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血緣關系。
這個消息來的突然卻又在情理之中。
“小朋友,在這裡發呆?”醫院的走廊上,慕北音屏退了一種保鏢,腳步,輕緩地走到她身邊。
男人接過親子鑑定掃了一眼,忽然笑了,“這是好事。”
慕北音迷茫抬頭。
“和人渣沒有血緣關系,難道不是好事麼?你身上流著幹淨的血。”
慕北音點點腦袋,這確實是好事,她不是失落,隻是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就是覺得自己以前有點蠢。”
她以前,還妄想討慕家人歡心,甚至因為慕老爺子對慕夕語慕千柔的偏愛,傷心過一陣子。
現在想想,慕家不喜歡她是正常的,因為她和慕家根本沒有血緣關系。
從前她會委屈,在雪地裡哭,小北音不明白為什麼世界上沒有人愛她?為什麼她的親人是這個樣子?
現在想來,真的好蠢。
霍時卿將親子鑑定折好,放進西裝口袋裡,而後輕輕道:“不蠢。”
“喜歡對親人撒嬌,是人類的天性,你不知道慕耀輝不是你的親人,所以你不蠢。”
“我們小朋友這麼可愛,這麼漂亮,若是你的親生父親,隻怕疼你還來不及。”
慕北音眨眨眼睛,感覺眼眶有點湿潤。
Advertisement
“而且。”霍時卿頓了頓,意味深長,“你知道結婚證意味著什麼?”
她不明所以,“意味著什麼?”
霍時卿語氣很平靜。
“意味著兩個陌生人成為了這個世上最親密的人,沒有血緣關系,卻有牢不可摧的紐帶,從此後,我就是你的親人。”
慕北音思索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她懵懵的,“哦……”
“所以你可以對我撒嬌,不過。”霍時卿眯起眼睛,“有一個問題,有些奇怪。”
慕北音總覺得霍時卿是特意想說這句‘你可以對我撒嬌’。
但聽他又提起了正事,立馬搖搖頭,不對,霍時卿不是這種人。
她猜到了他覺得奇怪的地方,“既然我不是慕家親生的,為什麼不公開這件事?我的存在,讓慕千柔成為私生女,讓林茹永遠不能被扶正,既然如此,幹脆公開說我是個野種,洗白林茹母女,不是更好嗎?”
慕北音目光一閃,“除非,他們有不得不隱瞞的理由。”
霍時卿似笑非笑,“還有,你不是親生,所以慕家對你不好情有可原;可慕夕語也不是慕耀輝親生的,林茹帶來的繼女,為什麼能得到慕家上下的寵愛?”
慕北音腦中閃過一道光,但太快了,她沒抓住。
“好了,這些問題可以以後再想。”
霍時卿把她帶上車,漫不經心,“霍太太,不知能否陪我用個餐?”
慕北音看著白霽把車子往餐廳開:“……”
有給她拒絕的機會嗎?
霍深財團旗下的餐廳永遠給霍時卿留著位置。
聽說霍時卿要來,拂露園便清空了包廂。
結果剛進門,經理都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一道虛榮的男聲:
“夕語就算回了季家,那也是我女兒,她時不時往家裡送點東西,她能把我這個父親記在心裡,我真是開心!”
當即就有人恭維:“夕語小姐心地善良,又孝順,慕董和慕夫人把她養大,她當然記住你們的好。”
然後又有一道熟悉的女聲,洋洋得意,“是啊,不是我自誇,都是我教得好,這不,這頓飯還是夕語出錢,說是要請叔叔伯伯們吃一頓飯呢。”
慕北音眯了眯眼睛,慕耀輝……和林茹?
慕夕語剛攀上季家,他們就迫不及待地開始炫耀了?
就在這時,有人猶豫開口:“慕董,今天拂露園說不對外開房,這是霍先生的餐廳,要不我們……”
“那有什麼關系,我是霍先生的嶽丈,這裡的經理還敢攔我不成?!”
有人想提醒,霍先生是你嶽丈沒錯,可你和慕北音那關系……霍時卿可不會看在你的面子上,對你網開一面。
誰知道慕耀輝笑了一聲,神神秘秘地道:“你們有所不知……霍先生啊,馬上就要和我家夕語結婚了!到時候,請大家喝喜酒!”
慕北音聽到這裡,眉梢微微一挑,壓低聲音。
“霍先生……聽說你要和慕夕語結婚啊?”
第264章 慕北音肯定知道了……
霍時卿別有深意地看她一眼,“我還不想犯重婚罪。”
慕北音眼珠一轉,壞心眼地把霍時卿拉倒一旁,躲在一個慕耀輝看不見的角落裡。
外邊,慕耀輝和林茹還在炫耀。
那些人驚訝問:“霍先生要和夕語結婚?我們怎麼都沒聽說?”
慕耀輝擺擺手,“時卿和季家有婚約,夕語又是季家大小姐,這不板上釘釘的事嗎?”
慕北音冷哼一聲,都叫上‘時卿’了,嶽丈的架子擺得真足。
林茹按捺不住炫耀的激動心思,“我們夕語四年前就救了霍先生一命,這緣分果真是天定的,攔都攔不住!”
旁人懷疑的目光變成了羨慕。
“慕董,你真是養了個好女兒啊!夕語小姐回到了季家還不忘提拔你,等到她成了霍太太,那慕氏豈不是……”
“真羨慕您!”
“不過也是慕董和慕夫人心善,畢竟當時收養夕語小姐的時候,你們也不知道她是季家的女兒,卻還把她養大,培養她讀書,誰見了不說一句好心有好報?”
林茹被捧得飄飄然。
上次抄襲事件過後,罪名落在了她頭上,整個慕氏都不待見她。
話裡話外,都說什麼她一個小三,嫁禍大小姐就算了,居然還要插手公司的事。
那段時間林茹處處抬不起頭,連平日裡最喜歡的逛商場都不去了,隻能灰溜溜地躲在家裡。
現在好了,她成了季家大小姐的養母,那些人又一個個腆著臉巴結上來。
林茹心中湧起一股暢快,“耀輝,我們快進去吧,拂露園可不是一般人能來的,要不是夕語有關系,我們還來不了呢!”
慕耀輝帶著得意,和身旁的人介紹拂露園:“這可是霍先生名下的餐廳,一天隻接幾桌客人,還需要提前一周預訂,不過我們來就不用了。”
那些慕氏的股東、合作伙伴紛紛贊揚,“夕語真孝順,還記得我們這些老家伙。”
“慕董快帶路,我們還沒見識過霍先生的餐廳長什麼樣呢。”
慕北音眨眨眼睛,暗中給白霽使了個眼色。
白霽輕咳一聲,點了點頭。
另一邊,慕耀輝帶著一群人走到門口,正要大搖大擺地進去,卻被門口的保鏢攔住了,“抱歉先生,今日拂露園不營業。”
慕耀輝雖然被攔住,卻一臉無所謂,“讓開讓開,攔了我,你可承擔不起。”
保鏢不為所動,“先生,您不能進去。”
慕耀輝覺得身後那些人都在看他,他拉下臉,“怎麼,我說話你還不聽了?去找你們經理來!”
保鏢道:“就算經理來了,也不會讓你進。”
“你!”
慕耀輝氣急敗壞,一張老臉掛不住了,他堂堂霍先生未來的嶽丈,今天卻被一個小小的保鏢攔在外面,這說出去他還怎麼見人?!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霍總的嶽丈!你等著被開除吧!”
林茹也覺得丟臉,表情猙獰,站在門口撒潑大吼:“我女兒是慕夕語,是霍總未來的霍夫人,憑什麼不讓我們進去!”
“就是,我們夕語和霍總有婚約,你最好別得罪我們!”
保鏢還是不為所動。
慕耀輝氣急敗壞,他今天叫了這麼多合作伙伴和朋友,就是想炫耀炫耀,可偏偏大門被鎖著。
慕耀輝越想越氣,青筋暴跳,忽然猛地上前,一把抓住保鏢的衣領,“我再說一遍,給我滾開,我告訴你——”
“爸爸,林女士,一把年紀了還撒潑,也不嫌丟人吶?”
慕北音終於看夠了,慢悠悠地從柱子後面走了出來。
她眉梢一挑,意味深長,“哦……爸爸帶了朋友來啊,可惜,今天的拂露園,被時卿包下了,不對外開放哦~”
眾人都看了過去,“這不是慕北音嗎?”
“慕北音說霍先生也在這裡?慕董不是說霍先生要和慕夕語結婚了,怎麼又和慕北音在吃放?”
“北音,你這孩子,霍總都不愛你了,你纏著人家幹什麼呀!”
林茹見狀急忙吼了出聲,她急急忙忙解釋:“諸位有所不知,北音和霍總協議結婚,正在談離婚呢,霍總隻喜歡夕語一個,根本不喜歡她。”
眾人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慕氏的股東在林茹和慕耀輝的故意宣揚之下,都以為慕北音是個不學無術的鄉巴佬,這樣的女人,霍總怎麼會喜歡?
慕耀輝上前,不耐煩地壓低聲音,“慕北音,你帶我們進去,別讓我們丟人!”
慕北音眨眨眼睛,“可是爸爸,我都說了呀,是時卿包場了,我做不了主。”
慕耀輝嫌棄死這個女兒了,“要你有什麼用?!我管你做不做得了主,快開門!”
慕北音嘆了口氣,意味深長,“爸爸,你都說了我不受寵,既然不受寵,那我隨意帶人進去,時卿肯定不會容忍,他不高興了,我的日子就更難過了,你這不是害了我嗎?”
慕耀輝理所當然:“什麼害不害的!霍時卿厭惡你了更好,你就趕緊離婚讓位給夕語!”
把霍太太的位置讓給慕夕語……
慕北音雙臂抱在胸前,“爸爸怎麼這麼偏心?”
“明明我才是親生的,可你卻要我離婚給繼女讓位,這是什麼道理?親生父親不希望女兒幸福,反而滿心滿眼另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繼女……”
慕北音忽然眼神一變,斬釘截鐵,“難道,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慕耀輝頓時感覺有一盆涼水從頭潑下,一直涼到腳。
那個秘密,慕北音知道了?
“你,你胡說什麼!你也是慕家的一份子!怎麼能說這種話,你太讓爸爸傷心了!”
“慕家的一份子?”慕北音忽然輕笑,“不是說,我是野種麼?”
慕耀輝身形僵住。
慕北音知道了,慕北音一定知道了!
不不,就算她知道,她也沒有證據。
可惡,都怪林茹和慕千柔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伙,非要去多嘴,明明都說了這件事不能公開,可她們偏偏要刺激慕北音!
若是壞了夕語的好事,他要讓他們好看!
慕耀輝冷汗連連,猛地抬起手,“誰知道你在胡說什麼,你就是我的女兒,我讓你帶我們進去,你聽不懂是不是!”
一個巴掌即將落下來——
啪!
第265章 霍時卿眸中帶了危險
慕北音側身一躲,那個巴掌結結實實的落到了林茹臉上。
“啊!老公!”
“慕北音,你這個逆女,你居然敢躲?!”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