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真相仿佛一個巴掌,重重打在了季柏城臉上,他震驚地看向慕夕語,“這,這……”
霍倦當即陰陽怪氣起來,“季董,要不這樣,你一口咬定霍時卿老年痴呆,分不清慕北音和慕夕語這兩個名字的區別。”
“你就說,這張設計稿也是為了慕夕語才創作出來的,隻不過寫錯名字了。”
“不然很難解釋啊,你們季家大小姐為什麼非要搶別人的婚戒?小三當到這份上,我媽見了都要甘拜下風!”
慕北音:“……”霍倦這張嘴確實厲害,元苓有這樣的兒子不會心肌梗塞嗎?
“你,你……”季柏城踉跄兩步,他堂堂季氏掌權人,何時被一個小輩如此刁難過?偏偏是他理虧,他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也沒想到慕夕語會說謊,這件事顛覆了他的認知,季柏城一時間無法接受。
“爸爸,是我的錯。”
慕夕語忽然上前,含淚搖頭:“是我痴念太過,我以為時卿會娶我……對不起,都是我不好,給您添麻煩了……”
季柏城猛地回神。
他怎麼能怪罪夕語?
這件事怪誰都不能怪夕語!
“霍先生,夕語看上了霍太太的戒指,是她不對,但這也不全是她的錯,‘小三’之名,還是過了。”
季柏城仿佛有了底氣,“霍倦少爺,希望你也清楚,小三可以是任何人,唯獨不可能是夕語。”
霍倦氣笑了,“哦,為什麼呢?我隻知道插足別人婚姻的人叫小三,慕夕語居然不是?”
季柏城義正言辭:“夕語和時卿有婚約,若按照霍小少爺的意思,插足別人感情的叫小三,那麼這個小三最開始應該是誰?”
Advertisement
——如果沒有慕北音,慕夕語和霍時卿才是夫妻,所以小三是慕北音!
這就是季柏城的意思。
慕北音眼神一沉,她查到的資料裡,季董是個風度翩翩的君子,沒想到當了父親以後,也會為了慕夕語狡辯汙蔑。
“哎呀,您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霍倦超大聲,勢必讓所有人都聽見,“什麼年代了,還講究娃娃親,講就講吧,可季家一開始做了什麼?這個娃娃親早不提晚不提,非要等霍時卿結婚了才提?”
“霍時卿剛回霍家的時候,你們季家不是很嫌棄嗎?說他一個流落在外的兒子,也想和季家沾親帶故?”
“從前那麼嫌棄,怎麼現在等人結婚了又不嫌棄了?”
周圍人表情都變了。
一開始覺得季家還有點道理的,現在目光都帶著鄙夷。
霍時卿從前流落在外,十幾歲才被霍家接回,這不是秘密。
如果當時季家嫌棄霍時卿,否認這個婚約,那麼現在季家有什麼資格提起?
霍總落魄的時候季家毫不關心,當婚約不存在;霍總成了霍家掌舵人,季家又巴巴的貼上來,不顧霍總已經結婚的事實,強行要求別人履行婚約。
季柏城大概沒想到霍倦會這麼說,臉色一下子又紅又青,“當初這並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父親……”
“那也是你們季家內部的意思,季家內部意見不合,就拿別人當犧牲品。怎麼,霍時卿是非要單身,等到季家意見統一才可以結婚嗎?你以為季家是什麼東西?”
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家族罷了,還能管別人結不結婚,什麼時候結婚?
季柏城下意識想幫女兒辯解,“夕語也隻是為了家裡……”
“其實事情沒這麼復雜。”
就在這時,慕北音忽然開口了。
“夕語姐姐之所以會搶戒指,並不是因為她想要,而是林茹想要。”
她目光清淺,眸子裡帶著一絲洞察人心的味道,意味深長。
“若不是林茹,季家也不會這般丟臉,季董您說是不是?”
第281章 季董懷疑慕夕語不是他女兒
慕北音的話仿佛是在給慕家一個臺階,將錯誤怪罪到一個不起眼的人物身上,以保全季家的名聲。
季柏城思索半晌,看林茹的眼神帶著嫌棄。
若不是這個女人是夕語的養母,他早就把人處理掉了。
小三上位,目光短淺,除了陷害原配的女兒什麼都不會,甚至還帶壞夕語,得罪到霍時卿頭上,給季家惹麻煩。
季柏城冷聲下令,“慕小姐說的沒錯,夕語,如果不是林茹,你也不會犯錯,我知道你心地善良,想報答養育之恩,但這種養母還是少來往為好。”
慕夕語和林茹的臉色瞬間黑了!
林茹咬牙切齒,對上慕北音看好戲的眼睛,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她是故意的……!
慕夕語喉頭發緊,露出一個艱澀的笑,“爸爸,可是媽媽畢竟把我養大,我……”
“夕語姐姐,季夫人才是你媽媽,怎麼到現在都不改口呢?”
慕北音捋了捋頭發,“季董,你可能不知道,其實夕語姐姐在季家受的很多委屈,都是林茹給的,畢竟她小三上位,備受嫌棄,夕語姐姐又是她帶進來的拖油瓶。”
“原本呢,我爸說,要給夕語姐姐一個正式的身份,就算做慕家的私生女,也總比做繼女來得好,但林女士死活不同意,導致夕語姐姐小時候在同學朋友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慕北音一番話真假參半,就好像是站在慕夕語的角度,替慕夕語打抱不平。
這話落在季柏城耳朵裡,就成了林茹不心疼自己的女兒。
慕夕語卻是面色發青!
林茹之所以不肯讓她上慕家的族譜,為的就是等季家找上門來,代替慕北音成為季家大小姐。
可這件事被慕北音說出來,怎麼就變了味?!
“爸爸,不是這樣的……”
“夕語姐姐,你從小就‘心地善良’,不管林茹怎麼打你罵你,你都忍了,可你現在已經是季家大小姐了,有季董為你撐腰,難不成你還要忍下去嗎?”
慕北音嘆了口氣,“時卿,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霍時卿眸中全是縱容的笑,他明白小朋友想做什麼了。
男人頷首,語氣平靜,像是提點了一番,“季家的家事,霍某管不著,不過若季董不處理好,日後這種事還會發生許多次。”
“這次北音不計較,不代表下次別人也不計較,若慕夕語為了林茹一而再再而三得罪豪門,對慕夕語來說也不是好事。”
季柏城臉色難看。
沒錯,夕語為什麼會搶戒指,被人罵小三?還不是因為林茹的貪得無厭!
一次還好,如果以後林茹仗著養母的身份,又讓夕語買這買那,為非作歹呢?
“夕語,今日我就做了這個惡人,季家會給林茹一筆錢,但從今後你們不能再見面,你就當沒有這個養母。”
慕夕語焦急萬分,“爸爸,沒這麼嚴重,今後不會再……”
“夕語姐姐,怎麼到了現在,你還在為林茹求情呀?”
“林女士對你也沒多好,你卻喊她媽媽;季夫人是你親生母親,也不見你給她上一炷香。”
慕北音歪了歪腦袋,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大為震驚。
“難不成其實你不是季夫人的女兒,林茹才是你的親生母親?你是假裝季董的孩子?!”
慕夕語臉色一僵。
偏偏慕北音還點了點頭,“嗯,如果是這樣就說得通了,你和林茹本就是母女,冒充季大小姐,自然不會認季夫人為母親,還要處處護著林茹……”
季柏城目光染上懷疑,看向了慕夕語。
是啊,夕語從沒喊過星黎一聲‘媽媽’,甚至連給她上香都推脫了好幾次……
“沒有!”
慕夕語尖叫地吼出聲。
她臉色極為難看,她算是明白慕北音今天的目的了。
她是要自己徹底和林茹分道揚鑣!
以後不能以女兒的身份出現,以後再也不能叫林茹母親,慕北音是要她在林茹和季家之間選一個!
她為了能當季家大小姐,謀劃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被慕北音的三言兩語就打回原形?
那就隻能……
慕夕語一點一點轉頭。
林茹知道了慕夕語的意思,連連搖頭,一臉驚恐,“夕語,不要,不要……”
她本就是為了榮華富貴,才想方設法把女兒送入季家。
現在夕語成了季家大小姐,她如果和夕語斷絕了關系,那不是什麼都沒有了?
“媽,我還叫您一聲媽,是惦記這二十多年的養育之情,但您要清楚,您畢竟不是我親生母親!”
慕夕語咬重了‘親生母親’四個字,就像是在提醒林茹什麼。
“爸爸說的沒錯,今天是因為您,我才丟了臉,我的媽媽是季夫人,不是您。”
林茹呼吸一滯,漸漸反應過來。
對,對……夕語永遠是季家人,她不用著急這一時,對,對……
“夕語,都是我的錯,季董,您放心,今後我一定不會再打擾夕語了,還望您千萬不要怪罪夕語。”
林茹抹了抹眼淚,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今天的事是我不好,北音,霍總,真對不起,但這和夕語無關。”
慕北音目的達到,很‘善解人意’地笑笑,“林女士可要說到做到,夕語姐姐日後和你就沒一點關系了哦。”
林茹差點把牙齒咬碎。
霍倦揮了揮手,嫌棄的看向店長,“這女人都不是慕夕語的養母了,還愣著幹什麼,趕人啊。”
店長如夢初醒,不敢得罪霍季兩家,趕緊讓保鏢把林茹丟了出去。
慕夕語氣的發抖。
戒指沒搶到,反而中了慕北音的計……啊啊啊可惡,可惡!
季柏城今日丟了臉,也沒心情多待,帶著慕夕語走了。
慕北音十分滿意地戴上鑽戒,正要和霍時卿說話。
忽然,不遠處匆匆忙忙跑過來一個人,是第五大道的分區經理。
經理顯然剛知道這邊的時,抹著冷汗就跑來了,他氣喘籲籲,視線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大概是害怕得罪霍家人,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抖了,卻還是提高嗓音,表現出驚喜——
“沒想到今日有貴客駕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霍小少爺,您在這裡訂制戒指也不和我說一聲,害得林茹找您麻煩。”
霍倦表情僵了一下,嗯?等等,這個經理和他說幹什麼?
不等霍倦反應過來,經理就喜氣洋洋道:
“霍小少爺已經和霍太太來拿戒指了,想必是婚禮將近,我先祝福二位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
……
經理祝誰……百年好合?
霍倦?和霍太太?
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
霍時卿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
第282章 霍先生的步步引誘
霍倦:“……”
霍倦聽見霍時卿那聲低笑,感覺汗毛都要炸開了,立馬反應過來,“不不不,不是!”
經理卻以為霍倦在害羞,做出一個‘我懂得’的表情,“霍小少爺的婚訊是不是還不能公開?您放心,我一定會保密,不會給您和霍太太造成困擾!”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