸付了錢,卻撇了撇嘴,“這東西也就適合哄哄你,我兒子會非常嫌棄它的幼稚。”
我一聽就不高興了,“你這是說我幼稚?”
他笑呵呵道:“真聰明。”
“你……”
“不過,我就喜歡你這樣,像個小媳婦兒樣,你可以一直這麼幼稚下去。”
見我要發飆,他急忙伸手摟過我,軟綿綿的情話,張口就來。
女人都愛聽好話,尤其是心愛的男人說的,我也不能免俗,一下子就沒了氣焰,白了他一眼,“德行,現在倒是學會油嘴滑舌了。”
他笑了兩聲:“為了哄老婆大人開心,不過我說的都是實話。”
“懶得跟你計較。”我說著掙開他的懷抱,又跑出去看新鮮玩意兒了。一路上蹦蹦跳跳的像個孩子似的,到了江邊。
這個時候江邊很熱鬧,有人在遊泳,還有一些船隻來往。
我們倆走在人行路上,誰都沒再說話,直到走到了那個涼亭處,我停下腳步。
“當初,我就躲在那裡,看你到處找我。”
兩年前的一幕,又清晰的浮現在眼前。仿佛還是那個飄雪的日子,他一身軍裝,在這條街上左顧右盼的尋找。
他捏了下我的鼻子,“壞丫頭,看著我那麼著急都不肯出來。”他說:“當時在車裡匆匆一瞥,仿佛看到你的身影,就讓車停下來,找了一圈連人影都沒看見,我以為是自己思念成疾,出現了幻覺。現在想想,那時候我要是繼續找下去,說不定我們就不會浪費這兩年的時光。”
“未必。”我實話實說道:“如果那時候你找到了我,說不定我現在還真的活不成了。如果不是後來遇到了黃爺爺,估計我這假死也成真的了。”
上官逸轉過頭看我,好半天才道:“你太狠心了。”然後低下頭親了下我的唇。
再談起從前,兩個人都又無限的感慨。我們又沿著江邊路走到了防洪紀念塔,他也學著那些青年情侶,給我拍了幾張照。
剛要離開,就看見一個穿著軍裝的,大約二十多歲的上尉朝我們跑過來。
我狐疑的看向上官逸,他搖搖頭,意思是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們到冰城了。
等人走近了,我們才看清楚,是特種大隊的劉同川。
他給我的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各方面都很優秀,是最近上官逸新組建的一隻叫飛鷹特戰組的組長。
他怎麼會來這呢?
“首長。”劉同川人已經到了我們面前。
上官逸看了他一眼,淡漠的說道:“這是在外面,別敬禮了。”
劉同川有點訕訕的放下手,他也是上官逸從某空軍部隊親自選出來的人,跟上官逸的時間也不算短,對他的脾氣自然了解。求救的望向我,我正打算開口,看見劉同川的身後走過來一個女孩。
急忙扯了下上官逸的衣角,讓他把頭低下來,小聲說道:“你可能誤會了,劉同川是不是在休探親假?”
上官逸想了下,“嗯,上次和X軍區大比武,他完勝,獎勵的七天探親假。”
“你看,那個女孩,估計人家是碰巧的,你看你擺著一副冷臉,那女孩都不敢過來了。”說道:“你說你手下的兵談個對象容易嗎,就這麼被你給嚇跑了,我看你怎麼辦。”
上官逸這才注意到站在劉同川身後的那個女孩,有點不自然的對劉同川說道:“別在這杵著了,該幹嘛幹嘛去。”
“诶。”劉同川剛要轉身,上官逸又叫住了他,“別給咱當兵的丟臉,要是合適,趕緊跟我打報告,我批你婚假。”
“是,首長。”劉同川一高興,敬了個軍禮,又對我道:“謝謝嫂子。”
然後樂呵呵的走了,我看著他和那個女孩並肩離開的背影,笑問上官逸,“劉同川的家是冰城的啊。”
“嗯。”上官逸點點頭。
“又是你把人家給挖走的吧,這麼遠。”一般來說,按照正規招兵的程序,劉同川家在冰城,最遠也就是在京都一帶服役,不可能被分兵到那麼遠的。
“他本來在京都空軍服役。”上官逸這是承認了。
不過,能當空軍的,都有著不一般的好底子。
而且我知道劉同川的家境一般,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階層,他是大學畢業生,帶中尉軍銜入伍的,好像今年才二十六歲,參軍三年就晉了一次銜,可見表現多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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