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此,撐開衣襟把我緊緊的裹在懷裡。
說話間,天邊已經泛起了一絲光亮。
漸漸的,出現了紅彤彤的光暈,染紅了旁邊的雲彩,一層層霧氣一樣繚繞的雲層,就好像被我們踩在腳下,太陽,就好像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一樣。
“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我總算是見識到了。”
“去那邊站著,我給你拍張照。”
上官逸笑著指了指旁邊,“你把手伸出來,手心向上。”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一半了。
我按照他的指示,擺了個姿勢,伸出一隻手,隻見他連續按了兩下拍照。
“給我看看。”我跑過去拿過手機,“真好看!”怪不得他讓我把手伸出來,照片上,好像我託著太陽一樣。
“上官逸,我要自拍。”我拉著他的手,“你學我這樣。”一隻手舉著手機,一隻手越過頭頂,比了半顆心,他學著我的樣子,也比了半顆心,“把手機給我。”
從我手裡接過去後,看準時機,按了五連拍。
這時候,太陽正好升起,就像是我們小時候在鄉下,看到的生的雞蛋黃一樣,那種紅,純粹自然。
而手機上還停留著我們剛剛拍攝好的畫面,一顆心的中間,正好是初生的太陽,就好像,真的是一顆心髒。
身邊的好多情侶情不自禁的擁吻起來,上官逸含情脈脈的看著我,“老婆,你親親我。”聲音像孩子一般的呢喃,叫我想拒絕都不忍心。
我湊過去,他主動把頭壓下來,抓著我的雙手纏在他的腰上。
早上山裡的空氣特別好,真是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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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上,上官逸一直嘴角含笑。
可我們怎麼也沒想到,會在山腳下,遇到我們最不想遇見的人。
“上官逸!”
封援朝叫住上官逸,眼裡的失落清晰可見。
我看著他,再沒有了從前那樣的意氣風發,幾個月不見,他蒼老了很多,滿頭的頭發幾乎都白了,看得出,他過得並不好。
倒不是說經濟上有問題,而是整個人的精神比較萎靡。
上官逸看了他一眼,攬著我的肩膀從他身邊略過。
“上官逸,我好歹是你爸。”封援朝有些急了,衝到我們面前,攔住我們的去路。
我扯了下上官逸的衣袖,“我去前面等你。”
上官逸看了我一眼,“別走遠,我馬上就過來。”
我對封援朝,如今連恨都談不上了,隻當是遇到一個認識的老人,讓上官逸說幾句話吧,封援朝再怎麼不好,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害過上官逸。,我能感覺得到,他的心裡,至少還念著父子情的。
應著上官逸的要求,我沒敢走太遠。
就站在路邊的一棵樹下,看著地上冒出來的野花。
他們兩個人的談話聲不時的在耳邊響起,但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麼,隻能聽得出,似乎不太友善,甚至上官逸的態度很不好。
猛一抬頭,見兩個人拉扯起來,說是拉扯,其實是封援朝拉著上官逸,表情有些失望,有些不甘,還有些我看不清的東西。
反觀上官逸,他臉上怒意明顯,眼底是憤怒,是失望,瞟向我的目光,是無盡的心疼。
我心知這兩個人的談話中一定有我,不然上官逸不會這樣激動。
正要走過去看看,這畢竟是好多人看著,我不想讓別人看熱鬧,隻聽封援朝低吼道:“我真的不知道,是,胡靜父女倆是曾經派過人暗殺她,可不是沒得手嗎,我承認,那件事我也是後來才知道,要不是你打電話給我,我也被蒙在鼓裡。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真的沒有參與,我還不至於去殺人。我不喜歡她,但我封援朝也是個軍人出身,我不會濫殺無辜。”
“你不濫殺無辜,那你當初逼著她打掉孩子是什麼?你怎麼解釋?”上官逸冷冷的指著他,“是,你沒親手殺過人,但你殺人於無形,封援朝,你殺人不見血。”
“上官逸——”
“封援朝,我今天可以給你一句實話,當初,如果你不和肖然跑到我們家去鬧,如果你沒有再去攪和我們夫妻,日久天長,我們或許還有緩和的餘地,像你說的,我上官逸起碼還欠你一條命,縱然你做錯了什麼,也還是生了我。”說著上官逸的胸膛突然劇烈起伏起來,情緒也比較激動,語氣更加冰冷,“但是我告訴你,從那天你和肖然到我家去鬧的那一刻起,從君悅流產的那一刻起,你,欠我一條命。”
“我打聽過了,那孩子不是你的。”封援朝依然固執。
“你閉嘴。”上官逸怒吼道:“孩子是不是我的我自己心裡清楚,你要是再敢侮辱君悅一句,我不保證不會殺了你。”
☆、第415章 再見,珍重
封援朝身體一怔,連我都感覺到一股殺氣,我看到上官逸的雙拳緊緊的握起,嘴角卻牽起了似笑非笑的弧度。
這是他發怒的徵兆,我很了解,這是把他惹到極致憤怒下,他的表現。
這麼多年,他出現這種表情的次數不多,我不禁心房一顫,封援朝到底是怎麼把他惹到這種程度,絕對不僅僅是因為,封援朝對我的汙蔑。
就算封援朝說的是錯的,那也是他的誤解,氣歸氣,還不至於到這種程度。
“上官逸。”封援朝看著他,“就算我是誤會了,可我也聽說了,那個孩子根本就保不住,原本就保不住的一個孩子,你至於跟我弄得像仇人一樣嗎?”
“呵。”上官逸突然冷笑一聲:“能不能保住是我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孩子要不要是我們夫妻的事,你又有什麼資格和權利判定我孩子的去留,你憑什麼?”上官逸的聲音越來越沉,“我告訴你,那個孩子的離開,就是我和你之間父子情分徹底的結束,我不欠你什麼了,現在,你,封援朝,欠我一條命。”
上官逸厲聲重復道:“封援朝,你欠我一條命,你該感謝你是我生身父親,否則,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你,讓你抵命。”
說完看了眼天空,又看向遠處,目光再次定格在封援朝的臉上,“就算殺了你,也沒辦法抵命,所以,今生今世,你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我不見你,你也不要想著來找我。
就像君悅當初說的,即使你死了,也不會有我給你送終。”
“上官逸——”
封援朝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似乎要說什麼,卻被上官逸無情的打斷,“我們父子之間,是少了一個了斷,以至於到今天,你還天真的以為我還是你兒子。
正好,我們就在這把該說的都說了。”
上官逸頓了下,閉了閉眼,“你姓封,我姓上官,我的兒子,孫子,都姓上官,這個世界上,封逸死了。”
“你就這麼絕情,為了一個女人。”封援朝依然不死心。
“我不是為了一個女人,封援朝,給你一輩子的時間,你都不會明白。”上官逸說:“華夏這麼大,總有你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見你,你也不要找我,記住,你的兒子已經死了,我是上官逸,是於君悅的丈夫,我們夫妻同為一體。”
“兒子!”
“再見,珍重!”上官逸最後看了他一眼,邁著堅定的步子,朝我走來。
“我們走!”
我點點頭,他彎腰將我打橫抱起,頭也不回。
我越過他的肩膀,看到晨光中,封援朝站在原地,孤零零的身影,我仿佛從他一直追隨上官逸背影的目光中,看到了一絲後悔。
隻可惜,這世間,沒有後悔藥,而他,做的事情實在讓人無法原諒。
我看了眼上官逸,他始終沉默著,面無表情。
雙手摟住他的脖子,把頭靠在他的肩窩處:這樣是最好的結果,他和封援朝這對父子,今生徹底緣盡了,這樣當個陌生人,永不相見,是最好的選擇,對誰都好。
因為封援朝的這個插曲,我們的泰安之行就此結束了。上官逸一回到酒店就買了去往湖南的機票,我之前說過要去湘西苗家自治州,上官逸的軍營裡有個戰士是從那裡來的,據說那裡的村莊都在一個個自然的小島上,沒有一點汙染的自然風景,我看過照片,很美,美得就像人間仙境。
看著他收拾行李,我什麼都沒有問,也什麼都沒有說。
隻是當我們上了飛機,看著窗外的雲層,我的心裡也好像被這些雲層籠罩了一樣,悶悶的。
今天在泰山下,聽到上官逸和封援朝的對話,我的心裡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像走進了一個空間,四面都是白茫茫的,我什麼也看不見,找不到放向。
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是為什麼。
“想什麼呢?”上官逸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樣,輕聲問道。
我搖搖頭,不是不想說,是不知道說什麼。
就是那種明明滿腹心事,卻又不知道這心事究竟為了什麼,從何說起。
“不要想太多。”他輕拍我的頭,“我有你,就夠了。”
我搖搖頭,“我什麼都沒想,我也不是爛好人,對於封援朝的所作所為,我現在已經完全不放在心上,不是不恨,而是沒必要了。”
“嗯。”他親了我一下,“睡會兒吧。”
我們在長沙住了一晚,並沒有停留,這種城市的喧囂我不太喜歡。
上官逸照舊租了車,他說這樣比較方便,我想去哪裡玩,玩多久都沒有問題,不用擔心沒有交通工具。
自駕到湘西,到達麻陽已經是晚上了,上官逸一路上沒有快開,有時候路過好看的風景,就略微停留,給我拍幾張照片留作紀念。
“上官逸,你都能當專職攝影師了。”這次出來,他每走一個地方都必須要給我拍照。
“那也行啊,不過我隻做你的攝影師,隻給你一個人拍照。”他看了我一眼,把剛才在服務區給我熱好的藥遞過來。
“那你得學學攝影,一個拿槍的人,拿那種專業的單反相機,這畫風我還真不敢想。”這次出來都是用手機拍的,我腦補了一下上官逸像好多遊客那樣,胸前掛個單反相機,嘖嘖,有點搞笑。
“那怎麼了,我這拿槍的手連鋼琴都能彈,還拿不了相機。”他自信滿滿的說道。
“倒也是。”我生日的時候,他那一手鋼琴彈的,太震撼了,我都沒聽夠。
“你手機呢,給我看看。”我說。
“自己拿,在衣服口袋裡呢。”
我側身從後坐裡拿過他的外套,打開手機,原本空白的相冊裡,已經有了二百多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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