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我們兩家交換了很多信物,想來你心中也清楚這個婚約是真是假,為了慕北音小姐的面子著想,這個話題便暫且略過吧。”
慕北音眉梢一挑,季長銘衝動,但這位季董可不是個簡單的人。
為了她的面子著想,所以不提婚約?
表面上看,季董好像在為她考慮,可仔細一想,季柏城分明是在以一種淡然的態度,告訴所有人——婚約真實存在,明明是慕北音搶走了婚約,他們季家還以德報怨。
霍時卿自然也聽得明白,眼神發沉,“看來霍某與季董沒什麼共同語言,北音,我們走。”
季柏城喉頭梗了梗,“罷了,年輕人,我理解,好了,大家不要傷了和氣,交流會快開始了。”
霍時卿已經帶著慕北音走了進去。
季長銘咽不下這口氣,“霍時卿什麼意思,這婚約……”
“哥哥,你不要怪時卿。”慕夕語一臉猶豫,仿佛不知道該不該說,“時卿是個很有責任心的男人,現在北音才是他的妻子,他就自然會維護北音,他不是故意不給季家面子的。”
季柏城也明白這個道理,垂下眉頭,“看來這位慕小姐是個高手。”
慕夕語不著痕跡地說慕北音的壞話,“北音妹妹從小就有男人緣,以前所有男人都圍著她轉,看不上我……”
“不過我以前在慕家,隻有個繼女的身份,北音妹妹看不起我也很正常,我沒事的。”
季長銘更加惱怒,“哼,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夕語,你放心,你受的委屈,哥哥全都幫你討回來!”
季柏城雖然沒說什麼,但心中也充斥著不悅。
他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和蘇星綾兩情相悅,後來她下落不明,隻留下了一個女兒。
季柏城花了二十年才找到星綾的女兒,哪能受得了她被人欺負?
Advertisement
“如果星綾還在……”季柏城頓住了話,“夕語,宴會結束,你和我一起去給你媽媽上個香。”
慕夕語壓住眼底的陰霾,“好的爸爸,我也很想媽媽。”
……
白霽很快打完電話回來了。
他表情有點不妙,“先生,我問過老夫人了。”
“外婆說什麼?”
白霽沉默了半晌,“老夫人說……她不記得了。”
“不記得?”霍時卿蹙眉。
“是的,老夫人說她對季家有印象,但不記得有沒有訂過婚,她手上確實也有幾件不屬於她的古玩,可能是季家的。”
慕北音思索半晌,元老夫人這些年一直生病住院,再加上年紀大了,不記得確實有可能。
但這不就更說明……真的存在這個婚約?
“霍時卿,你今天來交流會是為了什麼?”
男人語氣平靜,“想看看季家口中的信物,到底長什麼樣。”
正好這時,交流會開始了。
每人都帶著古董前來,但最引人矚目的,還是季家。
“聽說今天慕夕語要展示的,是一個宋代的定窯蓮花盞,價值不菲,是季家特意給她的。”
“畢竟是季家流落在外的大小姐,季董補償都來不及。”
“是啊,季董和季夫人伉儷情深,季夫人去世二十年,季董依舊真心不改。恐怕季董看到慕夕語,就想到了季夫人吧。”
慕北音開始對這位季夫人感興趣了。
真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季柏城念念不忘二十年,甚至那個目中無人的季長銘,都對這個母親尊敬有加。
“你們看,慕小姐出來了!”
“她身邊的那個,就是宋代的定窯蓮花盞吧?”
“果然是上好的定窯,這樣的造型和成色……季家也太舍得下血本了!”
霍時卿聞言抬眸看去,那是一隻潔白纖薄的茶盞,蓮花瓣栩栩如生,確實是珍品。
慕夕語環顧四周,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他們羨慕、崇拜,仿佛她是高高在上的天神一般。
這樣的眾星捧月,讓她產生了一種暢快的虛榮心。
她隻不過是頂替了慕北音,冒充了蘇星綾的女兒而已……季家就這麼大方,把蓮花盞直接送給了她!
以後,她會得到更多,財富、地位、婚約……
這麼想著,慕夕語忍不住露出一個笑,“這是我今日帶來分享的古董,請大家欣賞。”
蓮花盞被放置在一個玻璃櫃中,眾人迫不急地上前圍觀,慕北音也抬頭看了一眼,瞬間眯起眼睛!
第259章 “霍某說了,無條件相信霍太太。”
這就是慕夕語帶來的蓮花盞?可是……怎麼和媽媽留給自己的一模一樣!
顏色,形狀,大小,都一模一樣。
媽媽在日記裡特別寫明,這隻蓮花盞世界上僅此一件,為什麼季家還有另外一隻?
除非……慕夕語的這隻是赝品!
慕北音不動聲色的上前。
慕夕語不由得意,慕北音是羨慕了吧?也對,原本今日該享受這樣風光的人是她,可惜誰讓她不聰明呢,硬生生被自己搶走季家大小姐的頭銜。
慕夕語暗中給人使了個眼色,有人意會開口。
“夕語小姐的蓮花盞果然驚豔,不知道北音小姐怎麼看?”
眾人的視線瞬間落在慕北音身上。
有人笑道:“你們太壞了,這有什麼好問的?慕北音不學無術是出了名的,她能看出什麼名堂來啊,她可能連定窯是什麼都不知道吧!”
“慕北音,今天你帶了什麼好東西來,讓我們也飽飽眼福啊。”
“不求和夕語小姐的古董一樣驚豔,別丟臉就行了,哈哈哈……”
嘲諷之聲不絕於耳,等大家嘲諷完了,慕夕語才故作嬌嗔的阻止。
“好了,我雖然和北音妹妹沒有血緣關系,但畢竟做了十幾二十年的姐妹,你們不要為難她。”
說完,她轉過身,暗搓搓的炫耀,“北音,你看這隻蓮花盞怎麼樣?這是北宋流傳下來的宮廷瓷器,你還沒見過吧?好好看幾眼,以後這樣的機會不多了。”
周圍的人都在等著看慕北音的笑話。
慕北音頓了半晌,忽然掀眸,笑了,“沒什麼好看的。”
慕夕語心裡都快笑死了,這個蠢貨,她大概根本不知道這隻蓮花盞的價值,這麼無知,隻會被人嘲笑。
果不其然,人群裡傳來一陣哄笑。
“天啊,慕北音說蓮花盞沒什麼好看的。”
“這種鄉巴佬,來古董交流會幹什麼啊?混吃混喝嗎?”
“哎……還不是非要巴結著霍總?自從慕北音公開身份,霍總去哪裡她都要黏著,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霍太太似的,來這種場合,簡直丟人!”
“夕語小姐,給慕北音解釋解釋這蓮花盞有多珍貴吧!”
季長銘翻白眼,季柏城也微微搖頭。
夕語名義上的妹妹,怎麼這麼……上不得臺面?
慕夕語無奈,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北音妹妹,這裡畢竟是古董交流會,你什麼都不知道,過來隻會惹人笑話,這次就算了,下次還是要去一些符合你身份的地方。”
“我說沒什麼好看的——”
慕北音打斷慕夕語的話,目光清澈卻鋒利,仿佛能洞察所有人的內心。
“是因為,這件瓷器隻是赝品而已。”
慕北音輕笑:“來古董交流會,難不成是為了欣賞赝品嗎?”
……
……
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眾人驚呆了,慕北音在說什麼?
說這隻蓮花盞……是赝品?!
她怎麼敢的啊!知道這蓮花盞是誰家的藏品嗎?海城頂級豪門季家,會收藏赝品?真是笑死人了!
慕夕語表情僵了一瞬,隨即故作悲痛道:“北音!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也不可以胡說八道,爸爸給我的古董怎麼會是赝品,難不成你覺得季家這麼沒眼光嗎?”
季長銘簡直要氣死了,“某些人自己沒有拿得出手的古董,就說我們季家的東西是赝品,呵,看你人品也就這樣了。”
慕夕語含淚搖頭,“北音,如果今天你侮辱的隻有我,我會原諒你;但這件古董代表季家的名譽,你必須道歉,時卿,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眾人回頭,發現霍時卿也過來了。
霍時卿垂眸,與慕北音對望一眼。
慕北音立馬懂了他的意思,堅定點頭,小聲在他耳邊說,“我保證,這是赝品。”
霍時卿便平靜地抬眸,“霍某相信我夫人的判斷。”
白霽上前恭敬道:“季董,不如找人鑑定鑑定,如何?”
霍時卿的訴求很合理,這在古董交流會上經常發生,有人覺得展品是赝品,自然沒問題,那就出錢鑑定,所以大家也沒說什麼。
但季柏城卻笑了一聲,“用不著鑑定,霍先生有所不知,這隻蓮花盞是二十多年,由我的妻子購入,還有證書,長銘,把證書拿上來。”
季柏城的妻子?不就是那位神秘的季夫人嗎。
這隻蓮花盞,是季夫人買下的,附帶了鑑定證書……
眾人的目光變得鄙夷,“慕北音裝什麼裝?季夫人在正規渠道購買,有購買和鑑定證書,百分百是真品。”
“霍先生還為她擔保,哎……她能不能別禍害霍先生了!”
慕夕語無奈道:“北音,你聽見了?這是真品,你道歉吧。”
慕北音不疾不徐,清冷地吐出幾個字,“我說了,這是赝品。”
“你!”季長銘怒不可遏,“死到臨頭了還不知悔改!看來慕小姐很懂古董吧?看一眼就知道我們季家的是赝品,我佩服!”
人群裡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是啊,慕小姐如果不是古董鑑定大師,我第一個不服,肉眼一看就知真假,吹牛都不打草稿!”
季柏城不耐的擰了擰眉,正想讓慕北音先離開,免得把夕語第一次作為季大小姐亮相的宴會搞砸了。
然而就在這時——
“我確實不懂古董。”慕北音回答的幹脆。
“哈哈,你不懂古董還在這裡大放厥詞,擾亂現場秩序,我看你——”
不等那人嘲諷完,慕北音已經再次開口:“不過這隻定窯蓮花盞的真品在我手裡。”
此話一出,滿場哗然。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慕北音,萬萬沒想到她還能這麼口不擇言!
這簡直比說季家的蓮花盞是赝品,還讓人震驚!慕北音以為她是霍太太,就可以得罪季家了嗎?
季柏城認為自己脾氣不錯,但此刻也要被氣笑了。
季長銘‘哈’了一聲,霍時卿就是為了這種貨色,不願意娶自己的妹妹?!
他氣急地嘲諷:“霍先生,慕北音連這種謊都敢撒,現在您還相信她?”
霍時卿面色平靜,一雙眸子波瀾不驚,語氣卻格外堅定。
“霍某說了,無條件相信霍太太。”
第260章 鑑定結果出來了,打臉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